《在结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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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难逃-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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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么说你很爱你的爹爹?”
  小鱼儿沉默了一阵,还是点了点头,就是因为爱爹爹,才会生气的嘛……
  “呵呵,那等你爹爹回来就告诉他!”
  “为什么要告诉他!爹爹肯定知道小鱼儿爱他的!可他还这样对小鱼儿,才不要说呢!”小鱼儿鼓起腮帮子。
  苏残雪轻轻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你爹爹一定就知道你爱他呢?你以前说过吗?就算你以前说过,那也只是以前,你爹爹又怎么会知道现在你还爱不爱了呢?小鱼儿啊,说和不说的区别,太大了。就像你爹爹和濯濯之间吧,他们就是因为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所以才总是有误会。希望他们一会儿可以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吧……”
  小鱼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要说吗?那就说吧……等爹爹一回来就说!
  千里居外。
  濯疏言从怀里抽出一条巾帕。
  “我想这次还是要蒙住我的双眼对吧?”
  泽湮墨点头,接过那巾帕蒙住濯疏言的眼,打横抱起她,腾空而起。
  濯疏言没有问泽湮墨为什么总要蒙着她的双眼,她现在什么都不想问,不想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这一次和上次去南疆之前不同,眼下冬季已经来临,风吹在脸上已经能感觉到冷的有些疼。濯疏言的身体虽然弱,但她不生病的时候也从不畏寒。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现在被泽湮墨抱在怀里,她还是觉得好冷……
  想起之前钟离云初说的话,当一个人开始真正期待与另一个人相守一生,就会懂得寂寞的真正滋味。那是不是也因为自己很爱某个人,无法接受他一丝丝的冷漠疏离,所以才会变得那么怕冷呢……
  “到了……”没有多久,泽湮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解开了眼睛上蒙着的布,濯疏言和泽湮墨走进了小院。濯疏言的视线从那一丛一丛的雪割上细细的看过去,那眼光中带着急切,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
  泽湮墨静静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不说话,明天过后会是什么局面谁都不知道……他还能这样静静的陪着她多长时间呢……
  濯疏言没有发现泽湮墨眼中的哀伤,但她显然是看见了什么,立刻开心的跑过去蹲下身。泽湮墨也走上前。
  “你看!”濯疏言指着前方某处让泽湮墨看,后者看过去,也有些惊诧的微微睁大了眼。
  满院的雪割还并没有到开花的时候,但是在那一丛雪割之中,有一朵却已是舒展了花瓣,率先绽放开来……
  白色的花辫……泽湮墨看着那朵小花,这雪割真的很小……乍一看并不起眼,可是只要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它有着非常精致的花瓣。果然,濯疏言说得没错,雪割的美,是一种清淡的,并不华丽的美,但是它却会让人不知不觉间就被它深深的吸引……
  “你知道吗?我刚刚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其实我一直都不信命。就像残雪姐所说的,所谓的天命其实都是人在主导,所以人定胜天这四个字我是很赞同的。但在南擅那段日子,我动摇过,我觉得人实在太渺小,并不是只要你努力了,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所以我曾经想过逃避,想过将一切都归于宿命使然……但后来我还是放弃了那个消极的念头,因为我看到我的周围有很多人都在努力着,特别是刚刚醒来的时候,当我知道那么多的人都来了京城,我终于决定不再恐惧,不管是对于你爹,还是对于我们之间……”


  第一百四十九阙、即将重新开始
  泽湮墨微微一愣,看向濯疏言。
  “我知道现在还未到雪割开花的时候,但在来这里的路上我还是决定,若这满院的雪割之中有一朵是已经开了的,我便不会再犹豫。所以我现在要告诉你,我知道你我之间有太多东西在影响着我们,甚至我们之间的感情都因此而变得不单纯。或许你觉得不能就那么放过我,因为我欠了你很多……说句实话,之前在白帝城发生的一切都在我的心中留下或多或少的影响。我在想,自己这样坚持下去究竟是对还是错呢?若明知道结果只会引起更多伤痛,又还有继续的必要吗?人有时候是需要一些奇迹来支持自己的……所以,若在还不是花期的时候就可以见到花开,那就说明,这个世界是真的有奇迹。虽然奇迹很多时候都是因为人们自己不放弃所创造出来,但这个时候,上天能给我这个奇迹,我很开心。”
  泽湮墨看着濯疏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始终没能开口,他在濯疏言的面前永远都没法做到淡然。
  “泽湮墨,不管你是不是要我还债,也不管现在你对我的感情是否还像以前那样,我都要告诉你我的真心话。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我所做的任何决定也都是为了不想你因我受苦,我永远都记得曾经答应过你的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变。你让我不能在别人面前流泪,我的眼泪就永远只属于你。不管你我未来如何,你永远都是我真正所爱的人。”
  泽湮墨怔住,是啊,他承认,自从白帝城那一场亲事最终血腥收场,他们之间就渐行渐远。不是因为感情变了,反而是因为感情越来越深。泽湮墨气濯疏言把什么都放在自己心里将他当成外人,濯疏言又因为那被封住的记忆下意识的就害怕泽湮墨迟早有一天会痛恨自已……
  谁都不愿先开口,就连拥抱都似乎带着一层赌气的意味。但当局者迷,若不是因为被感情蒙蔽了心和判断,他们之间又怎么会看不出彼此对对方的感情?当天晚上濯疏言那一曲弄影绝音吹奏完毕,她甚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着泽湮墨的名字,这代表了什么其实根本就不用多说……
  泽湮墨一把将濯疏言揽在怀里。
  “我以前总说你来……可现在最笨最傻的那个是我才对……其实那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我到现在才会明白……我怎么会怀疑你对我的心呢?”
  “我没气过你,我只会觉得开心,因为你在乎,所以才会生我的气,我之前自己也很混乱,所以才会跟你赌气,但现在什么事都没了。”濯疏言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明天,你就要和你爹……我知道你的心情定然会很苦,但你放心,我会在你身边。亲情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若你选择了亲情而置身事外那是人之常情,没人会怪你。但你最终却选择了牺牲你自己,这有多么艰难我明白……你放心,明天就让我来面对你爹吧。”
  泽湮墨将下巴抵在濯疏言的头顶,闭上双眼。“言儿,谢谢将……谢谢你在这个时候支持我……不过没关系,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虽然他是我爹,但是我知道我娘一直都不愿意见到我爹将自己逼上这么一条绝路,在南疆那段时间我让乾影和坤影去了一趟江南,那是我娘和我爹邂逅之地,果然,在惜华山庄,我娘亲的绣楼里,找到一封我娘封裱在一幅画里的书信。书信是我娘在生病时写下留给我的,书信中说,她感觉到自己这次的病不会再痊愈,但是她很担心我爹。我娘一直都知道我爹在暗中做了什么,也一直很努力的想要让他放弃仇恨。我爹为了我娘,也确实动摇了,但是我娘担心,怕她去世以后我爹会变得更扭曲更偏激,因此我娘嘱咐我,若有一天爹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一定要阻止他。”
  濯疏言有些意外。“原来这一切都在你娘的预料之中,真遗憾,若你娘现在还安好的话,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么多的风波了。说到底还是我不好,若不是当年我弄伤你的脸,就不会惹得槐寻郡主发疯。”
  泽湮墨摇头,拥着濯疏言的手放松了些,后者从他怀里微微抬起头,泽湮墨看着她依旧清澈如泉,璀璨如星的双眼,摇了摇头。
  “我不是安慰你也不是骗你,但其实我娘的事真的和你无关。以前我也以为,我娘是因为一直承受着天家人的各种流言蜚语而致抑郁成积,槐寻郡主的事是一个引子,将她之前心中所积压的所有压力都引发出来,从此一病不起。但看了那封书信我才知道,原来我娘的心病,不是因为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她。她既然选择了我爹,就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而让自己不开心,她很爱我爹,只要能和他一起就什么都不会在乎。我娘是在知道我爹暗中筹谋的一切之后才开始变得不开心的。其实我娘从小就在皇家长大,她一点都不希望我涉足那个地方,所以说你将我的脸弄出伤疤这件事其实反而错有错着,我娘甚至还很感谢你,因为这样她才有机会正大光明的推了槐寻郡主的亲事。只是当时我娘的身体已经很差,所以没多久就病倒了。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巧合,真的和你无关。”
  濯疏言笑了笑。心里轻松了些。“原来是这样……我还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呢。”
  泽湮墨宠溺的摸了摸濯疏言的额头。“放心吧,只要明天过去,一切就会重新开始。”
  濯疏言点头,是啊,只要顺利度过明天,所有人都可以重新开始。濯疏言的眼神变得悠远。泽湮墨没有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担扰……
  天明,子轩修意站在城墙,冷眼看着城墙下黑压压的一群人和一群怪物。
  他的身后站着裴隐和钟离云初。裴隐双手抱臂,勾起唇角摇了摇头偏头看身边的钟离云初。
  “你说我们这一仗是不是也可以流传千古?我裴隐打了那么多场仗,还是第一次这样关着城门在城里打,也还是第一次跟畜牲打。”
  裴隐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过刚刚好可以被城墙下的泽天行听到。子轩修意不动声色,钟离云初始终微笑。更厉害的是苏残雪,她居然端着一盘子花生边吐壳边晃悠悠的走到子轩修意的身边往下看。
  “哎哟,这情势,好!小意子啊,你看看下边那群挺着肚子的猪,看来这次可以顺便将他们一并宰了,正好,省得他们墨迹墨迹的乱嚎。”
  底下那些大臣当然听到了苏残雪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他们不服子轩修意,但是苏残雪和子轩朔易带来的影响依旧存在。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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