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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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难逃-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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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阙、当你真正渴望(3346字)
  在很久之后濯疏言才明白,自己早就已经爱上了泽湮墨,所以她才会那样在乎那个人!所以才总是这样情不自禁的追随着他的视线,所以才会在见到什么美好或不美好的事物时都想要立刻和他分享……只是这了悟始终都来得太迟……即使苏残雪已经告诉过她要相信,可她最后还是遍体鳞伤……换了身白色的衣裙,内侍带着濯疏言去了承德殿,从眼下开始直到晚上的宴席和烟花歌舞,都会在承德殿这里进行。
  苏残雪已经先走一步,等到濯疏言进了承德殿后发现她又恢复了之前的易容坐在人群后方。见到自己,苏残雪眨了眨眼,濯疏言瞥见她身边坐着的那个男子,应该就是子轩朔易吧不过显然也是易过容的,毕竟子轩朔易也是天歌有名的美男子。
  唇边轻轻勾起一个弧度,濯疏言不再看过去,不能因为自己就泄漏了这两位神的存在。
  此时天还没黑,承德殿里也只是不断上些点心水果之类,九夷国的来使准备了九夷民族的东西一会儿要表演,下一桥段的活动还没正式开始,子轩修意也回去换正式的国宴服人不在,因此所有人也显得比较放松,大家都聚在一起聊天。
  见到濯疏言进来,槐寻郡主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一边的泽天行,用着不大不小偏偏又可以足够引起别人注意的声音冲着濯疏言开口。
  “濯神医是皇上亲自下旨封的神医,还指明了要帮侯爷的父亲医治顽疾,这让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在濯神医的医治下果然是有了好转。这神医之名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濯疏言抱过扑来的小鱼儿!静静等着下文,这槐寻郡主肯定不会夸自己那么简单。
  一直沉默的泽天行此时接话。“濯姑娘确实医术无双,虽然年纪轻轻,可短短时日就让原本连床都下不了的我变得精神奕奕,我还没机会好好谢过濯姑娘。”说着泽天行举起手中茶杯。
  “宴席还没开始,我就先以茶代酒了。”
  濯疏言慌忙起身也端起茶杯,两人隔着一段距离敬了敬对方,仰头喝茶。
  槐寻郡主笑意变冷。“濯姑娘的修养可真是没得说!听说濯姑娘懂得已经失传已久的【九天】
  针法?据传闻这种针法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可为什么不见濯神医为前郡马爷施针呢?如今虽然前郡马爷的身体大好,可也只能延命十年左右,莫不是濯神医表面良善,实则内心也是记仇的?听说濯神医的娘亲就是因前郡马爷而死?这杀母之仇确实是不共戴天啊。”
  槐寻郡主特意将【前骏马爷】四个字咬得极重。此言一出,泽湮墨皱了皱眉,承德殿里鸦雀无声,原来这泽天行和濯家还有这样的恩怨?
  濯疏言却是垂眼笑了笑。那笑容带着一丝了然!一丝无畏,一丝沉着。
  钟离云初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笑容,这濯疏言不再是之前那个单纯的什么都不懂的丫头了。虽然她在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成长和改变,但始终还带着一丝逃避和软弱。但此刻她却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苏残雪,钟离云初知道她之前去找过濯疏言,而濯疏言也因为和苏残雪短暂的会面而发生了境变。钟离云初笑了笑,也就只有苏残雪拥有这种召唤力和影响力。
  “槐寻郡主有所不知!这【九天】针法虽然神奇,可不是什么病都能用。九天固然有强大的力量,可所救之人的五脏六腑必须是完好,就好比是一座房屋,若梁柱都已经腐朽,即使将外表修葺的多么光鲜也总有坍塌的一天。人的五脏六腑也是人之根本,郡马因为思念沐华郡主,五脏六腑已经衰竭,九天于郡马来说根本没有用处。至于我母亲和郡马之间的恩怨,请怒疏言年纪轻不懂事,疏言只是知道自己是一个大夫,不管所救之人曾经做过什么,对疏言来说都一样是条活生生的命。
  ?”
  濯疏言很清楚槐寻郡主这番话是为了挑拨自己和泽湮墨之间的关系,槐寻郡主一定认为,若泽湮墨知道自己明明有办法可以救泽天行却不救,就一定会怀疑自己记恨当年的事而故意在报复。
  但自己相信泽湮墨,即使自己不做这番解释泽湮墨也不会被槐寻郡主影响,她说这番话是为了堵住其他人的嘴,她不想听到别人在背后用什么难听的话来议论泽湮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开始想要保护泽湮墨了,尽管这个男人并不需要自己的保护,可她还是想要尽自己一切的能力为泽湮墨挡去伤害。
  钟离云初凑近泽湮墨。
  “感动吗?”
  泽湮墨在愣了许久之后,缓缓点了点头。
  此时,子轩修意驾到。这国宴至此算是真正的开始,宫女和内侍鱼贯而入,各式各样的佳肴一样接着一样。濯疏言吃得不多,觉得饱了就开始帮小鱼儿剥水果。九夷和天歌的表演一个接一个,小鱼儿边吃边看得手舞足蹈,濯疏言却一直若有所思。
  满朝文武推杯换盏,到了烟花燃放开始的时候,子轩修意宣布所有人可以出去找自己喜欢的地方欣赏烟花。小鱼儿刚刚就和兵部尚书的小儿子交上了朋友,这会儿两个小孩早就窜的没影了。濯疏言和钟离云初一起走出了承德殿!选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泽湮墨原本想跟去,不过他到底是个候爷,很多人围着他寒喧,他暂时脱不开身。
  钟离云初的手中抱着一坛酒,是子轩修意特意赏的梨花落。倒了一杯给濯疏言。
  濯疏言喝了一口!微微蹙眉。
  “这是什么酒?味道有些怪……”
  再喝了一口,濯疏言眉头却皱得更紧。第三口入喉,濯疏言突然觉得眼晴很酸,好想哭……“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喝着它就让人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濯疏言看向钟离云初。
  “是梨花落……”
  “梨花落?不可能……和我之前喝的味道完全不同……”
  “不同的不是酒,而是你的心。”
  “我的心?……”濯疏言喃喃。
  “以前你心思单纯,没有什么烦恼,自然品不出这酒里的苦涩,可如今你变了,你知道你的生活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简单,就连你一直认定的感情也开始动摇,所以你开始知道人生并不是只有甜,还有酸,涩,苦。”钟离云初自斟自饮。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梨花落?就是因为他的苦隐藏在梨花那无暇清香的背后,喝了梨花落的苦,似乎就觉得自己的心没那么苦了……”
  濯疏言怔怔看着手中的酒杯。
  “我……我好像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钟离大哥?我是不是很坏?……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总是很在意泽湮墨的情绪?当他寒着脸时我就想让他笑一笑,当他用悲伤失望的眼神看着我时我就好难受……其实我不是没有感觉……我只是一直让自己不去想……当轻跟我说成亲的时候,我的眼前闪过泽湮墨的脸  …这是喜欢吧?可是我也喜欢轻啊  ”
  钟离云初微笑。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不如听我说个故事如何?”
  濯疏言点了点头。
  “有一个男子,他有一个两情相悦的爱人。一次意外,这个男子被另一个女子所救。救他的那个女子对他一见钟情,那个男子因为感恩,一时没有拒绝那个救他的女子,那个男子让自己的爱人给自己时间,他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婉转的拒绝那个救过自己的女子。可是等了又等,男子却始终没有将这件事彻底解决。那个男子总是说,他不忍心伤害那个对他有恩的女子,不断的让自己爱的人再给他一点时间。终干有一天,那个男子发现自己的所爱已经忍受不了他的懦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而他在失去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所爱对自己有多重要,他到处寻找,可再也没能找回他的爱人?”
  濯疏言黯然。
  “那个离开的女孩好可怜钟离云初却摇了摇头。
  “不!那个女孩一点都不可怜。”
  “为什么?”
  宠溺的摸了摸濯疏言的头发。
  “当你明白这个故事里谁才是最可怜的,你就会知道你是不是个很坏的人。无轻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事事照顾,处处关心,所以他对你做的一切你都觉得是理所应当,你和他一起会觉得一切都很自然,你会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提出一切放肆的要求!但你可曾想过,这只是一种习惯。”
  此时,天空中那原本灿烂的烟花嘎然而止,五彩的光芒不再,周围又再度变得黑暗。
  “烟花没了……我为什么突然觉得好孤独……在竞技场也是,当我一个人跟着内侍去换衣服的时候,我觉得极枢城安静的可怕……钟离云初笑得温柔。“当一个人开始渴望和另一个人相伴一生时!他便会懂得孤独的真正含义和滋味。只是,你渴望的那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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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阙、坚定的信任
  濯疏言愣住,当一个人开始渴望和另一个人相伴一生……
  是这样吗?她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有一天和无轻成亲一是自然而然的事?〃钟离云初一语中的。
  濯疏言点头。
  〃因为从小就知道轻会是我未来的丈夫。〃
  〃那只是因为你的家人一直是这样跟你说,你自己的心意只有你自己才清楚,没关系,慢慢想,想明白了才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你和无轻还没成亲,一切都还有转囡的余地。你喜欢无轻的心意没人会怀疑,但你需要想明白的是,自己究竟是因为从小就知道无轻会是你未来的丈夫而喜欢他,还是因为你喜欢他才希望成为他的妻子,这两者是有本质的区别。〃
  钟离云初微笑,即使濯疏言已经不再逃避需要面对的命运,可感情这种事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弄明白的,不然这古往今来也不会有那么多厉害的人物都栽在一个情字上。
  濯疏言果然已经开始昏昏沉沉,印象中无轻也曾经问过自己类似的问题,若有一天自己失去了无轻,她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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