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剑,落在了那奸细的脖子上,在夜里闪耀着刺眼的光。“说,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到我裕王府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文静握紧了双手,依旧低眉顺眼。“王爷,文静只是走投无路,幸得王妃赏一口饭吃,只想安安分分过日子,勤勤恳恳做事报答王妃,绝对无其他意图,请王爷明察。”
风夜烨冷冷一笑,黑眸眯起。“看来,你是不肯说了。那么——”
“相公,是你吗?”远远地看到高大的身影,估计是风夜烨,乐儿便开口问起来。
冷冷地看着文静,剑如出鞘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你最好像你说的那样绝无其他意图,你要是敢伤害乐儿,本王绝不绕你。以后小心些,晚上不要随便出来走动。”
“相公,怎么了?啊,文静也在这里啊。你们在说什么呢?”陶乐儿也不疑有他,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会碰上。
“王妃。奴婢觉得热,所以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碰到了一条蛇。幸好王爷出手相救,奴婢这才捡回一条小命。王妃,你以后晚上出来,一定要提着灯笼,否则要是遇到蛇,那……”
“我知道哦啦,看你吓成这样,快回去吧,喝点水压压惊。相公,你又出来干什么啊?”陶乐儿抬头四处看了看。“看星星还是看月亮啊?”
风夜烨摸摸她的头,笑了。“我来看你啊。看你偷偷地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睡觉。”
“晕了。你还管我睡不睡觉干什么啊?你以前都不管这个的呀。”虽然跟风夜烨有了夫妻之事,但她还是住在她的乐苑,没有搬到风夜阁去。她是很想霸占着他啊,可是她已经见识过他那旺盛的精力了,她才不要整天被人家抱着嘿咻呢。
风夜烨斜睨了一眼文静,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笑着道:“因为乐儿不回来睡觉,我也睡不着啊。”他说的,有一半是实话。
陶乐儿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哎哟,你这个木头疙瘩现在也会花言巧语啦?不过,虽然你这话说得好听,但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你这样抱着我,会不会觉得累?”
男人,还是有点木讷,严肃一些比较好。整天油嘴滑舌的,让人觉得轻浮讨厌。
“两个你对我来说,抱起来都不是问题。我原来什么样子?”
“你原来整天板着一张脸,很严肃,老是不说话,像木头……”
两个人说着话,慢慢地走远了。只留下一个长长纠缠在一起的影子,在夜色中晃动着,弥漫着温馨的味道。
自己的幸福,有时候会戳到别人的痛处。因为人世间,总是难免月有残缺人有离分。昨日的拥有昨日的幸福,也许会成为今朝最深的伤最难忍的痛。
文静静静地看着,直到什么也看不到了,才缓缓地转过身来。记忆中,也曾在这样的夜晚,被他抱在怀里,低低地说着话。又或者是什么都不说,但心里是幸福的。
一切,仿佛在好远好远的过去,又仿佛就在昨日。思念如毒蛇,慢慢地将心侵蚀,寂寞缠绕夜无眠。
你呢?又是否会忆起那些日子,忆起我?又或者是,已经有人,替代了那个位置?你可知我心里很苦闷。就好象埋了黄连在那里一般,每日都在自己品尝着那种苦涩。几乎要爆裂了一般的痛苦。
黑暗中,万籁俱寂,无人回答。只有满心的寂寞和孤单,如蚕丝将心层层叠叠缠绕,直到呼吸都沉重。多想,回到从前。
……
因为宝儿身体不舒服,不能陪陶乐儿玩了。在惜苑陪着宝儿说了半天话,等宝儿睡着了,陶乐儿终于决定又往街上跑了。
风夜烨最近都早早地进宫,好像最近事情很多。不过他不对她说,她也不去问。她知道自己不是搞政治的料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处理不好的。她只要不给他惹麻烦就好了。
太阳还是好心情得很,热辣辣的在头顶上释放着无限的热情,完全不知道这些地球上的人类压根承受不了她的热情。
陶乐儿将手挡在了眼睛上,抬头看着太阳哥哥那张脸,撅起小嘴儿。其实,这太阳比起现代好很多了,因为古代绿化好,不会有那种可怕的高温状态出现。可是,还是不适合逛街。
“呼——”吹了一口气,陶乐儿认命地迈开步子。才走了两步,突然有什么声音为耳边响起,还没来得及转过头来,整个人就搂住凌空飞起。那速度好快,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刮过的声音。
脸被人搂在一个温热的地方,散发着男人的气息。有只大手在按着她的后脑勺,她根本无法抬起头来。陶乐儿在心里暗暗叫糟糕,会不会遇到采花贼了?哇,不要啊。她虽然是个现代人,可是她不是很开放的那种啦……
等速度停下来,双脚落地,她下意识地揪着别人的衣衫叫道:“采花贼大哥,拜托不要强暴我啊!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啊……”
“哈哈哈……”男人低沉爽朗的笑声响起,显示着主人愉悦的心情。这个小脑瓜,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长得像采花贼吗?原来我长得这么对不起大众啊,真该面壁思过去。”
“喝——”陶乐儿听到声音,猛的抬起头来。看到声音的主人一愣,继而气呼呼地一把将他推开。“穆秩野!你在干什么啦,干嘛乱吓人家。”
拍拍自己被吓到的小心脏,陶乐儿翻着白眼指责他的不仁道。一出门就被人劫走,谁会认为这会是好事啦。
“对不起,是我的错。墨鸢不要生气。”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穆秩野赶紧道歉。
“饶你一次。还有啊,叫我乐儿啦。你老师墨鸢墨鸢的,虽然这个名字很好听,但我老觉得你在叫别人。”她是觉得墨鸢这名字很有诗意,可是那毕竟不是她的名字啦。
“好,那我就叫你乐儿好了。”反正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呼,他要的是这个人。
“喂,这是什么地方,你劫我到这里来干嘛啦?”她是不是看错了,怎么看着四周的景物,总觉得这东西很熟悉啊?她有来过吗?挠挠脑瓜子,真想不起来。“这地方我是不是来过啊,好像有点眼熟耶。”
穆秩野被她那可爱的样子逗笑了。“你觉得眼熟并不奇怪。”她认不出来这个地方已经够迷糊了,她要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就说不过去了。
陶乐儿转过头来瞧着他,又瞧瞧四周的景物。“我有来过这里吗?什么时候啊?跟你一起来的吗?”晕了,真的好熟悉啊。
“来过很多次啊,跟我也来过。因为……这里是裕王府。”看那迷惑的表情,真的无法不逗她。
“跟你来过很多次,那——什么?这里是……。”晕了,可不是吗?刚才她觉得很清幽的那个地方,明显就是惜惜的惜苑啊。这里是王府比较少人来的后院花园的假山背后,难怪她一时认不出来。
“穆秩野,你神经啊。好好地劫走人家,接过还是劫到王府来了。”他不会信奉着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穆秩野只是笑,两手搭在她的肩头上,弯下腰身与她平视。“你不是想把那个猪头给阉了吧,我现在就带你去,好不好?”
陶乐儿眼睛一亮,当下来了兴趣。“真的?你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太好了,我们马上出发。还有啊,以后不要动手动脚的,我是有夫之妇。”
念叨着,一边飞快地往外走。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猪头被阉掉的画面了,那简直是让人热血沸腾!走了几十步,发现背后没人跟着,又不解地转过头来。
穆秩野还站在原地,抱着双臂笑眯眯地瞧着她。那样子,跟风夜凛有些像,很欠扁。
陶乐儿不满地撅撅嘴。“穆秩野,你在耍宝啊。再不走,太阳都要下山了。”太阳哥哥好像在抗议她的乱说话,从云朵里爬出来,拼命地向她传递热情。
“你就这样出去?你不怕给风夜烨带来麻烦吗?要是被老猪头知道了,找上门来,风夜烨可是会很麻烦的哦。”他才不是替风夜烨着想,只是不想乐儿因此而生气不理他罢了。
“对哦!”陶乐儿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又跳回他的面前。“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制造不在场证据,制造认证咯。”穆秩野宠溺地笑了。要是属下看到他这个样子,又要说他只顾着讨墨鸢欢心,什么都不干了。
陶乐儿瞪大眼睛,里面是亮晶晶的星星。“怎么制造?”那又大又黑的明眸里,有着做小坏事的那种狡黠和兴奋。这种小坏并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反而忍不住想要冲着她,看她能玩出什么东西来。
穆秩野憋住快要忍不住的笑意了,但为了不引来乐儿的不满,他还是装得很严肃。“把耳朵伸过来,快啊。”
正玩心大起的陶乐儿压根没有想到这样将耳朵凑过去有多暧昧,爽快地把脑袋移了过去。“快说,快说。”
穆秩野逸出一下压抑的笑声。唇贴在耳边,低声道:“那我说了哦。”
陶乐儿不满地稍稍扭头瞪了他一眼,说个话都这么拖沓。“快点啦。人家要去整猪头,没空在这跟你浪费时间。”
穆秩野知道乐儿是个贪玩的人儿,她想玩的时候是缺少耐性的。“好,我说正经的,你过来把。”
陶乐儿摇摇头,不耐烦地挥手。“要说就快说啦。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穆秩野一把将她搂了过去,凑到她耳边……
让穆秩野“咬”完耳朵,陶乐儿便飞快地跑回了乐苑。对门外守着的丫头说了一声她累了要睡觉,吩咐丫头不要让人进来打扰她。
几个丫头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王妃已经关上门睡觉去了。大家只是看着紧闭的们,满腹狐疑。
穆秩野在乐儿飞快地离开之后,又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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