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一片苦处,替下官做主啊。”
风夜烨捏紧了玉佩,眉头高蹙。他裕王府的玉佩落在了秦发现场,岂不等于是把矛头指向他了?“王大人,莫非你怀疑这件事乃是本王的王妃乐儿所为?”
“下官不敢!只是这王妃之物落在现场,足以说明王妃有到过那里,王爷可否请王妃出来,容下官一问。下官想,就算此事于王妃无关,可说不定王妃有看到那贼人的样子也未定。请王爷看在下官年老得子,如今却落得如此结果的份上,让下官见一见王妃。”
“王大人,本王问你,令郎出事是哪一日?”就算事情不是乐儿做的,可是堂堂王妃出现在青楼妓院,也难免遭人笑话落人话柄。乐儿这小家伙,真的是会惹麻烦!
“两日前的中午时分。当时犬子正在白荷姑娘的房中……”自己的儿子出入妓院,到底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王长国说得极是委婉。
“你儿子可有看清楚那女子的模样?当真是本王的王妃?”可是,连颜惜都说那天乐儿并没有出门,而是在房中歇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她们串通起来说话?乐儿还可能胡闹,可颜惜素来是个有分寸的人,断然不会胡闹的。
“没有。下官也并未说此事定与王妃有关,只是想问一问。”
风夜烨瞥了他一眼,站了起来。“那么王大人在此稍候,本王这就去将乐儿带过来。”
风夜烨飞快地到了乐苑,守门的丫头却说王妃去了乐苑。他马不停蹄,又奔乐苑而去。
“王爷,你怎出会过来?”颜惜正在陪宝儿玩耍,看到风夜烨急急忙忙地进来,赶紧迎了上去。“王爷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风夜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进屋子里四处瞧着。“乐儿呢?丫头说,她在乐苑陪你说话,怎么不见人?”
颜惜笑笑。“哦,王妃是有来过,不过又走了。不知道王爷这样急着找王妃,是为了什么事情?我方才听王妃提起,说什么王大人有要事找王爷。莫非,事情跟王妃有关?”
“乐儿跟你说了什么?”听她这样一说,风夜烨以为乐儿把事情都告诉她了,着急问道。
颜惜摇摇头,拍拍缩在她身边的宝儿肩头。“王妃什么都没有说,颜惜只是猜测。上次王大人上门来,不也是兴师问罪吗?颜惜还记得,那次王爷跟王妃闹了别扭,不是吗?”
她在暗示他,千万不要又惹王妃生气。她清楚,以乐儿的个性,或许很容易原谅一个人。但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底线的,如果三番四次遭到怀疑,以后再想要被原谅可就难了。
风夜烨转身正要住外走,可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颜惜,本王问你,那天乐儿真的在房里歇息?你进去时,乐儿可是真的在房内?不要说慌,本王要听真话。正如你所说的,那王大人这一次也是来问罪的。他的儿子在凝香楼花魁的房内被人害了,而我给乐儿的玉佩又恰好落在了那地方,所以他拿着玉佩来王府问话。”
颜惜有些吃惊,但并没有持续太久。“王爷,颜惜说的是真话假话,王爷大可不必太在意。颜惜还是那句话,王爷对王妃的信任到何种程度,这才是最重要的。王妃到大牢看望四姐姐去了,王爷到那里去找她吧。”
风夜烨停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去,但一个字也没有说。
颜惜看着他走远的了背影,轻轻地摇摇头。乐儿,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样,其他的得看你的运气了。
陶乐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坦诚对上她的视线,淡淡一笑。
“我知道你对我这话很不屑,觉得我不过是变着法子达到目的。我也没想过要你认为我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在王府这样的地方,太过善良的人是活不下去的,至少是活不好的。我已经给了你选择的权利,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想,守着一个永远也不会爱你的人又有什么意义?除非你留恋的,是这王府的财富和地位。”
叹息一声,陶乐儿站起来,看了思考中的蒋元玲走向门口。她的心情也并不好过,没有胜利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幸福,是用另一个女子的不幸换来的吧。蒋元玲跟刘蓉不同,刘蓉离开了王府可以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日子苦一点也会幸辐。蒋元玲就完全迷失了方向,不知道何去何从。这里毕竟不是现代,一个女子不能去工作,不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如果连女子赖以生存的男子都没有的话,也只能是孤独终老,一辈子郁郁寡欢了。那样子,也未免太可怜了。
“等一下!”蒋元玲大叫一声,站起来冲向牢栏。
陶乐儿停下来,转身看着她,等着她的决定。她知道蒋元玲心中的挣扎,就算是自己这个来自21世纪的人,面对这种情况也很难下决定。
“如果我没有选择,你会让王爷把我怎出样?”她的心里显然很紧张,那抓着牢栏的双手,骨节都突出发白了。
陶乐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道:“那你问问你自己,你希望我怎么做?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在可以选择的时候千万不要任由他人来决定你的人生,否刚你可能会后悔一辈子。但如果路是自己挑的,那就不一样了,即便不好那也是自己的选择,了无遗憾。”
“我要听你说!”这种感觉就好像成王败寇,输了还要选择用那种方式自杀,真的好残忍。
“我不知道你是否很注重权势,如果是我站在你现在的这个位置,我会选择一个平凡的男人,跟他过一辈子。也许生活有些苦,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坐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但他的眼里只会有我一个人,不管是人还是心,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这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突然而来的熟悉却有些冷的声音,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相公,你怎出来了?”要死了,脸色还很难看。吞吞口水,陶乐儿将心里那点慌乱吞下去,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笑着抬头看他。
他看了一眼蒋元玲,拉着乐儿的手大步走出牢房。心里在轻轻地叹息,面对这张脸这双眼睛,他很难冷情。“跟我出来!”
“小四,别忘了好好想想哦。”在离开大牢门前时,陶乐儿还不忘大喊一声。她相信,蒋元玲会想通的。“相公,你能不能慢一点啊?我的腿比你的短很多好不好?你这样子,我根本跟不上,没看到我都快要趴地上了吗?”
风夜烨突然停了下来,陶乐儿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背,小鼻子可遭殃了。
“相公你干嘛啦?突然停下也不说一声,我的鼻子疼死了。”揉揉小鼻子,陶乐儿生气地抗议。他这是干什么啊,又粗鲁又凶的,谁招惹他了?
风夜烨拿开她的手,替她揉揉鼻子,接着扶住她的双肩。“乐儿,抬头看着我,我有事情要问你。”
听他口气很严肃,陶乐儿捏住鼻梁骨抬起头来。“问什么?”
“我上次给你的玉佩呢?你有没有带在身上?”
陶乐儿皱眉,好一会才想起他说得那玩意。“玉佩在房里啊。怎么了?你现在要那玉佩吗?要来干什么啊?”
“你确定真的在房里?那你看看这是什么?”他将手里的玉佩拿出来,放到她掌中。
咦?陶乐儿瞪大眼睛,翻看了几下。“一模一样的耶,难道这个是一对的吗?”也对,定情信物都是一对的啦。
“这就是我送给你的那块玉佩,你知道这是谁拿给我的吗?”看乐儿的样子,真的不像是装的。
“谁拿给你的?春月还是冬月啊?该不会哪个丫头拿去当铺卖了,被你赎回来的吧?”反正那玩意她放在房里,谁知道哪个丫头拿给他的啦。谁这么大的胆子啊?
“王长国。”
“王——咦?老猪头?他帮忙赎回来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啊?”看他那样子就是个贪官,不据为己有就不错了。
“他的儿子两日前在凝香楼被人废了,而这玉佩就落在案发现场。”
陶乐儿瞪大眼睛,高兴地拉着他的手臂问道:“废了?是被废了手还是被废了脚啊?哇咔咔,我就说嘛,那小猪头做这么多的坏事,就算我不收拾他,也肯定有人收拾他的。看吧,报应到了。”
陶乐儿只顾着高兴,一时忘了这玉佩落在案发现场,到底代表着什么。
风夜烨抓住她的肩头,大喝一声:“乐儿!”
陶乐儿皱着小脸儿,挠挠耳朵。“干嘛啦,这出大声我耳朵都要聋了。我知道我不该幸灾乐祸,可是人家真的高兴嘛。坏人得到了恶报,本来就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啊。”
嗯哼,她跟穆秩野没把他废了,总有人废了他的呢。啊——不对,她跟穆秩野到了那里,玉佩留在了现场?可是不对啊,她没带玉佩的。
“乐儿,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他想知道的,只有这个。
“因为这玉佩在那里,所以老猪头怀疑是我做的?然后,你看到这玉佩,也相信是我做的?”陶乐儿终于收起了笑脸,连语气都是冷的。
“我没有!可是你怎么解释,这玉佩会留在案发现场?”他是不想相信,可是事情太巧合了。
“我也不知道。风夜烨,我告诉你,这玉佩我从来没带过出门。不,除了你刚送我那天我戴了一下,后来就一直放在首饰盒了。因为我害帕上街的时候会被那些盗贼偷了,所以从来都不敢戴在身上。至于它怎么会长了腿跑到妓院去,我——也——不——知——道!”
瞪着他,乐儿把不知道几个字念得又重又大声。很明显,她生气了。
风夜烨不是傻子,他当然也知道乐儿生气了。“乐儿,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要先将事情跟王长国说清楚。他的儿子在姣院被人废了,从此不能行人道,你的玉佩又落在那里,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关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