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一百年那么久吧,我却倒霉的醒了。
手指松动的移了一下,我缓缓挣开眼睛,微张眼一望,发现自己趴在一间四方的黑屋子里,里面什么也没有,连只老鼠都没有。
我试图睁开眼撑起自己,却只带来一片无尽的疼痛,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周身都黏乎乎的,不知是血液还是未干的痰液。
全身都火辣辣的疼痛,肚子更火辣辣,因为我饿了。
发疯的饿了,稍一转头,看见我右边放着两个馒头,也不知这馒头放了几日,已经隐约传出一股臭味。
我闭上眼睛,为什么我还没死?我不要吃这样的东西,我要死去。
我想再次昏睡过去,可也不知是睡的太多了,还是肚子实在很饿,我怎么睡也睡不着。
越闭着眼睛,越感觉到那股饥饿强烈。
我不由自主的的伸手捡起一只馒头,艰难的放到嘴边咬了一小口,又涩又干,什么味道也没有。
我想喝口水,忍着巨痛撑着唯一没受伤的手让自己靠到墙角躺下,再一打量,这屋子居然没有水。
这群没人性的人,想要我死直接给我一刀还干脆点,为何要这样折磨我?
我想喊人,嗓子却如被火烧过,已经粘起来了。
我狠狠的想着,在自己的指头大力咬了一口,然后把手指放到自己的的唇瓣,微微允吸着。
代孕生子18
我狠狠的想着,在自己的指头大力咬了一口,然后把手指放到自己的的唇瓣,微微允吸着。
温热的腥味缓缓流进嘴里滑进喉咙,干燥的嗓子总算湿润了些,我放下手指喊到:“给我水。”
等了半晌,外面没有响动,我的天,居然没人看守我。
我苦笑一声,萧墨对这“红衣”的爱,也太浅太薄了。
我又就着那个干馒头咬了一口,心中被耻辱和愤恨淹没。
吃了半个馒头,再喝了一口自己的血,我扯出一块布条包扎自己的伤口,免得流血过多而死去。
我听老人说,流血至死人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很难看,我不能让这张本来就丑陋的脸更丑陋了。
正在包扎的时候,门口响起有阵脚步,刚一抬有,门就被打开了,进来了两个婆子。
一个拿着水,一个拿着一碗白饭,走到我面前狠狠的放下,有一个婆子正是那天打我的那个,她鄙夷的瞥了我一眼,对另一个婆子道:“这贱人居然还没死,命倒是挺大的。”
另一个婆子哼了一声,两人出去了。
她们一走,我立刻爬过去猛罐了一大口水。
因为喝的太急,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引起脚上被拖伤的伤口,又带出流血。
我抑制着闷咳了几声,总算止了些痛。
我这才学乖,慢慢的喝着水,喝了水,喉咙也舒服了不少,这是也才觉得适才那半个馊馒头下肚根本不管用。
于是又端起那碗什么都没有的白饭,慢慢的盛到嘴边。
刚才被我咬伤的手指恰好是右手的食指,我无法拿筷子,只好右手拿碗,左手拿筷子。
代孕生子19
刚才被我咬伤的手指恰好是右手的食指,我无法拿筷子,只好右手拿碗,左手拿筷子。
试了半天,也无法以左手拿筷子把饭成功的送到嘴里,只好叹口气放下筷子,左手在脏乱的衣脚蹭了蹭,三根手指抓起一小撮白饭送到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
门口又响起了脚步,不知道会不会给我送点别的什么?
来的不是送东西的婆子,是萧墨,我看着他一时无语,两相对望良久无声。
我想我此时一定狼狈至极,我摞了摞蓬乱的头发,看着他想说些什么,终究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眼里有一丝诧异和不忍,踌躇了许久才度步到我面前,拿起那碗我放在地上的白饭在我面前蹲下,用筷子挑一撮送到我嘴边,我蠕动了一下嘴唇,不想去接。
萧墨也不放开,就保持着姿势执着的的递在我唇边,我扭过头去,不理他。
“乖,吃掉它!”萧墨的声音有些沙哑,本来哄我的语气却没有半分温柔。我一阵委屈,眼里涌出了泪滴。
他仿佛根本没有看见,终是放下那双筷子起身,转身走去门口。
“等一下!”就在他预备开门的时候,我喊了一声。
他这一走,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回来,求生的本能和不甘渐渐浓烈,我极需为自己找条出路。
萧墨回头看着我,不说话。
我咽了口唾沫,在心里酝酿着情绪:“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思索了半晌也不知道从何开头,只好问出这样一句无意义的话。
“因为你太贪心了,你想伤害她。”
萧墨口中“她”自然是惠喜,“但你却不知道,就算她真的没了……我也不可能让你取代她的。”
代孕生子20
萧墨口中“她”自然是惠喜,“但你却不知道,就算她真的没了……我也不可能让你取代她的。”
我压抑着萧墨话里给我带来的耻辱,告诉自己,没关系,他骂的是红衣。
我沉默了许久,进来坦然的问:“有什么证据说我伤害她?你可亲眼瞧见了?”
萧墨被我问的怔住了,好久才回过神,道:“秋道长那夜本是怕惠喜生完孩子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骚扰,刚到青鸟居巡视,就看见你拿……拿着刀子在割惠喜的脖子……”
他忽然闪身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口气和眼里没有一丝感情:“我一直以为你卑顺谦和,怎知你这样心狠?”
我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笑问他:“秋道长说的话你真信吗?那么静梅呢?她在旁边守着的,我哪能如此轻易动手。”
“她自然是被你先打昏的。”
我看着他一派理所当然的神态,真是哭笑不得。
我不禁反问他:“我再蠢,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动手,就算我杀死了惠喜,我能轻易逃脱吗?就算我说是有强盗闯进来了,那‘护主不力’的罪名也能要了我的命。难道我为了那个位置,连命也不想要了吗?”
萧墨思索了一下,似乎觉得我说的颇有道理,也似乎他本来就是这样想的。
两人一时无声,只保持着他钩着我脖子两人对视的诡异气氛。
静默了半晌,他道:“那么那天稳婆的轿子,是你做的手脚吧?春来他差点难产。”
“春来?”我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字,“是惠喜的孩子?”
“是个儿子。”萧墨答道。
同住的尴尬1
“是个儿子。”萧墨答道。
我想,萧墨可能早就知道惠喜不是我动手的,只是怪“红衣”在轿子上动手脚。
想起中秋那夜惠喜生产时红衣那闪现的喜色,必是她无疑了,果然,这丫头蠢的很。
“那孩子叫春来?”我忽然想起什么,问话的声音加了三分急切。
萧墨莫名其妙的点点头,我如遭电击,挫败的瘫了下来,口中喃喃念道:“春天来了,世间的万物皆一片绿色,带来勃勃生机和希望。而有一个人,她却要日夜‘茹痛’!”(茹痛乃忍痛的意思。)
“你是谁?”萧墨钩我脖子的力道忽然加大,森然的咬牙问我:“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我怎么会知道?因为我是阿茹,因为这句话正是我跟你说的呀。
我当时跟你说的时候,是说,我的一生都在忍受痛苦,我希望我可以有春天。
你给孩子起这个名字,是为了怀念我吗?
为什么?为什么每每在我绝望之际要给我这种美好的幻象?为什么总是令我那么放不下你?
萧墨看着我眼里源源不断的泪水,似乎知道了什么,放下手来,抓住我的胳膊问我:“你是阿茹,你是阿茹对不对?”
“萧墨,你舍不得我,你心里一直最爱我,是吗?是吗?”
滚滚热泪仿佛流到心里,带起一片火烧火燎的疼痛,我已经哽不成声,已经忘记自己现在所处的身份。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我整个身心处于两种极端的煎熬中,像我蒸桂花红糖酥时来回倒流的水蒸气交缠在一起绵延颓然,撕裂着我原本就脆弱的心。
萧墨听我说完这句话,忽然把我拉进怀抱,力道之大似乎要把我嵌进体内,他的手掌在我是身上抚摩揉搓,仿佛我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同住的尴尬2
萧墨听我说完这句话,忽然把我拉进怀抱,力道之大似乎要把我嵌进体内,他的手掌在我是身上抚摩揉搓,仿佛我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阿茹,你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想你……”
“不对……”萧墨忽然推开我,“你不是阿茹,你怎么会是阿茹,阿茹已经死了,你绝对不会是她……你不会是她……”
还不待我从幸福和震惊中反应过来,萧墨就像受到极大的刺激,夺门而出。
我无力的爬在地上,对着那扇门喊到:“我是阿茹……我是阿茹……”
我“呜咽”了哭了许久,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浓浓的疲倦和酸楚包裹着我,我沉沉睡去。
半夜,我被一股寒冷的杀气激醒,我一个哆嗦,迫使自己睁开眼。
头顶有两股寒冷的目光瞪着我,他的身后站了一群人。
我直起身子强忍着巨痛让自己坐起来,笑问来人:“大公子如此好兴致,半夜来瞧奴婢的睡姿。”
萧越泽被我噎的说不出话,他身后一应人更是强忍着笑意。
“大公子有何贵干?奴婢可没什么时间呀。”
我一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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