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幽姐姐,你不要怪燕儿,燕儿也是为了你好……”燕儿拉着没有一丝意识,眼睛呆愣的紫衣坐在梳妆台前,开始给她上妆。
里屋的凌风把心儿困了个扎实,塞进袋子里,然后又取出一个瓶子把瓶子里的药水倒在旁边那两个晕死过去的丫环身上,只听两道嗞嗞的声音响了一会,那两个丫环便尸骨无存,化成一滩血水,还冒着白烟,发出一股恶臭,不一会连那血水都被蒸发掉,不落一丝痕迹……
这边的凌风处理妥当,那边的燕儿也给紫衣梳好了头,画好了妆,正往紫衣头上盖喜帕……这时恰好来迎亲的人也来到了梅影院,燕儿稳了稳心神,搀扶着没有意识的紫衣出了门,送入花轿。
几个人抬着花轿,一路上敲敲打打,吹吹唱唱,燕儿心中一阵紧张,手心冒出了汗,只一会就到了雪剑山庄的正院——乐松院,一身着红色新郎装,头戴玉冠,身躯凛凛的人已经等在了院外,看到花轿翩翩而来,令剑心情无比激动,正想前去扶出轿里的人儿,那边的眉儿一把拦住。
“庄主,您现在还不能触碰新娘的,奴婢来扶好了。”说完眉儿撩开轿帘,扶出盖着喜帕的新娘,把一根宽大的红绳的一端放进被长袖遮盖住的新娘手心里,而另一端递给了令剑,令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身着自己特意为心儿挑的婚服的新娘好半会,才拉起红绳慢慢的往院里走去。
另一端的新娘子被突然一扯,差点倒在地上,幸好眉儿眼疾手快,扶稳了她,带着她一直跟在令剑身后,可是易容成眉儿的燕儿后背渗出了冷汗。
令剑牵着红绳,把新娘领到了屋内,大厅里的最中央放着一块灵牌,仔细一看写着:沅氏之灵位。那是令剑过世□灵位,他与新娘两人站在灵位前,身边的礼婚人便开始喊道:“吉时已到,婚礼开始!请新郎,新娘下跪!”
那边的新娘在眉儿的牵引下,两人各自跪在自己身前的团蒲上,“一拜天地!”眉儿摁了摁身边的新娘子,那新娘便与令剑一道磕了头,“二拜高堂!”眉儿又扶起新娘站起跪向屋内的灵位,“夫妻对拜!”又转了各向两人对拜,“送入洞房!”在司礼的最后一声喊完后,令剑便领着新娘从乐松院进入他们的新房所在的院子——拂心院。
一路上,新娘与眉儿只是静静的走着,而走在偏前一些的令剑心里有一些不安,为何今天的果儿一句话也不说,一点动静也没有?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丝警觉,扭头看去,心中大惊,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入了屋,眉儿拿过合欢酒递于令剑和新娘,令剑假装喝下,而只含在口中,摒退掉所有人,不落痕迹的吐出那口酒,当眉儿正要往屋外走时,令剑冰冷的声音传来,“眉儿,你留在这里,心儿还需要你的帮忙。”
正要步出门的燕儿被令剑这一喊,吓得身子微微发抖,站在门边。
“眉儿把门关上。”
燕儿转过身关上门,刚转回身,令剑一个飞身来到了燕儿跟前,瞬间点住了她的穴道,动弹不得,燕儿惊愕得睁大眼睛,她没想到庄主竟然没有喝下那被她撒下了无色无味龙章粉的酒,本应该丝毫使不出力的他竟还能把她点住。
而令剑随后往床上坐着的人掠去,一揭盖头,一张绝世的容颜露在令剑的眼前,但并不是令剑所想看到的人,令剑愤怒的扯起身着喜服,头戴凤帽的紫衣,狠狠地甩在地上,“怎么是你?果儿呢?你们把果儿藏那去了?”
而眼神空洞的紫衣被令剑一扯一甩,摔到厅里,脑袋正好磕到了椅子的棱角上,晕了过去。
令剑刚才在揭开喜帕的时候也注意到了紫衣无神的眼睛,心里也是一凉,连紫衣也是被人算计的么?要不是刚才走回来时,被路上小树枝撩起“眉儿”的裙子露出了她的一只脚,令剑绝对想不到这个眉儿竟不是他教中的眉儿,真正的眉儿的脚根本不可能如此之小。
令剑阴着脸来到站在门边的眉儿身边,手触上她的脸,只一用力,一张人皮面具便被撕了下来,露出脸色惨白的脸庞,“燕儿?!”令剑很是惊诧。
令剑解开了能让她说话的穴道,同时不知他从哪掏出的刀刃抵在了燕儿的咽喉上,“是谁让你把果儿换走的?你把果儿劫到哪里了?”
燕儿只是紧抿着嘴,不吭一声。
“你不说是吗?”令剑扯起躺在地上的紫衣,刀锋一转,换成抵在紫衣的脖子上,“那我便让她死。”
“不,庄主,不可以,她是你已经拜过堂的妻子呀,你不能伤了她。”燕儿嘶哑的喊道。
“拜堂的妻子,我的妻子只会是果儿一个,她么?”令剑的刀刃往里深了深,一道长长的血便从紫衣的脖子上渗出来。
“不,不要,庄主,我说,我说”燕儿哭喊着,“没有人指使我,我得知庄主要与果儿姑娘成亲,我心知紫幽姐姐对庄主的一片深情,我不想看到姐姐伤心,我才想出的主意,我想只要你与果儿分开,与姐姐成亲入了洞房,再怎么样你总会原谅自己的妻子的,没想到庄主竟看出了燕儿的身份和知道酒里下了毒,庄主,紫幽姐姐一辈子孤苦,她对你一片真心,你就不能也娶了姐姐,也给姐姐一个机会吗……”
“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果儿在哪里?”令剑打断燕儿的话,冰冷的说道。
“庄主我没想到你真的如紫幽姐姐说的如此狠心,果儿她已被我移出庄外的洞里,庄主这件事全是我自己一个人做的,燕儿死不足惜,你不要怪罪姐姐,姐姐她毫不知情……”燕儿满心的悲凉。
令剑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听到果儿被移出了庄外眉头皱了皱,眼中满是担忧,正想提步飞出,不料胸口传来一阵如万蚁噬心的绞痛,令剑心中暗道不好,这无情蛊竟提前发作,而且还是在这如此重要的时候……
天落红雨
令剑心口绞痛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只听咣当一声,那把原本抵在紫衣脖子上的刀掉落在地上,他一手扶住桌子稳住身体,另一只手按紧胸口,似想让它减缓疼痛,令剑艰难的迈出脚,扶着周围的事物,吃力的慢慢的移向里屋。
可当他好不容易移到了床边时,打开一个小木盒,想取出师傅给他带来的药丸,可当看到那曾今果儿替他包扎伤口用的纱布时,心中对果儿一阵牵挂,那蛊毒似触碰了什么东西一般,如泉涌出,铺天盖地的啃噬心魂,一口血从他喉咙里冲出来,喷洒在那块泛黄的纱布上,血迹斑斑,之后便晕死过去……晕过去前,令剑心中无限的悲凉:果儿,我自己才暗暗许诺你的不让你再受到一丝伤害,可是我却不能及时的赶去救你了,果儿,我该怎么办?果儿你一定要安然无恙……
就在令剑移到床边时,外屋跌在地上的紫衣幽幽转醒,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身着红袍的令剑口吐鲜血,惊得紫衣忙想过去看个究竟,不料颈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得不伸手捂住疼痛,手中一片黏稠感,伸手一看,竟是从自己脖子上留出来的血。
那边的令剑晕倒在床榻边,紫衣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口,跑进去扶起令剑,“青衣,你怎么了?”紫衣用自己的袖子抹掉了令剑唇边的鲜血,把手放上令剑的脉搏,恐惧的神色显现在紫衣白皙的脸上,没想到青衣身上竟也有蛊毒,而且还不止一种……
稳住心神的紫衣,注意到了令剑手边的那个小木盒,她拿过一看,除了一块刚被令剑的血染成斑斑的纱布外,还有一个锦囊,紫衣打开锦囊,里面确有一颗红色的药丸,莫非令剑他刚刚过来想拿的便是这个东西,紫衣拿出药丸,放入令剑的嘴里,一抬下巴,那药丸便滑进了他喉咙里,再一摸脉搏,那蛊毒竟已被压住,紫衣甚是惊奇,可是令剑却还是昏迷着。
而这时,门外闯进一个人,这人正是易了容的凌风,同时,紫衣也才发现刚才屋里除了令剑外还有一个被点了穴定定站在门边的燕儿……
那凌风一个起落便到了紫衣与令剑的身边,看到一滩鲜血与晕死过去的令剑后,那凌风阴阴的笑了起来,“哈哈,青衣你也有今天的下场。”说完便拿出一把匕首,相望令剑身上划去。
一旁的紫衣大惊,“你想干什么?我不准你伤害青衣。”紧紧的护着令剑。
“表妹,你能与令剑拜堂成亲不感激我就罢了,竟还如此的语气对我。哼,青衣3年前将我赶出教,竟还断我路,3年前武林大会要不是他从中做梗我早已是盟主了,可恶还将我的头皮擦掉,害我至今如此的狼狈。”那凌风眼珠凸出,极为愤恨的说。
“你说我已与青衣拜堂了?!”紫衣惊异的喊道。
“不然你以为这身新娘的红袍为何穿在你身上?”
紫衣低头一看,果然是前段时间令剑特意为果儿定做的婚服,没想到现在竟穿在自己的身上,“为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风站起身,走到门边解开燕儿的穴道,“这你可要谢谢一心为你着想的燕儿”,说完便在燕儿的脸上亲了一口,而那边的紫衣吓了一跳,“你,你与燕儿……”
“呵呵,燕儿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凌风不知廉耻的说道。
“你,你竟然……”那凌风是什么人,什么品性,紫衣自己最为了解,他竟然染指心地单纯的燕儿,紫衣气急败坏,说不出话来,真想过去把凌风痛打一顿。
而那边的燕儿却是满脸通红,诺诺的说道,“紫幽姐姐,你不要怪风……燕儿从小便喜欢他,燕儿是自愿的。”
紫衣听了之后徒然无力,叹了口气,“随你们吧,可是你们现在把事情弄成这样,该怎么收尾,要是让教内的人知道,别说你们,就是我都别想活了,趁现在青衣还昏迷你们先走吧。”
那凌风却是不走,一个旋身又到了令剑身边,手中那把匕首在令剑手臂上一划,鲜血涌出,紫衣大惊失色,伸出手在凌风的手臂上一按一拧,便制住了他,“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