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大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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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跃大宅门-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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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错。”他低声嘀咕。
    我稍稍让开一些:“什么?”
    他叹了一声:“就是天气太冷了。等暖和一些再说。”
    我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一下子又气又羞,马上要从他身上跳下来。他抱着我不肯放,挣扎间似乎让他龙心大悦,还抱着我转了一圈儿,哈哈大笑。
    我伸手捏他的脸:“混蛋!”
    他抱着我,笑呵呵地似乎要说什么,但是还没说出口就突然僵住。我纳闷地回过头看,却看到刚刚那个人,就站在我们不远处,好像有些尴尬。我们回头看他。他便轻咳了一声。
    安玉宁把我放下,神色已经隐隐有些恼怒:“你在这儿做什么?”
    那人却很有礼节,只先向我介绍了他自己,道:“安小夫人。在下姓齐,单名一个单字。”
    我有点不在状态,结结巴巴地道:“齐,齐公子。”
    安玉宁的眼睛一眯,已经有些阴狠,最后咬牙切齿地笑了出来:“你到底在这儿做什么?”
    齐单淡淡地望着他,道:“在下只是路过。”
    安玉宁怒极反笑,道:“那么,我家的那些都是死人吗?  ”
    齐丹道:“这,在下不知道。”
    我忙摸摸安玉宁的手,淡定,淡定。
    安玉宁顺了顺气,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地笑容,道:“既然是路过,那这便不送了。”
    齐单却看向我,道:“小夫人?”
    “……啊?”
    他却笑了笑,很绅士,道:“既然在这里遇上了,错过了总是不好。襄阳的好几位大小姐,对小夫人仰慕已久。现下他们正在那头梅林吟诗园游。小夫人可愿屈尊一去?”
    我抬头看了看安玉宁。
    安玉宁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最终又对那齐单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爱做这些附庸风雅的事情。”
    齐单张了张嘴,没说话。
    我只得出来打圆场,道:“齐公子先请吧,我和相公还有些琐事。若是一会儿这些俗事办完了,必定赴风雅园游。”
    齐单道:“那在下静候小夫人大驾。”
    直到他走了好一会儿了,安玉宁还是气不顺,又忿忿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没敢开口骂我。
    我白眼:“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你们俩有点不对劲?”
    他起初还道:“能有什么关系?我和这种人能有什么关系?!”
    我火起:“你是答应过我不在外面拈花惹草,你以为给我弄个男人出来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检点一点……”
    “……”
    “先是你那什么师兄,现在又来个什么齐小单,上次倒罢了,你敷衍我说是人家纠缠不休。这次倒好,你倒还因爱生恨了!”头上猛地被敲了一下,我吃痛,大怒,一下子从廊椅跳了起来。
    “又想打架?!”我还真的作势要解披风。
    安玉宁似乎受惊:“你……”
    我啐了他一声:“我才不跟你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回去了!”
    说完,我转身就想跑。
    “喂……”他把我拉回去。
    我眯着眼睛看了他一回:“风流种子,我才不要理你。”
    最终他哭笑不得:“我算是服了你了。”
    然后他把我抱回去,开始跟我讲那个齐单公子事件的始末。
    原来他是京城尚书府的公子。这位尚书……自然就是当年,欺安玉宁之母的那只狗钦差。
    有一年,安玉宁被他家师父师兄领着,到京城去拜见一个什么前辈,后来得到了那位前辈的赏识,留下来学习了两年。那个时候,就有一个人,常常到那前辈家里去。
    每次去都不过是坐一会儿,喝一杯茶就走。前辈待他甚亲切,好像每天都盼着他来。
    因他衣着平常,安玉宁一开始也没想到他是尚书府的公子。彼时的安玉宁虽然年轻,但是已经有了日后薄情淡泊之相。但是却对这个齐单,却另眼相看。二人都是极出色的少年人,难免就有些惺惺相惜。
    日子久了,便成了挚友。
    安玉宁惜他为人至纯至善,十分难得。齐单仰慕安玉宁的惊世才华,将他当作天人仰慕。两人同一窗下读了两年书。常常出现那样的画面。
    庭院里下了雪,窗里的少年在照雪看书,窗外的少年在画雪舞剑。
    可是也正是因为齐单开始长留这位前辈的府中,导致了东窗事发。
    原来齐单是尚书府的庶公子。从前他**和这位前辈是一对恋人,两人已经谈婚论嫁,十分和睦。结果女子被尚书府抢了回去为妾,不久便生了齐单。
    女子不久就失宠,悬梁自尽。前辈痛心疾首一生。见了齐单,算一算日子,惊觉这是自己的子嗣,老泪纵横。
    第一百七十八章:从抄袭到自己写诗
    失宠妾侍之子,在尚书府哪里有地位。尚书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在府里。就是得宠姬妾身边的丫鬟下人,也比他高贵。
    他每天都呆在前辈这里,结果被前辈发觉他并非自己的子嗣,当下便冷淡了。事情闹大,闹到尚书府,尚书府觉得面上不好看,大夫人的意思是将他赶出门去。
    安玉宁虽然恨他是自己的仇人之子,但是两年的情义,又岂是说断就断。便起了带他回去的念头。尚书府势大,很快查出安玉宁是当年的白氏之子,大怒,认为是齐单勾结仇人来报复。齐单吃了苦头,也闷不吭声。只当这是他自己该受的。
    少年安玉宁在桥上等到半夜,等来齐单蹒跚的身影,他只道:“父债子偿,这下我们两清了。”
    聪明一世的安玉宁,这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不知情的只有他自己。原来这齐单早就知道他是谁。顿时觉得这两年来,自己都被戏耍了一般。
    “齐单愚孝。无论齐家人怎样对他,他都当是应该的,一心感念人家生养之恩。他的一生。一直孜孜不倦地念书,仁爱兄弟,被轻贱**也不在乎。我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比他更蠢的人。”
    我默。心知,这就是安玉宁看上他的地方啊。不然不会过了那么多年,还记挂在心上。
    想了想,我拉拉他的袖子,道:“你带我去那个什么园游会好不好?”
    安玉宁低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撅着嘴,道:“你答应过带我来踏青的。我知道那里有香雪海,你也不要带我去看么?”
    他还是不说话。
    我扭捏着撒娇:“难道你要我这就回去?我不管啦,你一定要带我去玩儿。”
    他终于笑了出来,捏了捏我的手,道:“那你能开出什么价码来?”
    我抬起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然后马上退开了。结果还是没来得及,被他一把拖住抱好。
    他大悦,低声道:“此话当真?”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他愉悦地低声笑了一声,在我脸上用力亲了一下,道:“好韵儿,你总是知道怎么对付我。那我等着你。”
    我知他还有点不淡定,只是勉强跟我说笑,便也没有马上说要走,只赖在他怀里,小猫似的拿额头在他脸上蹭。耳鬓厮磨的意味很浓。他把我的手扶起来,捏住了我冰冷的手指,突然回过神,把我的手揣进怀里。
    “手怎么这么冷?”
    当然是冻的。我扁扁嘴。道:“你都不管我,我冻成这样你都才发现。”
    他捂着我的手,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一声,眯了眼睛又把我搂紧一些:“好宝贝。”
    我没说话。
    他低声道:“我从来没想过能像现在这么安稳。其实那些过往又算得了什么。我现在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如花美眷,生活安逸。”
    我的手在他怀里摸了摸他温暖的心口。
    他按住我的手,低低地笑了一声,道:“小韵,当初没有得到你的时候,我是真的喜欢得心里都疼。可是我以为你又会像以前我遇到的那些人一样,经历了一场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曾经以为谁都不可能陪着谁一辈子。”
    我低声道:“怎么会,总会有些东西是要相随一辈子的。”比如夫妻,比如天伦。
    他又笑了,道:“可是那个时候怎么敢奢想?你又是个女孩子,我当然可以风流一场,若是日后又像那些人一样一拍两散,你怎么办?吃了那么多教训,那个时候只想着就这样算了罢了。”
    我不说话。隐隐有些感激他的珍视和自制。
    他握着我的手,低声道:“能得你相随一生,我觉得过往所经受的一些全都值了。小韵儿,我带你去园游会。”
    我从他怀里跳下来。他今天话多。且不吝啬于表达他的感情,我有点害羞,不知所措地低着头站着。他笑了一声,牵了我的手。
    “不如坐马车去。你的身子可还不爽利。”
    我点点头,没异议。刚刚骑马,我到现在还腰身酸痛,双腿也发麻。
    马车走了一会儿,我有点昏昏欲睡。突然车窗被打开,一阵风灌进来,竟然带着一丝丝清凉的花香。我一下惊醒,隐约还能听到女子的笑声,似乎有许多人集会。
    安玉宁笑了一声,道:“小懒猪,到地方了。”
    我打了个哈欠,跟他一起下了马车。
    一下车,这股冷香又更加清晰,隐隐有些甘洌的意味。景致更美,一片香雪海,寒梅傲雪,古韵清远又缤纷绚烂。一大片一大片地看不上尽头,美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我现在知道了,我每天住的那个园子是人间极品,可是我却是井底之蛙。
    花下有许多人走来走去,大多是衣着风雅之辈。有的地方摆着香炉和暖炉,有长桌并成一条,有人在上面写字。还有人在说笑。
    男子们风雅又风流。女子们矜持又高贵,笑吟吟地相对。好像是古籍里才会出现的雅会。
    安玉宁小心地扶了我,还未走近,就已经有人打招呼。
    “安大少?!”
    我抬起头。却见是一个面生的白衣公子。他身边的美人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穿得有点少,但是脸色微微有些发红,看着我们的样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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