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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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诱惑-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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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于波这么一说,季处长还真好奇起来。他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一口:“说吧,说说你心中的真实想法。”

    听者好奇,说者就兴奋,于波眉飞色舞道:“眼下当官的,都喜欢搞形象工程,对不对?咱青河,这几年形象工程搞得还少吗?不少。范坚强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喝喝茶,看看报,肯定有所耳濡目染。他虽然不是当官的,但他想当官啊,做梦都想。于是,他很想抓住一次机会,好好表现表现。这不,蹲点任务下达了,他觉得机会到了。结果呢,工作困难程度,完全超过了他的想像。他当然急啊,急到心态失衡。所以,接下来的工作中,他的工作方法开始简单粗暴,也最终导致了一起恶**件的发生。哎呀,这起事件,性质确实严重啊,不仅影响到了环保局的声誉,还影响到你季处长的名誉。可这小子不死心啊,那态度相当坚决,就是要不择手段,往自己脸上贴金。说到这里,你该听明白了吧?”

    正听着入神,哪能受得了戛然而止?季处长不满道:“于波,注意身份啊你是下属,我是领导,哪有下属这么问领导的?要么,你就继续往下说。要么,我这就走——”

    于波连忙打断,甚是诚恳地拱手作揖:“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季处长,你别生气,听我慢慢往下说。我的意思是,那小子黔驴技穷,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搞起了弄虚作假的那套勾当。说白了,他是下了血本,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假称是收缴上来的,来换取工作成绩。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啊,刚开始,我还真挺吃惊的。后来一想,就全明白了。季处长,你觉得,我分析得怎样?”

    “分析得是不错,也很有道理。”轻微地笑了笑,季处长肯定道。

    “呵呵,季处长,你有所不知。20岁刚出头那会儿,我于波的名字,那是远近皆知啊。周围几个胡同之内,上至八十三,下至手来搀,哪个不佩服我于波啊你猜猜,猜猜他们都叫我什么来着?”难得被肯定,于波兴奋过度。

    “哎呀,看不出来啊他们当时都叫你什么?”季处长很配合,故作惊讶。

    “都叫我小于成龙。于成龙知道吧?大清朝的两江总督,”于波浑身精神,不禁又要卖弄起他的历史底蕴来,“他被乾隆皇帝称赞为天下廉吏第一,非常了不起的”

    (注:称于成龙为天下廉吏第一的,是康熙大帝。)

    或许觉得于波太过于显摆,有压制他这个处长的意思,季处长瞪了于波一眼,不满道:“你不就懂点历史吗?老在我面前显摆什么呀?能不能低调些?哎呀,于波,你说你这身毛病,真够烦人的,得注意改改”

    于波一拍巴掌,当即哈腰致歉:“对,你批评得对做人,一定要低调。呵呵,我错了。”

    见于波认错了,季处长不再计较,随后慢慢掐着香烟,却皱眉毛纳闷道:“你刚才分析的吧,确实有点道理。可我总觉得,不完全对。”

    于波也纳闷了:“哪里不对?”

    季处长自语道:“听说过假公济私的,可从来没听说过假私济公的。小范,应该没这种实力,对不对?他哪来那么多私房钱啊?不行啊,我明天得找他谈谈。说不定,挨了我一回批评,他有点想不开,又放不下面子,结果把家里钱拿出来——”

    于是,这对“亲兄热弟”,经过一番密而不宣的心理战后,终于实现了思想上的统一。

    范坚强没有顺风耳,当然听不到那些有关他的议论。

    值得一提的是,到家的第一时间,他就将两万块钱的纸包藏起来,藏在电脑桌抽屉里。

    纸包被一摞书本压着,看起来既隐蔽又安全。

    因为,欧阳兰不喜电脑,通常不会走近电脑桌。

    客厅里很安静,钟摆的声音,节奏而清脆。

    此时此刻,他抱着一杯热茶,正坐在家中的沙发上,默默地思忖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热茶变成了凉茶。但他沉浸思索,忘乎所以。

    实际上,他已有准备于两套情形:其一,欧阳兰主动发问。其二,自己主动试探。

    而现在,他需要结合周笑笑告知的具体内容,完善这两套情形的具体环节。

    和盘托出的想法,刚才蹦跳出来一回。但是,很快被他打压下去。因为,他清楚欧阳兰,清楚其与众不同的性格和脾气。所以,和盘托出的想法,终归是幼稚而荒唐的,依旧属于自杀行为。何况,事情确实还没有糟糕到无法收拾,柳暗花明不是没有可能。

    如此,摆在他面前的唯一的路,就是演戏,接着演戏,接着演由周笑笑揭幕的戏。而这幕戏的总导演,就是他自己:没有任何导演经验,有的只是摸石头过河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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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3章 长发靓妹

    第153章  长发靓妹

    时针指向傍晚五点时,范坚强一口气喝下整杯凉茶。

    他觉得精神振作了不少,尽管肠胃略感不适。接着,他放下茶杯,取出手机,在保留记录与删除记录之间,徘徊了近半分钟,最后毅然选择后者。抬头看了眼时间,他觉得该停止思考,而去厨房系上围裙,赶在欧阳兰回家之前,准备好晚饭。

    准备好这顿晚饭,显得尤为重要,尽管还无法确定欧阳兰是否即时归家,或到底归不归家。

    于是,他站起来,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然而,当双臂达于最高点时,他还是愣住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发生在红梅公园的拥抱,来自周笑笑的突然拥抱。

    都火烧眉毛了,你个小丫头,居然还没心没肺地添乱。他依旧举着双臂,默默地想。

    俄而,他放下双臂,自言自语道:“唉,怎么能怪她呢——”

    是啊,即便此刻,他始终觉得,把责任抛给周笑笑,是非常可笑的。因为,他始终以为,夫妻间的情感问题,根本责任在内因,是夫妻双方的共同责任。倘若再将内因具体化,那么他坚持认为:裤裆里藏铃铛的男人,是当仁不让的罪魁祸首。

    于是,他故意使自己充满无知和浅薄,再度自言自语道:“瞧瞧那些老外们,那才叫一个暧昧无度。光天化日,搂一搂,抱一抱,叫礼节,亲一亲,吻一吻,叫更礼节。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不就那点事么?去,忙晚饭去——”

    小区门口停下一辆出租车,从里面走出一位长发靓妹。

    米黄色的瘦身大衣,靛蓝色的牛仔裤,再加一双白色球鞋,青春而弹性十足。

    出租车司机一骨碌从驾驶位下来,殷勤地将一只黑色拉杆包抱出车外,再殷勤地打开拉杆,热情道:“美女住哪儿?要不,哥帮你把包送到家?”

    甩了下飘逸的长发,再傲慢地将一张10元钞票塞进司机的外衣口袋,靓妹这才不由分说地接过拉杆,用轻佻的口气道:“哥哥真热情呀瞧你那双眼睛,不会是想泡我吧?”

    司机显然准备不足,缩回手来,尴尬笑道:“不敢,不敢,就是想帮美女一个小忙。怎么说,我们一路谈得很不错,有朋友缘分嘛。”

    “谈得很不错?有朋友缘分?呵呵,看不出来,哥哥真想泡我呀?”靓妹笑了,笑得司机有些神魂颠倒,却陡然间停了笑,“明白着告诉你,本姑娘找男朋友,倒真不介意长相,但有一个标准,不仅有车有房,父母还得双亡,明白么?”

    说完之后,靓妹不屑地白了司机一眼,接着一扭头,拉包就走。

    此时此刻,范坚强正忙碌于厨房。

    系着围裙,他又成了以前的那个曲棍男,厨房活儿干得倍儿麻利。

    捣蒜拍葱,揭盖入煲,他想再炒上两盘素食:青椒土豆丝儿和红椒茄子丝儿。

    担心时间不够,他出了厨房,看了眼客厅中央的挂钟。

    距离欧阳兰下班时间,尚有十多分钟。

    也就是说,起码再有二十来分钟,欧阳兰才有可能到家。

    时间充裕,说干就干。他回到厨房,先将茄子泡如水中,而后从菜柜里取出一只土豆,再凑到垃圾篓上方,拿着把水果刀开始削皮。可是,削着削着,他的思维跳跃起来,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吃什么不成?为毛偏偏要吃土豆丝儿啊?这不等于自找没趣吗?

    因为,削着土豆皮,他忽然想到了马玲淑,想到那一腿眩目的白肉,想到那一胸魅惑的乳沟,想到那一幕尴尬的坚挺,也想到了她说过的一句话:你呀,别总把自己扔在家里,弄得越来越鼠目寸光,得出去走走啊,看看外面五花八门的世界。

    无意中,他发现自己居然被马玲淑的话验证了。不是么?自从那天晚上之后,确实很少呆在家里,眼睛和大脑几乎都被美女征用了,花到不得了,已然乐不思蜀。不仅如此,没什么实际出息,脾气却日渐火爆。

    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独自郁闷:诱惑啊诱惑,你凭啥故意跳出来坑我?我他**是饿,饿到头昏眼花。你一跳出来,我能招架吗?能不跃跃欲试吗?可这能怪我吗?我是个男人啊,一个正常到比正常人还正常的正常男人。啥叫生理需要,你懂不懂?家里那位,是体面,是能出得厅堂,但她长期闭关自守,压根没那方面的兴趣啊。还有你马玲淑,整一个泼皮小辣妹,你丫凭什么故意撩裙勾引我?知道我有多经不起勾引吗?再说了,没经过我同意,你凭什么摸我裤裆?

    气血稍一涌动,他将手中削了小半的土豆放到塑料砧板,再凑上水果刀,不知是出于恫吓考虑,还是出于亵渎考虑,道:“哎呀,你还是穿得很暴露呀又想勾引我了,是不是?告诉你,别做梦了,想也别想,哥戒了”

    觉得还不够,他收了水果刀,一把抓起半裸的土豆,直接扔进垃圾篓,再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不定还能哭到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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