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瘦汉的手刚要碰到宝镜;那宝镜竟然飘忽忽地飞了起来;瘦汉一惊;向宝镜一扑;没扑到;眼见那镜子一边旋转一边向前那豪丽地马车飞去;原来;那马车已然停了下来;一气态雍容的男子正从马车上走下;那宝镜竟然直朝那人飞了过去。
瘦汉彻底惊呆了;睁着一双眼睛傻傻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要去夺回镜子还是火速逃跑。
这奔驰神速的马车自然是由造父御驶的;从车上走下的正是周天子穆王。穆王由西王母感知;宗周战事告急;便火速赶回;将到城里;见路边一人有些可疑;便令造父停下;走下车来;没想到一件东西竟然飞进自已手中;低头一看;“啊”的惊呼了一声。
落入穆王手中的;正是当年他赠予西王母的情物;一面小巧的镜子。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且以这种不寻常的方式?难道;对面那个一副凶相傻呆呆站在那里的是他失踪的孩子?不不不;镜子看起来并非他之物。
一连串的问题涌进穆王脑中;他不得不用手指敲了敲额头;以使自已稍微镇定一些。“造父;去将那人带进宫。”穆王命令。
瘦汉闻听回过神来;见面前气质尊贵的人只带有一个随从;又拿了宝镜;便要上前抢回。那造父不仅是养马御马的好手;更是武艺超群的高手;哪里肯让他上前;飞身一跃;大刀已架上了瘦汉的脖子。
瘦汉妄想逃脱;被造父几个回合制服;押在御马的前室;载着穆王向王宫驰去。
第四十一章 召为附马
宫公主阁。
刚刚睁开眼来的玉杰;看看漏壶;申时已经过半了;居然午睡了这么久。
她伸了个懒腰;拥着暖烘烘的被子又舒服地躺了一会儿;才叫来贴身宫女;侍候自已梳洗了;又换了袭粉蓝色衣裳;在立式铜镜前左右照了照;才满意地去虎贲堂看伯典。
走进虎贲堂;见伯典正向子烈布置任务;想退出来;见子烈已起身向她拱手施礼;“见过公主!”
“子烈;你的病好了吧?”
“已经好了;多谢公主记挂!”子烈礼貌地道。
玉杰点点头;目光向伯典望去;子烈只道玉杰有事要和伯典谈;知趣地向伯典请辞了。
“公主!”伯典淡淡地向玉杰行了礼;也不再说什么;走开去整理几上散放的笔砚。
玉杰走上前去;柔声道:“伯典;虎贲堂的事情多;回去后要注意休息;让厨子们多做些有”
“公主”伯典打断玉杰;眼也不抬;“此乃朝中公务之地;请不要谈及其他。”
玉杰也不生气。双手放在小腹之上。温柔地垂下眼帘。
伯典见玉杰今日全无脾气。听了自已地冷淡之词反尔神情甜蜜。微感诧异。见玉杰抬起头来。柔情似水地看着他。感到很不自在。正要借故走开。玉杰开口了。“典”
这一声“典”叫得伯典很是尴尬。也不找托词。一拱手走了出去。到别处巡查去了。
玉杰望着伯典地背影。微微一笑。低头看着自已地小腹。轻轻地道:孩儿快快长。长大后象父亲一样俊逸潇洒。武艺超群。
玉杰离了虎贲堂刚想回公主阁。忽闻朝外乐音大奏。接着听一小臣拉着长声高声道:“恭迎陛下还朝!”
父王这么快就回来了?玉杰纳闷。走去迎接穆王。此时。造父已牵着骏马龙车回了御马苑。穆王由两列小臣护拥着。脚步匆匆地走进治朝。治朝大小官属忙行大礼迎驾。穆王手一挥。“免礼!”
见师保三卿等大臣都在;道:“即刻上朝!”
大臣们一愣;现在上朝?知道穆王必有要事;匆匆起了身;随穆王走进内朝大殿。
玉杰本想上前见过父王;听到穆王要临朝;象生了什么大事一般;也去扰他;见伯典也去上朝;眼珠一转;跟在众大臣的后面;溜到大殿外;她倒要听听父王有什么急事。
穆王在王座上坐定;见群臣已分左右列好;并无大事禀告的样子;问道:“我走之后;可有何大事生?”
“陛下走后;并无大事生。”列于群臣之的师氏拱手道。
穆王微微皱眉;莫非王母感知有误?道:“可有何战报?”
群臣面面相觑;朝野一片平和;并无战事生;怎么会有战报?“回陛下;并无战报。”师氏道。
话音刚落;一个长声自殿外传来:“报”接着一小臣急匆匆跑上殿;跪地禀道:“陛下;徐国嬴诞叛周;率九夷已经逼近河上了!”
这一消息令殿内所有人一惊;连殿外偷听的玉杰也不禁为之震惊;她知道徐国是东方霸主;国力强盛;如今叛周;对宗周来说;是一个劲敌;威胁很大。当下不敢再想;细听殿内反应。
此时;殿内已乍开了锅;众臣开始着慌;有地痛骂徐君嬴诞;有的心里想着对敌之计;有的想着如何在徐国攻入时保命。只有伯典风姿伟岸地立在殿内;默而不语。
“肃静”师氏看不下去了;大声喝令。
见殿内安静下来;穆王道:“我闻那徐国嬴诞倚仗国强域广;竟敢越称王;逾制建城;似早有叛反之心;本想适时讨伐;不想已经攻至河上;此乃予一人天子自称之过。此次;我将亲帅五师前往征伐。”
“陛下;”师氏拱手道;“徐国虽强;但攻我宗周;如卵击石;何况陛下御驾亲征;我军定然军威大振;必破徐。”
穆王点点头;“虽如此说;战事紧急;亦不可轻敌。命师为统帅;即刻调甲士五万;甲车五百乘;待各路兵马物资齐备;明日卯时一到;立即出征徐!”
“是!”师氏激昂地道。
“虎贲氏伯典!”
“臣在!”
“你即刻调虎贲五千;明日卯时待命。”
“是!”
“哦;”穆王想起什么;向伯典道:“国那一支旅贲诸候国虎贲军骑军组建得如何?”
“先父时组建;现已是一支精良的旅贲军!”伯典回道。
“好!你速派人通知公;令国司马率旅贲骑军;立即来与王都虎贲会合
破徐。”
“陛下;臣闻国司马正出访别国;恐不得成行。”见穆王皱眉;又道:“据臣所知;国司马嫡子孟子宣现在成均深造;此人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实乃率军旅贲之最佳人选。”
“好;就依爱将举荐;你速去安排就是。
若此人征徐有功;定重重褒赏。”穆王道。
“是!”
穆王点点头;又与众臣商讨了一阵;便命师保等重臣去做具体安排和准备了。
下了朝;穆王退回内寝准备歇息一会儿;刚饮了口茶;见义女玉杰走来。穆王一见女儿;严肃的脸上顿时有了笑意;“杰儿;父王走这几日;你没有闯什么祸吧?”
玉杰坐到穆王身旁;挽住他手臂;嗔怪道:“父王怎么一回来就说杰儿的不是?”
穆王呵呵一笑;道:“你可知明日父王要去哪里?”
“亲征伐徐。”
“哦?你都知道了?”穆王再饮了口茶;道;“明日父王就要走了;你可得好好呆在宫里;别尽想着出宫去玩。”
“不;”玉杰撅起嘴巴;“我也要去!”
“你去?不行。”穆王脸一沉。
“我要率那一队女子虎贲;协助伐徐。”见穆王仍沉着脸;撒娇道:“父王就准了杰儿吧!这是杰儿的梦想!”
“杰儿;你是父王的宝贝;而且还是女子;父王怎能让你去征战沙场呢?那是男儿的事!”
玉杰低头不语;用沉默表示抗议。
穆王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杰儿;你不是喜欢伯典吗?你出征万一有什么闪失;还能看见他吗?”
穆王的话令玉杰身子一震;她倒不怕自己有什么闪失;她是想到了自已正怀着身孕;能和伯典一同驰骋战场自然好;可是腹中地孩子怎么办?孩子是受不得奔波之苦的;那是她和伯典的孩子;她必须好好地呵护。
想到此;玉杰下意识地抚了抚小腹;面上现出既幸福又期待又甜蜜地表情;轻轻道:“好吧;杰儿听父王的话。”
穆王素知玉杰执拗的脾气;没想到就么快就同意了;而且是满脸幸福地同意了;很是诧异;因问;“杰儿;可是有什么事瞒着父王?”
玉杰羞涩地道:“没;没有。”
穆王眉一皱;“杰儿;父王自认是最了解你的;有事还能瞒过父王不成;速速说来。”
见穆王执意要问;玉杰也不想隐瞒;何况;心底里;她是想让穆王知道地。自从从太医处确认自已有了喜之后;她就认定了自已和伯典的姻缘;她相信;不论自已用何种方式达成目的;伯典都会理解自已;接受自已的。当下将自已怀上伯典的孩子一事告诉了穆王。
“什么?”穆王以为自已听错了;怔了半晌才道:“杰儿;你;你怎么可以哎!”穆王叹了口气。心想;这玉杰虽不是自已的亲生女儿;性格倒与自已年轻时有几分相似;浪漫;不羁;率性而为;甚至不计后果。可杰儿是个女子;怎能让自已随意于人?没想到自已走了刚刚几天;她就真地惹出事了。
穆王开始在地上来回踱步;脑中想着处理办法。降罪于伯典?当然不行;他是孩子的父亲;是杰儿心中所爱。责骂杰儿?事已至此;责骂又有何用!
“罢了罢了。”穆王停下脚步;无可奈何地向玉杰道;“待伯典征战回来不不不;”想到此次出征需要多少时日尚不知晓;改口道;“你们赶快成亲;父王马上下旨将伯典召为附马;你们今日就成亲!”
“全依父王安排。”玉杰向穆王拱了拱手;心中涌起无限温柔和幸福。
穆王看了看漏壶;申时刚过;叫来文官写了圣旨;命其立即去宣召给伯典。又叫来太宰;命其去做简单的准备和安排;太宰很是惊愕;看了看穆王;又看了看玉杰;心道;平日里公主喜欢伯典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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