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驸马太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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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驸马太多情-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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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鸽被我放了出去,我开始潜心跟着那些医者身边绕,想着要帮上一些忙。
    我正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窗棂上落了一只鸽子,扑闪翅膀。
    我颠颠跑去把鸽子抱过来,取下布条,看了一眼,就羞红了一张脸。
    “谁吃谁?别闹了,宝贝。”
    我几乎可以想象,萧惜遇写下这句话,尤其是“谁吃谁”三个字时,那张无辜而又流氓的脸。
    我正抿着嘴巴傻乐,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抬眼一看,是不知何时来了的祁清殇,他正不悦地看着我的脸。
    我瘪瘪嘴,将布条揣进怀里,老实去干活了。
  
                  【215】猜不透
 
    我误会祁清殇了。
    我以为他是嫌我在偷懒,原来他是嫌我出宫。
    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他把揪到了墙角,凤眸里是掩不住的怒火,很生气地瞪着我的脸,一开口,几乎有些咬牙。
    “如今外面乱成这样,你做什么跑出来?”
    我不想跟他吵架,于是我特别平静地说,“不是我要跑出来的,是我父皇让我出来帮你忙。”
    他一听是我父皇的指示,脸色虽然依旧很是不好看,但是怒气却是不得不消泯了些。
    我正想着他是不是没得事儿可挑我了,就见他低了低头,凤眸看到我手里捏着的一株药草,他又是神色一变,劈手夺回了自己手里去,又抬头狠睨我一眼。
    “在这里老实呆着!”
    走了两步了,似乎生怕自己这句话力度不够似的,又转脸加了句,“不准添乱!”
    说完这句,他拔腿就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瘪瘪嘴巴,我好心好意地出来帮忙,什么叫添乱啊?
    哼。不管就不管。
    视线扫了扫,瞥到了这个墙角里有一张椅子,我走过去,老老实实地坐下。
    我这一坐,就整整是一天的时间。
    我父皇让我出来帮忙,我出来了,可祁清殇根本就不许我接近任何病人,发展到后来,甚至连接近过病人的医者,他都不许我接近。我无可奈何,只好坐在距离他们好几米的椅子上,伸长了脖子看。
    看着看着,我以为自己能看出些门道来,可是根本就没有,那些医者对着好几个病人进行了实验性的治疗,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仍旧没见到他们有醒过来的迹象。
    而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我华丽丽地蹙着眉毛,睡着了。
    我是真的有心无力,在梦里,我都梦到自己在帮那些病人诊治,可我的身后就是一袭绯衣的男人,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劈手就把我揪了起来,往后面一丢。
    慢着——
    梦做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身子陡然一轻,等我豁然间睁开眼的时候,果然看来,我的身子是凌空了起来。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就以为真是有人要把我摔出去,手上自然而然地就做出了防御的姿势,却没想到,我的攻击,顷刻间就被一只修长的手化为无形。
    那只手摁住我的手臂,嗓音冰冷地说,“离皇宫还有些距离,再睡会儿吧。”
    我这才听出来,那是祁清殇的声音。
    原来,是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是他把我抱了起来,放在马车里,往皇宫驶去。
    我们在一辆马车里。
    他坐着,我躺着,马车车门口偶尔闪过的绰约光亮中,能看到他那张俊美的脸孔上忽明忽暗,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脸。
    我顿时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先前是我不知道,所以也就睡得心无城府,可是如今眼看知道了是和他一起呆在一个狭小的空间,我只觉浑身都是压力,忙不迭地从软被上爬了起来,作势就往车门口蹿。
    “我透透气!”我的声音里,都透着慌乱。
    我没想到,自己刚刚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蹿到车门口,手臂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稳稳地攥了住。
    我条件反射般地浑身一颤。
    祁清殇就那么攥着我,大半晌都没有说话,马车的帘子时而被夜风拂起,携着街道两旁店面昏黄的灯光投射进来,寂静而又空旷的大街上,只有我们这一辆马车,在辚辚而行。
    忽明忽暗的光亮中,我和祁清殇,好久好久沉默无言。
    我是不知道该同他说什么,他却是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臂,不说话,可也不肯放开。
    一路就保持着那么诡异的姿势,诡异的沉默,马车行驶到了皇宫的宫门口,车夫出示了靖王府的腰牌,门口守卫放行,我缓缓地在心头暗自松了一口气。
    总算到了宫里,我就不再怕会出什么事端了。
    而祁清殇,也确实沉默到令我心中不安。马车缓缓停下的时候,他撩睫看了我一眼,然后终于松开了我的手,率先下了马车。
    我伸展了一下被他捏酸了的手掌,跟着也下了地。
    他根本就没同我商量,自顾自地就往前走,方向,正是我所住的跫音殿。
    从这里,到我的跫音殿,还有不下一千米的距离,而且路途当中,会经过一个夏季开满了荷花的池塘,那里很暗很暗。
    我再怎么说,也是个有心上人的人,更何况祁清殇和我的关系,绝对谈不上什么坦坦荡荡。不想再和他有什么不必要的牵扯,于是我几乎是连犹豫都没有,脱口而出道,“进了宫就会有侍卫和宫女了,靖王爷不必再送!”
    丢下这句话,我几乎是有些落荒而逃地就往前疾奔,万幸这一次,没有一只手,再把我的手臂攥住了。
    我的姿态很慌张,我的架势很凌乱,我刚奔了几步,脚下一趔趄,险些崴到,可我根本就没敢停,飞速地往前跑。
    夜风过耳,我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叹。
    我脚步没停,我甩了甩头,他在想什么,我从来猜不透。
   
                  【216】谣言
 
    接下来的两三天时间,全部都是和那一天一模一样的流程过下来。
    我想一晚上的萧惜遇,起床,梳洗,换衣服,用早膳,出宫。
    祁清殇会等在宫门口那里。
    其实连我自己都想不通,我父皇确实有让我跟着去历练的意思,可,可我跟着根本就历练不了啊,祁清殇干吗非要捎带上我?
    他听沈青云做汇报,要捎带上我;
    他亲自去查看疫情,要捎带上我;
    他慰劳各位医者们,也要捎带上我。
    ……
    我简直就成了他的小跟班。
    可要紧的是,我这个跟班跟着他,只负责瞪大一双眼,只负责听和看。
    他能去触碰那些病人的身子,我不能;
    他能走进疫情高发居民区,我不能;
    他能和医者一脸严肃地商议具体的治疗措施,我同样不能。
    每一天下来,他都很忙很忙,他其实根本就没有空暇和我说话,却能在不管和什么人讨论什么事情的时候,像是背后也长了眼睛似的,时刻注意着,我有没有把嘴巴上面的口罩摘下来。
    他怕我被感染,这一点,我明白。可我实在想不明白,他要是真担心我会被感染,为什么不让我老实在跫音殿里呆着,而是非要把我拽出来,还带在身边?
    他完全可以对我父皇说一句,我跟着根本就没有用的。我都没用了,我父皇再怎么心急,想必也不会非逼着我这个废人,跟着忙得人仰马翻。
    想不通。
    算了。
    每一天,那群民间医术精良的医者们,都会采取各种不同的方法进行诊治,可是没有一次,不是以昏迷的病人毫无苏醒迹象而告终。
    更令人焦急的事情是,已经沉睡的人,没有醒过来,却有更多的老人和儿童,纷纷地倒了下去。
    这简直是雪上加霜。
    京城的天空,被一层阴霾的灰暗所笼罩,民众人心惶惶,有关我父皇不是明君的传言,一夜之间骤然滋生了出来。
    这样的消息传到了皇宫里,我父皇震怒,他自然震怒,听说,他当时就把龙案给掀了个翻。
    其实,民众之所以会传出这样的谣言,也并不是无中生有,并不是空穴来风。
    我早说过,自打我的小皇弟祁青焕夭折之后,我父皇开始沉溺于女色,他白日里尚且属于正常状态,批阅奏折,主持朝议,这些都没有问题,可是每到晚上,他就变了个样,他命御药房给他炼出了各种各样重/振/雄/风的药,弄得整个后宫都夜夜春/色/无/边,娇/吟/不/断。
    据不完全统计,我父皇他……曾经有过一夜之间八个嫔妃于御书房龙榻之上更换的经历。
    也就是说,他……能够夜/御/八/女。
    对于这件事,我简直是羞愧满面,不想提起。
    许多人都和我一样,大家心照不宣,心底明镜儿似的,都不肯说出来。
    于是,我父皇的夜/夜/风/流,算是只有我们皇宫内部人员知道的一个小秘密。
    但是,对,但是,我父皇真的是太过求子心切,他若是在后宫之中这样也便罢了,可他不,朝中有深得我父皇宠爱的臣子献媚建议,后宫之中的嫔妃经过这许多年都未曾为皇家诞下一子,如今正值紧要关头,更是不能再在她们身上浪费龙/精。他们提议,应该广开“颜”路,遴选秀女。
    遴选秀女,原本是三年才会有一届的事情,我父皇听到这样的建议时,也是皱眉,当即就不允许。可是后来。经不住几位宠臣在耳边吹“哪里哪里得美女多么多么艳丽”,“谁家谁家的女儿腰肢软得简直可以折过去”,我父皇喃喃地说,“不然……招几个试试?”
    刚开始,他确实是只招了几个,那几个宠臣想方设法地给他送来了各种绝色的美女,供我父皇夜夜通宵达旦。
    而这几个美女,也确实是有好手段,勾得我父皇缠/绵龙榻,流连忘返。
    被送进宫里的女子,荣华富贵,一步登天,真的是缺什么就稀罕什么,我父皇对她们疼宠得不得了,日日盼着她们的肚皮能早日鼓起来。
    她们的受宠,令不少王公贵族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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