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檀奋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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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檀奋斗记-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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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三年十二月十一日,雍正皇帝下旨:赐年羹尧自裁,其父年遐龄、兄年希尧革职,宽免其罪。其妻系宗室女,遣回母家,其子年富立斩,余子十五岁以上者发遣广西、云贵充军。其嫡亲子孙将来长至十五岁者,陆续发钱,永不赦回,其族中现任、候补文武官员一律革职。有藏匿年羹尧子孙者,以党附叛逆治罪……家门骤变,距离年氏的死仅过了一个多月。
  赐死年羹尧的这天夜里,雍正又让玉檀给他弹曲子,一弹就是一个晚上,直到次日东方亮出一道金边方才停下。
  这年年底,八阿哥的侧福晋马尔泰氏病逝,大臣上书奏报责八阿哥治丧奢靡,花费损耗银钱过多,雍正借机再度出手打击“八爷党”的势力。
  正文:大结局
  JJ抽得登陆不上,延迟发文还请大家原谅,作者深深一鞠躬!
  放文——
  披着披风,玉檀一个人站在钟粹宫的院子里,抬头望向空中悬挂的半月,深冬的夜晚夹杂刺骨的寒风刮在脸颊上一阵生疼。
  “咳咳……”玉檀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她越来越能清晰的感觉生命正在迅速流失,康熙给她下的蛊毒让她寝食难安,身体急速消瘦,何太医想了许多法子延缓发作,却无半点效力。
  后半夜的皇宫安静得不可思议,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伴随树枝凌乱摇摆的撞击。玉檀一动不动的站着,她牢牢的盯着银白色的月亮,直到今天,她还是不知道康熙下手的真正原因。
  怕是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当个糊涂鬼了,玉檀自嘲的想到。是怕她知道的太多泄露出去吗?玉檀真的很不愿意承认自己一直是被利用的棋子,而且还是被利用得如此彻底。
  病痛,迷惑,怨恨,各种负面情绪交织成一股强烈的激流一波波冲向玉檀的心,让她痛得忍不住佝偻起腰,重重喘着粗气。
  罢了,能活一日是一日,想来也没多久可活了。玉檀勉强自我安慰,在皇宫里知道太多的确是该死的,只当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她慢腾腾的挪回屋里,口中呼出的热气凝结成一团团白雾。
  廉亲王胤祀站在侧院的入口,兰院和它的主人一样的安静,与世无争。门口的两盏白灯笼微微摇晃着,是偌大的院落里唯一有生气的东西。若兰死时仍然不愿意与他重修旧好,甚至连最后一面也不肯让他见到。每每想到此事,巨大的失落就会笼罩在胤祀的心头。
  地上厚厚的积雪被靴子碾过发出“吱吱”的响声,胤祀微微皱眉,“这院子里的奴才怎么也不打扫,以为没人管了吗?”
  身边的李福忙答道,“回爷的话,院子里的奴才都散了,想来一时还没来得及补上。”
  胤祀闻言,沉默了片刻,道,“若兰身边的巧慧也被遣出去了吗?”
  “回爷的话,是的,侧福晋娘家人来时把她也一块儿带去了。”
  胤祀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等会叫人把院子打扫干净,人虽然不在了,可是也不能疏忽,这里总归是王府。”
  李福忙应了。
  最后看了一眼里头的院落,胤祀没有走进去,转身离开了。
  回到书房却看到胤禟已经在等候,见到胤祀回来,忙迎上来,道,“八哥,可让弟弟久等了。”
  胤祀对这个兄弟素来放任宽松惯了,听到他半抱怨的口气也只是微微笑道,“有事?”
  胤禟看了眼李福,后者识趣的退出屋子,只留下兄弟二人。
  “有事就直说吧,别卖关子了。”胤祀一撩袍子坐上主座。
  胤禟随之坐在下首,自动自发的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浅啄了一口,才道,“弟弟我知道了一件趣事,想来说给八哥当个笑话听。”
  胤祀听了,很快反应到之前胤禟曾说过的某些话上,道,“可是有关玉檀?”
  “不愧是八哥,弟弟要说的就是咱们这位玉檀姑娘。”胤禟用一种讽刺的语调说道。
  “她不过是个奴才,事已至此,你何必还对她煞费苦心。“胤祀无法理解弟弟对玉檀的执念,”她的家人既然都被你除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要再去理她。”
  胤禟冷哼一声,道,“八哥你是菩萨心肠,可惜弟弟我信奉的是睚眦必报,在我这里从来就没有白花本钱的事儿!况且玉檀那蹄子的来历可不一般呐……”
  胤祀听后道,“我记得你曾说她是包衣出身。”
  “明面上是包衣,我估摸着这里头的隐情连她自己也不晓得,可惜了,本来好好的姑奶奶成了下五旗的奴才!”胤禟凉凉说道。
  “此话怎讲?”胤祀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胤禟但笑不语,拿起桌上的一副卷轴,徐徐展开,招呼胤祀一起观看,道,“以前在先帝身边伺候的春英曾看到过一眼,我找了好些画坛高手照着她口述给描出来的,八哥,你瞧着这像谁?”
  胤祀低头看去,画上是一个女子的肖像,清丽淡雅的容貌,发上插着八宝翡翠钗,一双翦水明眸中蕴含着淡淡的哀愁,犹如清晨一朵沾着露水的白芙蓉,绝对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观察女子身上的服饰,胤祀一惊,分明是宫妃的服饰,且上装为明黄色绣有丹凤,除了皇后只有皇贵妃才能用,底下的落款表明画中女子应该就是董鄂妃,她死后凡是有关其样貌画像无一流传下来,据说都被孝庄太后毁掉了。
  看向胤禟,胤祀道,“她就是……”
  “她就是皇玛法的最爱,董鄂妃。”胤禟说出胤祀心中的答案,“八哥,你再仔细看看她像谁。”
  细细辨别那双眼睛和脸的轮廓,胤祀道,“玉檀?!”
  “正是,玉檀和她有五分像。”
  “董鄂氏只生了一个儿子,未满周岁便夭折了。”胤祀道,玉檀的年纪对不上。
  “八哥,你可知道贞妃董鄂氏?”胤禟笃定的问道。
  “贞妃……”胤祀思索了一会儿,试着答道,“你说的是给皇玛法殉葬的小董鄂氏?”
  “正是。”胤禟笑道。
  “早就化成灰的人提她干吗。”胤祀道,论起知名度,这小董鄂氏比起她的表姐差远了。
  “若她当年未死呢?”胤禟反问。
  “你是说有人李代桃僵?”胤祀一脸正色。
  “她入宫未到三年,又不得宠,正是青春年华却要给皇玛法殉葬,岂肯甘心,想逃出生天也是人知常情嘛。”
  胤祀道,“纵然她有这个想法,老祖宗的眼睛可不瞎。”
  “这当中的曲折弟弟也只知一二,总之这小董鄂氏由其侍女代替殉葬,潜逃出宫,也不敢返回董鄂家,多方辗转,嫁给一户姓李的人家,生有一女。”胤禟娓娓道来。
  “如此说来,玉檀是贞妃的外孙女……”胤祀道,“难怪皇阿玛才会把她留在身边使唤。”
  胤禟点头,“我之前得了线报,说玉檀的身体病歪歪的,她过去可没这样,如今竟要太医隔三岔五给她诊治。想来不是皇阿玛就是老四知道了里头的缘故,要灭她的口,毕竟她知道的太多了,又是这么个身份,不能留着她。”
  胤祀摇头,先人逃出去,谁料到后人又回到宫廷这团是非中,莫非冥冥中真的自有定数?转头看向胤禟道,“你预备怎么做?”
  “老四不是心疼那丫头么?我就把这份大礼给她送去,到时候老四自然会处置她,用不着我动手。”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既然那丫头命不久矣,你也无须雪上加霜了。”胤祀淡淡说道,“否则被老四知道是你从中作梗,又要寻你的麻烦。”
  “八哥,你放心好了。这份大礼我会托人送去,老四也怨不到我头上。”胤禟的面容浮起一抹恶毒的笑意,“总要给她放点血,才知道我的厉害。”
  胤祀也并没多大意思要给玉檀说情,只是不想给胤禟惹来麻烦,道,“你掌握分寸即可。”
  “姑姑,你瘦了好多,是又病了吗?”承欢看着下巴壳子尖尖,皮肤白得毫无血色的玉檀,担忧的问道。
  玉檀笑笑,道,“姑姑没事,就是有些着凉发热,躺一躺就好了。”
  “姑姑以前很少生病的……”承欢把手贴到玉檀的掌上,比较着,过了一会儿道,“以前承欢的手比姑姑小两圈,现在只小一圈了。”
  “那是因为承欢已经长大了,是大姑娘了。”玉檀摸着她的额发。
  感受着玉檀的抚摩,承欢道,“姑姑的手好冰……”说完,朝玉檀的手呵气,一双白嫩的小手包裹起玉檀瘦削的十指。
  玉檀心里暖暖的,脸颊贴着承欢的发顶,把小姑娘搂在怀里。
  “姑姑,承欢送给个礼物好不好?”承欢直起身子看着玉檀说道。
  玉檀微微惊讶,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送姑姑东西了?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
  “我听人说生病的时候要逗病人开心,病人一开心,病就会好的快了。”承欢认真的回答。
  玉檀笑道,“那你要给姑姑送什么?”
  承欢冲外头道,“蕊儿,把东西拿过来。”
  一个面生的宫女捧着锦盒走进来,朝承欢和玉檀行礼,玉檀问承欢,“是新来的?”
  “恩,内务府新挑来服侍我的,姑姑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利才没见过,她还会说好些故事呢。”承欢道。
  玉檀明白的点点头,承欢对蕊儿道,“把盒子放下出去吧。”掉头对梅香道,“你也出去。”
  梅香看玉檀颔首,遂一同退出去了。玉檀道,“别卖关子,现在可以告诉姑姑是什么好东西了吧?”
  承欢兴冲冲地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卷轴凑到玉檀身边,展开画卷,道,“姑姑,你看。”
  玉檀定睛一瞧,不多时,浑身发抖,一股子寒气从脊背往上冒,她的双眼里窜出一团火焰,压抑着惊涛骇浪的心绪,生硬的问承欢道,“告诉姑姑,谁给你的这幅画?”
  承欢是个机灵的孩子,自然能分辨出玉檀的语气不同平时的温和,也不敢在插科打诨,老实的说道,“是蕊儿给我的,她说姑姑看到画,就能病好了。”
  玉檀闻言,道,“等会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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