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山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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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山风云-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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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发思复?觉得自己来得冒失了,这有失他作为一个大族长的身份,他的地位不高不低,和吕光之间有制约平衡关系,制约和平衡他的显然是真正的氐族人,他的族人里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氐羌族人和鲜卑人,他的族人不能说都是鲜卑人,而氐族人羌族人对他们是需要又防备,他有些后悔与这个小辈一样的自称西南部族来的人动手,因为他觉得吕光说得天王心事让他感到冲动,他在小辈面前不应该将自己的冲动表现出来,眼前这个被吕大人称作妖女的部族女子应该很不简单,这样子的情况下,的确不应该动手,他也觉得自己没有危机感,其实他又是心里非常压抑的,到底他的压力来自何处,是遥远的北国森林里的童年,还是陇上的戈壁滩上的缺少水源,或者是被成都这里的风景给迷恋上了,责任显然约束着他,这个责任却没有及时对眼线的青年女子说出来。
一念之差,秃发思复?没有住手,可能是他想回到阴山下去放羊牧马了,那么就和眼前这个女子没有关系了,他觉得可以带着儿子们离开这里,摆脱这里的难以权衡利弊的各种因素,他不是没有想到过,邓景那个小辈不地道,说起话来阴一句阳一句,自己不也是这样了,有话慢慢说,大家一家人,这样子的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就不应该按照他族里的方式去打量对方,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童年就生活在血水里,到处都是红色的鲜血在流淌,这让他觉得看到红色的东西就喜欢,他希望自己喝下的是红色的酒,西域那边就有,这让他感到兴奋,红色的酒或者鲜血,几乎都成为他的幻觉,难以分辨。
红色的血是安详的,他觉得真正的佛教徒应该是穿着红色衣裳,只有佛教徒可以穿,等他老了他也要穿着红色衣裳,整天喝着红色的酒,狩猎是让人兴奋的,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大声说话,这样子的生活不是天王都一样的,眼前的天王觉得迷惘了,不知道应该是继续狩猎还是放弃这些,做一个汉人儒士里整天说的存天理灭人欲,秃发思复?听到这些就头痛,可是他听得懂,他觉得自己是适应不了了,就连儿子们也管不了,他们是他们的日子,他们想怎样,按照北国的风俗是不必约束的,可能这不必约束是不好的,因为有些人就懂得约束,燕国的慕容家族就是一个适应了的,燕国,燕国为什么就这样孬种,经不起秦国一锤子打下来,燕国没落了,难道自己不能到燕国的土地上去,那和眼前这个西南部族女子有什么关系?
不打不相识,秃发思复?认死了这样的道理,听说西南都是大山,大山里的人因为和毒蛇生活在一起,心思都和毒蛇一样毒辣,咬到一口就会让人死去,秃发思复?不喜欢毒蛇,他喜欢马匹,喜欢整天驰骋,马匹害怕被毒蛇咬到,他也跟着害怕。吕大人说的心事,想与他结盟一起经营西域,然后争取打开西域通往更加广阔的陆地大门,龟兹国的国王弟弟,就是这样给吕光留下了,吕光对他来说有时候是吕光,有时候又是吕大人,经营西域,多么诱惑人的事情,吕大人只是没有说过为什么不能经营燕国的土地,这还用说么,燕国的大片土地都给天王的家人给瓜分了,轮不到他,就连吕大人都觉得不满,吕大人这才托付心事,想到经营好天王发迹的地方,不是也十分重要了,天王发迹的地方,等于就是他和吕光也能够发迹。
山,西南都是大山,连绵不绝飞鸟难度,一个人穷毕生经历,也走不到大山之外,越往上走山越大,雪山里分不清东南西北,冰雪世界是一个白色的世界,白的让人恐怖白的让人眼睛很容易坏掉,是白光容易毁坏人的眼睛而不是黑夜,冰冷的白光遇上帜热的思考,白光总是轻易打败每一个人的理想,雪山是一顶沉重的帽子,任由哪个再强壮的人也戴不上这一顶大帽子,沉甸甸地扣押在每一个人的头上,大雪山上的死亡之神,将生命之神轻易地打败,人多么渺小,雪山多么巨大,强壮的人走到大山脚下,只能是匍匐前进,最后就躺在大雪山的怀抱里,大雪山就是一个祖先们的坟场,要找到祖先都得到大雪山上去走一遭,要么就放弃寻找自己的祖先,大家都是一样没有来历的人。大雪山,没有方向的大雪山,氐族人羌族人的坟场,所以他们是曾经寻找过自己祖先的人,大雪山上没有生物,有的只是死神的奴仆,那些拿自己的鲜血祭奠死神的奴仆,是谁将大雪山当作发迹的地方,是神还是鬼,大雪山下住的无数鬼魂一样的人,是人还是鬼,鬼有第二次生命吗,放弃作为一个人就能变成了鬼,鬼和奴仆,谁更加厉害,是奴仆战胜鬼还是鬼战胜奴仆,大雪山会记得吗,记得只有人才能够记得的事情,大山,唯一的名字叫做大山,一个人穷毕生精力,也走不出大山之外,大山之上或者有祖先的身体,还有没有别的亲人的,属于一个活生生的人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一箭穿左 '本章字数:3060 最新更新时间:2010…11…27 16:15:37。0'
 
 两人在一小块草地上,决斗只进行了几分钟,没有分出胜负。阿朵接着刚才决斗时发现的秃发思复?故意示弱,再次与秃发思复?分离,阿朵按照自己的习惯,从他的身后说出话来,这样就给对方思考的时间不会惊动到对方,自己是光明磊落没有怀心思的人,把怀心思磨粉碎,大大方方结束比武,就当是个平手。
周围的松柏树林中没有人,道观里的道士一个不见。秃发思复?却说道:“我还有事情,今日就当平手。”说完他走到松树林边上,解开松树林边上系着的骏马缰绳,骑着他的坐骑就追风一样走了,就这样结束了,也不另外给个话。
阿朵快步走进丹房,直接走到丹炉房间右侧那个朱漆大门边,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一脚蹬开,她看清楚丹房里面的布置,房间不大,应该没有人,里面有大桌子,桌子上放的东西大概都是炼丹用的,一个一个竹篾做到簸箕装着放在上面,也不知道是药材还是化学品,散发出来的气味是很浓烈的,阿朵走进去站在门口,桌子后面有木柜子。柜子旁边和第一间房里一样,有案几还有茶杯茶具,这里是一个重要场所了,柜子里面一定房有文件,李秀与李阿的书信应该就在里面,阿朵想走到柜子边去搜查柜子,背后一股阴风袭来。
阿朵侧身左闪,这是她的习惯,背后来袭,她从来不右闪,过去那个阿朵习惯右闪的,可是她是黄小芸,两支小箭射来,右边的小箭躲过去了,左边的小箭从她右肩胛骨下的第一根肋骨中射进去,射进去不深不浅。阿朵抬头看去,这一道朱漆大门门上居然是个凉台,凉台上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人,那人很年少,秦兵打扮,手里拿着的东西,不是一张小机弩是什么,他跳下来得意地说着:“你叫桑幼阿朵是吧?就知道你会来的。”
阿朵忍着剧痛,问道:“你是谁?”
对方报出名字来,秃发乌檀,居然又是姓秃发的,阿朵继续问道:
“秃发思复?是你什么人?”
秃发乌檀说道:“是我父亲。”
只听他说完大声说道:“二哥,你进来吧,我射到桑幼阿朵了。”
从门外走进来一人,却是不曾与秃发乌檀一样不曾见过的人,年纪与秃发乌檀一样,个子略高,他们应该就是秃发姚兴嘴里说的秃发乌孤弟兄了吧,阿朵对他们再问道:
“你又是谁,秃发乌孤的二弟吗?”
对方说道:“不错,我性秃发,叫利鹿孤,乌孤是我大哥。”
阿朵说道:“我刚才与你父亲决斗,现在你们暗算我,这叫什么?”
秃发利鹿孤说道:“我父亲来是个意外。倒是你不可能不来的,李秀叫我们躲在这里,就是要捉拿你,当日在江阳郡,早就应该捉到你的,你还不投降,我们不杀你。”
阿朵知道刚才与族长的比武高度集中精神,她还在紧张之下没有缓和过来就急于搜查丹房,自己一脚蹬开大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以为自己看清楚了丹房里面的布置,确定是没有任何人的这才进去,想不到一下就被射到了,这么近的距离,秃发乌檀手里的机弩发射得很快,自己任然大意了。
阿朵说道:“我虽然被你们射到,可是你们别想捉到我,倒是你们为什么要捉拿我?”
秃发利鹿孤说道:“那还有说,捉你立功。”
阿朵道:“你们的大哥秃发乌孤呢?”
秃发利鹿孤说道:“你应该遇见吧,他和那个叫赵式的在一起。”
阿朵这才知道,这里肯定是一个针对她布置的陷阱,眼下她一受伤,不知道伤情会怎样,求见吕大人的计划就不会很顺利了,阿朵说道:
“干才我和你父亲决斗吗?你们居然不躲着不出来,你父亲知道你们在这里吗?”
秃发乌檀说道:“当然知道,你打不过我们父亲的。”
阿朵有些悲呛,右背一阵阵剧痛,只听秃发利鹿孤说道:
“你和我父亲比武,我躲着外面看着呢,乌檀,你说她给射到了,射到背后了是吗,中了几箭?”
秃发乌檀说着他清楚看见阿朵躲开一箭,只右背中了一箭,阿朵没有听到门外李秀和景危返回的声音,再问什么来不及了,马上冲过去冲向秃发乌檀,秃发乌檀有些慌乱,手里正拿着小小机弩,秃发利鹿孤二人挤在被阿朵蹬倒在地的朱漆大门的门边,果然有反应,一脚向阿朵踢来,阿朵闪开用身子撞开秃发利鹿孤,将秃发利鹿孤一下子撞到一边,秃发乌檀被他哥哥的去势带到一边,手里的小机弩没有及时装上新的箭头,他身上背的一个箭壶也比普通的箭壶小,阿朵已经冲出门外,秃发乌檀跟着冲出来,他追得也很快,阿朵背后躲开他踢过来的一脚,秃发乌檀好大的腿劲,一脚竟然蹬倒外面这个偌大的丹炉,这个丹炉份量不轻,阿朵想到要是给他们二人叫喊来李秀来了,自己恐怕已经抵挡不住,只有赶快离开,找到没有人的地方自己拔出背后的小箭头,秃发利鹿孤也从丹房里面出来,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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