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够继续探索其它地域,包括巨树族,如果巨树族提出让弄桑卡巴管理,则弄桑卡巴会知会李焉。弄桑卡巴的意思,等李焉大军安顿下来,仡曲部与巨树族要交给李焉的,他管不了那么多,营阳寨子和花瑶寨子都已经很大的范围了。
如果李焉与勾老谈得来,到时候除了雷山,连且兰邑和鸠王寨都要交给李焉,还有净王部,净王部的头人是谁,现在恐怕只有看勾老知不知道。如勾老都不清楚,就要派人去上门打听,李焉前来,正好适合让李焉派人去。
李焉的唯一亲人,他的一个大伯,亲人里唯一的一支幸存者,大伯的儿子女儿都分别嫁娶了农民军的弟兄和亲属。大伯还知道一些谢家老家的事情,刘大毛正给大伯在刘府安排好房间、
刘大毛已经在责令刘府家丁全部解散,没有留下一个家丁,让各家丁每日去找平邑的百姓请求收留。刘大毛给他们发了一点银子做费用。李焉大伯一家,就先住了进来。娜加索提的族人,还在赶紧自己砍伐木头搭棚子,平邑的蔺草席子多,盖起简易房子起来很快。
弄桑卡巴让李焉请大伯来见面,弄桑卡巴以平辈人的身份与李焉大伯见礼,表示今后由李焉与他一起管理??郡。大伯巴不得李焉安顿下来,谢谢了卡巴之后,就听卡巴和谢成班问起李焉一家的由来。
李焉的祖上,居然还真可能是??郡头人,不过谢大伯那时候离开??郡到四川了。四十年前,大伯的一支亲人,还留在??郡,应该生活在谢成班头人的那一带。他们谢家当时正有一位被东晋朝廷任命的刺史,名叫谢恕。谢成班已经谢恕后代的一个旁支,这样一来李焉与谢成班很可能真是亲戚。两人不禁伤感不已。
李焉伤感的是到四川一圈子,孤身一人与大伯一家回来,谢成班伤感的,谢家的辉煌过去,能不能给凋零的纳苏族带来起色。两人经过大伯这么一说,都同意大伯一家,只要愿意,将来住在平邑和谢成班那里,都可以的,谢大伯高兴得不得了,他随李焉转战数年,每夜担惊受怕,就是想着叶落归根,这下给周仲孙出卖实现了。
大伙一致认为,周仲孙假借秦国之手,想消灭农民军,不料给李焉这么一断绝,偷鸡不成蚀把米,连他妹妹在平邑的统治都给瓦解了。李焉大军一举进入??郡,有了各部族的支持,就算同时对抗秦国和晋室,都有底子,何况他一个从成都败退下来的刺史。
弄桑卡巴也是很乐观,说必要时间,如果那周仲孙真的要在他的郡守里不得人心,李焉是可以请雷山一道去收拾周仲孙。反正杨先生的仇人,与他周仲孙脱离不了关系,说不定周仲孙本人就是杨先生的仇人。
大伯一家,都是在峨眉山下住着,峨眉山当时虽然只有一个破烂道场,可谢大伯儿子,李焉的堂哥,早早就加入了道教,说他是道士也可以,现在则是杨万那只队伍里的一个小头目。
李焉的父母兄弟一家,因为父亲读过乡学,被安置在汶山郡的都安邑里,应该说待遇还不错,离成都挺近的。汶山郡和都安邑,阿朵曾与杨先生对过话,杨先生不可能知道千余年之后的一场汶山大地震,而都安邑杨先生则一再强调,他倒是没有给阿朵介绍青城山和山上的道观。
只说李冰治水,阿朵一听当时以为明白了,正是都江堰那个地方,青城山当时也想到,可没有问过太多太平道和五斗米教的事情,这一忽略,结果让杨春巴被乌当堡的道士给暗算。李焉一家就住在青城山下,后来被卷入秦军与晋军的兵火中,从青城山想南来投奔李焉大伯一家。
李焉这时候还没有遇上他师傅成兴公,虽然青城山道教香火旺盛,可受到父亲的儒家影响,李焉的父亲虽然与道士们有来往,可李焉父亲和李焉,当时都没有加入道教。他们一家准备南逃,却在路上忽然遇上怪事,被一伙秦军抓住,说他们是奸细。
可怜李焉一家,就只有他孤身一人逃脱,回来找到一家的尸骨埋下了,从此以后便对秦国恨之入骨。当时这件事发生在秦军第一次入蜀之时,大约在七八年前。李焉又来却听到风声,还是在遇上师傅成兴公之后。
李焉投靠大伯一家,秦军正铁蹄滚滚呼啸南来,这时候听说峨眉山聚集一只专门打秦军的义军,李焉便与大伯儿子,他的堂哥一起投奔峨眉山的义军。晋军阻挡不住秦军,眼看就打到峨眉山,李焉参加的义军了,不时偷袭秦军,秦军对打游击的义军很恼火。
后来秦军好不容易把义军打散,李焉这一支又南下寻找新的落脚点,这时候李焉听到的风声,却是秦军在都安邑,并未屠杀老百姓,而是晋军为制造混乱对付秦军,特地派人杀死都安邑里的老弱妇孺,只留下年轻的好仇恨秦军。李焉听到都安与他一样的落难者,心里正在犹豫不决,这时候谢头领和张头领劝他先留在义军中,反正查到真相,在报仇不迟。
周仲孙这时候派人来慰问义军,李焉见可以在晋军中乘机打听,这才答应与堂哥一道暂时留下。后来在?道邑附近呆了几年,农民军日渐壮大,北方来的成兴公正好云游到?道邑,与李焉见面之后,听李焉说起他的遭遇,又觉得李焉是可造之材,便打算受李焉为徒弟。
李焉实在不愿意跟着打仗,便脱离义军半年,跟着师傅在?道邑里周围云游。半年后李焉终于答应做成兴公的徒弟了,带着师傅到?道邑去见堂哥还有谢头领张头领。成兴公给谢头领的父亲治好了伤病,在几位头领的请求之下,李焉才与师傅一起留在农民军中。
秦军与晋军打得厉害,义军裹在其中也打了不少恶仗。两三年来一直在峨眉山下的犍邑和?道邑之间转来转去,义军听从李焉师徒的建议,只招募农家子弟,所以队伍日渐壮大,周仲孙也越发重视这只队伍,不断给他们封号发响提供后勤。这支队伍便逐渐成为蜀中秦军的主要对手。
李焉进入摩梭族与娜加索提见面,正是与师傅云游半年的重要经历,阿朵听娜加索提一见面就说李焉师傅,后来说起成兴公,却没有问成兴公是哪个,直到阿朵与谢头领在行军时候谈话在知道。现在看来,成兴公真是打算找到铁矿石炼铁的。
众人见李焉经历如此曲折,都不禁折惋叹息,对谢将军也是安慰同情的话多。李焉继续道来,说周仲孙对李焉个人还是不错的,但李焉因为家仇,对秦军和晋军都有隔阂,只要那边对蜀中的百姓不好,他便偏向那边。时间一长,他反而对周仲孙有些信任,这次差点给周仲孙出卖,李焉不禁想到自己家人,可能被假扮秦军的晋军给杀害了。
周仲孙是知道李焉的家仇的,他答应给李焉查处真相来。可周仲孙查到,总是说没有晋军假扮秦军屠杀平民,而是真的秦军所为。阿朵听到这里,便说,那周仲孙既然想出卖农民军,多年前他的手下就杀死成都的杨先生一家,很有可能李焉大哥的家人,是被周仲孙派人给杀的。
最好是找到理由,进攻周仲孙,不过,要等晋室给李焉真的封赏下来,让李焉接替先人谢恕做夜郎郡的刺史再说。到时候秦军和晋军都不敢攻打李焉和夜郎郡,李焉便能够到越?郡收拾周仲孙。众人没人反对,对阿朵说的表示同意。
现在等孙泰道长与李焉会面,然后阿朵也会问过孙泰道长,看孙泰道长有没有兴趣帮助苗山炼铁。若是成兴公回来,就更多一个能找铁矿石的道长了。李焉说他现在除了大伯一家,还有就是师傅,在加上与娜加索提的关系,以后若是在夜郎郡安家,便要与??郡各部族一起开发炼铁。
弄桑卡巴是众人中最熟悉夜郎郡的一个长者,他表示应该开发,那就是没有疑问的,大家倒是没有把炼铁和巨树族的妖术联想到一起,等时机成熟,自然会让各部族知道。对刘大毛和平邑,李焉问弄桑卡巴是否要派人管理平邑,弄桑卡巴已经与李焉划分了地盘,自然不会答应。李焉则对刘大毛是如此交代的,平邑的事情,目前李焉委托娜加索提和他堂哥协助刘二管理。
弄桑卡巴与刘大毛若有交情,他李焉求之不得,尽管来往。刘大毛这才满意,表示一定让李焉的队伍安全地驻扎在平邑,自己也要竭尽所能来完成谢将军的指令。刘大毛对李焉和众人说,这是要他做平邑的亭长啊,李焉道,还不够,如果刘大毛管得好,还要刘大毛去军队那边兼职,这支大老粗的队伍,就差文化素质高,又有革命觉悟的人加入。
刘大毛便揭发周家过去的种种作派和虚伪,总是将事情说得头头是道,真的对平邑一点帮助也没有,只是利用刘大刘三几个弟兄,在平邑收刮横敛。现在还得刘家家破人亡,他大嫂是自作自受,就让她成为雷山的一个看管对象。李焉说那倒是要谢谢弄桑卡巴了。阿朵和阿假哪里接受,说到时候还要大力利用刘大嫂养鸽子呢。
谢成班头人与仡曲部的副族长,一边去谈论两家的事情,过去两家也是很少来往,被巨树族给闹得很害怕。副族长这才与谢成班谈话之前,说出仡曲部曾经也派人查探巨树族的玄乎,结果数次派人都是失踪不见人回来。
弄桑卡巴说会询问巨树族的,早在雷山译吁汉和孛狗都在,仡曲部为何不询问。副族长有些不好意思,说他当时反对乌基朗达要问,所以就拖延下来。弄桑卡巴既然打算收服仡曲部,便大度表示由他记着来问吧。当即便让谢成班与仡曲部去说失踪哪些人。
谢成班自然同意,他表示还要派人去巨树族,请来巨树族的人到平邑见过谢将军。弄桑卡巴说很好,待两人走出大楼下山崖,阿假让班宝子去下面院子呆着,李焉也叫头领先去照顾平邑的中军亲属,屏退众人,只剩下阿朵阿假李焉娜加索提四人。
阿朵刚才听李焉说他认识成兴公的经过,想起姚兴在叙永邑军帐篷里说的帛和,对阿假和李焉说来。阿假说他曾问过曹老二,曹家老大怎么不见人,曹老二说乌当堡没有几个道士。
这与杨春巴还有刘府人说的明显对不上号。充分说明乌当堡很可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