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万家祺的哭喊惨烈,视频里的男人开始喊话:“赵恒远,你的未婚妻在老子的手上。哈哈哈,你等着,老子把她先干后杀,埋尸荒野,让你像我一样生不如死!”
听到“赵恒远”这个名字,万家祺哭声小了。男人一脚又踢在万家祺的小肚子上,狂笑的声音失了常性:“哈哈哈,赵恒远,这就是你的报应。你最爱的女人,哈哈哈,老子会好好的玩。”
“啊……”被踢得捂着肚子的万家祺惊叫痛哭,窝在地上大声求饶:“大爷,行行好。我不是赵恒远最爱的女人,他根本就不爱我。”
“什么?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吗?”
“那都是我爸爸和他爸爸订的亲。你杀了我,他不会伤心,还会很感激你。”
一个粗壮的影子撞进视频里,仍旧看不清人脸,但是他的声音已接近失控:“不可能。他要是没有最爱的女人,那我的仇怎么报?”
视频在这儿断止,电视里恢复漆黑的画面。
郑柔儿已从茫然中稍为清醒,瞧着雷咖:“万家祺被赵恒远的仇家绑架了?那恒远呢?”
“他去救万家祺了。”
“那你呢?你不陪着他,他会出事的。”郑柔儿扯着雷咖的衣尾,急切的哀求:“你为什么不跟着他去?这绑匪,根本就不正常。”
把自己绑架人的视频发到网上去,还公然要挟恒和集团的总裁赵恒远,这样的行为,已不是为钱为利的亡命之徒。
“他是疯子。”雷咖瞧着她:“所以,恒少爷让我们,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可是现在,是他有危险啊,你们应该守着他的。”
雷咖的眼神莫测高深:“小郑,恒少爷,不是谁都能动得了的。”
“什么?”她不懂,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保命的保镖,关键时刻却不陪在他的身边,让他孤身一人犯险。
“雷咖……”郑柔儿湿润的眼睛,眼泪汪汪的样子让人不忍:“你告诉我,他会不会出事啊?”
“……不会的,小郑。”雷咖苦笑着:“那个疯子叫朱三超。5年前,还在世的赵忠平老爷、夫人和恒少爷9个月大的亲弟弟,在旅游途中被绑架。当时是恒少爷亲自去交的赎金,但是赎金交出去,人却没有救出来。赵总一家三口,全部遇难。恒少爷后来接掌恒和集团,耗尽所有的人力物力,终于查出绑架者。恒少爷恨老爷、夫人们死得凄惨,当时他又年少气盛,与马老大一起,把这帮绑架者,一个一个的逐一对付,手段……咳咳,据说凶狠了点。”
“啊?”
当年赵家的这一段惨案,虽然惨烈,但是由于消息严密封锁,又事隔久远,郑柔儿全不知情。
听雷咖说得动容,她的心也跟着辛酸:“他从前,有这么惨吗?”
“嗯,这个朱三超,就是当年唯一活下来的绑匪余党。于半个月前回来了,恒少爷早就收到消息,陈胜强他们一直暗中搜索,但是却想不到他竟然把万家祺给绑了。”
云云后怕的拍胸口:“幸好,他不是来绑猪油。”
雷咖咧开嘴笑得勉强:“也是小郑你运气好,选择在这个时候和恒少爷分手。要是换了以前,你们那么高调的秀恩爱,就一定死得快了。”
“对啊,幸好幸好!”郑柔儿干笑:“做他的女朋友,太特么的凶险了。幸好我及时从良。”
傍晚时分,赵恒远走进了云吞面店。身处闹市的云吞店,足不出户又有保镖守着,最最安全不过。
闸门才拉开,赵恒远走进来,看见趴在餐桌上打嗜睡的郑柔儿,一直绷着的俊脸顿时就轻松了不少。
他快步走近,淡黄灯下,她微眯着眼睛,他以手去扫她皱紧的眉心,她一惊,倏地张开眼睛。
浓黑的眸子,淡淡的笑容,那么好看的男人。他微侧着脸瞧着她:“吓到了?”
“又不是我被绑架。”她以手松了松自己的颈:“万家祺怎么样了?”
“被扔在那堆草地上,受了点皮肉之苦,但清白保住了。”
他如释重负的语气,她噘嘴:“哎呀,幸好呵,幸好保住了你老婆的清白。”
他把她搂进怀里,唇落下轻啄着她的唇:“这个时候还吃醋?”
“谁吃醋了?”她瞪了他一眼,但也感觉到如释重负。万家祺虽然是情敌,但对她并无大过,她也不希望万家祺受伤受苦。
想起万家祺被朱三超拳打脚踢,吓得癫狂大哭,不禁叹气道:“她好好一个二小姐,这回吓坏了吧。”
“哼,吓死了也应该。”
她不明白他气恼什么,摇了摇他的手臂:“绑匪怎么会放万家祺的?”
“我也很想知道。”赵恒远凝眉沉思:以朱三超的疯狂,不可能逮着了人,却这么轻易就给放了。难道,万家祺和他私下里有什么秘密?
万家祺竟然能这么顺利的,甚至不用等他们营救便能毫发无损的出来,这道行高深了点。
他低头轻拍着怀里的女人:“现在,你不能再任性了。”
“啊?”
“跟我回家!”
“为什么?”她努嘴,看他精神奕奕的坐在身边,才想起近段时日以来,他对她的狠心,登时便痛恨自己刚才的担心。
人家是去救未婚妻的,她这个被抛弃的狐狸精,上位失败的小三儿在这里担心个什么劲?
刚才他连保镖都不要,就去救万家祺,多么英勇英武、可歌可泣的一段英雄救美啊。在草堆儿那里抱起心爱的未婚小娇妻的时候,应该又疼又亲的怜惜了一百遍了吧?
不然,会回来得这么晚?
哼……她用力的抹着自己刚刚被他侵占完的嘴巴:“赵恒远,你要么给我滚,要么就和我算算前天的泼红漆事件这笔帐。”
他恼怒的站起来:“你到底倔强什么?我给机会你回家,你就不能乖乖的?”
“嗬,你给机会我,我就要珍惜机会了?你以为你那个家,我希罕吗?”
她回他一个白眼,拉着云云就出门。真是的,白白在这儿干等了他大半天,害得她累得全身都像拆掉了似的。
她现在虽然辛苦,但餐饮事业终于开始起步,店子虽小,但是赚得却不少。正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她宏伟的餐饮酒店业女强人的理想,正如早晨冉冉上升的太阳。
所以,绝对不可能跟这个暴君小气鬼回家,做个让他看不起的小保姆、保安或厨师。
我郑柔儿,不但会混出个人样,我还要混出个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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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这其实,是恋人间不经意中,最撩人的动作。男人的身体登时向她顶过去,压抑着的暗哑嗓子:“我不喜欢你开餐馆。”
“你喜欢不喜欢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更急了,用力的跺脚:“你不喜欢不来就行了,我可以煮给别人吃。”
“所以才不行。”他瞪着她,眼神迸出的火焰,不知是怒还是欲:“我警告你,必须关铺。”
“我就不关。”
“不关?那你就等着……”
他的话儿没说全,便听得云云“啊”的一声尖叫,就在他们相拥的侧方,三名壮汉提着几个大桶,整齐划一的向着“东湖云吞店”的招牌、闸门、玻璃窗子泼油漆。
赵恒远怒火冲天,把郑柔儿护在身后:“你们是谁指使的,敢在我的面前泼油漆?”
三名壮汉很有礼貌:“帅哥,你继续亲女人。我们干活不碍你的事。”
赵恒远真是气得不行,正撩衣袖准备开打,壮汉却伸手在他的手边截了截,威胁道:“帅哥,别惹事。我的主子,你惹不起!”
赵恒远冷哼:“哼,我还没听说过有谁是我惹不起的。”
壮汉大手向着对面的恒和大厦一指:“那里的总裁,你确定你惹得起?”
“……”
恒和大厦的总裁?
“哈,哈,哈……”郑柔儿对天长“哈”三声。
贼喊捉贼,听就听得多了,亲身体验还是头一回啊,赵总裁。
看着泼油漆的小伙子有礼貌又天真无邪的指着自己的办公室,赵恒远的怒气被“雷”得一丝不剩。
本来还大受惊吓的云云和郑柔儿,挨在一起束着手看戏。赵总裁骑虎难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对,就是我让人干嘛。”
“哼哼……”
既然已沦为贼寇,赵总裁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手把郑柔儿扯到自己的怀里搂着,强硬的姿势,冷硬的语气,搂她细腰的手分了一只出来,指着大门上的红漆:“这是警告。你要是不主动关门,我就主动给你封铺。你自己选……”
“选你的头。”郑柔儿在他的怀里,踩着中跟鞋子向下狠力一跺,赵总裁白球鞋上起了尖细的黑印,拇趾的剧痛一阵阵的散开。
他压抑着不尖叫出来,但还是松了手,女人狠瞪着他,和云云大步走回了铺头。
泼漆的小伙子们齐齐围到赵恒远的身边,看着一身华服的赵总裁很敬仰的道:“赵恒远总裁?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泼红漆有你们这样泼的吗?”赵恒远真是气得想揍人:“林广扬就不能找些靠谱点的黑社会?”
“赵总,我们不是黑社会,我们是美术学院的学生,我们不是泼红漆,我们这是行为艺术,这是颜料,可以吃的。”
“……”泼红漆都泼得不称职,林广扬,你找屎。
有礼貌的美院学生很不礼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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