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嘟一张嘴巴却吃得满是油渍,手抓着一只大虾递给他:“爹哋,剥剥……”
“剥什么剥?”赵恒远脑袋里火苗蹭蹭的往上冒:“就会吃,吃吃吃……叫你妈咪回来帮你剥。”
肥嘟的嘴儿嘟长了:爹哋,这只大虾是我千挑百选出来的啊,个头够大、壳儿够硬,一看就知道最最好吃。爹哋你不负责剥剥,难道要嘟嘟连壳吞么?嘟嘟还小,会噎死的……呜呜呜。
看得吃不得……小胖嘟嘴唇儿扁着抖啊抖的。眼看他就要哭将出来,赵恒远才抢过他手里的大虾,一边剥虾壳,一边吐槽:“都是你妈咪,把你养懒了,就不能学学,**点?”
嘟嘟眼瞪瞪的望着大虾,吞着口水:“我是小少爷!”
拜托,我是小少爷啊,小少爷也要自己剥虾的吗?切……
咦,爹哋的眼神杀过来,有点儿奇怪,小胖嘟赶快端正态度:“嗯,学,好好学。”
爹哋继续眼神杀:“你妈咪这么晚不回家,也不担心一下,哼,白养你了。”
“妈咪和那个陆,陆豪在一起啊。”
“就是因为和陆豪在一起,才……”赵恒远要拍桌子了,宝贝儿子却撑着桌子,仰着脸伸头过来,用嘴把他举在半空中的虾叼走了。
嗯,虾肉好厚,好鲜,好甜。肥嘟满意的砸着嘴巴,用油污污的小手的另一面碰了碰赵恒远,很贴心的安慰他:“爹哋,不怕不怕哦,那个哥哥打不过妈咪。”
雷咖进屋时,正好就听到小胖嘟这句话。
雷咖平时冰山一样冷漠的脸暗起崇拜:小小总裁不简单啊,真是精灵活泼、聪明又机智,千里之外,居然知道终极真相。
内心汹涌澎湃的雷咖发现赵恒远的眼神瞥向自己,立刻端正站姿向他报告:“小郑已离开陆家,看路线,应该是回万豪酒店。”
赵恒远皱了一天的眉舒开,好一会儿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句:“我给她的工资太高了?天天住酒店,哼!”
雷咖沉声不语,赵恒远抬眸向他:“没有了?”
“有!”雷咖从兜里取出手机,解锁、播放……
拍摄视频的人离得远,听不到声音,只见郑柔儿像痴了一般的在陆豪的大院子里东张西望,陆豪眉心眼角尽是痴迷,一看便知一直在打坏主意。可怜的小女人懵然不知,还傻不拉叽的在木棉树下又蹦又跳。
“神经病。”赵恒远低骂。
“嗯,后面更神经!”雷咖如实禀报。
正气得额头青筋起的赵恒远这才看到了“神经”的一幕:郑柔儿在陆豪有心的拉扯之下,在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却原地单脚转圈,站稳后一个扫堂腿便把陆豪扫倒在地,再一脚踩在陆豪的胸脯上,才撩起衣袖子对他大声教训。
她把陆豪扫倒的那几下,干净利落,尤其是把陆豪踩在脚下的那神色姿态,绝对的英姿飒爽。
她这是,这是武林高手的节奏?
赵恒远深思的望着屋内另两只,三人神情各异。
他惊愕:“她?”
肥嘟坦然:“嗯!”
雷咖理智:“你,是不是应该学几招防防身?”
是啊,小郑同学身手这么好,将来总裁你要如何占她便宜吃她豆腐?
雷咖:“我们之前的调查忽略了一环,只知道郑柔儿的养母是酒店大厨,所以她有一身好厨艺。”
赵恒远:“那功夫呢?”
雷咖嘴角咧了咧:“她15岁前好像、似乎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性,朋友,那个男朋友现今是散打队国手。”
“……”15岁?男性朋友?还散打队国手?
想像一下,15岁的女人和青梅竹马的男性,朋友一起练散打……那肢体剧烈的纠缠,眼神激烈的拼杀……
小胖嘟劲摇着脑补过度的爹哋的手臂:“爹哋,我认识马哥哥。”
“什么马哥哥?”
小胖嘟有点小得意地:“妈咪叫哥哥做小马啊,不叫他竹马!”
“赵嘟嘟,给我上楼洗澡、刷牙、睡觉!立刻,马上……”
哎哟,爹哋你肿么突然发脾气啊,嘟嘟怕怕哦!
小胖嘟骨碌一声滚下椅子,拉着雷咖的手立刻、马上往楼上奔。
郑柔儿在酒店的大床上碾转反侧。兴许是中午陪着那两父子“装睡”睡过头了,兴许是她在陆家揍人揍过度了,反正现在,她是毫无睡意。
陆贺军院子里那一树的木棉花,印证了她脑子里怀疑。如果这猜测是真的,那她这寻亲之路,也算是出师大捷。
没错,她这次是来寻亲的。先寻到小胖嘟的亲爸,再寻到她自己的亲妈。
她想得头晕身软,门铃却还响了起来。她眯着两眼去拉开一道缝,站在门外的男人给她一个侧脸,拽拽的:“开门。”
“这么晚了。”郑柔儿嘟着嘴儿把门拉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赵恒远就像是回自家屋子似的,走进来,挨着床沿一坐:“在睡觉?”
“拜托,现在是半夜1点40分,正常的人,都是在睡觉吧!”她真是无语极了。
今天窝了一肚子火,本来想和陆豪好好相处,再在他的身上套一点料子,却不想差点被这“陆哥哥”给非礼了。
临到1点多,赵恒远居然还过来凑热闹。难道又是一个五行欠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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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幸好赵老板只是过过嘴瘾,没真的疯狂到要拉大队去陆家砍人。他挥了挥手,雷咖才抹着冷汗退到外面。
其实也难怪,老板会如此心焦。
小郑落在别人的手上,老板最多也就是就一笑而过,但这次抢人的是陆豪啊,外号“光电传送机”陆豪啊!
陆豪是娱乐酒店业巨头陆贺军的独生爱子,年轻帅气不说,还长了一双最招桃花的勾魂眼。男人生这相格,本就不太平,他偏偏又是天生的多情滥情种,笑起来时那小小的痞子味,更是最让时下女孩子癫狂的极品风格。
赵恒远翻着桌子上的文件,脑海里盘旋着很多疑问转不过来。
为什么郑柔儿今天见了陆豪,就像被下了情蛊似的,身心完全不能自控?
即使陆豪真的长得人见人爱,车见车撞开,郑柔儿对他动了春心,也不至于失了常性啊!
她和自己这种极品帅哥同住一屋一个多月,他不设防的引诱多时,她也没真的上勾,可见她本人并不花痴。
哼,说她是被陆豪帅晕的,打死他都不信。
那么,到底郑柔儿和陆豪过去经历过什么?雷咖的调查报告,自己又看漏了什么?
郑柔儿,20岁,在m镇出生并长大。养母郑兰,为镇上知名酒家“郑姨私房菜”的主厨。其女郑小玲,与郑柔儿自小感情甚笃。郑小玲曾到s城工作,于3年半前带着一个私生子回家。男孩子小名嘟嘟,父不详……
这份调查表,除了郑小玲和嘟嘟的关系可疑之外。把郑柔儿祖宗三代,同学同事亲友全查了个遍,也没发现她有何秘密,更没有关于她和陆豪的任何描述。
这就是说,调查团失职?
妈的,她在m镇的老情人,居然不给我调查出来?扣钱!
陆豪心花怒放的领着郑柔儿回家。在m镇时对他各种冷淡甚至虐待的小美人,今天居然主动申请和他回家,而且还是在赵恒远的眼皮底下。
俘获美人芳心固然可喜,在赵恒远身上也能赢得精彩,这才让他欢欣啊。
果然“对手”这东西,是遇强越强啊。赵恒远这种极品一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立马便发现还是陆豪哥哥最好了嘛。
陆家大宅庭院深深,偌大的院子里,种满了一树又一树的木棉花树。
现在并不是木棉花开的时节,但看着满树满树绿意盎然的色彩,郑柔儿也能想像繁花开遍的胜景:“千树木棉开,似是故人来!”
“什么?”陆豪很有兴致的反问她。
“我在想,要是这些木棉花全都开了,那时候得多漂亮啊。”她自进了大院子,就以近乎朝圣的目光打量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参观。”他得意的介绍:“老实说,我爸虽然是个暴发户,但大屋的布置,尤其是这个院子,上流社会圈子里,没一个及得上他别出心裁。”
“是挺有心思的。”她轻笑,以手抚摸着一瓣木棉花叶:“看不出,陆先生居然是个风雅之人。”
“风什么雅?不过就是从前追女孩子的时候,为讨芳心,倾尽所能而已。”他挠了挠头:“这一点,他倒和我很像。呵呵,我要是真心喜欢,我掘座金山给她也愿意。”
郑柔儿淡淡的咧嘴一笑:“金山银山也及不上真心诚意啊。陆先生能为喜欢的女人,花的心思,这才让人感动。对了,这些树种看上去也很久了,什么时候种的?”
“不记得了。反正我出生时就有了,然后还越种越多。”
她突然停在一棵最老的木棉树下,踮脚以手指去撩那最近侧垂下来的枝叶,但树桠太高,她踮起又跳起,还是够不着。但她还是不厌其烦的跳跳蹦蹦。
落日余晖斜映着碧绿木棉,她的脸蛋儿红得娇艳,在晚霞疏落的光影里,她笑得像5月盛开的木棉花,与眸子的波光层层叠叠。
他的心怦然大动,动得慌乱、动得激烈,动得让他有些恐惧,不知如何是好!
即使她一开始便令他惊艳,但他也没想过会有这么情动的一天。他望着光影里的她,开始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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