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着。。。着火了?妈妈米亚!这。。。这怎么办啊?
没等我想出办法,火势已经蹿了上来,把近在咫尺的门严严实实的包围着,烧焦味在四周弥漫开来。
“咳咳~~~”我剧烈的咳嗽着,眼睛已经被烟熏得火辣辣的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抬头望了一眼那幅画卷,用力往下一拉,整张画卷缓缓落下。
来不及再思考些什么,把画卷随意的一卷,迅速塞进怀里。因为已经入冬,屋子里干燥难耐,火势急速的加强,现在不足一个脚掌就要把我吞没了。
我本能的往后一躲,身子一轻落到了窗架上,脑袋被撞的生疼。整个屋子已经被烧的通红通红,远处发黑的木桩也已经摇摇欲坠。回头看了一眼窗下,大概距离地面有五六米,我要不要跳呢?
“娘娘!”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听见蝉桥在下面喊叫,抽空看了一眼她,只见远处聚集了好多侍卫。看来必须得跳了,否则不是被火烧死就要被侍卫当作是卖国贼抓起来了。咬咬牙,紧了紧怀里的画卷,我像一只失控的蝴蝶一跃而下。
争夺(三)
乘着风,我飞速的往下跌落,一阵刺痛,我已经和乾清宫的地面亲密接触了。
“痛~~”我平躺在地面上嘶吼着,远处的灯火越来越旺,灼得我双眼疼痛万分,正在努力寻找一边的蝉桥,一条长长的身影首先为我挡去了强光。
摸了摸怀里的画卷,似乎只是磨损了一下棱角,比起我自己的身体来说,它简直没有任何损坏。
正要发自内心的深叹一口气,为我挡光的人影晃动了一下,随即快速跨到我的身边,从我怀里狠命的夺去了那卷画卷。
“你。。。。”我一时手软,画卷轻松的落到那人的手中。无力的呻吟了一下,似乎还闻到了乾清宫被烧焦的糊味。
透着灯火,隐隐约约看见周围围着许多人,夺画卷的人正在着急的翻阅画卷。
“万。。。万岁爷。”心里一阵咯噔,小鬼子的声音意外的在我耳边响起。
“说!”他似乎懒得再多加一个字,整个人都在那里不停的摩挲着画卷。
小鬼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抬起左手拭了拭额头的汗水,补充道“禀万岁爷,偏殿的火已经被灭,东西损失的不多,最贵重的怕是。。。。”
他顷刻间抬起头,死命的盯着我,墨绿的眸子在如此的境地下竟然冰冷的出奇“什么?”
小鬼子似乎吸了一口冷气,也学着他看看我,吞吞吐吐的说“公。。公。。。画。。。画。。。”
“在朕这儿。”他有意打断了小鬼子的话,但并没有把目光收回,依旧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小鬼子看到了他手里的画卷,着实松了口气,打着千儿下去了。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外套已经被雪水浸湿了,后背冰凉冰凉的,牙齿已经开始忍不住的打颤了。
“薛太医,好好诊治文妃。”他眼里闪过一丝什么,顿了顿“今日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感觉心里的某样东西被掏空了,好像永远永远也回不来了。就想几年前宏姑姑的离开,那天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就想马上要死掉的感觉。
“皇上~~~”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轻轻唤住了他。
他回头,没有说话,但是却没有一点柔情。
“我有话和你说,很重要。”
我是被一群太医院的小太监用病轿抬回敏疏殿的,畅斐早早就候在门口了,蝉桥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直到进了内殿,我才稍稍缓过神来。
那群小太监听话的退了出去,最后一个贴心的帮我关了门。我被畅斐和蝉桥轻轻的扶到床上,她们又喂了我几口热茶水,便下去了。
我坐在床上,他站在三米开外的梳妆台前,慵懒的看着我的一切,仿佛他只是一个来客,而唯一不变的却是紧握画卷的左手。
“皇上,那幅画卷是谁的?”我气虚的说着,态度极其的好。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任何回应。
我有些生气,但还是很客气的再问了一边“那画卷上的女子是谁?”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不过又冷漠的低下了头,冷笑道“岂能样样都告诉你?”
“噢?”我反问,右手紧紧握成了一团。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又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呢?为什么永远都是我在等待答案呢?
“文妃可还有事?朕要去处理公务了。”他翻了翻眼皮,有些吃力的叹了口气。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呢?皇上不是有公务吧?而是着急去看迎贵人吧?也是,有如花似玉的迎贵人又怎么肯回答我呢?”
我大声的说着,听似有些激将之味,但却字字出自肺腑。
“够了!”他痛快的止住,空着的右手不安的抚弄着太阳穴,眉头皱成一处“朕说过这是机密,你无权过问!你再敢问朕,朕会当你是敌国的差信!”
“我无权过问?”我突得从床上跳了起来“那谁有权过问?如果遇见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会不问她是谁吗?而且这个人的画卷挂在你最爱的那个人的房间里,你最爱的人天天都能看到她,思念她,难道你能不问吗?!这个人还占据着你最爱的人的心!你能不过问吗?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她的代替品,我最爱的人是不是把我当作了她!那么那么久重要的问题我能不问嘛!我无权过问?那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嘛!”
我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慢慢逼近他,但他却平静的如水一般,等我发作完毕,泪水渗透领口的时候,他才得空撇了我一眼。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他得意的笑笑“所以你才会入宫,所以你才会如此,不是嘛?如果没有这幅画卷,没有她这个人,你就算是和他亡命天涯也无所谓罢!”
争夺(四)
“什么意思?”我尽可能的压抑着火气,努力想弄清楚这一切。
“哈!”他轻松的甩开明黄色的长袍“你别管朕是什么意思。明日你的心上人就会回到大殷。鸣琴是嘛?好好,就让她成为他的妻吧!”
鸣琴?这和鸣琴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还是认为我依旧喜欢着文玉哲嘛?可是,可是我很早就告诉他了,我。。。。
我看着他的嘴角一点点弯曲,正在犹豫要不要消除这个误会。
“听着,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他举起左手中的画卷,向我挥了挥“所以你最好对她尊重些。朕要你明白,你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脑袋嗡嗡的响着,我一个激动,预想夺过他高高举起的画卷,不料他轻轻从背后搂住了我,淡雅的味道弥漫在我的胸口,我愣了愣,呆立在他的面前。
他慢慢的弯下腰,墨绿的眸子在四处游走,最后把我圈抱在他的怀中。
“凛洌,你还是这样瘦。”
他把我抱在怀里。我清晰的听见他在喊别的女子。鸣琴,是不是你也曾发现,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一个叫做凛冽的人呢?
可是我不是你,我不喜欢文玉哲,我喜欢的人就是眼前的他。而我无法改变他早已把我当作他人的无奈。
我委婉的拒绝着,全身使力,逃出了他的捆绑。
他得意的笑了,他的笑让我感觉自己有可能上当了。但是我依然觉得,也许这就是真的。无论我是不是文妃,我始终是个替代品。以前替代鸣琴,现在替代他心里的凛冽。
“小贵子!”他朝门外轻声喊叫。门立刻开出了一条缝,小贵子抖抖索索的站了出来,低下着头。
“起驾去鸾安宫!”他把那幅画卷交到小贵子的手里。
小贵子小心的看了我一眼,有些纳闷的抬头望着他,许久才道“需不需要通报迎主子?”
他想了想,吃力的摇摇头。随着嘎吱的门声,他越走越远了。
好久好久,我一个人呆坐在那张贵妃塌上,不敢闭眼。现在我是不是很可怜呢?无法见到爹娘,殇琼也已经不再了,语素姑姑和香予还没有回来,鸣琴更是被我给陷害了。他也走了,也许真的不会再回头了。
“娘娘。”蝉桥抽空端上一盏茶来“娘娘可见到那幅画了嘛?”
我没有说话。那幅画。。。我当然看见了。。。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却又和我相差十万八千里。
“娘娘,那是奴婢以前的主子,斑泰的二公主寒凛冽。”蝉桥帮我吹开最上面的一层茶叶。
“寒凛冽?”我木讷的说着,原来她就是斑泰的公主?那个殇琼口里他最爱的女人?那个。。。。
“你是谁?”我忽然用很陌生的眼光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蝉桥。
“奴婢原名锁沐,是斑泰公主的侍女。语素姑姑也是。”蝉桥没我想象的那么激动,她还是有条不紊的在收拾茶具。
她和语素姑姑都是斑泰公主的侍女?这件事为什么别人不知道呢?还有斑泰公主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呢?
“我。。。。。”
“娘娘。”蝉桥率先打断我,用平静的目光看了看手中的茶杯“还是等喝了这盏茶再说吧。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争夺(五)
我尽量平稳的端起茶杯,凝视着蝉桥的眼睛,轻轻的泯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蝉桥知道许多,甚至比鸣琴知道的还要多。
“娘娘,洛莲娜求见。”门外畅斐不应时的说着。
洛莲娜?谁啊?我认识嘛?
我看了一眼蝉桥,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的收拾着茶具“看来娘娘认识不少斑泰的人。”
我怔了怔,对着畅斐温柔的说“让她进来。”
蝉桥从边上的食盒里拿出几碟点心,又帮我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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