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泰换好了衣服却没有进宫,坐在院子里,静静的想着。他是有些喜欢小燕子,但是他还没傻到为了小燕子放弃他现在得到的一切。五阿哥是不能指望了,现在却又不能离了五阿哥,他得仔细的盘算一番。
听说五阿哥回宫,令嫔轻了口气。令嫔对五阿哥的感情挺复杂的,以前她有心拉拢五阿哥,五阿哥确实拉拢过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位五阿哥有时办事跟个傻子似的。开始时,她借着五阿哥倒也得了些好处,想着自己有了阿哥,就将五阿哥踢开。只可惜一心想自己生下一位阿哥,却生了两个格格。令嫔不得不继续把自己跟五阿哥绑在一起。现在能不能再翻身,就要看五阿哥在皇上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想起之前被五阿哥撞见洗澡的事,令嫔的脸上带着羞愤的红。最近一直没被皇上召幸,令嫔在想起那事时,混身燥热。
以为五阿哥回宫就会立刻过来的看望自己的令嫔却不知,五阿哥现在心里装的只有那个被他一箭身寸中的小燕子。
翊坤宫里,皇后哄着十四阿哥,两边分坐着兰馨和五格格,对马嬷嬷说的五阿哥回宫一事,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楚萱站在一边挺惊奇的,皇后居然没跑去忠言逆耳,真是改了性子,马嬷嬷倒是有两下子。
永琪在养心殿里跟皇上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永琪是被侍卫架着出了养心殿,嘴里不停的叫着什么仁慈,伟大的话。一直至南三所最僻静的小院子,就这样,五阿哥“被”搬,从景阳宫搬进了南三所。
延禧宫里把指望全放在永琪身上的令嫔是真的晕了过去。翊坤宫里,皇后仔细的看了这一段时间的宫务,对兰馨和五儿两人的能力给予了赞赏。听着小宫女来禀,皇后罔若未闻继续看着账务。直到太监跑来,说晚上皇上要在翊坤宫用膳,楚萱和兰馨各自找由子退了出来。两人互视了一眼,便各走各的。楚萱往北三所走,心里细想着皇上的用意,却怎么也想不通。
宫里似乎一下子平静下来。没几天,西藏吐司巴勒奔带着女儿进京的事传到了后宫。
皇后让楚萱和兰馨给西藏公主在宫里寻个能休息的地方,叫来四格格、七格格和紫薇训了几句话后,便命五位格格在西藏公主留于宫中时,照顾周全。虽然西藏公主也就相当于多罗格格,却也要以礼相待。
五位格格应下话,紫薇带着七格格回了舒妃那里。皇后留下四格格想要问问纯妃的近况,从打纯妃病了后,皇后免了她的请安礼。虽说太医常来报纯妃的情况,可太医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想知道真的如何,还是要问问四格格的。
将额娘的近况说明后,四格格忍不住要哭了。皇后叹了口气轻唤着已经有了封号的四格格,“和嘉,你额娘怕是不行了,这会儿定想着你的婚事。今天本宫便做个主,为你寻个好日子嫁进富察家。”
“皇额娘,我不嫁,我要守着额娘。”和嘉怎么会不知皇后说这话也是为她好,可她想到额娘的身体,便不想离开。
皇后劝了几句四格格,便让她回去和纯嫔商量大婚的事。扶着马嬷嬷的手臂,皇后往养心殿走,和嘉大婚要准备的东西不少,得仔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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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巴勒奔带着公主到京城时,四格格的婚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巴勒奔跟乾隆进行一场非常友好的会晤,塞娅在后宫跟着几位格格逛御花园。塞娅的性子很烈,有点儿小任性,但总体来说还是个正常的。因为楚萱没看到任何一处有“消灭”的字样。
晚上的宴席,塞娅语出惊人的要自己挑个驸马时,几位格格扭头望向别处,楚萱低头认真的数豆子。这话,放在西藏说出来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但若是放在京城里就,那些迂腐的老头子,唾沫腥子能把人咽死。
乾隆非但没阻止还赞赏了一番,答应为塞娅公主罢个小擂台,名曰比武招亲。塞娅一听很高兴的,很自豪的坐下,开始吃大清的食物。塞娅吃的很开心,在西藏虽然也能常吃到一些美味,但这里比起,那些美味让人回想起来就食不知味。塞娅这顿饭吃的比后宫的女眷加起来还要多,吃饱的塞娅忙抓着楚萱的手臂,“明天我还来找你们玩可以吗?”
几位格格绕是再能装,对着塞娅的食量也望尘莫及,一个个惊讶的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楚萱被塞娅抓着有了反应,僵着脸应下。
比武当天,几位格格陪同后宫女眷坐在水晶帘后面,塞娅坐在巴勒奔的旁边,回头看着水晶帘,隔着那玩意能看清楚什么。但仍欢天喜地的看着比武。大清有勇士没?有,八旗子弟虽不说个个彪悍,却也不是软脚虾。但明显的,今天上台的都不是八旗子弟,都是些包衣奴才,其中就有福尔泰。
福尔泰最近很低调,在宫里混了个侍卫做,巡守的地方不太好,但也总比没事做强。在侍卫所里,总是能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像是西藏巴勒奔来就是要带个驸马回去的。再如,福尔康不是失踪,而是被皇上杖责一百,打死的。之后扔下了山涯,连同的还有新月格格。
想到这位新月格格,福尔泰嘴角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他的大哥永远不会知道新月的花苞是他开的。想到从荆洲回来时,大哥一路对新月的殷勤。福尔泰便是觉得好笑,他只须几眼就能看清新月的心思,表面的清雅,内在风骚。哪个正经格格会大半夜跑到营帐外赏月亮,哪个正经格格会眼里勾人的看着一个男人,不,不只大哥,还有努达海,五阿哥和他。五阿哥看不上新朋,努达海一路只想着快些回京跟家人相聚,只有大哥对新月真像是伺候主子一样,体贴倍致,却不想让他开了苞。
记得那天,他们在傍晚时经过一条小河,便在离小河有些距离的地方驻营。晚上他觉得燥热,顺手抓了一件衣服披上想到小河边去洗澡。出了营帐才发现是大哥的衣服,没何计回去换,便跑到河边就听到有人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顺着声看过去,只见那位被大哥称之高雅的新月格格,居然全果的在河里站着,河水不深,只到新月的大腿,双腿之间的黑色在月光的照耀下,分外的明显。
福尔泰的房里有伺候的,他不像大哥吵着什么身心而为之,福尔泰在某些方面从不委屈自己。于是福尔泰行动了,以福尔泰的武功,将新月弄晕压下非常简单。事后,福尔泰没有一点怜惜之意,将人扔要河边便走了。福尔泰心里有种黑暗的想法,如果新月是被别人发现的,那么占了她身子的人,必定不会轻绕。却不想第二天没有任何事发生不说,新月看着福尔康的眼神也变了一丝,似乎不敢确定。
回到京里,新月便被送到令嫔那里,一直到秋狄,不知怎么跟大哥勾上了,居然认准那天是大哥,真是有意思。
看着擂台上的人又被西藏勇士踢下来,福尔泰飞身上了擂台,若是能引得西藏公主的注意,成了额驸,抬旗便指日可待,他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
第十九章
福尔泰冲上擂台,可想而知,结果如何。坐在皇后身边的楚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剧情有着强大的不可逆转,没有了福尔康和五阿哥的折腾,福尔泰还是会成为西藏的驸马。楚萱望向塞娅那边,却没看出塞娅有多欢乐,不知福尔泰的能不能得了意。
在福尔泰冲上擂台,打败了几个西藏勇士后,福伦突然对这个平时不怎么重视的小儿子投注了热情,如果能入了西藏公主的眼,福家抬旗就有希望了。这么一想福伦觉得小儿子要比大儿子聪明,想到大儿子,福伦有着疑惑,尔康似乎从秋狄回来就怎么不着家?福伦完全不记得大儿子失踪的事。
当天晚上福伦回了府后直去跑去找魏氏,好好拢拢这位前大老婆。只是两人话不投机,魏氏抱怨着福伦,没说几句,福伦甩袖子走了,又去了腊梅那里。腊梅软语轻言的说了几句大度的话,让福伦听得那叫一个心顺,在心里鄙视了魏氏一番。腊梅以有身子为由,委委屈屈为由,嘴上说着让福伦去魏氏那里坐坐,可手却在福伦的身乱滑着,眼睛里含着水气。福伦哪里还想什么抬旗,哪里还想起魏氏,直哄起腊梅。
福尔泰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对额娘是有些怨念,但那是他的亲额娘,看着额娘的黯然,心里便有了要除出腊梅的念头。怎么除,如何除,福尔泰要细细的思量。
宫里塞娅坐在楚萱院子里的小石櫈上,“五格格就没什么说的吗?”
“说什么?”楚萱有些奇怪,她对塞娅突然跑来找她已经觉得很意外了,这会儿更是开口问些莫名其妙的话,更觉得奇怪。
“福尔泰。”塞娅不是个傻的。在西藏,巴勒奔不是没有其他的女人,自然不会就她一个女儿,她受到巴勒奔的重视和宠爱,自然是要用些手段的。她怎么会看不出大清皇帝的没派出真正的勇士。
这位塞娅公主不傻啊!楚萱在心里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我不大懂你的意思。”
“素闻五格格是聪明的,怎么在我面前卖起糊涂了。五格格也不用多虑,我只是想知道福尔泰是不是个好掌控的。”
“这……我还真不太了解福尔泰是不是个好掌控的。”楚萱是实话实说,她总觉得福尔泰心机挺深的。头脑要比那五阿哥和福尔康要清醒几分,不过以前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不知没了福尔康这个挡风的玻璃后,是不是表现出本我。
塞娅疑惑的看向五格格,她是不信五格格说的话的。接触几天,她就能看出五格格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是个极有手段的人。
“想要掌控一个人,有很多的方法,我想这点你不用我教。”楚萱喝着茶,“不过,有一点儿我必须提醒你,他有个姨妈在后宫,以前是宠冠六宫的妃子,现在却只是一个嫔,至今还是包衣奴才。”
塞娅淡笑着,“五格格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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