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谷在窗台上的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冥冥。”
“嗯。”清水认真地听着。
“你喜欢那群少年的吧？”
清水扬起了清浅的笑容，点了点头，“嗯，喜欢，总觉得在一起很快乐。”
伊谷听着他的话，浅浅地笑着，“还只是朋友的喜欢啊。那么，这样的感情还没有超越你对龙马的执著，没有超过你对他的依赖吧？”
清水闭上了眼睛，脸上闪过痛色，睁开眼，坚定地点头，“没有。”
“即使是龙马？”
清水点头，目光望着窗外，“伊谷爸爸，像他那样对我的人不会再有了。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为他做到这种程度，他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着。我答应了他，会好好照顾自己，会遵守我们的诺言，等时间到了，我就回去他身边。”他握紧了拳，指尖刺着手心，有些痛，扬起了笑容，“其实拥有这一切，我已经很幸福了，不是吗？”
伊谷有些心痛地抱住了他，“小傻瓜，只是这样的幸福，你已经知足了吗？没有人希望你不幸福？我怕你再一次的受伤，我不知那些人是不是可以和他一样爱护你，包容你，当他们发现你不能回应他们索要的感情的时候，他们会不会伤害到你？”
“我知道的，伊谷爸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我不知道这一生能不能爱人，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可以爱人的话，那一定是他。是我任性的要求，你们才会答应了我，给了我这两个月的期限，所以我想好好地看一看他们，好好地看看龙马，好好地和他打一场网球，好好地和他们一起参加比赛。我知道我很任性，但是这是我的愿望。”
伊谷怜惜，“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被你说动？他又怎么会代你来请求我们答应你的要求？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快乐幸福，你是我们最宠爱的孩子。”
“谢谢你，爸爸。”
“谢什么呢，傻孩子。”
第二四章 地区预选赛
这天早训练的时候，一直没有露面的龙崎老师终于出现在了网球场。
手冢召集了所有的社员，照例，正选站在第一排。
龙崎老师精神抖擞地站在前面，“看来大家的训练都很努力，而且我们的正选里竟然有两名一年级生，实力比去强了不少。好了，下面说正题，”她使劲地拍了拍掌，把大家的注意都吸引过来，接着说，“每年一度的全国中学生网球大赛就要开始了，后天就是地区预选赛，按照你们现在的训练强度和实力，应该完全没有问题。……”
龙崎老师说了一大堆激励的话，下面的队员听的开始热血沸腾，这个早晨的训练比以往都有干劲。
下午的练习结束后，部室墙壁上多了一张地区预赛表。一年级的新部员们新鲜地围在表前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后天地区预选赛就要开打了耶。”
“能晋级参加东京都大赛的只有冠亚军哟。”
“放心放心，”穿着鲜艳的运动衫的崛尾仰着头，闭着眼睛，自信满满，“我们学校可是第一种子队！”
“双打两场，单打三场，”胜雄看着表格说，“不知越前和清水会参加哪一种。”
崛尾看过来，不无怜悯地说：“虽然越前和清水是正选，可他们始终只是个一年级，多半是当替补坐板凳吧。”
“才不会！越前和清水很强的！”胜郎争辩。
“而且，”胜雄接着说，“出赛的一共有七个人，他们两个一定会有一个人出赛的。”
清水和越前倒是无动于衷，换着衣服，似乎对这场比赛并不热衷。
“越前，清水，”胜郎看过来，“你们准备参加单打还是双打？”
清水笑着，“这个是龙崎老师和部长决定的，可不是我们说了算。好了，我们回去了，你们还不走吗？”
越前还是那一副拽拽的样子，那模样真的让人很想虐待一把。
第二天，清水亲自去越前家，把越前从床上拎起来。
两人到达比赛的志季森运动公园的时候还早，不过比他们更早的人也有，基本上全都到齐了。
看见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菊丸一个猫扑，挂在两人身上，“nia，nia，清水和小不点儿看起来很悠闲啊，一点儿也不紧张。”
清水呵呵地笑着，又不是第一次参加比赛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越前就比较嚣张，讽刺地“切”了一声，很是不屑。
越前的态度刚好惹到了菊丸，两个人扭到了一起，闹着。
清水知机地从里面脱身出来，和青学的众人打招呼。
手冢还是那样沉着冷静，不二眯着眼睛呵呵地笑着，“看来清水是参加过比赛的，对这种场面一点儿也不兴奋。许多第一次参加比赛的人，可没有清水这样沉着呢。”
清水笑着，“如果把这次当作平时的练习，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情绪了，太兴奋了也不好，会导致平常不会出现的失误。”
“这个，算是清水的经验之谈吗？”
清水看了他一眼，淡淡笑着，“如果不二前辈认为是，那就是了。”
清水和越前跟着前辈们走向接待处，四面八方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这里。两人终于切实地体会了一把万众瞩目的感觉，这套蓝白衫，吸引力还真大啊。
“青春学园报到，八位正选全部到齐。”手冢沉稳地将表格递给接待处的工作人员。
“他们来了！”
“是青学！”
四周响起嘈杂的声音，还夹杂着女生的尖叫。
“呀！手冢，不二，看这里！”
清水掩着嘴偷笑，部长和不二前辈的魅力真的是无界弗远啊。
“咦，那两个人是谁？从来没有见过。”
“肯定是个新生。”
“他们也是正选？”
“那两个人也好可爱。”
听到最后的声音，清水微微垮了脸，可爱？偷偷问身边的越前，“龙马，我这张脸看起来会可爱吗？”明明不是出色的容貌，就连清秀也算不上，这些人眼睛有问题吗？
越前听到他的询问，脸臭臭地看着他，猫眼里很是不屑，“这些人说的话，你还当真了？”
呃？清水的脸黑了一下，他竟然被龙马讽刺了——？
站在他们前面的不二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交谈，一张笑意盈盈的脸转过来，“清水和越前当然很可爱，你们可是我们青学的宝贝啊。”
清水听了不二的话，脸更黑了。
“咦，手冢不出战玉林？清水要和越前组队双打？”看到登记处的出场名单，青学的网球部员们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小声地议论起来。
手冢部长不出战？清水转头看了手冢一眼。手冢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任何表情。
龙崎老师鼓起眼睛瞪着这一群人，“手冢不出战的话，你们就没有信心赢了吗？”
“当然有！”声音那个响亮，本来都是一群少年人，最受不得激将法。
龙崎老师又转过头来看着清水和越前，“你们俩人打双打二，没有问题吧？”
“没有！“清水和越前异口同声地回答。
“……５场３胜者晋级。还有，因为是青学首战，所以即使结果出来了也要打满全部５场。”场上，工作人员解说着，我们与玉林中选手隔球网相对站成两排
对面的选手中果然有泉和布川二人组，望着他们两个，清水和越前点点头，因为放了学他们也会去那个网球场打球，时间一长久认识了。
比赛前的场边。
“英二。”坐在凳上的大石学长转头。
“恩。”菊丸递上一条毛巾。大石接过毛巾，顺手递上饮料罐，“呐。”菊丸接过就喝，“谢啦。”
真是默契十足，不愧是黄金搭档。
比赛开始。
清水和越前上场。
看到他们两个，泉和布川的脸色白了一白，看着他们，“你们竟然打双打？”
清水笑着十分灿烂，“是啊。”
对面的泉和布川无比“哀怨”，“你们竟然打双打二！”
清水笑意盈盈，“不想打的话，直接认输就好了嘛，正好我们也省体力，一举两得。”
泉和布川的神情决绝，很有壮士的味道，握紧了手里的球拍，相互看了一眼，又回过头狠狠地瞪着清水和越前，“我们绝对不会弃权，即使明知道是输，也要打完这场比赛！”
“好！”
清水脸色换上郑重，“为了你们这种态度，我们不会手下留情！”
两人点头，在对面的球场摆好了架势，“正该如此，否则就是不把我们当朋友，你们来吧。”
清水站在底线，抛着手里的球，看着半俯着身体站在球场内的越前，“龙马，不要手下留情，给他们应有的尊重！”
越前应了一声，琥珀色的眼眸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
清水抛球，跃身，挥拍。
一点儿也没有手下留情，上来就是接不到的发球。
泉和布川输得很惨，0…6。
不过，他们笑得很开心。
其后的大石，菊丸组合以６－０的比分眨眼间做掉了对手。比赛完了后那对黄金双打似乎意犹未尽，“让你们看一看青学的黄金双打——”
“别介意，别介意，双打输了我们还有单打。”玉林中那边，几个人互相鼓着劲，“加油！”
“好！”他们的单打三号站起身来，正看到海堂从选手席上站起来，走进球场，看到自己的对手上场，海堂用凶狠的蛇睛瞪着他“嘶——”了一声。
“我，我不想打……”他两脚打颤。
“一定要活着回来！”他的队友对他挥了挥手里的白手绢。
第三单打：６－０
“可恶，不能让他们再得意下去！”玉林第二单打气愤填膺。
对面走过豪爽的阿桃，看起来干劲十足，挥舞着双臂，十分兴奋，看着玉林中那边就像久未进食的老虎看到了血腥。
玉林第二单打看见那个目光，双腿开始打颤，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青学的正选看起来都这么凶恶？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