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别叫我公主,免得被人听去。你放心,我们立刻会去救你的儿子。”
“谢公主……谢娘娘……”
“还是叫我大嫂吧!”
大辰让冯征与龙健都洗净了手,将棉花与棉籽分离。
她与老太剪了布,开始做起了口罩。
不管什么瘟疫,最直接的是呼吸道的感染吧!
如果不是呼吸进病菌,一边身上没有伤口,那毒疮应该不会传染吧!
毒是从体内发出来的,看来还得准备些解毒的东西才行。
三更十分,魏霆风回来了。冯征与龙健在村口等着他,迎上了前道:“怎么样了?”
“现在军营里,病的人都被扔到一边,自生自灭,人人自危。
听说最近很多逃兵,二王爷将许汾杀了,然后带着一干亲卫侍卫,都去溪云县。听闻,也病了……”
“二王爷也得瘟疫了?呵……真是……”
冯征无语地摇头,真是报应啊!
决定出击
“那逐日国呢?可有消息,怎么得了瘟疫?”
龙健并无半点高兴之色,反而忧心忡忡。
“是天热,尸体腐败,引起了虫鼠蛇蚁的乱窜!
可是二王爷还是下令,要夺回三关。
结果人也犯病了!逐日国好像并不严重。
他们天天用火烧,在围墙内点燃了大火。
在墙边就像围了火塘,听说天天在伐木呢?
现如今别说进攻了,就是后退,都无路可去……
王将军就怕逃兵,将瘟疫传到城里!
可是二王爷还是进城去了。所以现在的最担心的,还是瘟疫往内陆蔓延,太子爷,您说怎么办?”
霆风探问道。
“让王从周也带人去伐木烧啊!尸体都掩埋了吗?可说将皇姑的主意,告诉他们?”
“太子爷,不是让我去吧!王从周原是我的部下,我去了,他定能给个薄面!”
“我跟一起去,本王再怎么也是王爷。本王总没有被人扣以谋逆的罪名吧!那么,现在他还得听我的,不是吗?”
龙健铿然地道。
“可是太子爷,军营里瘟疫传播,谁知谁未得病……”
“本王若没有这个天命,迟早要死。
就这么定了,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我大难不死,好不容易生还,我就不信,会死在疫瘟!
等不了了,必须带兵,将溪云县围起来,将龙浩处置了,否则一旦传入京,你想,这是怎么样的后果?”
龙健紧蹙眉头,黑暗里的叹息声,让他似苍老了几分。
魏霆风附合道:“太子爷说的没错,冯大人,就这么办吧!再耗下去,这十万大军也所胜无几了,逐日国都不用攻,可以直取我国土了!”
“那也得跟你姑姑商量商量……还有带上口罩!听听她的意见,可还有好主意!”
“嗯,快走!”龙健等人回到了院里,见房里点着灯。
林辰坐在桌前,面对着院门,凝视着他们。
不知何日相见
龙健还未开口,林辰淡淡地道:“将士兵五人一组或者十人一组分开,分给他们食物,让他们自己烧来吃,不许随便走动,如果六天后,没有事,那么就将没事的,集合在一起。
将衣服都用开水烫过,还有衣服要放在阳光下晒。
那些已病的人,我也不曾看到,也没有药,恐怕……龙浩还在云溪县吗?
让百姓都在家呆着,别乱走动。
所以与侍卫发病的人触接过的,都要隔离,听明白了吗?
死人,要当场烧掉,病死的人,当是埋是不够的。
埋在地下,虫蚁食之,再来祸害人,恶性循环……”
“是,皇姑,我记住了!”
龙健最佩服的人,就是皇姑。
母亲说过,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住皇姑的大恩大德。
要不是皇姑,就没有他的今天。
再说这么多年,她对他如己出,便是皇亲照顾,也没有这样的周到。
说实在的,他回到了京城,就想草原。
所以父皇让他回草原,他二话不说,就回来了。
因为他喜欢这样一家合乐的氛围,而他们的皇宫却只有冷漠。
他一直毫无防备地对待这些兄弟,没想到,却被龙浩所害。
“龙健……不管逐日国会不会归还三关,你要答应皇姑,帮我找到紫涵,不要因为她是逐日国的公主而伤她。她从小与你一起长大,对你可是如兄长般。
还有,逐日国就算不归还三关,锦宋国也可以建立起自己的城墙,希望你还天下太平……”
“皇姑,你放心吧!没有皇姑就没有我的今天,皇姑一次次地救我,我不是这样的人。再说锦宋国如此伤亡,也没有兵力再战!”
龙健跪拜行了礼,起身走了。
“冯征,你要小心,霆风你也是!”林辰突然间有说不完的嘱咐,此一去,真不知何时再见了!“你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你就在此等着吧!”冯征后退着,不舍地离去。
他追来了
林辰依旧坐在桌前,睡意全无。
她要回逐日国,不知那边怎么样了。
龙健也找到了,她归心似箭啊!
虽是嘴里不说,她哪一刻不是在牵挂着他与孩子。
越离开越觉得,自己是否过份了?
未曾站在他的立场上想想。
做为一个君王,既便想统一天下,也无可厚非。
虽说这不容易,可是哪个皇帝是十足把握去打天下的?
如果她帮他,或许他们夫妻,真的能打下整个天下。
只不过,她不想,她不想提心吊胆,更不想刀光剑影。
现在,她该退场了,马文峻到了京城,京城里的旧势力肯定会将新势力压下去。
这些新势力不过是无根的浮萍,岂是这些盘根错节的老树的对手。
龙浩自取灭亡,龙健名正言顺,她是该走了。
林辰回房歇了一会,听得一声鸡啼。
便在白布上,留了话,离开了小院。
林辰带着口罩,又带着手套,穿过烧焦的林曲,往峡谷关方向而去。
不想遇到了雨天,在岩石下,又惊又怕地躲了雨,滑了一跤,将脚给扭了。
疼痛难忍,四周又被烧成了荒地,连草药都没处可找。
坐在一边,看着焦黑的四周,泪水夺眶而出。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爱管闲事?
“林辰……”
远处传来了呼唤声,林辰的心里一紧,激动地大声嚷嚷。
冯征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背着包袱,快步而来。
冯征嗔怪道:“你跑什么呀?一个人就走,下雨天的,多危险啊!没听大勇他们说,下雨溪水会暴涨吗?”
“你怎么来了?”
林辰拭去了泪水,抬头探问道。
“怎么了?一个人吓得哭了,也有你怕的?你怕打雷?哈哈……”
冯征别开了头,禁不住大笑起来。
“你有病啊,我是疼的,我的脚扭了!快扶我一下,真是的!龙健他们怎么样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心里的悸动
林辰心里却是暖暖的,这个男人对她总是默默的付出与关心。
能有这样的朋友,她此生死也不憾了。
当初她是否应该选择他?
可惜当初她竟是红妆王爷,相识的太晚了。
“我猜到你有难,所以来了。再说我一个已经被杀的人,还回去干什么?我早就厌倦了官场,我背你,上来吧!趁我现在还有力气,再过十年,恐怕也背不动你了!”
冯征蹲下了身,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林辰愣了愣,趴在了他的肩头。
讪笑道:“我很沉的……”
“是够沉的……”
再沉他她背起来,沉的不是她,而是他的心。
如果就这样背走了,那怕是大山压下,他也要挺起来。
可是不是她,她依然的那样,就像当初抱起受伤的她一样。
一晃都十多年了,这其中太多的心酸,可是现在想起来,粒粒在目,那是美好的回忆。
林辰趴在了他的肩头,有些尴尬,有些怪异。
虽说过去这么多年了,可是他的目光告诉她,他的心里依然如初。
这些日子,她以她的平静来面对,就像兄弟一样。
可是现在,居然有一点暧昧的感觉。
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她们只是兄弟。
到了山路,林辰急忙道:“放我下来吧……”
“都肿起来了,还怎么走啊?要是瘸了,耶律休不要你了!”
冯征顿了顿,将她往上提了提。
她紧贴着他,让他心口一阵阵悸动。
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与妻子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
可是他知道,他这样的想法是龌龊的,那是她的玷污。
咬了咬唇瓣,愤恨起自己的不该。
嘴里一丝的咸味,却化成苦水咽下。
“往下游走吧,只有从峡谷关口过了。越往上越陡,不晓得这一带是不是火山带,怎么会有这么长的大裂谷呢?”
林辰回头探去,越往上山脉越高,裂痕越深。
但愿来世……
“火山?”
“嗯,应该是地震形成的裂谷,不知道史上有没有记载!不过应该很久没有火山与地震的迹象了。要不然,这地下说不定还有温泉呢!”
“天下好像没有你不知道的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真的是神仙吗?”
冯征忍不住好奇。
林辰敲了敲他的脑袋,嗔怪道:“喂,你是四十岁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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