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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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 全-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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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赐履纠结了。
    胤礽反笑了:“师傅怎么这个样子?也不避着师傅了,谁都知道我跟他们不太对付的,有一天,我对他们笑了,他们该想,这太子是不是又在想损招了?您说是不是?”
    熊赐履哑然。
    除此之外,太子对熊前师傅的话,还是很能听得进去的。让多读书就多读书,让与兄弟保持友善就保持友善,让对康熙好点儿再好点儿那就更加孝顺。
    熊赐履就纳了闷儿了,太子不是应该跟大阿哥是死对头么?怎么放着头子不管,对着喽啰死磕?
    对此,胤礽的解释是:“我的兄弟都是极好的,只是叫这起子小人挑唆的。我与大阿哥‘不和’,这话儿有多少年了?总有十年了罢?彼时我们才多大?纵有些磕绊,大抵也就是些小事儿,何致于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与大阿哥就成了对头了?为一己之私,离间天家骨肉,实在可恨。”
    这话,当然也就传到了康熙的耳朵里。
    熊赐履对此表示赞同,没有索额图和明珠,太子和大阿哥想闹也闹不起来的。不过呢,大阿哥要是自己没想法,怎么就被人利用了去呢?作为一个学术水平很高的儒学者,熊赐履对此进行了深入的挖掘。
    最后认定,太子弃了索额图,那是明智的,与其上述言论相符。盖因索额图乃其母族近亲,人又退隐,所以言谈间避了开去。而大阿哥,这货不是好东西,他到现在还跟明珠一起鬼混,一定有所企图。
    熊师傅给胤禔添上了一笔,忘了本次谈话的初衷乃是劝太子要对佛伦更加客气一点。
    等他下回想起来,过来跟太子继续‘直言极谏’的时候,发现太子的膝盖上坐着个肉团子!
    毓庆宫什么时候变成托儿所了?太子还变身男阿姨?熊赐履退后一步,看看写着毓庆宫的满汉合书匾额,再往前走。眯一眯眼,适应了光线,发现太子的膝盖真不是谁都能坐的,这一位恰是有资格坐的。
    小肉团子裹着件四开裾的褂子,石青色,暗纹。圆乎乎的胖脸,乌黑的眼睛,好奇地看了他一下,然后从太子的身上圆润了下来。乖乖站到太子的椅子旁。
    熊赐履见过胤礽,胤礽等他行完礼,礼貌地请他入座。笑道:“这是弘旦。”原来是他!这小子也太……可爱了吧?什么都是圆乎乎的,五官形状是能看出来长得不差,只是一圆,就有了‘笑果’,还好他现在年纪小仅仅是Q了,要是长大了还这样……
    熊赐履的脑筋以老年人罕有的速度运转的时候,胤礽已经对他儿子介绍人了:“这是熊师傅,以前教过我的。”
    接着,小胖子就踱着小四方步走到他跟前,深深一揖了。
    熊赐履连忙跳了起来:“使不得。”
    太子没拦着他说话,只是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儿子TX他老师。
    小胖子眨着眼睛,诚恳地、疑惑地、请教地问:“对老师不应该尊敬的么?阿玛额娘是这么教的。您是阿玛的老师,是阿玛要尊敬的人,我也该尊敬您吧?”
    一口一个尊敬,把熊前师傅听得满头大汗。你爹小时候没这么乖啊!
    熊赐履道:“人有五伦,天地君亲师,小阿哥是君,臣是臣。君在师上……明白了么?”
    小胖子到底年纪小,听明白了前面两句,对于后面大段的解释,完全晕菜——有些东西跟他爹娘讲的不一样啊。
    禀承有不懂就问的良好习惯,TX开始:“您还没说,要不要尊敬师傅呢。”
    “……”可以说不要么?
    “那……亲也在师上么?”
    “对。”反正你家亲都是我君。
    “额娘说了,对师傅不尊重,回来抽我。所以,还是得尊敬,是吧?”
    “……”我错了,我真错了,你爹小时候比你乖多了。
    话虽如此,倒是对毓庆宫的整体印象更好了几分。
    皇太子看够了戏,出来解释:“尊师重道,尊师尚在重道前,不然,朝廷何以祭孔孟?”向一老一小感叹,“位卑而敬不若位尊而知敬。”
    本来太子的理论水平就是很高的,现在借机给儿子上课:“人生在世,束缚良多,有些束缚会压抑人的本性,只有在这些束缚不在的时候,才能真正看出来一个人的真性情。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人若贫,则无法享乐,是贫困压抑享乐之心,只有富贵时,才知是不是真心安于朴素……”
    小胖子一知半解中,蚊香眼看他爹。他爹说这样,半是教育他,半也是做秀给熊赐履看。伸手摸摸他的头:“带上刚才的字儿,去你额娘那里看你弟弟罢。晚间回去咱们再讲课,你不许再逗你弟弟了,他现在真说不出话来。”
    小胖子失望地垂着头,看贾应选已经把桌上的字纸收起来递给赵国士了,默默地伸手,踮着脚尖,伸直了手臂,要扯起字纸自己拿。赵国士看了一眼胤礽,得到默许,放低了身子交给他。
    弘旦把纸小心卷了个坑坑洼洼的卷儿,先向胤礽告退,得到允许。还不忘耷拉着脑袋跟熊赐履告别:“老师傅,我走了。”(喂,那是大学士,不是看门大爷。)
    “这小子,话都不会说,”胤礽看着肉团子圆润出殿外,因为不让人抱,非要自己晃,过门槛儿的时候几乎是用爬的,笑着对熊赐履道,“他就是这个样儿,每日跟他额娘去宁寿宫里请安,闹得狠!干脆就送到苏麻妈妈那里修身养性,规矩倒是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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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旦到后面的时候,他那个弟弟还在睡得口水横流。撒娇似地跑到他额娘那里,发现额娘正歪着休息。
    把纸卷儿藏在背后:“额娘,我回来啦。”
    “今儿讲什么了?”淑嘉打起精神来,要过年了,偏偏不得安生。不说走礼、见人事儿,还有一个病号要探望——固伦淑慧公主,康熙的姑姑,病得很沉,沉到搬到京城来养病了。
    弘旦献宝地拿出卷得形状诡异的字纸:“阿玛教我背书认字。”
    展开一看,《过秦论》。胤礽,你行的!
    淑嘉心说,你这是以秦自喻了?别开玩笑了,不行,我得教儿子《六国论》“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
    这当然是玩笑话,怎么着也得等他把这一篇给背熟了,再背下一篇。孩子记忆力好使,也不是这么个使法儿的。
    “那你背下了么?”
    “一头写着一头背,刚背了一会儿,有个老大人来了,说是阿玛的师傅,熊师傅!”
    熊赐履?淑嘉想了想,年礼簿子上有他,听说他过得不太宽裕,礼物里实惠的东西就送得多一点,只是还不敢明着送钱,他儿子都很小,算是老来得子,淑嘉已经预备了几个红包,到时候等熊老夫人过年入宫的时候,当是给她家孩子的压岁钱。
    “额娘?”
    “哦,来,背给额娘听听。”お/稥/冂/第/囡/尐
    考儿子功课是非常有成就感的,因为……她儿子就没有背不下书的时候,你完全不用有‘唉呀,生了个傻儿子可怎么办?’这样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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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熊老师傅对毓庆宫的印象越来越好,言行中当然会有偏袒。只是他是康熙比较信任的人,平日做事又加倍小心,抓不着把柄。
    有人生气了。
    胤禔对明珠发脾气了:“那个熊赐履,亏得汗阿玛还夸过他的,不过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他自己票拟错误,欲诿咎同官杜立德,改写草签,复私取嚼毁,失大臣体。他兄弟奏对欺饰……”
    明珠很郁闷,本来吧,努力了很长时间,即使被皇帝削过,他也扯了太子的后腿了。眼见胜利在望了,不意太子居然转了性子,事情变得非常棘手。太子越来越难搞,他在反省,他在纠正错误,隐藏得更深,颇有一种从妖怪位列仙班的进化。有多久,他们抓不到太子的把柄了?
    而眼前这个,就知道‘把他搞死’!一点也不知道进步!越来越暴躁了!
    明珠渐渐对胤禔失了耐心。真是距离产生美,以前一个宫内、一个宫外,见面盖因有外敌压力,一碰头就是商议对策。现在呢,一齐搬出来了,时不时串个门儿,相看……至少明珠有点厌了。
    明珠很郁闷,胤禔自封王后,愈发自负,以前是偶尔自作主张,现在呢,是经常有小动作。明珠自认很对得起胤禔了,帮他斗太子,帮他拉朝臣,帮他出主意。胤禔缺钱了,他给钱、给主意。
    结果呢,胤禔觉得不够,又私令人去开珠宝铺子。
    有那么容易的事么?
    明相,对手凶残如野猪,队友蠢钝如家猪,肿么办?
    胤禔唠叨了半天,没想出个好主意来,弹劾吧,熊赐履那点儿事都过去了。把矛头指向太子吧,太子早把腐肉剜掉了。
    明珠心里叹息一声:“你就是再急,也要等到出了正月!不要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快过年了,大家都报喜不报忧的,你要干架,不是找抽么?
    胤禔怏怏地:“那就干看着了?”
    “您不是修了座庙?多去那里走动走动,示以清静无为……”相珠开始讲兵法,如何迷惑敌人,然后攻其不备。
    胤禔满意地走了。
    送他的是揆叙,揆叙对大阿哥的印象并不很好。弯腰垂头,不让胤禔看到他眼中的不耐。每次这货一来,就是他阿玛不高兴的时候。身为人老子的,阴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心情不爽了,正好拿儿子来出气。
    明珠家兄弟几个,对大阿哥的印象,都不太好。
    偏偏这祸头子还要表示亲切,垂问:“近来差使可还顺利?”
    顺你个头!没有你就顺了,亲天嗳~八阿哥比这家伙有前途多了!
    送完胤禔,做好心理准备、耷拉着脑袋准备听“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平日里也不多劝着大阿哥一点儿?怎么叫他这样冲动?”之类的教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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