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愿意和我学?”手冢国一来了兴致,问道。
“说不准。”小夕笑着摇了摇头,很长一段时间内,恐怕她都没有时间,偶尔练练手也就罢了。
“诶?!”手冢国一有些失望。
“不过,我来练手的时候,手冢爷爷可不要把我撵出去才好!”小夕立即说道。
手冢国一微微挑眉笑道:“放心,不会的,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我那些徒弟,你随意挑,只要不太过就好,给我家国光也开开小灶如何?”
小夕吐了吐舌头:“那我可不敢,手冢哥哥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只是缺乏实战经验而已,小灶我是不会开的,当陪练倒是可以!”
“陪练也好,我也想早点看到国光有自己成就的时候呢!”手冢国一显得有些慨叹,他老了,对小辈们怀有很大的希望,尤其是自家的孙子,是个好苗子,只是,需要一个能够知道他的人,他那一套,或许已经不适合了,小夕倒是不错的人选。
“手冢爷爷说什么话呢……您一定看得到的!对吧,手冢哥哥!”小夕侧头对身旁的手冢国光说道。
手冢国光对她对自己的称呼略皱了下眉头,叫手冢哥哥?怎么老觉得是在叫两个人?
“叫国光。”手冢国光斩钉截铁道。
小夕愣了愣,立马改口:“国光哥哥。”
手冢国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边小夕叫哥哥叫得正欢,弦一郎那边又是一脸黑线,这姑娘,又惹了一人回来,不过这人是手冢,看起来对小夕没什么特别企图,自己要不要向哥哥报告呢……精市的事情已经和哥哥说过了,哥哥似乎有些高兴的样子,可是,精市,作为朋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宫本莉乃早已打过招呼回家去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精市,但是,也无所谓吧……她原本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让她无视什么都可以,但是针对自己,难道自己还要乖乖地被驱逐?无论精市是否对她如初,她还是要厚脸皮地待到他做完手术为止。
弦一郎和小夕的手机同时响起,小夕的来电显示是“幸村伯父”,弦一郎的则是“幸村伯母”,两人并不知道彼此的电话来自谁,疑惑地对望一眼,然后接了起来。
结果是一阵悲呦的哭声和模糊不清的哭腔,两人的脸色皆是一暗,和室里的气氛忽然变得紧张,手冢祖孙俩也感觉到异常,没有询问,似乎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半天,小夕才从电话里辨别出来幸村伯父的话,大抵是精市突然晕倒,送到医院结果被诊断为急性神经根炎。
果然,小夕握紧了手机,沉声到:“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伯父放心,我相信精市一定会没事的。”
挂掉电话,看向弦一郎,他接的大概是幸村伯母的电话,伯母一直在哭,弦一郎时不时安慰一下,可是他自己现在的状态也很不好,脸色阴沉地可以媲美乌云,弦一郎见小夕挂掉了电话,也和幸村伯母道了声再见。
两人鞠躬告别:“抱歉,因为家里出了些事情,所以需要立马赶回去。”
“没关系,先回去吧……改天有时间再来坐坐。”手冢国一说道。
手冢国光心中略有猜测,便说道:“他会没事的。”语气坚定。
小夕和弦一郎皆是一愣,然后说道:“谢谢。”
。。
第73章 相信、鼓励
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急忙向护士询问之后,小夕和弦一郎就奔向了幸村精市的病房。病房外站着幸村伯父伯母还有送精市来医院的立海大的学生,宫本莉乃也在,看她气喘吁吁的模样,怕是只比他们早赶到一会儿。
精市还在晕厥当中,所有人都站在门外等待他醒来,医生正在和幸村夫妇商谈,越谈下去,他们的脸色也越差,幸村伯母几乎稳不住身子,开始低声啜泣。
小夕急忙上前扶住,真田极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波澜起伏,倚在冰冷的墙面,一半的脸陷在黑暗中。气氛突然陷入了沉默,只有医生平静的声音在叙述着残酷的现实。
“我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
“当然,希望病人能够配合。”
“手术的成功率很低。”
顿时又是一阵沉默,医院里十分安静,空气凝滞着,每个人的心都是如压了铁块一样的沉重。
交待完精市的基本病情和各种注意事项,医生便离开了。小夕站了一会儿了,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将幸村妈妈的手攥在掌心,她的手很冰很冰,那种冰凉的感觉透过皮肤直直地传到她的身体里,小夕稍稍握紧了些,柔声道:“阿姨,精市一定会没事。要是连我们都不相信,精市又怎么会相信!”她的目光坚定。
幸村伯母也反射地握紧了她的手,似乎想给自己找一份勇气也找一份寄托:“小夕……我知道。”
“精市他,没有那么容易被打败!立海大的三联霸还等着我们!”弦一郎突然开口,字字铿锵有力。
“精市他一定会好的!”宫本莉乃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但说出的话却依旧坚决。
“哥哥才没有那么弱呢!”真由的眼中满是倔强。
那么多人都相信着,精市,你还会背弃我们的信任吗?真正的蜡烛,只能由你自己点燃,只有你才可以给自己光明。
我们都相信着,你一定会好起来。
天光如雾洒下,外面的阳光以及温暖如斯,病床边歪歪斜斜地坐着几个人,病房外也有几个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保温杯。
门被轻敲,被声响惊醒的小夕揉揉眼睛,站起身子,去开门,原来是幸村伯父和幸村伯母,小夕将弦一郎叫醒,一起走出病房,轻轻将门带上。
昨晚宫本莉乃被家里人叫走了,小夕和弦一郎就在这里守夜,幸村伯父和幸村伯母回去准备东西,以后是要在医院里长期抗战了。
“精市还没醒吗?”幸村伯母朝病房看了看,略有些担心道。
“没有,病情突发对他的身体影响很大,不过今天应该快醒了。”小夕有些疲倦地微笑着。弦一郎的下眼脸有着淡淡的灰痕,但背脊依旧挺直。
“唉……小夕和弦一郎也很累吧,你们还要上课,还是先回去吧……”幸村伯母淡淡笑着,拍拍两人的肩膀。
“好,我把塞巴斯留下来,他能帮上不少忙。伯父伯母也要注意身体,我和弦一郎下午再来看精市。”小夕抱了抱伯母,在和他们挥手告别,便离开了医院。
一天的课小夕都有点心不在焉,心想着精市的事情,虽然早就料到精市会生病,但是,亲身经历起来,却要比想象中难受,还有那么多的朋友跟着一起难受,痛苦的情绪也是会感染的呢……弦一郎今天恐怕也是和她如此,看他走在路上都有点晃神。
伯父伯母已经帮精市和学校请假过了,只是网球部那里,还需要弦一郎去做思想工作。看着有些低迷的弦一郎,小夕想着毕竟只是个少年,最好的朋友突然遭受这样的折磨,任是谁也无法接受。
小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呐……弦一郎,这个世界上最坚不可摧的,是相信,最软弱的,也是相信,就看你的意志,是否足够强大。”她指了指他的心。
弦一郎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走带网球部的门口,小夕便止步不前,只让弦一郎自己进去,自己在外面等他部活结束,主要是怕自己眼镜控的毛病又惹出什么事来,柳生比吕士,这次可没有手冢那那么好开脱,小夕想着自己这毛病还真是麻烦。
弦一郎也随即想到了,尴尬地咳了几声,兀自进了网球部。
“在这里等我。”
“嗯。”
不一会儿,网球部里是一阵沉默又是一阵吵闹,精市突然的离开,恐怕对他们情绪的影响也非常大吧……失去了一个精神支柱,他们要学会自己独立起来,总是依靠学长给予的信心是不可以的!他们每一个人都要努力成为立海大网球部的支柱!
总是,要学会一个人成长起来的。
小夕微咪着眼睛看着头顶上耀眼的太阳,青春,也是同样地火热,同样地灼人。
结果是弦一郎带着一干网球部的人出来了,小夕有些无奈,想着今天和弦一郎一起走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于是她拿起手机给弦一郎发了一条信息,她决定先走,避免碰上带眼镜的那位。
总是让人家摘掉眼镜迁就自己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却不想弦一郎却回她:“他说可以摘眼镜。”
小夕撇撇嘴,无奈地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地走近,没想到她还有幸看到绅士不带眼镜的模样,果然又透出不同的帅气。
“这是国一的清水夕,我们是朋友。”弦一郎介绍道。
“我是清水夕,请多多指教。柳生君,真是抱歉。”小夕微微鞠躬道。
“没关系,可以理解。”柳生微咳了一声柔声说道。
小夕默默黑线了下,那种“我明白”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传说柳生是个阿宅是真的?
“清水夕,传说中正副部长的青梅竹马。弱点是眼镜,好数据!”柳莲儿拿起笔记本唰唰开写,小夕无奈地抽了抽眼角,这个柳难道一直这么大胆在当事人面前记数据。
“因为你是部长的朋友。”柳莲二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解释道。
小夕一愣,想来,应该是承认她了:“谢谢。”
“不早了,该去医院了。”弦一郎说道,于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夹杂在其中的矮小的小夕显得十分地不显眼。
大街上人流如织,眼角下一颗泪痣的灰发少年微抬下颔,锐利的目光扫过立海大的一群人:“立海大,似乎少了一个人呢……”
“因为他们的部长住院了。”身旁的深蓝头发的少年略显遗憾地说道。
“住院?”灰发少年的眉头深锁,目光在投去的时候,他们却已经消失。刚刚他似乎捕捉到什么熟悉的感觉,却稍纵即逝,于是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
“是的,急性神经根炎。希望他能好起来。”深蓝头发的少年扶了扶眼镜说道,并没有多加注意灰发少年异样的神色。
无数人擦肩而过,都不知道,自己曾经遇见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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