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裳的青年公子撸一下额前微垂的一绺头发,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来,“嚯”地一下展开了,摇头显晃脑地道:“明月留情我独抱!易小姐,本公子乃当今贵妃娘娘许丽娘的胞弟,与你可谓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早知道你是如此绝色美人,我就不来参加这捞什子的文武大会了,直接向易知州提亲不就得了?所以,今次对你,我是志在必得,小姐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了我的一番美意哦!”
真是好狂的口气!他这句下联虽然字面上对的不算差,但是,从他后面的一番话中,既使是傻瓜都可以听出他想吓退所有的竞争者,独自占有易落梅!
连易仲俊听了之后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台下的老百姓也是一片的低声唏嘘。
“上官哥哥,这人的个性倒是像极了你:够霸道!”
肖可嫣用手拍了拍上官若离的肩膀,故意气他。
“我要是像他,你还能看这样的比赛么?”
上官若离一把把肖可嫣放到了地面!
看来,这个不恰当的比喻还真惹他生气了。
“咦,上官哥哥,你还真生气呀?肚量好小哦!”
肖可嫣回到地面的高度,就看不到木台上的动静了,只好又回过头来向上官若离讨饶。
她拉了拉他的手,道:“好了,算我一时失言,你帮帮我,我还要看!”
“不行。”
上官若离故意板着脸。
“真的不行么?”
可是,说归说,当她在听了他的话之后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般执了他的手摇晃时,他还是心软了,仍然从她背后抓了她的纤腰,轻轻又把她抱高了看。
“世事无常我自解!祁阳吴因然久仰易小姐芳名,自问年长无能,今日有缘能得一见,虽败犹荣!”
木台上,那个年龄稍长的中年男子也对出了下联。
“吴先生,你太谦虚了!”
一旁的向师爷双手一揖,对吴因然的言语也颇有一些钦佩之意!
“正是、正是。”
台下许多知道对吴应然其人可能有所知情的人传来一片赞叹之声。
“向师爷,你赞了他们俩,却独独不赞我,你是什么意思?我乃皇亲国戚,你这样的行为究竟是看不起我许俊玉呢,还是连当今皇上也一并没有放在眼里了?”
许俊玉对向师爷的表现极为不满,又见木台下的老百姓们也都随声附和游之易与吴因然,忍不住勃然大怒!
“许公子此言差矣!今次的文武大会只论文才武略选人,不属于官方事物,又与皇上的威风有什么相干的呢?刚才,向某就人论人,对于自己了解的人就发表一下个人见解,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人就不妄加评论,有何不可?难道向某在与许公子不熟的情况下,也一定非要夸奖许公子几句,才算是对许公子的尊敬么?”
向师爷看来是个雄辩家,他的话回驳得头头是道,令肖可嫣对他顿生几他敬意。
“哼,你这样的奴才,当然天生一副巧嘴!算了,本公子不与你一般见识!易小姐,这文试第一回合已经结束,在我和我身边这一老一矮两个人,相应你已经有了很明智的选择,快把你选中的答案报出来吧!”
许俊玉看向师爷把话回得滴水不漏的,又急于知道比赛结果,便把话锋转向了易落梅的身上。
他的话一出口,台上台下都变得异常的安静。
看这样的比赛,不管其间过程如何,最重要的当然是最终结果!
肖可嫣在心里琢磨易落梅此时的艰难选择:三人只能选一个,游之易太矮太胖,不管他本人有多少的特长和本领,毕竟有着不良的身高和体重遗传基因,谁要是嫁了他,很可能会生下一个像他一样矮胖的孩子,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若是她,必然要排除在外!
之于吴应然,年龄太大,肖可嫣虽然一直主张要嫁个比自已年龄大一点的老公,但是,他再有才华又如何?嫁老公不是嫁老爸,三十岁以内还可以考虑,他都奔四十的人了,实在是年龄过于偏大,若是她,也绝对不能接受!
剩下的就是那个许俊玉,一看就不是只好鸟,虽然身材相貌都还能入得了眼,却人品太差,比前面两位更加不如,若是她,当然是第一个直接给踢出局!
这样看来,还是得从游之易和吴应然之间选,反正是第一回合,其实选谁都不一定能捱到最后,只等于是给一个首轮过关的面子而已!
也不知,易落梅选的是哪一个?
第六十六章 贤王现身
“由于三位公子都有着非凡的才气,我们小姐决定破例让三位都参加下一轮的武试比赛!”
过了好一会儿,翠儿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微笑着传话。
“这不是踢皮球么?游之易和吴因然或者还可以考虑留下来,可那个许俊玉人品那么差,为什么不踢出局去?看来,这个易小姐缺乏个性,不是个敢爱敢恨的人!”
肖可嫣听了翠儿又忍不住回过头来跟上官若离评论。
不止是她,其实,很多台下的老百姓都在低声议论纷纷,只是他们议论的主题跟肖可嫣是不一样的,他们好像对于易落梅选择三方通过并无太大异议,主要是在议论接下来的武试比赛中究竟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大胆么?作为大家闺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懂得机智、沉着、矜持、大方、含蓄、内敛,如果动不动凭个人意气任性枉为,那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上官若离这次倒是回应了肖可嫣的评论,只是,他对易落梅言辞间很是有些褒奖之意,让肖可嫣听得又动了邪念。
“上官哥哥,你分析得对,很对!易姐姐如此识大体,不愧是大家闺秀,比我强多了。你既然已经渐渐地这么欣赏她了,那就快去报名吧,现在报名还来得及。你要是不好意思去,大不了妹妹我替你去哦!”
肖可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小妹,我发现一个问题:你很喜欢乱点鸳鸯谱!难道欣赏一个姑娘就非得把她娶进家门不成?那你喜欢我吗?如果你喜欢我,是不是就意味着你要嫁给我呢?”
上官若离听了她的话,似笑非笑地反问她。
“你不要这样笑!你这是坏笑!我最讨厌你这么冲我笑!哼,话不投机半句多!”
肖可嫣看上官若离又不中她的计,反正她也急着要看木台上正在继续的精彩情节,把头一扭,又不理上官若离了。
这时,木台上,有人从台顶放下一根丝线在离木台的木地板上约两米高的地方凌空悬着,丝线的根部拴了一颗小红枣,向师爷走到那丝线的底下,扫视一眼游、吴、许等三人,指着那颗小红枣,道:“这第一回合的武试比较简单,,比的是凌空咬枣。如果三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一口咬着这颗小红枣,便算是胜出!”
向师爷话一说完,台下又是一片哄动!
谁也想不到这武试比的竟然会是这个!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他们会比刀、枪、剑什么的呢,怎么会是像新婚闹洞房一样,竟然来了这么一个咬红枣的有趣节目!这是谁的主意呀?可真是匠心独具!”
肖可嫣笑得花枝乱颤!令周围的人都闻声看向了她这边。
“这是哪家的女孩儿如此不懂规矩,笑得这么放肆?”
一个老者看了看肖可嫣,冲她皱起了眉头。
“哟,她还让人抱着看大会的比赛呢,真有点恬不知耻!”
另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看到肖可嫣,也对她侧目。
“吵什么吵什么?我笑我的,干你这老人家什么事呀,难道看到有趣的事情不该笑而是该哭?还有你这老大妈,许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有凳子不坐,看着看着就站到凳子上去看了,就不许我让我哥哥把我抱高一点看么?真是讲理的都不吭声,不讲理的大声叫嚷!”
肖可嫣理直气壮:她知道人都怕老,就故意把那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叫老一点,叫她“老大妈”,气得人家只能干瞪眼。她又说“讲理的都不吭声,不讲理的大声叫嚷”,这样以来,很多本来在心里有些微词的人看她这么善辩,又得一顶“讲理”的高帽子戴,也都禁了声!
“小妹,你的辩才真是越来越强悍了!”
上官若离见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唉,这还不是近墨者黑么?比及你的霸道,我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肖可嫣也不否认。
“向师爷,你且退到一边,游某先来一试!”
木台上,随着一声吩咐,在向师爷退离丝线附近以后,游之易纵身一跃,张口便向那颗红枣咬了过去。
然而,他还没有咬到红枣,随他之后亦纵身跃起的许俊玉已然突然出手,一掌拍向了他的后心!
如此突变,令台上台下的人都始料不及。
“啊、、、、、、”
随着“啊”地一声惊呼,虽然游之易在听闻背后袭来的掌风时已是极力回避,然而,那许俊玉不知学的是哪家的功夫,招式极为怪异,他在游之易的闪躲之际,手臂竟兀地暴长三尺,一把抓在游之易的后背上,抓下了他背上一大片的血肉!
“飞鹰魔爪!”
上官若离见状,沉声低念了一句。
肖可嫣紧盯着台上的紧张形势,她听到了他的低念,但是,没有作声。
此时,台上台下都有一点乱,连许多原本在木台下面正襟危坐的人都已经站起了身观看。
木台上,游之易吃痛,返身回击许俊玉。他虽然个子矮小,但是身法极其灵活。许俊玉的招式尽管十分怪异、阴狠,一时之间,倒也不能再伤到他了。
“许公子,游公子,请你们快快住手,这次文武招亲大会原是一场喜庆事,请你们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令彼此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是非曲直我们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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