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让无知的巫师们接触了麻瓜的东西？”
Voldemort微挑眉，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或许你也了解麻瓜，邓布利多。那些麻瓜已经破解了幻身咒，用不同的机器替代很多咒语的作用……接下来他们还可以制造出和闪回咒同效的秘密武器，直到有一天，麻瓜掌握了比我们更强的力量。在麻瓜政府已经成立了一个异常事件检测中心，里面存满了巫师们活动的档案记录。他们拥有野心，并不像你一直倡导的那么无害。总有一天，他们的触角会伸展到巫师界。”
Voldemort看着沉默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我和你不同。你从心里畏惧麻瓜，只想着让巫师们在麻瓜眼前隐藏起来，但我不会。我们可以走进麻瓜们中间，了解他们，然后拿走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走得比麻瓜们更远。”
“……你还是想领导整个巫师界，Tom。”
动摇只有一瞬，邓布利多叹息。
“这是冒险。麻瓜的世界太大，巫师们将无法抵御。我看不到你将会把魔法界带往哪里。你所做的就只是这样，为了服从你的野心，并不平等。贵族拥有太多，而更多人一无所有。”
“你说那些没有头脑的格兰芬多？”
除了伊迪，在场的斯莱特林们同时露出讽笑。
邓布利多的表情更显严厉。
“Voldemort，你的野心不会实现。”
和谈破裂，邓布利多这种反应也在意料之中，Voldemort示意斯内普带着两个孩子站上台阶。
邓布利多注意到Voldemort手里的并不是原本的紫杉木魔杖。不是兄弟魔杖，所以没有引发闪回咒。Voldemort平安无事，那个针对灵魂设置的禁咒也失效了吗？
决斗开始，邓布利多手里的魔杖被一道红光击飞。
卢修斯站在门口的位置，魔杖落在脚边，想到前面邓布利多可以毫不犹豫把魔杖指向孩子，卢修斯下意识地抢上前抓取地上的魔杖。
邓布利多皱眉，眼睛不离Voldemort，伸手召唤。
“老魔杖飞来。”
长老魔杖服帖地呆在卢修斯手里，一动不动。
邓布利多皱着眉，大声重复飞来咒。
“看来你的咒语失效了，邓布利多爵士。”
汗水润湿了丝质手套，卢修斯握紧手里的魔杖，面上露出马尔福式的得意假笑。
“这就是死亡三圣器之一的老魔杖？据说拥有它的人将会魔力超群。”
卢修斯尝试着用出了一个清洁咒。脚下的青石板瞬间光亮如新。
完全出乎意料的情况，连卢修斯自己也呆住了。
除非和魔杖的主人拥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否则无法使用魔杖，这是最基本的魔杖使用知识，何况这是邓布利多的魔杖。
老魔杖乖顺地待在卢修斯手里，这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情况让邓布利多焦躁起来。似乎从进入城堡开始，事情一件件都脱离了掌控。
就算失去了长老魔杖，邓布利多依然可以催动有效的魔咒来夺回老魔杖。
在恶咒击中卢修斯之前，一个防御咒语落在卢修斯身上。
一个金发男人出现在门口，光线在他的脸庞上交织出线条分明的阴影。
滚动到舌尖的咒语停止了，邓布利多直直看着出现的金发男人。
盖勒特。格林德沃。史上最强大的黑巫师，选择在最后一刻败退的黑魔王。站在那里，就像记忆中的那个样子，年轻，英俊，迷人。
不是幻觉。
看着格林德沃走到卢修斯身边，邓布利多明白了什么，又不可置信。
——卢修斯可以使用长老魔杖，是因为他和魔杖的前主人盖勒特。格林德沃存在着亲密联系。
“阿不思？”
格林德沃仔细地看着须发银白的邓布利多，眼神里有着探究和不确定。
决斗不可能继续了，Voldemort走到斯内普身边。
“阿不思，你变了很多。”
天蓝色的眼睛有淡淡的光，格林德沃握住了卢修斯的手。
铂金贵族微笑着和格林德沃牵手站在一起。邓布利多眯起眼睛看着这一幕，微颤的嘴唇隐藏在银白的胡须后不被察觉。
“……盖勒特，我一直以为，你会和我一起走下去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我放弃了使用魔法石。”
“我一直在纽蒙迦德，直到卢克出现。”
格林德沃语气平缓，感觉卢修斯轻微的挣动，只一握。
“阿不思，比起和我研究黑魔法，你更愿意参加麻瓜的游行，你也一直不赞同我的理念……那时的我们太年轻，似乎分歧从一开始就存在了。”
“……真遗憾，阿不思，那个时候，我设立了两个密语，分别藏在长老魔杖和福克斯身上。但是经过了三十多年，你都没有触动它……”
邓布利多听着格林德沃叹息一样的话语，耳朵里似乎有什么在轰然作响。
“我想邓布利多爵士需要阁下的安慰。”
邓布利多几乎一瞬间憔悴起来，在蓝色眼睛里一直闪烁的神采也消失了，看起来只是一个活得足够久的老人。卢修斯感受着格林德沃紧握的手，轻声。
格林德沃只是微摇头。
Voldemort站在台阶上，看着邓布利多显出苍老的样子，低声。
“邓布利多的时代过去了——”
***
“失去了大义的名义，邓布利多就失去了和我们作对的理由，现在没有人听他的。”
“深得人心的魔法部，正统的斯莱特林公爵。比起正义之战，民众当然更享受和平。”
“我们必须走在麻瓜的前面。远远不够。或许可以和德国，法国，全世界的巫师联合起来……邓布利多的时代结束了，巫师们要迎接一个新的未来。在我们的引导下。”
Voldemort端着红酒微笑的样子让人着迷。
“为斯莱特林公爵举杯！”
“为斯莱特林公爵举杯！”
……
斯莱特林真正的主人要莅临霍格沃兹。
在一片错愕的眼神里，Voldemort捉住斯内普的手温柔落下轻吻。
……
全文完 （番外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