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正途 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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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 酥油饼-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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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另百分之五十成立峥嵘慈善基金。
  尽管知道以赵拓棠事事考虑在先的性格绝对不会留下把柄,但刘兆还是抱着侥幸地心里询问工商局他们公司账务的情况,最后得到没有发现任何漏洞的回复。
  大头听完汇报,不敢置信地问道:“那是怎么样?就这么完了?赵拓棠干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就这么点钱吧?”
  刘兆道:“从姚启隆到庄峥到赵拓棠,他们手里最值钱的并不是那些积蓄,而是线。进货的线,销货的线,这才真正的暴利!现在问题是,这条线被掌握到了谁的手里。”
  竹竿道:“大肆搜索的时候,他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火烧别墅,藏起六个嫌疑犯,那个人不简单。”
  刘兆道:“最重要的是,我们找不到那个人的蛛丝马迹。按理说,赵拓棠在关键时刻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他和赵拓棠的关系一定很铁,至少有一定的信任关系。可到现在为止,也就冒出一个成云妹符合条件。”
  大头道:“难道是成云妹?”他想起成云妹楚楚可人的面孔,摇头道,“那她也藏得太深了。”
  小鱼儿道:“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来判断,我觉得不是她。”
  刘兆道:“除非你能用直觉判断出体彩中奖号码,不然不要依靠你的直觉办案。”
  小鱼儿吐了吐舌头。
  刘兆道:“好了。打起精神来!至少赵拓棠死了,他们这个团伙在短时间内绝对不敢再出来犯案,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俗话说的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我们只要继续努力下去,总有一天能够把他们统统缉拿归案!”
  “好。”大头鼓掌。
  竹竿突然道:“牛鼻子呢?这两天怎么没怎么看到他?”
  王瑞鼓掌的手一僵。
  刘兆道:“王瑞递了辞呈,上头已经批下来了,大概还有半个月吧。所以我让他正常时间上下班。”
  小鱼儿吃惊道:“为什么啊?”
  刘兆道:“想家了。人家是年轻小伙,头一走出远门,心里头难免惦记父母。”
  小鱼儿用手肘撞了撞大头的肚子道:“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跟牛鼻子不是住一个屋檐下吗?难道没有让他感觉到父母般的关怀和温暖?你太没有同事爱了吧,还当人师父呢。”
  大头僵着脸道:“他要走,我有什么办法?”
  刘兆见常镇远打着哈欠往外走,忙道:“对了,阿镖!这里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你想去医院就去吧。顺便看看和尚的伤!”
  常镇远有口无心地应着,继续往外走。
  大头追上来,搭住他的肩膀道:“我跟你一起去。”
  “去哪里?”常镇远心里又不好的预感。
  “还能去哪里?”大头没好气道,“当然是去看和尚。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一点同志爱都没有吧?”
  常镇远拆点崴脚。
  大头道:“喂,你悠着点!我说你们师徒俩怎么都和脚过不去啊。一会儿这个受伤,一会儿那个受伤……”
  常镇远被他絮絮叨叨得头疼,上了车就用垫子捂住耳朵打瞌睡。
  “你说赵拓棠被抓住了,我们要不要庆祝一下?”大头扯着他的垫子。
  常镇远道:“庆祝什么?”
  大头道:“那关键的一枪不是你开的吗?和尚找到你这个师父真是找对人了,生命攸关的时刻,冲出来砰的一枪,太靠得住了!”
  常镇远道:“我还要写报告。”
  “你这是立功,怕什么。”大头道,“我跟你说过没,和尚醒来第一句话就问,师父怎么样了。太忒师徒情深了。”
  他越说常镇远心越烦。他道:“我要睡觉,你闭嘴。”
  大头比了两分钟,又道:“你怎么也不安慰安慰我?”
  常镇远瞪他。
  大头怅然道:“我徒弟都要走了。”
  常镇远嘀咕道:“人蠢没药医。”
  “喂,别当着他师父的面损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还健在呢。”
  常镇远彻底无语了。
  到了医院,大头说要买点水果上去。凌博今醒来之后,他就一直忙着查案,所以这些日子,凌博今一直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
  大头语重心长道:“你对和尚要好一点,别等人走了才后悔莫及。”
  常镇远不耐烦地挑着苹果,头也不回道:“这种话你对着镜子说就可以了。”
  大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常镇远买了点苹果、西瓜和葡萄,付了钱正要走,就看到大头抱着两个花篮走过来。
  “病房也要点缀点缀。”大头得意道。
  常镇远提着水果扭头就走。
  虽说上次走得很匆忙,可真进了电梯,他才发现楼层和病房号他都记得很清楚。
  大头道:“我记得好像是九楼?”
  “八楼。”常镇远肯定地反驳。
  大头感叹似的低声道:“这种事还是当师父的上心啊。”
  “……”常镇远忍无可忍道,“你真喜欢王瑞,就开口让他留下来。”




    82、“逃之”夭夭(一)

  “这个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我是挺喜欢他的,但我只是他的师父,总不能代替他父母吧?”大头叹气道,“说实话,我们一起住了多久,他就给我的做了多久的饭,现在那人一下子就离开了,房子里头和心里头都空荡荡的,是怪难受的。但没办法,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做师父的,总要给他支持吧。”他感慨的说完,发现常镇远正低头拨弄袋子里的水果,不由推了他一把道,“喂,你好歹安慰我一下吧。”
  常镇远道:“我更想安慰你徒弟。”
  大头道:“他都要回家了,如愿以偿,还有什么要安慰的?”
  常镇远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
  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他一个箭步冲出去,把大头甩在后面。
  大头不服气地追上去,“阿镖,阿镖……”
  大概这个名字太具代表性,四下有不少目光都集中过来。
  常镇远一边飞快地走着,一边后悔当时的自己没有和阿镖这两个字抗争到底,以至于这个标签贴得越来越牢固,现在都连着皮了,撕都撕不掉。
  推开门,凌博今正枕着手望着天花板发呆,看到常镇远,先是一怔,眼睛随即亮起,就好像几百根蜡烛同时在瞳孔里点燃似的。“师父?”他说着就想坐起来。
  “你别动!”大头从常镇远身后冒出来,帮他把床一头摇高,然后瞪了常镇远一眼,“怎么当人师父的,这点小事都不干?”
  常镇远耸肩道:“不有你么。”他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凌博今的目光随着他移动。
  大头眼尖,看到柜上放着几颗零散的巧克力,笑道:“哟,今年情人节过了,明年情人节还没到,谁送来的巧克力?”
  凌博今笑笑,“护士奖给我的。”
  大头对常镇远啧啧道:“你徒弟不简单啊,才住几天的医院,就把护士给搞定了,送个巧克力还找个奖励的名目。唉,你说王瑞那小子要有他一半的桃花运,在这个安安心心地安个家,说不定就不惦记着回老家了。”
  凌博今尴尬地看着常镇远。
  常镇远道:“你要是有你徒弟一半的心思,说不定你徒弟也安安分分地呆在这里不走了。”
  大头茫然道:“什么意思?”
  常镇远张了张嘴,凌博今向他偷偷使了个眼色,不由撇撇嘴道:“你太笨,他这个徒弟当得累。”
  “去!”大头将水果拎下来,把花摆上去,“医院里不是病床就是白墙,看多了影响心情,我给你买了花,你天天看着,心情会开朗很多,病就好得快了。”
  常镇远道:“你记得每天来浇花。”
  “我哪有空?”
  “看着花枯死,他心情不是更差?”
  “呃,”大头用手拍拍凌博今的肩膀,“让巧克力护士去。”他说着,拎起水果边往外走边道,“我去洗水果,你们先聊着。”
  大头一走,整个病房一下子安静下来,就好像太阳突然被乌云遮住的天气,阴沉沉的。
  在没看到常镇远之前,凌博今肚子里藏了很多话。比如感谢他那天能够及时赶到救了自己,比如他的伤势怎么样了,比如案情有什么进展,甚至连这个月的电费付了没有这样的细节都想好了。可是当两个人真的面对面时,他又觉得问不出口了。
  今天的师父感觉不对。
  他打量着常镇远的神色。是错觉么?一起经历过生死关头,他们之间的关系非但没有精进,反而后退了。
  为什么?
  凌博今百思不得其解。
  “腿怎么样?”常镇远问。
  凌博今回过神来道:“没伤到神经和骨头,医生说运气不错。”
  “嗯。”常镇远低头看手表。
  凌博今道:“赵拓棠怎么样了?抓住了吗?”他在医院的这几天,知道外面一定忙得天翻地覆,也不敢打电话问,只能憋到现在。
  常镇远将后来的事简要地说了下。
  凌博今笑道:“我这条命是师父救回来的,以后师父要有什么事……”
  “我去外面抽根烟。”常镇远突然打断他的话。
  半句借着玩笑表达的誓言就这么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凌博今睁大眼睛,迷茫又疑惑地看着常镇远,却还是点头道:“好。”
  其实不用他回答,常镇远也已经打开门出去了。
  刚巧大头拎着湿漉漉的苹果和西瓜进来,疑惑道:“他上哪儿去?”
  凌博今道:“抽烟。”
  “他还敢抽啊。”大头笑道,“你不知道你送进医院那天情况有多危急,你说你怎么那么能流血呢?阿镖急得除了抽烟啥都不会干了,还被护士逮到教育了一顿。”
  凌博今眨巴着眼睛,“当时是怎么样的,你给我具体说说吧。”
  “那时候……”大头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不免夸大几分,听得凌博今眉开眼笑的,适才的不悦也很快散去。大头拍着他的头道:“你师父这次真是豁出命来救你。赵拓棠抓你的时候,我们都被冰爷绊住了,就你师父一个人不顾一切地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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