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绿萼,你快放了我。你以为你抓了我能瞒得了其他人吗?到时候杨过、爷爷还有我那欧阳克是不会放过你的。”
“临死之前还不忘威胁我啊!”公孙绿萼展开妖媚的笑颜。接着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诺儿,突然精光乍现,好像她突然变得有多么有趣一般,只见公孙绿萼拿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对着其中一人眼神一个示意。
“你要做什么?不要过来。”直到此刻诺儿才惊慌起来。
公孙绿萼看到诺儿瞳孔里的惊惧顿时笑了,如百花绽放一般美艳夺人。
没有人理会她的话,那人径直往她走来,他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诺儿想使用“移魂大法”却也不能,那人心神具敛,毫无机会。他走到诺儿面前强横而粗暴地捏住她的脸颊,尽管她死死地咬牙却始终敌不过他的力道被他卸了下颌,掰开了嘴。
“让你尝尝这无解的毒药,那钻心之痛比情花毒要痛上百倍,之后你的筋脉会一寸一寸断裂,而你的血肉会一点一点溃烂。”诺儿看着那纤纤玉指将毒药缓缓送入她的口中。
钻心的疼痛不过片刻便汹涌袭来,果真比之前所中的情花毒还要痛上百倍,从心处炸裂的疼痛让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挖走。她虚弱地跪在地上,突然觉得死亡离自己那么近那么近。恍惚中,他们将她身上的渔网撤走,可她依旧无力奋起反抗。
诺儿怔怔地看着公孙绿萼虽然眼前变得模糊起来,但她那美丽却又恶毒的容颜她仍是看地清清楚楚,就算她死也要带上她,在她失去意识前这是她唯一的想法。在那一瞬间浓烈的恨意支持着她,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一把抓过公孙绿萼往崖下跳去。也亏得断肠崖地势本就十分之险,山石滑溜溜,极易掉入深渊。
“啊——”公孙绿萼发出一声惨叫,她如何也未想到自己竟被自己所恨之人带下悬崖。是否真是乐极生悲?
“小姐——”谷中弟子在悬崖上方同时惊呼出声。
耳边传来的响声,诺儿已不在意,她看着崖上的人想抓住与她一同坠崖的公孙绿萼,但他们已经失去了先机,只是徒劳地在空气里挥舞这他们的手臂就如同她刚才的挣扎一般徒劳。
那心脏处的剧痛折磨得她无法清醒,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然为什么她看到许多人的人影在眼前不停地移动,然后静静地停留在杨过那张祸水的脸上,而他正目光平静地看着我,他的睫毛稍微颤了一下,然后温柔如水地对我说道:“诺儿,做我的妻子可好?”
她想说好,可是话梗在喉咙里却虚弱地没有力气回答,但她想她是笑着的。她看到自己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飞出然后飞扬在空中,然后跟着她一直下坠一直下坠,直到很久之后她被四面八方的水淹没,寒潮无边冰凉彻骨的深潭有着寒玉床一样的温度。
“诺儿……”杨过从噩梦中惊醒,他的眼睛深幽地不见底,好像带着巨大的惧怕与伤痛,他甩了甩头,自嘲一笑,诺儿不就在他身旁吗?可是当他伸手想将她搂在怀里,那知一搂却搂了个空。顿时脸色煞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床上哪里还有诺儿的身影,他的身旁一片空荡。
第七八章 。。。
杨过吃了一惊,转身四望,哪里有诺儿的影子。情花居中除他之外空无一人,那诺儿到底去了何处?他急路而起,空山寂寂,花影重重,却终是寻不到她的身影。
杨过在绝情谷中,大声呼道:“诺儿,诺儿!”
四下里山谷鸣响,传回来“诺儿,诺儿!”的呼声,但诺儿始终没有回答。
杨过心中惊诧:“她到了哪里去呢?倘若睡时猝遇强敌,她睡在我身旁,我绝不致毫无知觉。”
他这么大声呼叫,公孙止、欧阳克、程依依还有程英等尽皆惊醒。众人听说诺儿突然不知去向,个个都大感诧异,分头在绝情谷四周寻找,却哪里有她的踪迹?
杨过疾奔疾走,如颠如狂。终于各人重新会聚,杨过也静了下来,心想:应该是自行离去,我才一无所知。但为甚么要走?明明约好今晨一同出谷,断然不会就这样离他一人而去。那到底又为何会不知所踪?
欧阳克也想不出诺儿何以会忽地失踪,见杨过额上青筋爆起,心中更是担忧,说道:“你莫要着急,她不会就此没了踪影。”
“你让我如何不急?”杨过冲口而出,“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独活在这世间?”
欧阳克安慰道:“你何必如此心急。诺儿只是一时不知去了哪里,她的武功你难道还不放心吗,哪里会有什么不测?怎说得上‘活不成’三字?”
杨过焦急之下,难以自制,大声道:“你怎能明白我心中的不安。我能感觉到她定是出了事的。”
欧阳克听杨过这样说,心中虽有些不以为然,他是断然不会相信这样离奇的感觉的。但心中生出的那一丝丝忧虑却也无法忽略,只得看向程依依。
程依依看着欧阳克递来的视线,抿了抿唇,为难地摇了摇头。她似乎记得有小龙女失踪一事,虽然如今的小龙女不知何故变成了欧阳诺,但在她眼中却已然成了同一个人。所以她隐约记得似乎是有失踪一幕,但其他的她着实想不起来。
杨过顺着欧阳克的视线望向程依依,知道他如此看向她必有深意,所以也目不转瞬的凝视着她。
“我真的不知她到底去了哪里,可我想她定不会有事的。”程依依如何不明白杨过此时的心情,可是她真的无能为力。若问她射雕的剧情,她是一清二楚,可神雕却是只知道个皮毛更何况是因为她而变调的神雕。所以如今也只能做些无力的劝慰。
“定不会有事?不会有事?”杨过如嘲讽一般,又惊又怒,继续说道:“可我能感觉到她定是出了事。”说到这里,气塞胸臆,仰天便倒,竟自晕了过去。
程依依伸手在他背上推拿了一会,杨过悠悠醒转。
欧阳克道:“我的女儿没那么容易出事。就算如此,难道你当该这样自暴自弃么?若她此时正需要你去寻她,你这副模样如何救她?更何况在这绝情谷中她又能出什么事?”说到最后一句,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将视线转向公孙止。
“我既然已知她是你的女儿,自是不再为难。”公孙止这话虽是对着欧阳克说,但他却是直直望着程依依所讲。
众人见他言辞恳切,亦深知他爱程依依至深,自是不会对她说假,便不再心存怀疑。
杨过听得公孙止如此一说,一时间心慌意乱,心焦不已:“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去了哪里?”他越想心绪越乱,身子摇摇欲坠。
焦急的众人却没有发现程英此时面上闪过的一丝忧虑。
欧阳克见杨过如同失了心一般,心下忧虑。他又见此时唯有公孙绿萼不在此处,要知道她最是心挂于杨过,刚才杨过这般大喊大叫,她没有道理不出来瞧上一瞧的,说不定诺儿失踪一事与她脱不了关系。但碍于杨过在场,也不便当面询问,哪知杨过突然像疯了一样奔走大叫寻找诺儿去了。
程依依见此颇不放心,便眼神示意,得到欧阳克同意之后便追了上去。欧阳克转身刚要询问公孙止,这时一个白发红颜的绿衣老者率着众人惊慌地来到公孙止面前。
“谷主,谷主不好啦!”那矮小老者慌乱之下没有瞧见欧阳克,便急忙道:“谷主,小姐被那欧阳诺拉下断肠崖啦!”
“你说什么?”欧阳克只听得“欧阳诺”立时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喝问道。
“那欧阳诺拉着小姐一同掉落断肠崖啦!”那老者也不在意欧阳克此时的粗鲁,直接答道。
程英的面色顿时煞白,双唇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孙止一把拉起那老者的衣襟,那肥短的老者立时整个人被吊了起来。
他并不知欧阳克与诺儿的关系,只知他是谷主的朋友,随即没有隐瞒将事情的原委一道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清楚楚。
而此时的公孙止,脑海里只有“萼儿掉入悬崖”这六个字轰然炸响,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的欧阳克一脸愤然,双手紧紧攥成拳,手中那柄折扇也早已断裂。他欧阳克的女儿竟被毒害至此。而此时的程英知晓了原委之后,更是满脸凄楚与懊悔,怎么会这样?萼儿怎会歹毒至斯,他疼爱的妹妹害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而他心爱之人又将自己疼惜的妹妹一同拉下悬崖来个玉石俱焚。倘若他能早点察觉并且阻止萼儿的行为,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惨事。
“说,断肠崖在何处?”欧阳克怒道。
老者遇到欧阳克一对凛凛生威的眸子,不禁批了个寒战。他没有发现欧阳克眼中的是深深的恨意,权当他的怒容完全是替自己的小姐抱不平。当下便指着远处的一座山道:“就在那儿。”
欧阳克抬头见一座山峰冲天而起,正是绝险之地的绝情峰。心下不再迟疑,提起内力便跃往断肠崖去。
自那悬崖之上,数十丈光溜溜的寸草不生,云雾环绕,天风猛烈,便飞鸟也甚难在峰顶停足。山崖下临深渊,自渊口下望,黑黝黝的深不见底。若从此处掉下哪还有命在?更何况她身中奇毒。他从未想过竟然是自己配置的毒害了自己的女儿。
而他见身侧的程英朝前走去,望着崖底如痴如狂,生怕他一个失足,便此坠入谷底深渊。心知他对诺儿的心思便心下不忍,一把将他带离崖边。
“公孙止!”欧阳克转身欲走之时,一见是公孙止,怒从心来,眼中射出凶光。凝视了他半晌,却瞧见公孙止透过他身后绝望地望着崖口,本欲脱口而出的话又再次咽回了肚里,只能咬牙切齿地念着他的名字。
丧女之痛的又何止他一人,可最无辜的却是他的诺儿。他与公孙止不同,他昨夜才与她的诺儿相认,天伦之乐还未享,今日便要天人永隔了么?
欧阳克纵身离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