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怕早就冲上去跟他套近乎了,那样,他一定会以为我是个疯子罢。
听我这样说,他又瞅了我两眼,本来想要走了,但却不知为何又犹豫了。不待他说什么,我倒是先说了,“那什么,可以借我件衣衫穿穿么,来的路上被打劫了。”诶,我真想剪了自己的舌头,有人打劫衣服的么,我怎么不说被人劫色了,那样应该更有渲染力罢。况且,我记得芈八子死的时候还未夏末,怎么一转眼就深秋了。难不成还有时差了?
项禾挑了眉头,左右打量不住,恍似把我当成了不良分子,这便要用他的火眼晴晴来将我照个通透。
我禁不住拢了拢衣襟,哂笑着,直说:“你看我这样子也不像坏人对不对,你就当是做个善事。”就我这个身子板,当个强盗也许面试都过不了关,遂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岂知在我说完这话后他就当着我的面扭头走了,在我准备失望又或是准备要追上去死缠烂打的时候,听到走在前头的项禾丢一句:“还杵在那儿做甚,莫不是要等马车来接。”这嘲讽的口气当真是刻薄的很,我不禁要替他的终身幸福担忧了。
“诶,来了来了。”我未再耽搁,朗声一应,拔腿就朝着项禾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于是,从此开始,便是故事与正史分道扬镳的开始~~且看西西如何以真身在秦国生存~~桃花神马的,不太大意的都扑而面来罢~~(当然,如果还眷恋太后那个身份的同学,估计要让你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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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九回 。。。
奢斋后面有三小间屋子,一间项禾住了,一间搁置杂物,唯剩一间空置着无人居住。在梳洗换衫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寻思着,要怎样才成让自己理所当然地住在项禾这儿,我可没有忘记,项禾的牛脾气不是什么人的帐都买。处理不好,有可能会被他赶出去。
出了门,发现项禾并没有在院子里,店门早已开启,只是里外着不见人,他还真不担心自己的店被人抬走。我寻视了一通,发现货架上又新添了不少新鲜的玩意儿,就连水晶也都是成串成串摆放在架子上,几种颜色应有尽有。
未几,便有一位顾客上门,不见项禾,我只得先将人招呼着。
“老板不在么?”男人倒也客气,前后看了看才问我。
我灿笑着,忙请他坐,“老板这会儿有事脱不开身,您需要什么跟我说一样,我是这店里的伙计。”我甚至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项禾若是这会儿出现,怕是也不能说我什么。
那男人忍不住打量了我一眼,怕是要想,这奢斋的老板果然古怪,连请的伙计都是女的。
我无视他审度的目光,又说:“您若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说,那就再等等老板,他很快就回来了。”我说着,作状退开。
“诶,慢着。”他还是叫住了我,扭扭捏捏地自衣袖下掏出了一个小巧的胡桃匣子,搁在案上说:“这是我前些时候在此买的,老板当时说此石坚不可摧,遂就买了赠人,可这才……”他收住了口,我也看到了,其中一粒晶石已经破裂。
我笑了,将匣子搁回到案上,左右找了找,寻出一把小刀来。
“你,你想要做甚。”那男人看着明晃晃的刀锋,吓得坐不住,直往一侧跌去。我摆手忙说:“您别误会,别误会,我这只是实验给您瞧瞧。”说罢就从匣子内拾起一颗粉晶放在案,以刀刃割之,未有痕。再将其展至那面容失色的男人面前,“您看到了,此晶石的确是坚不可摧,之所以会破裂,只有一个原因。”
那男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脸颊上顿现飞霞,我观之不禁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他该不会是跟带此晶石者搞得太过激烈才导致误伤了晶石罢。嘿,正所谓,揭什么也不能揭人短。这便敛了一脸坏笑,正色道:“粉晶石素有招桃花惹姻缘一说,倘若已是彼此的姻缘,我劝先生还是再买一条他色石。”
那男人一听顿时起劲,根本就忘却了害羞,追问,“可是触了何,又或兆头不吉。”
“诶,非也。”我拍了拍他的肩,令其稍安毋躁,又说:“破石阻灾。先生不若换一条寓意吉详的晶石赠人。呐,这条就再好不过。”说话间,我已经从货架上取回一条几色水晶递至那男人面前。
那男人嘴角一抖,显然不喜这等杂乱的色彩,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吱吱唔唔的,不知是想要还是想拒。只说:“此石色杂无一,何说吉详。”
我不笑他不懂事,娓娓替他解释着,“先生切莫被外表所蔽,此石俗称碧玺,是这些晶石当中能量与价值最为昂贵的一种,常饰不仅可以有助身体内能量的聚拢,还有助于……嘿嘿,你懂的。”我且说且不说,刻意冲那人挑了眉眼暗示之。
那人一窘,脸颊分明又是一红,还故作无佯接过碧玺仔细打量。我又补充说明,“虽说此晶石质地坚韧,但极强便是极弱,且不要再大意令其与坚硬物体触碰,时候长了,你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哦。”
“那么,这样一条晶石价值几何。”他未看我说着,显然已经心动了。
这倒令我犯难了,说实话,同一样东西,古今的价值绝对不会对等。睨了眼那人的穿着打扮,衣冠齐整,配有玉玦,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富贵人士。待一通分析后,我笑着,说:“先生既然是老主顾,那就在粉晶的价值上加三成,回头再给您换上一粒完好的粉晶权当是赠送。”
男人终还是看了我一眼,倒也未再多说什么,笑言好。
。
遂,项禾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为他做下了一笔买卖。而他却说:“那条杂碎真就如此有价。”我虽愣了眼,但旋即也明白了他为何会在客人前脚走出店门,自己后脚就迈进门来。合着他这是在试探我,看我是不是那鸡鸣狗盗之辈,趁他不在顺便摸几条鱼走。想当然尔他是低估了我的诱点,秦宫内的奇珍异宝又岂是凡俗之物可以媲美。
我自不与他计较这小心眼,能试探我,也就说明他没有要赶我的意思。这便热情地坐在他对面又是阵茶又是讨笑着说:“却不知有没有让你给赔了,我这不懂内里瞎卖一通。”
项禾却是一点也不客气地接去了我递上的杯盏,呷了口,“你叫什么。”
“南西西。”我甚至是想都不想,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看着脸色攸变的项禾我才反应过来,南西西这个名字我再用就有点盗版的嫌疑了。可说都说了,总不见得让我再把话拾掇拾掇吞回去。于是,我睁睁着双眼看着项禾不乏,以笃定的神情告诉他,我就叫南西西了。
项禾倒也没有跟我争南西西这个名字是否有侵权之嫌,嘴角轻撇,不知道是不是想笑,只说:“你若是无处落脚,就先在我这儿暂时住下。
我求之不得,忙点着头,直应承,“我可以帮你顾店,绝对不让你吃亏的。”
他倒不再说什么,离席就往院后走去。没走几步又停下脚步回看了我一眼,“我叫项禾。”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去。
我笑了,其实项禾也不是那么难相处。
。
在奢斋内且待了二三日,跟项禾相处的还算融洽。其实,应该说是我一厢情愿的认为融洽,项禾基本上没有搭理过我,吃饭的时候我们相互无言,坐店的时候通常有我无他,有他无我,夜里一人进一个门,总体说不上几话说。对此我只能说,他是孤僻成性,无药可救了。
这一日午后,项禾坐在堂中,我这便一个人溜哒到街上瞎转悠,毕竟两个相对无言的杵在一个空间里面是一件很憋屈人的事。走着走着,不自觉来到了相府前,我勾长了脖子往敞开的门院内望,希望可以看到我想看到的人。在奢斋待了几天也不见奚祁找上门,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不跟项禾玩了?又或是说……我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的,不会的。
“诶,姑娘,你看什么呐!”
我这一回神,就瞧见一个相府内的仆人杵在自己跟前,上下打量着我就没怀好意。
我后退了步,小心翼翼地问:“不知贵府上奚祁公子可在。”
那仆人更是以打量火星来客的目光打量着我,那副嫌恶的嘴脸大有山鸡岂可攀附龙凤之态。我素知这些高门贵院里看门的向来就深谙人情世故,达官显贵自然是过目不忘,而我这不加修饰的山野面貌委实是寒碜了些,奇。сom书就这样冒冒失失地跑到国家干部的府地前,的确是有点那什么嫌疑了。但我总不能拉着人家项禾去给我置办几身上等人穿的名牌不是,一来我也没有那个魅力可以闪到项禾那尊冰雕,二来我也觉得没有必要浪费人家的钱财。却不想这心血来潮的一个举动,倒是招至了不止一记白眼,当真是应了那句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那仆人环手抱胸,态度很是轻蔑,“姑娘要找我们奚祁公子。”
我心想算了,跟这种人较劲还不如回去跟项禾大眼瞪小眼,“抱歉,打扰了。”转身往回。
“……哦。”还未迈出一步,就被迎面来的人撞了个正着,“你没事吧!”随之就听到一个颇为粗犷的声音响在耳边:“是你!”
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惊喜,揉了揉耳朵,陪了声笑,“哦,原来是将军。”虽是一袭简装,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不正是马前替我拦鞭的某将军,我不禁要想咸阳城可真是小啊。
“你还记得我!”他扶上我的肩,说话的时候有些惊喜。我却是很纳闷,有那么多惊喜么。将本欲白出的眼又收了回来,瞥了眼左右,弯唇一笑,某将军跟触了电似的忙撒开了放错地方的手,很是自以为是的说:“姑娘是来找在下的么。”
我挑眉,眄了眼身后一惊骇不住的仆人。笑说:“原来将军住在相府。”
某将军笑的可灿了,退开一步就招呼我进府,“我们别站在这儿说话,里面请。”他侧身作势,倒是豪迈的很。而我一个小女子都已抛头露面了,也绝绝不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故而,矫揉造作那一套自然不适用。我微颔首侧步,学着礼让。后二人同时进府。徒惹得仆人张大了嘴一时之间难以合上,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