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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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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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的厚望啊……”

她声泪俱下,说得凄凄惨惨戚戚,合情合理,顿时让准备和稀泥的花不缺背脊一震,蓦然惊悟,如果这两条蛇针对的并不是花若梦,而是这个还有大价值的花著雨,那岂非要出大事?

如此一来,他哪里还敢马虎,认定是有人想置花家于不义,恐怕是府里的人勾结了府外的人干下恶事,当即对长贵喝道:“去把赵管事叫来问话,说不定就有那些吃里扒外地在害府里的主子!”

长贵不敢耽搁,应声欲去,顾氏却道:“慢着。”

花不缺回头看她,“为什么不叫赵管事来查?”

顾氏抿了抿嘴,她本是想借着花若梦莫名被蛇咬这一事堂堂正正罚一顿花著雨,让她知晓她的厉害,从而乖乖把那些首饰交出来。谁知道花著雨一上来就咬住了关键,把个皇太后给抬了出来,以致于把蛇咬人事件扩大化,让花不缺起了追究之心,实在可恨。

再说赵管事是她的心腹,把他叫来,不管他查不查得出放蛇之人,都是她这个当家主母难做,倒不如……

她看着花著雨,“此事破绽颇多,不知道老爷看出来没有?”

花不缺望着她。

“若梦无事从不到静婷苑去,今儿个就古怪了,如果不是静婷苑的珊瑚去我那边报备说七丫头受了风寒,我让周妈妈还有若梦去探病的话,若梦也不会去那间屋子,更不会被蛇咬。老爷,整件事情明朗得很,不知道还要找赵管事查什么?”

顾氏说得慢条斯理,却把一盆脏水全倒在了花著雨身上。言下之意就是花著雨和珊瑚两人合伙把花若梦骗过去,再让那蛇咬死她,根本不是什么有人要害花著雨,不仅否定了花著雨的说词,还倒打了一耙。

花不缺一听有理,他深知花若梦和花著雨私下里不对盘,平日没事她绝不会去静婷苑,今日的事,莫非真是花著雨搞的鬼?

这么一想,心里的疑虑越发深了。

就知顾氏厉害。

花著雨轻瞟了面色变化的花不缺一眼,唇角暗勾,幸好她已防到顾氏有这倒打一耙的招术,不然,还真要钻进她的圈套里了。

她上前一步欠身咬着下唇道:“父亲,有些话女儿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既然话是珊瑚传的,不如把珊瑚叫进来对质。”

不敢等闲视之的花不缺哼了一声,“把珊瑚叫进来问话。”

话音落,早在门外候着的珊瑚就踩着莲步走了进来,盈盈一礼道:“老爷有何吩咐?”

“早上是不是你到大成园给夫人报信说七小姐受了风寒?”花不缺皱眉问。

珊瑚似乎吓了一跳的样子,扑嗵一声跪到地上,垂着头,惶然不安的样子。

这副模样,分明是承认有这么回事。

花不缺眼里寒气直涌,“是谁叫你去报信的?说!”

珊瑚吓得身子一抖,趴在地上颤抖道:“是……是芍药,她说是小姐交待她这样说的……”

早已憋得发慌的芍药立即上前反驳道:“珊瑚,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明明是你早上跑来问我小姐怎么还没起来,我说小姐交待了,说她今天身子骨软,会多歇些时间再起来。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跑得不见人影了。结果不多时,周妈妈就带着八小姐来了。”

说到这里,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一拍脑门道:“啊……怪不得,周妈妈还说要请大夫什么的,原来是你去夫人那边作了话,说我们小姐一病不起了,然后八小姐就姐妹情深迫不急待去推了小姐的屋门,然后才遭了灾……”

她这席话可技巧得很。一是道出了珊瑚私自跑去大成园报假信的事实,其次,又暗示了花若梦所谓的姐妹情深是假,想确定什么事是真。

珊瑚一听急了,好像这些事情是她一人整出来的一样,这个罪名她可担不起,夫人只是交待让她万不得已的时候反咬七小姐一口,可没说让她一个人担责。她忙抬头道:“你明明说小姐是受了风寒,我才去大成园报信让夫人请大夫。”

第013章 绝不罢休

“是么?”芍药望向周妈妈,“周妈妈进院子的时候有问琴儿小姐的情况,当时琴儿是回答小姐受了风寒还是身子骨软想多躺会?”

周妈妈看顾氏,顾氏端出一副公平公义当家主母的样子道:“实话实说,当时琴儿怎么说?”

“琴儿说……”周妈妈回忆了一下,琴儿确实说七小姐是身子骨软,并没有说受了风寒,当时当着很多人的面说的,她也就没在意。可是这众目睽睽之下,这话都对不起来,就已经遭人怀疑了,夫人岂非要惹上嫌疑了?

何况七小姐根本没到要请医救治的地步,珊瑚却这样报信,难道她已被七小姐收买,目的就是要把八小姐哄去遭蛇咬?

一想到这个可能,周妈妈顿时眼色变利,蓦然回头盯着珊瑚。

跪着的珊瑚突觉脑门如针刺,情不自禁望向周妈妈,自是瞧见了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阴霾。

她心里一紧,还没待多想,扭头却看到花著雨朝她诡异地笑了一下,忽然想起几日前她用在春桃身上那毫不着痕迹既算计了八小姐又算计了夫人的高超手段,心里一寒,方醒悟此次恐怕她也是掉入她设的陷阱之中。

想到现在已是一张烂脸的春桃的下场,还有二表少爷那如冰似雪般的俊颜,生恐丢了如花容颜不得良人眷顾,心里的恐惧顿时一阵紧似一阵,当下顾不得许多,三两下跪爬到顾氏跟前抱着她的膝盖语无伦次惊恐道:“夫人,救我……奴婢真的没说一句谎话……就算有人借我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在夫人面前撒谎,奴婢真的是按您的吩咐盯着小姐的屋子,当时问芍药的话奴婢也是一字不漏……啊……”

不待她说完,周妈妈已从旁边一脚把她踹翻在地,“你这贱婢魔怔了么,胡说什么?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狗东西拖出去仗刑!”

话音落,立即就有两个粗壮婆子一把扑向珊瑚,又拖又捂地把她往外拽拉。

珊瑚哭着挣扎,却就是发不出声来。

自始至终,顾氏眼皮都没抬一下,好像是与她毫不相干的事一样。

秦氏暗自摇头,何氏嘴角却是挂起讥诮的笑,阴阳怪气道:“没用的东西就是这么样的结果啊,我今儿个算是见识了。”

她这句话自是说给那些为顾氏效命的下人们听的,那些下人听了,脸色果然畏惧。

顾氏握杯的手指紧了一紧。

眼看珊瑚像狗一样被拖走,花不缺却也当没看见一样,花著雨心里更是气极而笑。这位父亲大人身为朝中重臣,最会闻音知意,揣测别人的心意定是一绝,可是到了现在,他真的就没有察觉是顾氏买通了珊瑚想害自己吗?难道因为花若梦遭了蛇咬,然后他就想把这事不了了之?

他们是不是都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然后也找不出他们害自己的任何把柄,可以任他们为所欲为?

想得倒美。

这一次,她也要给他们敲敲警钟,告诉所有人,她也不是好欺的。

她忽然愁眉不展幽幽道:“父亲,看来珊瑚这丫头的心并不在我这里,女儿这个主子还当得真是失败。不过八妹因为关切我这个姐姐而跑到女儿屋里遭了难,女儿心里又万分愧疚得很,当时真该让那两条蛇咬了女儿才是……”

花不缺扫了一眼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何氏和秦氏,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好了,都是珊瑚这贱婢惹的祸,好在是你八妹代你挡了灾,此事就到此打止吧。”

他说着就欲起身,想不到花著雨却眼含泪水仰起小脸委屈道:“父亲,静婷苑这些年都安静的很,从没听说过有蛇出入。没错,承如四皇子所说,女儿这两年在庄子里是跟着一些庄户学了些山野知识,所以也恰好认得,那两条盘在我屋梁上的蛇正是竹叶青。这种蛇一般喜溪边灌木丛中,再就是岩壁竹林里,我的院子干燥而开阔,那两条蛇为什么会盘在女儿的屋梁上,父亲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一直老神在在的顾氏听得心里一震,料不到这个小贱人得了便宜还不罢手,又还熟知这种蛇的生活习性,会不会坏事?

她偷瞄花不缺,花不缺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回头问长贵道:“七小姐说的可在理?”

长贵曾跟着老国公爷征猎过,自是知道这些事情,忙回道:“七小姐说得没错,竹叶青这种蛇常与竹林草丛为伍,极少会出入人居住的场所。”

“这么说,难道是有人故意放蛇到静婷苑?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害主子?”花不缺横目满屋一扫,不怒自威。

一众下人都噤了声,大气都不敢出,生恐被殃及池鱼。

花著雨自是听出了他的语病,哪个敢害主子?分明是他又想和稀泥。

她眼珠转了一下,盯着旁边矮几上放着顾氏吃剩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蛇羹粥,目光又好像无意识地看了一旁的何氏一眼。

何氏狐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东西她如何不识得?眼睛顿时一亮,自然记起这两天顾氏说偏头痛犯了,叫人买了一些蛇熬粥吃……

想到这里,她先是笑了笑,然后才状似不经意道:“蛇自然不会无故跑到静婷苑去,听说这两天大嫂头痛病犯了,记得每次这样的时候,大嫂都会熬些蛇羹,不知道这两条蛇是不是从厨房跑掉的。哦?”

她嘴上说是从厨房跑掉的,但是以这一屋子的人精,如何不知道她在暗指是顾氏借此下手去害花著雨?

顾氏脸色泛青,这个二房的何氏最是抹脸无情,别看她平日阿谀奉承一副讨好的样子,但是对于嫁给老二她不能当家掌权一直心存怨念,这么多年来,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落井下石,自己防了她这么多年,又加软硬兼施,才让她这几年安份一些,想不到她今日又故态复萌,好扳倒自己吗?她还不够格!

她清了清嗓子,慢声道:“二弟婶说得没错,这几天我确实犯了旧疾,着厨房买了几条蛇回来入药熬粥,没准就是有人看到那物就心生歹意,把那蛇偷走放到屋子里,再来伺机害人。”

她向来脑筋转得快,何氏搭过来的一坨屎,又叫她转着弯借力搭到了花著雨身上,一点都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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