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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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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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贤王非一般人,小姐又如何与他讲理?”芍药担心道。

毕竟贤王是皇上的同胞兄弟,曾经于皇上登基帮衬非常之大,尽管皇上登大宝后贤王低调,每日只是尽情享受着皇家奉禄,但是一般只要他发话,皇上还是会听他一二,所以贤王在京城里还是相当有话语权的,从没人敢轻视他。

如果此次是贤王来找岔,谁能有把握把他给解决了?

“别想太多,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我相信贤王做为一个王爷,不可能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而且我更相信他是病了,想找到一个好大夫治病。”花著雨安慰了芍药两句,就吩咐道:“去给我找一套男装带上,我们先去永安堂落脚,然后准备一点药后,再换装去贤王府。”

看她立马做了决定,冯少华喜极而泣,又要跪下嗑头,仍让芍药拦住了。

待她把一应物品带上,几人正要出门,冥欢却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姐姐是要出门么?我也要去。”

芍药笑道:“你去干什么,我们是有正事。”

冥欢拉住花著雨的衣袖直撒娇,“姐姐带我去嘛,我每天闷在院子里,快憋死了,难道你就不可怜可怜我?”

看着他乌亮如玉石的眼瞳带着娇稚,花著雨想了想,有些不怀好意道:“带你去也行,可是你这张脸太招摇,得改变一下。”

“行,行。”冥欢咧嘴笑得像个弥勒佛,“只要能带我出去,就算把我画成一个丑八怪也行。”

见得他同行,花著雨便对芍药附耳道:“带上冥欢也不错,你就没去了。不过你把时间盯着点,如果我到晚上还没回来,你就想办法去太子那边报信。万一你没法报信给他,就直接去西山马场找我师父。”

一听这任务很重,芍药忙不迭点头,还把手里的包袱塞到冥欢手里,“小姐就交给你了,可别出什么差错。”

冥欢自是答得干脆。

临行前,芍药鬼鬼祟祟又从屋里拿出个包袱塞到冥欢手里,同样笑得古怪。冥欢也没想太多,欣然前行。

等他们一行人到了永安堂,花著雨让冯少华准备一些现成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同时自己进到里间将芍药为她准备的男装换上,一袭宽袍大袖云锦绣落梅的莲青色袍子松松挂在身上,腰间一条无任何刺绣的腰带,束得她甚显身形单薄而修长。

至于头发很简单,轻松的挽了一个髻,一顶青纱帽戴上去,衬着她用眉笔描得飞扬的眉,更显秀眉修目,清妍的五官看上去果然少了几分女子的柔润,多了几分隽秀俊美。

当冥欢被她唤进来后,眼珠子都瞪得快滚落下来,他捂着嘴,指着连声“你你你……”个不停,也没把句话说完整。

花著雨挥袖一笑,“怎么样?是不是被惊呆了?”

冥欢叹了一口气,蓦然将她拦腰抱住,靠在她胸口感叹道:“姐姐,你娶了我吧。”

花著雨戏笑着一托他秀致的下巴,轻佻道:“正有此意,所以还请你先把衣宽了吧。”

冥欢一抱胸,警惕道:“姐姐想干什么?”

花著雨上前三两下就扒了他的外衣,冥欢几乎是在死命挣扎,花著雨也不管他,扒下外衣后,就把芍药准备的那个包袱打开,将里面的一套粉红女装给他套上,随即把他的头发打散,又重新给梳了两个丫髻,这么一来,端的是个标标志志唇红齿白的小丫头。

当一把镜子照到冥欢面前,冥欢气得哇哇大叫,伸手就要拆,花著雨一把拉住他,正色道:“谁都不知道到那贤王府会遇到什么事情,你扮成个可爱的小丫头,谁又会注意你?万一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出其不意之下不是也可以顺利逃走?若是要拆,你就别去了。”

冥欢委屈得差点要抹泪,“姐姐跟方大哥一样就喜欢欺负我,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花著雨哄着他,“这也是让你增加人生阅历,各等人生都偿试,将来会是你一笔不小的财富。”

冥欢趁机又扑到她怀里,“姐姐就哄我……”

花著雨一把拎住他后襟,不客气道:“别以为你真是小丫头,老想往我身上粘,站直了。”

她把他扔下先自出去了,冥欢在后面直撇嘴,不满地咕哝着,“把我弄成这么个鬼样子,还不准人靠一靠,我图哪样?”

一应准备妥当,冯少华重新叫了辆马车,直往贤王府赶。

待到贤王府,只见门口一对雄威石狮,鎏金牌匾,气势非凡,厚重的朱漆大门前有几个护卫看守,一派森冷庄严。

冥欢规规矩矩地背上医药箱子,冯少华恭敬上前与几个看守交涉,听说是来给贤王看病的,那几个看守倒也没为难,只是通知里面的人将他们三人给引领进去。

来引领他们的是一个中年管事模样的人,他在前面谨慎道:“今日贤王府有贵客,你们不可随意乱走,大声喧哗,不然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们,若是冲撞了贵人,定叫你们脑袋全部落地。”

眼观贤王府景致舒雅,仆从如云,想必这个贤王平日也是个极重享受的人。

花著雨道:“我们只是来给贤王看病,自不会到处乱走,你只要把我们直接带去见贤王就是了,哪里会去冲撞你们的贵客?”

“话是不错,可是贤王府不比别处,我看你们尽量给踮着脚走才行。”那管事又是自负又是傲气,看来对他们这种仰其鼻息的平民医者,根本没放在眼里。

冥欢自是不服气,却也识大体,只是在心里暗自腹诽。

花著雨更不会生气,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哪个大户人家的家奴不自认比普通百姓高上几等?不过是些小人心态罢了,跟着计较也低了自己。

那管事把他们带到不知第几进院的门口,“你们还在这里等一下,待我通知一声,看贤王现在得不得空。”

三人只得站在院门口,却不知这一等就近一个时辰,等得人头脑发晕,如果不是院门口还有棵大树,倒要被太阳晒晕了。

在花著雨也有些不耐的时候,那个管事终于出来了,他小声道:“王爷头痛病又犯了,已是躺下,这个时候最是怕人吵,一些下人都给撤得老远,你们就一个主治者进去吧,手脚千万得轻点,别的惊了王爷,先就让你们掉脑袋。”

冥欢不放心,花著雨已接过他肩上的药箱,“我进去,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

冥欢眼珠转了转,这里安静得很,稍有响动他也听得到,便不再出声。

花著雨随着那管事进院前行,走了几步,那管事却下道:“你往这条路进去,左转第三间房就是王爷休息的地方,尽量少说话,能不问就不问,王爷犯病的时候就烦人惊扰他。”

看来他也是怕惊扰了贤王,连半步路都不敢多走了,这么一来,倒让花著雨也生了些谨慎之心,这位贤王到底患了多重的病,至于让下人连他边儿都不敢走吗?

她顺着管事所指的方向,踏着白玉石路面慢慢朝前走去,待到一转弯,果然见到一排甚为雅致的屋宇,而这排屋宇前后不见一个人,甚至连一声虫鸣声都没有,死寂死寂的,很是沉闷。

花著雨走到廊下,一间一间从左数到右,直到第三间,她才深吸了口气,轻推开虚掩的门,先看了看里面的摆设,才慢慢走了进去。

其实这间屋子布置得很简约,一方乌木小几,两方莆团小坐,一只青青玉壶,两只莹白酒盏。隔着几步开外,只见素纱帷帐随着大敞的窗子吹进来的湿润的风随风而舞,不时扫过空荡寂静的床前。

在锦绣床榻上,素纱飘飞,隐约可见有人在拥被而眠。

恐怕这就是贤王了。

花著雨暗松了口气,照刚才管事的神态和语气,这位贤王是真的生病了,如若是这样,她倒是有把握把素莲几个人救出来。

她轻步走到床榻前,照着管事的话也不多语,径自坐到床沿,隔着素纱伸手,将被子微掀,准备给病人拿脉。

然而这一掀,却让她微微怔住。

她从来没有看到如此好看的手过,也不是,以前她就觉得方篱笙的手就已经很好看了,修长光洁,如玉般没有一丝瑕疵,虽然后来因她伤了,可是也丝毫不损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可是眼前这只手,却让她想起了象牙白,骨节不粗不细,匀称得像是用尺子比着做出来一样。指甲修剪得很光洁,也很润泽,简直就像是上帝精雕细琢的作品。而一般有着这种指甲的人,往往代表主人的身体是非常健康的。

她皱着眉,如果贤王出乎她意料没有病,她接下来该要怎么办?真要借助不得已的力量才能让素莲他们脱困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的拿上了对方的脉。

她静心诊了又诊,确定了又确定,方发现此人脉象稳健,但是桡脉滑动,已近尺脉,分明是气血先天不足之征兆。如果不得到后天的调理,恐怕会因血亏而亡。

却不知这种病和头痛有何关系?

虽然不解,但是她已得诊断结果,便放下被子缓缓道:“王爷的病乃先天不足之症,此症应该伴随王爷多年,但并不是无药可医,如果王爷相信在下的医术,在下愿帮王爷开药调理,假以时日,王爷的病不说彻底痊愈,但是能将症状好上八九分,也是有可能的事。”

床榻里的人终于动了,隐约可见他将锦被微掀,一头乌发随之动了动,然后听到一个男声道:“你且先把帐子挂起来。”

花著雨又是一怔,贤王竟然有一把清朗淳厚的男低音,磁性十足,这可是年轻男子的声音,贤王不是应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吗?

她起身将纱帐用玉钩挂起,回头一看,秋日不知何时浓郁,窗台边的玉兰开得灼灼,青绿的枝叶被衬得清晰鲜活。

她不知榻上的人什么时候倚被坐了起来,只是他的容颜却能让见过的人无不震撼。

他的气质明明如深海明珠,可是却让人感觉温淡平静。他的眉目明明很招眼,可是他却能将光辉内敛,如水如云,流畅柔软。

他一身比发丝还浓黑的衣袍层层叠叠,将他的容颜更是衬得干净遥远,那种望不到尽头的遥远。

“你是个大夫?”

那人似乎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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