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祸天下父子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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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祸天下父子同妃-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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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的心已经渐渐被另一抹身影所取代,他的温柔,他的霸气,他的体贴,他的狂野,他的信任,生与死的历练,他的不放手,每一样都让我深深眷恋。而我的心其实原本就很狭窄,只能装载下我最爱的那个人,再无多余的空间。
  “梦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这次,我有把握给你全部你想要的。”他突如其来的话,使我稍怔片刻。
  没有讥讽,没有讥诮,我只是很平静的望着他,微笑着轻轻启口道:“我想要的,已经全部都有了!所以,我们最好的结局,便是当做从未相识……”
  “所以,请你放开我。”我语含双关的说道,一请他此时放开我的手,二请他从今往后都不要再纠缠,我们到此结束,我与他的恩怨,就此终结!
  “不,我绝不!”紧皱双眉,他妖媚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痛楚。腾地收紧手臂便欲将我带入怀中。
  “放开她!”一声厉喝及时传来,声音浑厚且含着隐隐愤怒。
  朱雀已然直立于门口,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果然一直在偏厅之中守护着我,无时无刻。
  “朱雀,本殿下的事你也想插足?你什么时候换了主子?本殿下怎么不知道?”司慕政薄怒道,脸色很是难看,却依旧不肯放手。
  
  “太子殿下,你言中了,我现在便是她的随身侍卫!你想动她?先问过我手中的剑,我出剑的速度想必太子殿下应是略有耳闻,届时可别怨刀剑无眼,一个不小心伤了你的尊体。”朱雀狂妄的大笑道,言语间是赤裸裸的威胁。一手已然按上了腰间的佩剑,作势欲拔出。
  然而司慕政心高气傲,怎可能受他威胁,冷笑挂在唇边,一时间两人是怒目相视,剑拔弩张。
  无意挑起不必要的争斗,我缓缓触上了他此时正扣住我胳膊的手,有些微凉,感受到他全身的一怔,满含期待的凤眸转回,深深望着我。
  他呆愣着,任由我轻轻的移开他的手,缓缓垂下,终是无奈。
  “政,别破坏了我心中对你最后一丝美好的记忆。我们,好聚好散吧……”软语相劝,我叫回了他的名字,只希望这一声满含旧日温情的唤声,能让他就此放手,也不知他何时才能懂得爱一个人其实未必需要占有,成全亦是爱的体现。
  是的,我承认,我想与他撇清,想从此以后我的世界之中只有赢的存在,就让我们的往事都随风消散,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永远埋藏于我们的心底,再也不要提起。

  人生短短,时岁匆匆,又何必那么执着。
  微笑的看着他,我的心很宁静,无一丝波澜。暖意融融,试问现在,还有什么比期待孩子的出生更令人向往的?
  司慕政哀叹一声,终是甩袖离去,他不甘心,我知道……
  只是,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梦雪,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他决计不敢拿你怎样。”朱雀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侧,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不禁好笑的出声。
  “我不会有事的。对了,让你做我的侍卫,会不会觉得太委屈,或者是太闲了?”我打趣道,却眼尖的瞥见他的袖中似有一卷物什,于是好奇的又问道:“咦,你藏了什么东西?见不得人?”
  “哦,这是方才从宫外送进来的,说是刑部尚书楼亭轩献给娘娘的一幅画。我已经打开仔细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异常。”朱雀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将画取出递给我。
  “不用防着他,他是自己人!”我抬眸冲朱雀笑道,复又坐回了椅子之上。朱雀倒是万分谨慎。
  楼亭轩送我画,会有什么玄机呢?
  轻轻蹙眉,我徐徐展开画卷,一尺一尺,一副黑白色调的写意画跃然纸上,但见一望无际的江面之上是千帆点点,船只重重,漫天的大雪狂舞着,朦朦胧胧,色调浓淡均匀,落笔苍劲有力又不失细腻,看得出他的画工十分的精湛。

  这个楼亭轩,我才不信他只是纯粹送我一幅画,也不知他搞什么名堂,有话与我直说好了,何必这么故弄玄虚。想来在这深宫之中还我还没有沦落到受人监视的地步呢,也许这就是“少年神探”的职业病。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爽朗笑出声。忽而,脑中闪过一念,怪!这幅画说不出的怪,究竟是哪里奇怪呢?
  冥思苦想,终于,我灵光一现!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江上为何会有那么多的船不避风雪反而扬帆而行呢,这不是明显不合理嘛。如果雪是指的我,那整队整队的船又是什么意思呢?船?整队运输?漕帮!我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是上次我托他帮我寻找原漕帮帮助葛天之事有了眉目。我想通过葛天的口中了解黄南远的底细,以及一些尚未为人所知的真相。毕竟黄南远过河拆桥,他一定恨他入骨,只是寻仇无门罢了!我很想知道,依妃与黄悠然之间究竟能有什么交易。
  想到依妃,我凝声问道:“对了,朱雀。叶赫那美的事,办妥了没?”
  似是没有想到我突然问起这个,朱雀稍愣了下,随即答道:“都办妥了,我将她安置在了龙城近郊。我与她说,外人要进宫实是不易,让她静待时机。”
  “那就好!”我颔首。
  就算我与司慕政想撇清,这几个坏女人又岂能放过?我的心总是太软,行事总是过于被动,所以才屡屡被她们占了先机。
  “朱雀,我要出宫一趟,去刑部尚书府。但是不能过于招摇,就我们俩!”径直站起身,我正色道。
  “好,何时?”朱雀问道。

  “傍晚左右抵达吧,我们早些用晚膳再出门,这样才不引人注目!”我答道。
  ……
  屋外已是渐渐有了春日的味道,虽说百花还没有长出蓓蕾,枝头的绿意,也就只有那么一星点儿,若有若无,如轻烟相渗,但终究给人一种的生的气息。
  许久不曾出门的我,已然立于正麟宫的门口,感受着那春风拂过脸颊,像是一双柔嫩的手在轻轻抚摸着。心中特别的安宁。
  只是,那一个傍晚,晚霞却血红的异常,诡异。漫天的妖邪之色,似一双双魔手不知伸向何方……
  与朱雀一同驱车来到了尚书府,轻跃而下,但见尚书府中的雕漆大门此时正虚掩着。正欲进入,朱雀却一臂横过,陡然拦住了我。
  回过头,疑惑的望着他紧皱的眉头,我不明所以。
  “不对劲!”他沉声说道,表情凝重。
  轻轻抽出腰间的佩剑,他竟是揽过我的腰,箭步上前,一脚踹开了那虚掩着的大门,缓缓带着我进入。
  府中空无一人,沉寂安静的令人窒息,正厅前的小路之上是干干净净,只有两旁的柳树随风摇摆着。过于平静,反而让人心生恐惧,下意识的抓紧了朱雀的衣袖,我的心是越来越沉重,预感很不好。

  该不会……
  想到这,愈走竟愈是急,最后竟是连朱雀都有些拉不住我。心慌得紧,那种疯狂的跳动让我难以承受。
  “霍!”的一声,我推开了前厅的大门。
  真相已然就在眼前,满目的红,刺目的红,与诡异的夕阳同色,而他正静静的躺在了那血泊之中。
  “亭轩!”我如疯了般冲上前去,颓然跌坐在地,费力的将他托起,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胸前的伤口正汨汨流出鲜红的血,如奔腾的小溪般,止也止不住,瞬间便覆盖了先前的暗红。颤抖的手拼命的按上他的伤口,想要帮他止血,我已然六神无主,所幸朱雀上前一步,快速出手,封住了他周边的几个穴道,再一指按上了他的人中,大力掐着,如此反反复复。
  终于,他似缓过了气,幽幽的睁开了眼。苍白的俊脸,苍白的薄唇,苍白的几乎透明,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
  “亭轩,是……谁?是谁干的……”泣不成声,我甚至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梦雪,你……来了……”他艰难的开口,气若游丝,微弱的声音如晚风吹过枯残的落叶。伸出一手,却有些颤抖与蜷曲,似欲抚上我的脸。
  慌忙抓住他的手,贴向了我的脸侧,粘腻一片,皆是他的血,我颤声哭道:“亭轩……我这就带你去医治,你一定要撑住……”湿湿滑滑的泪水,到嘴中皆是咸涩的苦味。
  “不要哭……哭了……就不漂亮了……”他竟是扯出一抹笑容,那绝美的笑容,那唇角勾抹出的弧度,看的我又是一阵心酸。他原本漆黑如墨玉般晶亮的眸子此时已是失了光彩,黯淡……
  “好,我不哭,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我轻声抽泣道。只是,要如何止得住这泪水,是谁?是谁如此心狠向一个不会武功之人,下此毒手,我绝不放过他……
  “朱雀!”我失控的大叫道:“朱雀,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他去医治!!”厉声的质问,浓重的哭腔,回荡在了那个血色凝聚的傍晚。
  朱雀一脸凝重,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竟是不忍的别开了脸,低声道:“梦雪,你……与他话别吧……”
  绝望……
  朱雀他是在告诉我,没有救了吗?亭轩……
  “告诉我,是谁干的?告诉我!亭轩!”我只觉得自己心口之上有一把锋利无情的刀子,此时正一刀一刀的割着、剐着,凌迟着,割成百片千片万片,再将每一片彻底燃烧。痛掺杂着狂怒,如暴风雨般席卷过我的神经。又似有无数根尖刺此时正疯狂的戳刺着我的全身,千疮百孔。
  “黄……”,“梦雪,我不会……有事的,呵……你能……不能吻我一下……”他强作嬉笑,声音却是愈来愈细弱,到最后几近消失。油尽灯枯……
  “黄”!黄悠然!原来是她!
  含泪吻上了他,我似掉入了万丈的深渊,无边的黑暗像高山般沉重的压迫着我,痛苦像大海般汹涌的淹没了我……
  眼前闪过了与他初遇的场景,他在池塘边的逗弄,他霸气的强吻,他的嬉笑,还有公堂之上他负手而立的清冷背影。每一幕都狠厉的鞭笞着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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