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起的欢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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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起的欢乐事-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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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李纤兰望着她冷淡的脸,突然住嘴,她倒忘了这人以往的作风,昨天见她对自己的一个夫郎甚是忍让百般,又轻易许了见自己,她倒放肆了。
  她心思一转站起来,朝着她的方向歉意一拜:“曲家主,曲家到这个地步,扩展是情理之中,可是我们一直与曲家相交,一时不愿转向其他,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们,做为曲家的旧臣,我们能否保住基本的利益?”
  她这话也全是肺腑之言了。先不来探个口风,众人人心惶惶的,乱成什么样子!
  “能。”肯定的给出一个定心丸,曲孝珏继续道:“各家的底价降低,供货同等提高半层,你们的常价不必下压。曲家会慎重的选择新家,她们的器价,不会低于你们年前的通价半分。”
  如此,新进之人不管是薄利和多销都不太可能,原来已有的商户会受到冲击,但不会被打压。
  李纤兰抿唇沉思,其中意思她自然明白,然而还是有些不明:“若是还有人不满意呢?”大家都是有头有脸,若是触了底线未必闹不得。还有她说的那些新家,明知道吃亏些,难道还非要一头扎进来?
  曲孝珏冷冷一笑:“曲家不缺卖力之人。”
  李纤兰一惊,怔怔的看去,只见那人满脸都是冷色,一下不言。她并非托大,的确,只要曲家未倒,作为龙头的曲氏制器,永远不缺巴着来卖力的人!
  她站起来,其他的问题都压了下去:“曲家主的意思我已经明白,李家会一直保持双方的合作,今日便先告辞。”
  曲孝珏扫她一眼:“小姐远道而来,不妨在此稍事歇息。”
  听了这明显的台面话,李纤兰挑眼微微一笑:“家母还在等着我的消息,临行时吩咐一定尽快赶回,今日不便叨扰了。”
  曲孝珏沉吟一声:“送李小姐。”
  “告辞。”
  她半低下头,转身离去的身姿仍是翩洒。

  落水

  曲孝珏眯眼静默片刻,门口响起脚步声,曲药略微急迫的从外迎进来,声音低沉的道:“主君出事了!”
  “什么?”她手中一压,猛然看向垂头的侍卫,这么一会儿,况且是自家,他能怎样?!脑中这样想着,却是立即起身一脚直接踏出急速向外,嘴里一边命令:“说清楚!”
  “郡卿突然来拜访,与主君交谈几句,然后不知为何,主君不慎落了水——”
  “人怎么样?”
  “着了些水,已经扶回院中,岳大夫正赶过来。”曲药紧紧跟着,一边说出眼下情况。曲孝珏紧握着拳头大步直走,很快来到许晚之屋内,岳司青正在把脉,床上躺着那个面上苍白的人,正是之前还对自己冷淡以待的夫君。
  她呼吸一口气,沉声问:“岳大夫,我夫君现下状况如何?”
  闻言岳司青皱了皱眉,一副医者的口吻:“令夫君月前一场大病,我便嘱咐过好生照料,你曲家并不缺个照料的下人,却是怎么大白日的看顾不周?”
  曲孝珏哪有空听她的数落,紧紧走过去盯着床上的人,当即冷声道:“岳大夫这些话还是换个时间再说,眼下我只问你,我夫君怎么样?”
  “你自己不会看?”岳司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竟然将这个雇主堵了又堵。她上前一步再次把了脉:“受了惊,无甚大碍,你既这般着紧,平日更应好生看顾。我开些固本的药,切记让他每日无误喝下。”
  床上的人似乎陷入昏迷,整张脸如玉的冰冷,听到她们大声言论亦是没有任何反应,曲孝珏皱眉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瞧她一眼,岳司青并未回答她,自顾写好药方交给那女童,心里叹道最近跟曲家还真是有缘。上次见着还以为大好了,想来男子到底柔弱,半点伤身不得。
  写好后又细细看了一遍,然后跟女童交代几句,背起药箱转身出门,感受到后头沉冷的注视,她终是叹道:“该醒的时候自会醒了。”
  曲孝珏立即命人煎药,自己在床沿坐下来,屋中响起一声浅淡的咳嗽,她这才发现一郡之卿的元龄公子,竟还在屋内一角站着。
  元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一直默默望着这边,然她眼下却无力计较,淡声道:“郡卿来此招呼不周,此刻情况不属,还请您回府歇息,曲某下次再登门道歉。”
  “不必,此事部分因我而起。且让他好生休养,一旦无碍,立即通知于我。”元龄语带愧疚,往床上再望了一眼,道声“告辞”转身离去。
  曲孝珏望着床上的人,今日阳光极好,他的床本挨着窗台,阳光照进来时在他颊上镀上一层淡淡的柔光,然而却并不温暖。
  她蓦然无力一哂,第一件事甚至不是去追究为何如此,只是默默坐在这里等他醒过来而已。
  许晚之真的没有故意跳水,他屋里藏着两包药都还没动,不必刻意等着元龄郡卿在时来搭上一件是非。原本一人静静在荷花亭里坐着,突然发现有小鱼一蹦一跳的在扎花叶,很有劲头,就走入水廊中接近些看它们游戏。谁想几日前见过一面的元龄郡卿慢慢的朝他走来,他也并没被吓得突然跌落水中。
  与其不痛不痒的交谈了几句,他便有些不耐烦,听到元龄问自己昨天为什么来了又不去坐坐,可是嫌他办得无趣,心里直郁闷。你说这一切与他许晚之有什么关系呢?
  坏就坏在这里的男人实在的娇弱无依,他转身离去,那元龄郡卿就分外委屈,想到自己在一个商家之夫面前如此无颜,几经激动,脚下一滑就要往水里翻,许晚之还没有发生在眼底时就可以“见死不救”的定力,下意识的回身拉他一把,结果狗血的把自己换进去了。
  他没想投水,想到时懒得挣扎,也许这就是机会呢?
  当然,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他很快就被曲家的大个女人拉了上去,现在面临着不得不醒的纠结场面。
  他磨了磨牙睁开眼,果然一眼看到曲孝珏那冷沉的脸,一下真希望自己是在做一个不真实的梦。
  下颚猛然一紧,他睁开眼来,对上一双漆冷的眼,想当做没看到,头顶又响起满含冷意的警告:“夫君,既然醒了,且起来喝过药再歇息。”
  她跟他生气?
  许晚之漠然滑过一眼,淡声道:“不喝,你放手,我要睡觉。”
  曲孝珏一下扣得更紧:“夫君,你这样不小心,我很担心你呢。你瞧,脸色都白了。”说着一手探上他的脸颊,细细摩挲一下,许晚之浑身一寒,咬牙道:“再说一次,放手。”
  瞧这女人,跟有病似地!
  曲孝珏冷冷看着他,听说他落水她担忧而至,他呢,醒来后那装死的眼神是想怎么?看到她又立即转开是想怎么?!
  “夫君,你还病着,少任性些。”曲孝珏移开视线,一手不容置疑的将他身子拖了起来,端端坐着靠在枕上。扫过一个小厮,那男孩立即躬身递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她一手接下,直接往他眼前送来。
  许晚之内心的火气噌噌的冒,他都遇到的是什么女人呀!
  皱起眉头,他转开脸:“拿开,我不会喝这个东西。”真的能病死了他还赚了呢,虽然麻烦一点。这个曲孝珏实在太多管闲事,把他扔在这里你好我好是多么好的事啊!
  “喝下它。”曲孝珏也来了脾性,将碗置于他唇边,觉得他最近简直不可理喻,言行古怪且不言论,这样不顾自己,又是要跟她撒什么气?
  许晚之冷冷一哼:“我说过不喝,现在,请你离开我眼前。”他伸出指头指向门口,这人再待在这里他碍眼的很。
  “你!”曲孝珏将药碗往床铺上重重一搁,一手掰过他的脸冷声反问:“我说不走呢?”
  “是么?”
  许晚之陡然手臂向上一探,截住她的手腕倾力一扭,脸上的桎梏立即脱开,他对上她惊异的眼,冷声道:“曲孝珏,你一再触及我的底线。”
  曲孝珏沉默的看着他,她不是傻子,他的变化她完全看在眼里,眼前这个冷面也许还冷心的夫君,不是变了,或许本是如此?
  她扫向随之砸在地上碎裂的药碗,抿了抿唇,声音低下:“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许晚之从床上站起来,静静的穿好衣裳,那身玄袍他穿来无一不是拒人于外的冷淡,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下,清声道:“我的命无需你操心,近日给你造成无谓困扰我很抱歉,但是,请你给予我必须的空间,我不习惯有人太过约束。”
  她担心他的身体,劝他喝药,却成了约束!
  曲孝珏心底一阵尖利的闷钝难过,手掌一紧,望向他冷漠的侧颜,问道:“你要怎样的空间?你忘了自己的身份,难道也忘了还有安儿这个孩子么?”
  安儿这孩子于他,只是一个别人家可爱的宝贝,并非什么牵心刮骨的存在。
  总觉得这事讨论的源头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许晚之淡淡的越发不悦,听了这话不由长长挑眉:“如你所见,彼此皆是过客。”在这里,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你——”她直直瞪住他,手中倏紧倏松,是不是没有人跟她说过更无情的话了,所以她这般愤怒这般无措?
  许晚之亦是一叹,他不喜欢说这样的话,却总是忍不住说了这么多。“请见谅,我真的只是,无需你刻意的关心。”
  曲孝珏瞪他半晌,桌前之人脸色始终不冷不热,她想着自己今天这种心思还遭摒弃至此,实在愚蠢可笑,便不由真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道:“好,好——”
  笑着大步出门,昂首而去。

  拒药

  这个身体不太好,他感觉得到,只是并非自己的,他自顾尚且不暇,没心思要为原主如何保养,脱身才是他真正该在意的事。至于这几天与曲孝珏过多的纠缠,还是忽略吧。就像今天这种情况,近了对谁都不好。
  柒儿可能听到了动静,进屋时小心翼翼瞧着他的神色,双手又捧了一碗药进来,咬着唇请他顾全自己的身子。许晚之瞧了他几眼,问:“柒儿,你觉得我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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