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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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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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偏偏遇上我,我是隐族华家的女儿,自小便是药身,若能炼得‘妖娆’,将拥有倾世之貌,一世无变,我们相知相爱,暗许终身不悔,我告知他华家辛密,他想要长生秘药献给宫中,但听说我有万形草,便也想服用,我的万形草是幼时家中已备好,悉数服用才能炼成完整的‘妖娆’,我不敢再向父亲讨要,所以将自己那一份分出一半给他服用,待药物用完,我再去问父亲讨要时,得知华家再无此物,气恼之下与三弟谋算了父亲与祖父,后来才醒悟,华家不可能就这样丢弃那些东西,要说华家那些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只有姐姐远嫁,且她不是药身,待父亲与祖父身逝之后,我便上京都寻姐姐,她无一不否认,直说她不能尽孝祖父、父亲已是罪过,全没有什么宝物可以救治他们两人,我不信她,趁她坐月子时勾引了姐夫,事虽没成,但却可以留在项家。”

项詅不信她,“你说什么万形草,简直是胡话,还有印章,能藏什么宝物在里面,简直笑谈”。

华如烟看她不信,“你不相信,我给你看看吧,若不是这万形草,他怎可能十年前逃过那一劫”,说完不屑的冷笑,“鞭尸三百,尸骨无存?真是可笑,他已服用万形草多年,兵败时,早能成旁的模样,死的那个人不过是个面目全非的替身罢了。”

今夜是十六,月光如洗,就是在这样封闭黑暗的牢房中,顶上天窗只留了一个小孔透气,此时皎洁光华,投影在地面上亮了清酒杯口般大小的亮处,华如烟身锁重链,几步距离,双手双膝爬至那处月光,旁人看来,囚衣蓬头,在地上形成惊悚无比。

项詅闭了眼睛,叹一口气,再睁眼时,华如烟伸手至月光里,奇异出现,原先干枯瘦手像是用了幻术般,慢慢变得莹润光滑,如少女之手无般二,再至手腕,胳膊,肩颈,头发,面庞、、、、此时出现在人前的果真是个倾世女子,徐三爷身后的文尚暗骂一句,“见鬼”。

众人愣住,那女子出声,婉转动听,再不复才将嘶哑,“若不是将一半万形草分给他,我也不会只有晚间才能现月光而脱变。”说完素手抚上面颊,“如今,再也没有了他的欣赏,再美又如何”。

说完看向项詅,“夫人长得很像姐姐,姐姐的容貌是华家长女独有,她不是药身,可以生儿育女,过平常人的生活,若说我此生唯一的遗憾,那就是只恨不是长女,但我也是幸运的,得以遇见他,无悔了”。

“我心已了,请大人允许我自行了断,至于印章,宝物其实不是印章,而是印章里面的东西,为了它,我不惜残害项家两代家主,有心人看来或许它是至宝,但对于你们这样幸福的人,奉劝不要沾惹,就让它成为华家的葬身之所,永远消失吧。”

“项绍云说得对,像我这样的人,即便是入阴曹地府也不得安宁,可这也是我的归宿,万望大人信守承诺,将我带至他身边,我华如烟来生再报恩德”,情之一字害苦的何止一人。

说完伸出食指与中指,在自己心脏处慢慢摩挲,几个眨眼后两指已至衣里心头。项詅只觉眼前黑暗,徐三爷大手一盖掩住她的视线,再看时,眼前早没了华如烟,只剩一套囚衣和一滩水渍,正在惊讶时,囚衣靠胸口的地方有东西蠕动,徐三爷瞬间将项詅拉至身后,“文尚,拿火把来”。

守在外面的班头与两位将军听见徐三爷呼声,‘砰’的打开牢门,两枝火把进来,将那东西照得清楚,项詅偷看一眼,嘴里无意识的说出,“万形药蛊?”。

抬头看徐三爷,声音颤抖,“三爷,留不得,快烧了”。

话音落,将军抬手一桶热油浇上去,火把投去,瞬间火起,那东西只在几个呼吸间已经分裂出另两条一模一样的来,火燎中发出惨叫,似女子啼哭。

待大火灭尽,再无异动,项詅与徐三爷行至出来,外面月光正好,项詅几个快步走至衙门前的桑树扶住,铺天盖地的恶心感传来,再也忍不住呕吐。

徐三爷心疼的看着她,一边给她拍背,一边让人拿水来,好一阵之后,缓了口气,漱口喝茶,觉着好些,抬眼时,再看徐三爷,眼中泪滴滚下,“三爷,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的哥哥,还有我那未谋面的外祖父,曾祖父,双双惨死在她所谓的爱里面,世间怎会有如此自私的爱情,怎会有如此自私的人。”

徐三爷躬身将她抱将起来,亲她额头,“不要再想,都过去了”。

转身往自家马车行去,项詅埋头在他怀里,如今,也只有这个怀抱可以给她安慰,泪如雨下,停刹不住。

正文 第五十一章、对饮

自那日从衙门水牢回来,项绍云好多天都没露过笑脸,就仿佛心里压了一块巨石,疼得慌,也闷得慌,一心想要把巨石移开,可突然巨石移开之后,心里空了,疼痛没有了,日日为之愤然的心也没有了,所有人都在等着他适应,他的未来还很长,总要让他自己走出来。

这日,春光乍现,果见桃花粉红,蝶飞影舞,让人的心情不由得变好。

跟着项绍云的小厮三儿求见项詅,在西院的广厅里面,妈妈们正打趣快做新娘子的心兰,项詅赏了好多东西,布匹首饰,码得整整齐齐的,都是喜红色,看得人心里喜欢,让三儿进来回话,一众十几个人看着他。

倒也不局促,只是眼中有着急,给项詅问安,再给在座的妈妈行礼,起身回话。

“给姑奶奶请安,用过午膳之后,大少爷便说他要去睡,让奴才等候,可才将奴才去叫门时,大少爷不在屋里,奴才去问门人,门人说大少爷出去了,骑了马,身边只带着柳大哥一人,至于去哪儿,他们也不知,奴才不放心这便来给姑奶奶回话,请姑奶奶定夺。”

“几时不见的人?”项詅将嫃儿交给李妈妈,起身要去外院。

“奴才才从东院出来,已不见大少爷”,三儿是项绍云的贴身小厮,自个主子不见了,第一个要受罚的就是他,再者他是自小就跟着项绍云的人,项詅信他也看重他。

先到东院主屋,进院子时,见里面丫鬟婆子全数都在,贺妈妈见项詅进来,上去行礼,项詅走了一圈,确实看不出什么异常,想来是从侧院出去了,那是给徐三爷开的门,方便他进北院。

打发东院的人各自去忙,坐在项绍云的书房,项詅一时也想不出他会去哪儿。

目光落在书案上,收拾得很干净,除了金枝笔砚,墨绿福寿镇纸之外,只余一副新写的字。

是一篇孝悌新文。

看完之后,项詅心里了然,她知道项绍云去哪儿了。

看着日头正好,领着人便回了西院,直至快摆晚膳时,也不见项绍云回来,徐三爷在衙门用饭也没见到人,就项詅与项义、项维,晚膳之后,交待俩人几句,蔷儿提了食盒,心兰提了些祭祀的东西,主仆三人便坐马车出门,去往项家的祠堂。

将祭品香火纸钱递给管着项家祠堂的族兄,族兄来回没见着项绍云,三人又转去项家的祖坟。

果然,老远就瞧见他,身边跟着柳家那小子,俩人听见声响,转身看见是项詅,忙迎上来,项绍云避开项詅的眼光,低着头扶她去上坟烧纸。

项詅食指点他额头,“出门也不留音,来这儿也不带烛火纸钱。”

项绍云听这话,头低得更低。

几人烧了纸,丫鬟小厮站在身后,姑侄两人对坐在项大奶奶坟前,一时静默,项詅给坟前的酒杯满上,又摆了另两个杯子,几滴清酒,在夕阳余晖中,清中带黄,酒香扑鼻。

项詅将其中一杯撒在坟前,手执一杯递给项绍云,项绍云接过,另一杯自己拿过,“今儿陪你母亲喝一杯,日后你就是大人了”。

项绍云喊她“姑姑”。

项詅抬手打断他,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项詅满脸笑意,项绍云亦举杯饮尽,入口辛辣。

“你母亲定是在说姑姑又贪杯,她知道我好酒,所以今儿咱们一起喝,这样她不会怪罪。”

又满上三杯,照旧是每人一杯,项詅双手捧杯,敬项大奶奶,“大嫂,我和云儿来看你,你在那边还好吧,云儿懂事了,明年就能考童生,我让他走科举,你莫要怪罪,项家的生意有我呢,日后等新媳妇进门了,我就能交权好好歇一歇,到时候新媳妇一定要带来给你瞧一瞧,你这个婆婆可要好好掌眼,咱们给云儿找个好媳妇。”说完一饮而尽。

项绍云红了眼也红了脸,“姑姑,您怎么说这些?”

“说这些也不算早,待你成年便可成亲,我倒是要好好帮你寻一寻,小姑娘的品性是要从小看的,一定要挑一个好的,新河没有就去京都,若不然让你姑父也帮着瞧一瞧,我看他挑人的眼光极好、、、”。

身边一团墨影罩下来,项詅眨巴眼睛,可爱又无辜,转头看见徐三爷脸上含笑又可乐的坐在她身边,项绍云一蹦起身,抱拳行礼“姑父”。

徐三爷示意他坐下,又拿了一个杯子,自己先满上,抬手在项大奶奶坟前倒了,“我敬大嫂一杯”。

又满上,拿起来碰了项詅的酒杯,“再敬夫人一杯”,项詅眼里带笑,项绍云忙自己满上,敬了徐三爷,三人同样一饮而尽。

蔷儿拿了酒壶又给三人满上,徐三爷说项詅,“要给云儿寻媳妇,我们俩就替大嫂好好寻一寻。”转头一本正经的问项绍云,“云儿,你喜欢什么样的?”

项绍云这下囧了,本来心中郁闷,没处可去,又不想待在家沉闷了给旁人不心安,所以才只带了柳家小子从侧门出来看看父母亲,眼前姑姑与姑父这般认真问他,倒把他的伤心、懊恼诸多情绪瞬间轻了很多,低头羞愧,嘴里嗫嗫,“要找姑姑这样的”。

两夫妻连着侍立在身后的人全忍不住笑出声,徐三爷笑着拍拍他的肩头,“小子,好眼光”。

项家祖坟坐落在原先项家族人的老宅基旁,这里风景独好,是新河城的东南边上,就这样坐着也能看到新河河水奔腾,仿若猛龙归途,一向融入东蠇海岸,此时正是夕阳无限,项詅不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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