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永恒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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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永恒契约-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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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浮对Tom来说很容易,一根尖利的树杈很快飘进窗缝。
  “你要干什么?”
  “在我的国家,有种仪式叫……割血。”John努力寻找适当的英文,“反正就是两个人放血,滴在一起,这里没碗,算了。Tom,我的亲人不在这儿,你也是,完成以后,我们就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生死与共的朋友。”
  Tom的眼神闪闪发亮:“这是你的能力?永远有用?”
  “如果我们都遵守的话。”
  什么约束都比不上人心的坚定,什么契约都建筑在彼此不背离上。
  “那怎么做?念什么词?‘歃血而盟’?”Tom兴致勃勃,第一次像个小孩子,完美的复述打击了John,见过天才,没见过这么天才的,听一遍就记住。
  “不是。”John比划了一下,狠狠心,用树枝的尖端在小臂划了道不深不浅的血口,“快,Tom,你也来。”
  魔王陛下比他干脆多了,接过去就是一刀,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
  “哇!你疯了!”John大惊失色,在口袋乱摸了一通,没有手帕,慌忙拿自己的伤口去堵,“绷带!撕衣服!”
  “不是要念特定的词吗?”Tom完全不把自己的伤放在心上,愉快地说。John气得想踹死他:“念你的头!咒语……对了!愈合…愈合如初!”
  记得有这个咒语。
  焦急下他准确地念出了拉丁语,一股细细的热流沿着血管奔窜,他不确定地看了看,流血依旧。
  “Tom,你快念!”John几乎气急败坏了。
  “好吧,‘愈合如初’。”
  强烈的鲜红光芒迸裂开来,两人只觉剧痛蔓延全身,晕倒在地。
  交叠的手臂间,一个血色的纹样浮现,渐渐隐没。
  
  
                  第六章 猫头鹰造访
  禁闭室的乌龙事件后,Tom因为失血过多躺了两天。
  John一点也不同情,这个自虐狂!原著就把自己的灵魂切片乱撒!
  喂他吃好麦粥和土豆泥,甩了块湿手巾在他头上,John就坐在床沿,自管自抛兔子布偶玩。
  Tom很满意,他的一生中从来没被人温柔照顾过,自然不觉得John的态度有何不对。他的朋友,他的兄弟,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John,我试过治疗,没成功。”Tom的疑问遭来一个怒视。
  “你伤成这样还想用魔法?”John咬牙切齿,克制住不对病人动粗。Tom双目一亮,抓住他无意中泄露的词:“魔法!?我的能力……是叫魔法?”
  John沉默片刻,靠得离他近了些。
  “是的,是魔法。”
  正在考虑怎么说,他发现Tom瞪着他,不,是瞪着半空。
  刚刚抛上去的兔子布偶缓缓地,缓缓地飘落,在John瞪大眼睛的注目下,又微微上浮了点,啪地落下。
  寝室里一片死寂。
  “你也有魔法?”Tom学以致用。John震惊得眼冒金星嗓子干涩:“我……我……”我不是巫师啊!
  “太好了!你和我一样!”Tom显得很高兴,随即一抹狐疑浮现,在漆黑的眼瞳深处闪动,“你说你没有我的本领,是骗我的?”
  “没有,我真的…啊!”想起当日的情景,John恍然大悟,“我沾到了你的血!”可是那么点血,就能让他变成巫师?
  Tom眨了下眼:“魔法,是因为血?”John寻思:“对,巫师都有血统,魔力由血统传下来。”
  “你不是巫师?”
  “我不是,我只是知道这些。”
  男孩放在枕边的手微颤,盯着天花板的眼专注而炽烈。
  “我的父亲肯定是巫师。”他自言自语,“我会查出来。”
  John心一沉,他依稀记得友人的父亲是个麻瓜,他的母亲才是女巫,而且生下他就死了。
  “那种老头,揍一顿,问他讨赡养费就行啦。”John刻意用轻快的口吻说,拍拍明显情绪不佳的友人。Tom转向他,眸中闪烁冰冷寒意:“我会杀了他。”
  受到惊吓的John呛了下:“杀人要坐牢的,Tom。”
  未来的黑魔王冷哼一声:“我有魔法。”意思是不会被逮到,而事情不败露就罪名不成立。
  抱着兔宝宝,John十分烦恼,他不想看见友人弑父,可是Tom的心情不是他能理解的,那他有什么立场去劝说?
  “随你吧,Tom。”最终他只能长叹,深深看进那双日后会变成血狱般深红的眸子,严肃地说,“可是我不想在牢里看到你。”
  自从知道身世后,Tom初次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当然。”
  ******
  冬阳难得露脸,温暖了庭院的每个角落。石砖停留着阳光的温度,有些热,却不烫人。
  John靠在树下,枕着浮出泥土的树根,几朵白色花瓣的野花绽放在他的耳鬓,呼吸间,清香馥郁。
  朦胧中听见军队的操练声,他微笑,没有理会。
  那天以后,Tom狂热地尝试一切他能想到的拉丁语词汇,被John严令禁止,自己先实验。他魔力弱,失控也不会惹出多大的祸事,Tom在旁解危,两人一点点摸索。
  其他院童就是掩护,John说服友人别用魔法和阴谋诡计威胁压迫别人,而是将他们组织起来,收编己用。在宗教的熏陶下,普通的孤儿院孩子都有盲从性,然后私下发泄着积攒的阴郁和暴力,过去Tom就是受害者。教他们健康的游戏,塑造出一个英明、强大、公正的领导,比单纯的报复有效得多。
  想像日后食死徒列队站,喊着“稍息”、“跑步”之类的口号,John忍不住笑出声,一个清亮的男声洒落:“笑什么?”
  睁开一双清灰的眼眸,John坐起来,搔搔头,掉了些枯草干叶,泛着浅浅金芒的发披散而下,红丝带掉了,发丝略显纠结。
  Tom一手撑着树干,定定凝视他,黑玉般的短发碎碎散在脸侧,背光的脸有些暗沉,他天性中的华丽诡谲反而格外浓烈地张扬开来,就如同他光芒不定的暗瞳,凝聚了黑色风暴,深邃而噬人。
  “午安,Tom。”John揉眼,睡意浓浓地笑着,兔子布偶依然抱在怀里。Tom若有所思地看着他,John最近比较常笑了,不像初见时,带着一股漠然,小脸罕有表情。
  “你原来叫什么名字?”施了个静音咒,他问。
  “啊?”John一呆,冥思苦想片刻,“忘了。”
  “……”
  两手碰足伸了个懒腰,John低头掩去唇边的苦笑:“都回不去了,记得清楚有什么用。Tom,怎么,你想改名吗?”他开玩笑地说。
  “嗯,我想改名。”友人居然回他一脸认真,“Volde (法语:飞离),你觉得怎么样?”
  John无言,他是不是提前制造出半个魔王?
  “你也改一个,今后我就叫你新名字,‘John’也和太多人重复。”魔王陛下盛气凌人地发令。
  真正的原因,他不想把眼前的人和过去那个懦弱讨厌的家伙联系起来,他的朋友是不同的,和任何人都不同。
  有你这么强迫人的吗?John不爽,但也懒得为这点小事和友人争上半天,抓了抓头发,随意想了个:“就叫麦尔(Mile)好了。”
  他喜欢的游戏主角。
  “Mile?”Tom皱眉咀嚼,突然想起友人刚才那个笑容,断然道,“叫Smile!”
  金发男孩没好气地瞪他,勉强按捺住和他打上一架的冲动。
  他想息事宁人,对方不想。
  Tom眯起眼,咧开一个坏心的粲笑:“倒挂金钟!”
  “哇!”John灵巧地闪开,这是被恶整无数次养成的条件反射。
  也是他不好,看原著时记得最牢的是恶作剧咒,教会Tom后这小混蛋一一施用在他身上。而他至今为止只会清水如泉和飞行咒。
  除了友人教的,Tom还钻研出不下百个居家旅行整人的必备魔法,闲来无事便拿靶子练习,当然他不会真的伤了John。
  “清水如泉!清水如泉!清水如泉……”
  John愤而反击,招式虽然简单,但他练得极熟,一个接一个水柱轰击,Tom一时也闪避得狼狈。
  玩累了,两人湿淋淋地并肩坐下,风有些凉,但是太阳晒着很舒服。
  “你最后念错了,说‘地水如泉’。”Tom拨了拨湿发,这是他中招的直接原因。John仰头望着落尽叶子的乔木上方冬日的天空,喃喃道:“Tom,我觉得,魔法不止是人体内的魔力。”
  “咦?”专注的视线迎向他,Tom明白这个朋友魔法差劲,却常常比他想得更深更透,一直注意听取他的意见,“还有,叫我Volde。”
  “知道啦。”John翻了个白眼,把布偶放在腿上,双手向后撑着地面,深吸了口芬芳的空气,大地与草木的香味令人身心舒适。
  他天赋不高,记性也差,传统的学习方法不适用于他,所以他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帮友人找寻魔法文字里的规律,在空闲时冥想,去思考、感受魔法这神秘的事物到底是什么。
  “我觉得,巫师使用的魔法,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真正的魔法是自然,是整个天地,魔力流动在风里、水里、土里,在我们听得见的一切地方,所以它是抓不到的,就像我们不可能捉住风,把它攥在手里,不过……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不知如何表达那些难以形容的感触:“魔法的确存在,巫师就是装载魔力的‘容器’……对,容器。说明魔法可以用特别的方式得到,被我们捕捉、利用……”
  梦呓般越说越轻,John抬起手,看不见的丝线在他食指上交织,反射出粼粼波光,一只光蝶颤颤成形,透明的薄翅扇动,在起飞的一刹那碎散,飘逸消逝,不留一丝痕迹。
  “幻术!”Tom惊呆了,喜容满面地握拳,“Jo…Smile,你真了不起,幻觉咒我一直学不会!”
  “不是幻术,是真实的,因为时间太短才像幻觉一样。”John从出神状态回到现实,灰眸闪现明亮的光,“我想,我找到方向了。”
  魔法,就是捕捉一瞬间的奇迹。
  他没有道具,所以不能长久留住。
  那么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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