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永恒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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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永恒契约-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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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只是郁闷,想发泄,罗连走了,她唯一的朋友让她看清了一直啃蚀她的寂寞,而他走了,带走她心灵的蓝天,她像被囚禁在宝石笼中的金丝雀。
  直到罗连来信,马尔福家的灾难才告以段落。
  他说了他游历的经历,充满了她想像不出的精彩,和她不熟悉,却初次品出的淡淡苦难,还提到他们会在霍格沃茨相逢,一起恶搞更多人,最后说:
  阿克蕾西亚,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小女孩。
  她笑了,提笔回信:你也是我目前为止见过最可爱的小男孩。
  幽默的韦斯莱回了个笑脸,对她比自己吝啬的评价,她的心情顿时放飞。
  ******
  她重新以优雅的步调走路,知道自己的未来就在邂逅中。
  当她遇到了那个红发男孩,她知道,他是不一样的。
  当她遇到了那个黑发少年,她知道,他是不一样的。
  当她遇到了那个金发少年,她知道,他是不一样的……还品尝到了心动的滋味。
  当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她告诉自己也会是不一样的,因为她是阿克蕾西亚·马尔福,她要成为她自己,不管遇到什么。
  小小的公主站在花园里,展望蓝天。
  她白金色的发,成为一道闪光。
  
  
                  蓝黑色女孩
  四岁那年,管理员带她走进一个巨大的书室。
  沉寂的书架像肃立了千年、万年之久,在黑暗和尘土中静默不语,只有木梯关节的铜钉发出微光,以及一盏忠实等待翻阅者提起的照明灯,青白的火苗令人心情沉重。
  “把这里的书全背下来。”
  “背下来?”脆脆嫩嫩的童音,有一丝疑惑。外貌宛如清教徒的女士推了推厚重的镜片,冷静无波的声音就像这些书记载的历史,空洞,简洁,无情:“是的,你必须先了解正确的记录方式,编纂技巧。全部记熟后,摇那只金铃,我会来考核,决定你是否有资格进入笔录室。”
  她没说话,虽然内心有着抵触,但这个年纪的她还没学会违抗大人。
  然后她很快感到后悔,深刻的教训让她明白:你不愿意,就得马上说不。
  可是当她鼓起勇气摇铃,却没有完成任务,处罚随之降临,她被固定在一把金椅子上面,笔控制着她的手自动抄书,整整十本大部头,抄到她差点腕骨脱臼。
  依格里奥特家的人不会高声怒骂,他们惩罚孩子的态度也是冷冷的,强制而扭曲,一如对待历史,尽管他们不觉得。
  “为什么?”她也早早学会了这种隔膜自身感情的说话口气,不是问谁,问了也得不到答案。依格里奥特是魔法史世家,就如同擅长魔药的普林斯家族,研究星象的凡恩家族,记录历史是依格里奥特家族的使命和荣耀。为什么有这样的使命,为什么写史就是荣耀,她问过,大人们的回复是“不要问愚蠢的问题”。
  于是伤好后,她吸了吸气,像之前每个认命的孩子一样翻开书背起来——她要寻找答案。
  两年后,她被带到一间更大的书房,不同的是书架上没有书,塞满了空白的羊皮纸。书桌上摆放着墨水瓶、羽毛笔、一只放在黑檀木架上的水晶球,里面不断变换着她前所未见的风景。她的任务是通过水晶球的观测,记录世上每时每刻发生的事情。
  那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她一看就被迷住了。
  结果自然是一个字也没写,经验丰富的管理员当晚进来,实行锻炼意志力的精神刑罚。
  她不再妥协,上过一次当就足够。过去的两年,她没有找到为何要背书的理由,那么这里也不会有。
  由于她资质出众,家族的上层被惊动了,纷纷赶来僵持着,因为他们不懂得如何“劝说”,而继续体罚的话,很显然要出人命了。
  “小妹。”小时候曾照顾她的大哥注视她,打破沉默,“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亲眼看看里面的世界。”她气若游丝,仍倔强地发声。
  “不行。”母亲的语调比任何人都平板,哪怕她说着严厉的话,“你根本不明白我们的使命,史学家不能接触历史,那会把情感带入笔中,写出来的就不是真实的历史。绝对中立,是我们的信条。”
  “既然我不想写,我为什么要写?”她回视这个陌生的女人,心头一片虚无的冰冷,“我对你没有爱,你就不是我妈妈;我对历史没有感情,历史对我而言就是垃圾!”
  审判堂一片死寂,人人被这番大逆不道的发言惊呆了。
  和她一样有着暗蓝色头发和俊秀脸庞的青年叹息:“小妹,不管你对这些现实有什么看法,追寻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准备好了吗?”
  她看着他,那双眼眸温润如墨,深深凝视她。她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在他怀里学写字,听着他在耳边低低地说……
  “是的。”
  ******
  她被封禁魔力,赶出家门,不得再自称“依格里奥特”。
  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是陌生的,满满一肚子知识毫无用处,没有生活常识,没有野外求生技能,甚至不知道最简单的钻木取火法!因为巫师界的历史远在人类学会用火之后。
  一切都要靠她自己摸索,依格里奥特家族在与世隔绝的深山密林里,她学会了编藤条捕鱼,学会了做陷阱捉鸟,学会了像野兽一样追逐猎物,用简单的武器一击毙命。
  日子过得艰苦,她却从未后悔,只是每当坐在高耸的植株下,看着绵密的雨丝垂落,总会想起大哥的低语:
  「人有无数种活法,依格里奥特家族的人却只有一种。」
  「默,我不希望你这样,你将来想自由的话,代替我,去看看世界。」
  那时大哥的脚还有一点知觉,她会在每个雨天帮他轻轻地揉,揉那双被族人废掉的腿,大哥比她更没有自由,因为他是下任家主,天生背负着比她更沉重的枷锁。
  当她终于看到人,是在三年零六个月之后。
  “哎呀。”那是个老人,驻着黄杨木拐杖,“你是小巫师吗?”
  巫师?本来要逃的她停下来,好奇地打量他。依格里奥特是古老世家,不但有固若金汤的防御法阵,魔法袍的质量也是新兴世家无法相比的,就如她身上这件,被她折腾了那么久,还是坚固又保暖,这会儿掉在一旁的帽子也是。
  她张口吐出一连串优美古老的发音,老者怔住,随即笑起来:“我有大半辈子没听到这种语言了,你听得懂我说话,是吗?”
  “是。”古老世家为标榜悠久的历史,限定族人都要说古语,但这不表示他们不会现代语。
  “你叫什么名字?”
  “默。”牢牢记住母亲的嘱咐,女孩回答,她也不稀罕那个被她抛弃的姓氏。
  老人叫阿芒多·迪佩特,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校长,他同情她的遭遇,带她回家。
  默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但她觉得,她已经找到了大哥所说的自由。
  自由,就是去你想去的地方。
  
  
                  
第五卷 绚紫的狂舞
第二十五章 传承
  那是一座历经风霜的古堡,耸立在悬崖上,四周白云缭绕,秃鹰独飞。城堡由黑色的巨岩垒砌而成,布满了深绿色的爬山虎,大片的苔藓涂抹着每一块岩石,这一切都平添了几分凄厉的神秘色彩。
  主堡前残雪寥落的碎石小径上,突然出现一道倩影,白衬衫,皮背心和高筒靴,黑色长发舞出风的印迹。
  她一步步走上石阶,纤指握住锈蚀斑斑的黄铜门环轻扣,两扇沉厚高大的黑铁木门朝她敞开,一圈圈蜡烛在白银吊灯上摇曳,轰隆!门猛地关闭,烛苗被劲风吹灭大半,阴冷的黑暗罩下。
  “小姐回来了!”一只家养小精灵砰地从烟雾里蹦出来,歇斯底里地拉扯稀疏的毛发,“坏切里!没给小姐开门!没迎接小姐……”随着高亢的尖叫,它看起来随时可能撞地板。
  “别拿你已经够愚蠢的脑袋锤地,我不需要一个猪头的精灵给我煮茶。”凛冽山风一样冰冷的女声,又好像火苗爆裂般撕扯心肺,当黑发主人走过,可怜的生物匍匐在地,不停地发抖,根深蒂固的奴性被这冷酷的声音冻结,使它除了嘟囔“小姐……坏切里……”,无法做别的事。
  没有理会语无伦次的奴仆,海伦推开书室的门:“父亲。”
  梅利凯家主泰德坐在壁炉边的摇椅上看一份麻瓜的报纸,上面满满是德文,听到女儿的呼唤,他抬起头:“好消息,也可能是坏消息,我碰到了吉恩·萨姆多,他说先生还是不愿意我们这些家族加入,不过会有新的机会,先生培养的弟子,一个好男孩——你认为是谁?”
  海伦没有回答,靠着门,双手在胸前交抱,长睫下的蓝眸像是冰封的深海。
  “诺雷斯舅舅那边进行得如何?”当她开口,说的却是不相关的内容。
  “角逐成功,他进了外交部。可是你知道,我们家实在挑不出别的人才了,难道你要嫁给克劳奇家族的小子吗?”
  “如有必要我会的。”海伦淡淡地说,隔膜得像说别人的事,“但那没什么用,我不是要和半个魔法部结婚或者颠覆他们,虽然那位‘好男孩’再正直下去,我可能需要一顶花嫁。”
  “好吧,这些你来考虑就行,我头疼。”泰德拿起桌几上的水杯,挥了下手中的纸张,“要看报纸吗?”
  瞳仁收缩,海伦盯着它的眼神像它是火炭,然而她接了过来,以镇定得听不出人情味的语气说:“头疼的话,去地下室待会儿,你会感觉好的,‘爸爸’。”
  打开面向大海的房间,那只盘旋的秃鹫从窗户飞进来,叼住她扔过去的生肉,拍拍翅膀准备飞出去。
  “亚历克,等会儿。”海伦冷冷地吩咐。秃鹫停在窗台,边用爪子撕肉,边注视她看完报纸,直接变出一团火烧了,不顾漂亮白皙的手被灼伤。
  秃鹰吃完肉,又看了她一眼,飞出窗子。海伦却好似从这一眼汲取了力量,走到壁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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