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纯粹的军事小说血铸的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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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纯粹的军事小说血铸的番号-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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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远是天生的神射手,第一次实弹射击就五枪四十九环。他枪踞的很稳,甩过大鞭子的手,摆弄起这种小家伙式也是得心应手,主要还是于继成教练得当,射击课讲的明白,没有废话全是干的,纠正动作也是干净利落,很随意的用脚踢了踢高远们分开太大或太小的腿,用手在枪口处随便顶一顶看看抵肩的确实程度,又让几个班长用检查镜挨个检查一遍,人家于排长拍拍屁股,戴上墨镜走人,知道自己的弟子不会丢什么脸。

  当五发子弹*似的喷出枪口后,看着百米外的示靶牌十环十环的报靶,浑身上下的通畅,太舒服了,*随之而来。高远射的很快,别人刚打不到三枪的时候,他的五发弹已经穿过目标,钻入靶挡。随后就是把枪置于依托物上,稍侧转身,用眼睛瞟着后侧的于排长,盼望着那双带有冷酷性质的眼睛与自己对视,祈盼那双眼睛由冷酷变成温良的赞许。

  可惜高远失望了,于排长一直直溜的站在射手们的后侧,鼻梁上不知何时又戴上了那付墨镜,将眼睛完全罩住,谁都不知道他在瞅着什么,到底是看靶子还是看近方的射手,反正连看也没看打了优秀的高远。四十九环也不牛逼,人家于排长才叫牛,从表情上看,根本不像咱们*的土干部,二战名将麦克阿瑟也没他牛。

  瞄了一会,每个人都空枪抠了几十下,那边于排长也回来了,不知在哪弄个破自行车,车后货架上托着一箱子弹。

  这回大家都明白了,优秀射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步兵六连就有这待遇,平时别的连队战士空枪击发预习,六连就是实弹,开小灶的同时也给弟兄们增添了巨大的压力,谁再打不好,那可就是大粪汤子灌脑袋里了。在步兵六连当兵,如果射击不及格,那就是最可耻的,就像缺了家伙式的太监,没人会瞧得起你。

  黄橙橙的子弹分发到新兵们手里,沉甸甸的感受到分量。上午的射击太紧张,发完弹就打,谁都没细看,这回大家看个仔细,不用谁说,自然能联想到一种男人身上长的形状差不多的东西。子弹,男人,军人,联系到一起了。是男人,是军人,就要像子弹般准确的射出去,一去不回头,直入目标,完成一颗子弹的使命。代表了多少精神,多少雄性的故事,多少青春年少的梦想,都浓缩在这小小的黄铜制成的子弹里。

  打了几组后,成绩很稳定的高远、隋猛、洪巧顺等人被安排坐在后面观战,几个一直都不及格,或者成绩落差较大,忽而优秀,忽而跑靶的新兵被要求继续实弹射击。看于排长的劲头,不把他们都撸成神枪手誓不罢休。

  “继成,给出几个人,老兵打隐显目标复训,明天实弹考核,今天打打体会,给派几个新兵报靶,另外抓紧时间把场地誊出来,老兵马上就带到了。”说话的是六连副连长马千里,也骑着破自行车赶到小靶场。

  “誊场地没问题,只是团里有要求,新兵未下排期间,不得随意动用啊。”于继成似乎永远也改不了那牛哄哄的劲。

  “唉,就一会儿功夫,用不多长时间,反正你们也差不多了,晚饭前保证让他们回去。”副连长还算耐心,并没有拿职务压人。

  于继成沉思了片刻,好不容易才从嘴里蹦出一句话:“嗯,一班长,你带那几个成绩优秀的去给报靶,一定注意安全。”

第十章      子弹(二)
零碎的枪声从山谷里一阵阵传出,几个负责报靶新兵的心也被枪声搅得零碎不堪。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清楚,自己的排长并不情愿派他们出这趟公差,也就是说这活属于白干,而且还有一定的危险。营里小靶场没有团靶场那么气派,实在太简陋,靶壕的深度明显不够,也就刚刚把人的头部隐住,呆在里面心里明显没底。还没有电动设施,显隐目标需要由他们新兵手工完成升降,动作虽然不复杂,配合两遍就明白,可谁也不愿意蹲在那条破土沟里听着上面枪声阵阵。

  这六连就是跟其他连队不一样,要不怎么叫军事训练尖子连,简单的复训科目,还是体会射击就搬来好几箱子弹。老兵们更是不同凡响牛气冲天,不像其他连队实弹射击前需要干部和优秀射手给校枪,他们全部由自己校枪,刚才的零碎单发射就是在校枪。隔了大约十来分钟,带有强烈实战气息的应用射击开始了,和新兵们的单发精度射击皆然不同。老兵们在二百米的位置上全部采取点射的方式,十几支枪汇在一起,节奏鲜明,如水银泄地一般喷射自如,合奏般给人强烈的艺术享受。如果高远在三个月前听到这些枪声,可能会害怕,最大的是好奇,听那声音也不会产生什么愉悦,离近了听就像小孩撒尿,还有些像炒黄豆的噼噼叭叭。现在不同了,高远是一名军人,只有军人,训练有素的军人才听得出节奏,才会去欣赏这悦耳的艺术。

  没吃过猪肉当然看过猪跑,高远他们几个新兵在老兵练习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在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三种距离上,采取卧、跪、立三种姿势的应用射击,目标是隐显的,就是说需要高远们举着靶子,听射击指挥员用对讲机下口令给一班长,再由靶壕的一班长传达给大家,统一把靶子举上去,间隔十秒再迅速竖直取下,让射手们暂时失去目标。

  一班长不断提醒着新兵们注意,出靶要及时,落靶要迅速,要给老兵们增大难度,让他们感觉真正有敌人有目标在前面出现一样。

  射击一方的指挥员副连长也不断用对讲机指挥着一班长,不时的表扬着新兵们的动作,还许诺,一会老兵们打完,剩余的子弹让新兵再过把瘾。

  一班长有点犯愁,这么打下去,晚饭肯定要耽误了,中午饭弟兄们就没吃,于排长肯定还要生气。他知道排长什么习惯,时间观念极强,说几点就是几点,前后误差控制在五分钟之内。可没办法,副连长的官大,组织的还是全连老兵射击,谁敢拆这个台?在步兵六连还没有谁敢公然冒犯上级,还是以连队利益为重吧。

  新兵们可不管那些事,他们突然来了劲头,这靶不白报,没白受惊吓,也不白挨饿,一会儿还有“小灶”,对他们来说,对枪和子弹的偏爱超过了一切,甭说晚饭误点,就是不吃又能如何?恐怕此刻就是拿千金拿美女来换,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选择枪和子弹,选择射击。

  此时的高远并没有太多的理解枪和子弹的含义,他只是觉得那东西好奇,是一种儿时的向往。至于为什么男孩子都有一种对枪的热爱,就说不太清了。那可是一件杀人的利器,枪身不长不沉,能折叠,背在身上拿在手里都感受不到多大的份量,甩过大鞭子的粗手,一拿起来就觉得很舒服很舒适。操作还简单,不像学数、理、化、外语那么麻烦,眼睛不瞎,有手的人几乎都可以轻松自如的操作,至于能不能打得准那是另外一回事。轻轻的抠动板机,枪膛内的子弹就会飞出去,可以把百米以外的人轻松打死。子弹就更不用说了,小小的弹丸结合在弹壳之上,原理并不复杂,弹壳内的火药燃烧产生助推,将弹丸推离弹壳,旋转中挤出枪膛飞出枪口,奔着目标,奔着要射杀的人而去,就是这么简单。高远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自己还有几乎所有的男人对枪对子弹如此倾心呢?如果有推论的话,人们对枪和子弹的热爱,似乎可以演化成对杀人的热爱。恐怕新兵们,包括大部分老兵还没有更多的研究这些问题,恐怕谁也不想杀人。

  这些能把人弄疯的哲学一般深刻的枪与子弹,士兵与枪的关系,直到高远当了兵遇见了于排长才逐渐明白一些。军人们的射击与杀人看似一回事,其实完全不同。尽管练的是杀人技能,可那是为了制止更多的人被杀。

  高远没当兵之前,还听说过一句老话叫“子弹不长眼睛”,现在终于知道了,子弹是长眼睛的,在步兵六连老兵的枪口发射出的子弹,那就跟长了眼睛一般。不到半个小时,新兵手中的靶子,就被老兵们的枪打得跟筛子一样。

  让子弹长上眼睛,是一名战士最朴素的理想,而实现这一理想的最佳方式,就是把枪当成战士的第二生命。枪有了生命,枪法练得炉火纯青,那子弹自然就长了眼睛。所以很多军旅诗歌和散文,都把战士形容为一把钢枪,或是一颗普通的子弹。将枪和子弹赋予生命的含义,于是枪人合一,年轻的士兵就像枪一样,在士兵方阵中挺直了脊梁,又在最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子弹似的飞射出去,短暂的划出一道生命的轨迹,瞬间变成了永恒。

  几个新兵的想法跟高远都差不多,他们被本连老兵的射技折服,更为能在这样一支具有多年训练传统的光荣连队当兵而自豪。他们完全可以在给父母和朋友、同学的信中,尽情的吹嘘这段骄傲的当兵历史。实际用不着添油加醋,把实际情况复述下来,就会让那些没有当过兵的人,对部队对自己产生极大的兴趣和尊重。要知道很多人当兵三年也没怎么摸过枪,恐怕也就新兵结束时打过五发实弹罢了。那还逢人便吹,咱那子弹打的海了去了,把耳膜都震穿了孔,把肩膀都抵出了老茧,身子骨被枪身产生的后座座散了架子云云。

  还有一些东西是新兵们万万想不到的,他们最开始担心的安全问题现在居然成了最不屑一顾的东西。因为老兵们的射击水平太精湛了,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出错的概率几乎为零。这么想应该没有问题 “越是精确的射手,练习射击越仔细;越是有训练传统的连队,组织训练也越严密。”这话说的没错,尤其适用于六连。但还有一句话,就是“严格按照操作规程,也会出事故”这可不是人为,算是“天灾”。不过,很多时候天灾都是伴随着人祸。

  步兵六连这次实弹射击也深深的受到自然条件的影响,客观因素极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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