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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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姑娘-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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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死你。”左稔慎凶巴巴道。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当你在我面前毫不留恋的和你的师父离开,我到底是什么感觉。”将军苦笑道,跟着被抬走的公主一同离开。

秋风扫落叶,院子里的树上,寥寥无几的几片叶子颤颤巍巍的随风摇摆,看着将军的那个笑容的感觉就像是看着这些可怜巴巴已经只剩枝干的树。大花迎风道:“他很喜欢你啊。”

“才不可能呢,他是想吃我来的。”左稔慎摆手道,“而且我喜欢的是师父——他才不会喜欢我呢。”

“你的那个师父,到底哪里好?”大花被风吹得冷了,缩缩脖子,哼道。

左稔慎被问得半晌无话,盯着脚尖拿将军和师父比了半天,随即抛到一边乐观无比的奔进房间道:“喜欢师父就是喜欢师父,管他哪里好呢。”

“这丫头傻了吧。”大花迎风凌乱的默念。

月黑风高夜,不打灯笼看不见近在咫尺的那根根分明的五根手指头的黑,公主娇生惯养、金枝玉叶,想来就是从没挨过打,至今没醒。这厢便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大花两手端着左稔慎洗脚要用的热水,嘴里叼着烛台,艰难的往回走。房门大开,亮堂堂的屋子里的光亮撒了出来,暖洋洋的照在台阶上、小路上,她觉得自己出门的时候顺手应该是关了,细想想又不确定,疑狐的走进房间放下铜盆,把嘴里的烛台□,往床上看了眼。

刚刚还坐在床上早早脱掉鞋袜,晃着光溜溜的小腿脚丫的左稔慎已经不见踪影。

一物相换

左稔慎被套在麻袋里送去给了晋陵道人。一身道袍的晋陵道人很优雅有且气度非凡的端坐在圈椅上,仙风道骨般居高临下的俯视地上半装在麻袋里的人参姑娘。

左稔慎被捆了手脚,嘴也被堵住,可怜兮兮的只能眨巴眼睛。她认出脑袋正对着的这有着一双漂亮的凤眼的人是道士将军的师父,用十八分纯良无辜的目光使劲的望着他,巴望他把自己解开。

果然不辜负她的期望,晋陵道人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嘲笑,蹲下来帮她把手上的绳子解开。左稔慎手上活动自由,先拿掉了口里的布,又从麻袋里挣脱出来,解开脚腕上的绳子。晋陵道人见她一双脚光着,裤子挽在小腿之上,外衣也已经脱掉,便知道是抢她来的时候她在做什么了。

他挖苦的笑道:“怎么,在我徒弟府上过的很是艰辛吗?连套鞋袜他都不给你穿了。”

左稔慎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脚,把裤子放了下来。

晋陵道人讥笑一声,起身道:“你放心,不会因为你露的多我就会吃你。我和姜筠不一样,没有乱吃东西的癖好。”他说罢走向门口准备离开。

左稔慎长这么大还真就没见过不稀罕吃她的人,不由得道:“你不吃我抓我干什么?”

“你很喜欢被人抓来准备成为盘中一道菜的感觉?”晋陵道人回身道,“在人的观念里,可是有很多是比吃更有趣的。”

他摆摆手,跨过门槛出去,顺手带上门,在外头又道:“你只要保证住在这个房间里足不出户,你若踏出房门一步,我可有十几个弟子盼着延年益寿在外头,虎视眈眈的等着瓜分了你。”

左稔慎本来还想从窗户什么的逃掉,闻言乖乖的从那个诱人的位置上走开。她坐到香喷喷又柔软的大床上,扯过被子裹住一路上冻得冰凉的双脚,环视了一圈。这间倒是比她在将军府住的那间感觉上女儿气的多,柔和的,粉嫩的,香喷喷的。里间和外间隔了个花团锦簇的屏风,外间还有一张坚实的榻。左稔慎摸摸她的大床,心道:摆张榻做什么,难道还有好好的床不睡要睡榻的人吗。

她的目光定在窗棂之上,那个黄不拉几的纸是什么?她定睛看了半晌,终于看清那是一道符,不由得撇嘴:说那么多吓唬人的话,还不是一劳永逸的在门上、窗上贴了符咒嘛。

不多时,一个穿着白色粉边裙、透着一股机敏的女子捧了两套新的衣服并两套鞋袜送来,放在桌上便出去了。左稔慎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上跑过去拿了那鞋袜瞧,扛不住诱惑拿了鞋子套在脚上。

就在她丢人的坐在床上晃荡着自己的脚欣赏新鞋的时候,那个女子又回来了,同时端了盆还在冒热气的水放在她脚下。左稔慎悻悻的脱了鞋,把脚踩进水里。女子顺势站到一边,看着她自己泡。

左稔慎不由得怀念起在左家的时候下人伺候着洗脚的日子,哀怨的心想:看起来明明是越来越有钱的人家,怎么下人还比上左家的贴心呢,外强中干。想着,瞥向那个伫立的女子。女子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在她看过去的同时道:“我是晋陵道人的弟子,不是丫鬟,我是负责看住你,并不是伺候你的。”

左稔慎嘟着嘴继续泡脚:可怜的将军师父,居然连个下人都请不起,还得指使徒弟充数。

待左稔慎梳洗过了,钻进被子里,那个女子也脱了外衫躺在外间的榻上。左稔慎透过屏风隐隐看见,恍然大悟原来床和榻不是给一个人准备的。

左稔慎那边一切安好。将军这边却炸了锅。

大花不见了左稔慎,首当其冲去找将军兴师问罪,大花来的匆忙,走路带风,也没看清楚脚下,带翻了屋里的凳子。凳子一摔,夜深人静显得声音特响亮,居然惊醒了床上的公主。公主一睁眼便看见大花和将军一起,登时又是一股邪火涌上心头,一摸头上,簪子什么都被侍婢帮她整理仪容的时候拔掉了,再摸手上,镯子什么也被摘掉了,干脆抽出脑袋下的枕头甩了出去,也不知道是要砸将军还是大花,总之是没达目的便坠落在地了。

将军已经听到了关键,看了初初醒来的公主一眼,居然拉着大花出去商议了。公主恨得咬牙切齿的跳下床,乱扔乱砸起来,嚷着要千刀万剐了左稔慎和大花泄私愤。下人们规劝无效,被公主只着素袜的跑出房门揪着将军寻死腻活,顺便一个劲的叫嚷让人把大花拖出去杖毙。

大花被她聒噪的心烦,干干脆脆的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扳过来,照着她的肚子又是一拳,再次把她打昏过去。将军颇无语的扶住没了意识的公主。大花淡定道:“公主没有身孕吧?”

拜托你打之前就问好吧。将军哀怨起来。

收拾好了公主,大花不停的在院子里转圈,将军在屋子里坐着,几次叫她进来坐她都托词屋子太小憋屈。将军猜测她是没了左稔慎心烦气躁,不过转念又想到她只是一个自告奋勇的丫鬟,为何会对一个对她来说甚至来历不明的主子这么忠诚。

可惜他没法深入去想,因为大花每隔几个数的功夫便要催促他去营救可怜的左稔慎一次。将军心有余而力不足,天下之大,谁知道是谁劫持了她,说不定还可能是她大晚上无聊去院子闲逛,因为太黑而走丢了也不一定。他已经命全府灯火通明满府先找一边,只有确定她真的是没了才能出去招摇过市。

他在被大花骚扰的空当想来想去,觉得若是有人绑走了人参姑娘,那大概只能是晋陵道人了。

将军府上正搜的人仰马翻,又有人不怕裹乱这么晚还来传信。下人通报了将军,将军本不欲见,通报又言那人是国师府来的,说是有重要的口信要给将军,将军只得换了衣服出来。

那人一身道袍,俨然是晋陵道人手下的小道士,等在堂上多时,见了将军,一句客套都没有直奔主题,告知将军左稔慎左姑娘在国师府上,请将军明日过国师府一叙。

“过府一叙,收尸吗?”大花躲在堂后偷听,那人走后从后头走出来道。

将军咳了一声:“总之,今晚可以先不用忙活了。”

大花扯住往内院走去的将军的袖子,目露凶光:“你这是想去睡?”

“我的师父我了解,他说明日便是明日,早一刻都不会让我知道左姑娘到底如何。”将军笑道,施施然抽回袖子。

“若是那国师今晚就把她洗洗下酒了呢?”大花拽住将军的腰带。

将军深知晋陵道人对人参姑娘的兴趣很大一部分是源自于他想要。而晋陵道人本身,将军没有感觉到任何对她的觊觎之心。对于这样的大补之物可以毫无兴趣,只能说是并不需要了。而以晋陵道人的角度来看,这个不再需要很可能意味着他已经成仙,或者是成魔。

“他对左姑娘的兴趣一开始就不在这里,他不过是因为——”将军猛地顿住,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夫人是将军的夫人,贞洁很重要,难道将军想和国师共娶一妻?”大花淡定道,“将军说的兴趣,是什么兴趣?”

将军疑惑的闭上嘴,不再多发一言。大花也没再阻拦将军回去内院。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晋陵道人让人给左稔慎送来了她最中意的茶叶一大罐,在她欢快的享用的同时,完全想不到就在这府内一隅,一个风景俏丽的亭子里,晋陵道人和将军在争斗些什么。

晋陵道人和将军相对而坐多时,还是晋陵道人慢腾腾的拿起茶壶为将军倒上一杯来打破僵局。

“徒弟不孝顺,还要为师反过来斟茶,可小心老天看不过眼送你个天打雷劈。”晋陵道人嘲弄道。

“人参姑娘呢。”将军没有理会晋陵道人倒的那杯茶。

“或许在那条街角的角落里腐烂发臭,或是在护城河里喂鱼,哎,这么久以前的事,为师年纪大了,记不住了。”晋陵道人慢悠悠的放下茶壶笑道。

“别和我绕圈子,你又想拿人参姑娘和我交换什么。”将军横眉冷对道。

“想不到我们驰骋沙场、杀人如麻的将军大人还是个痴情种子。”晋陵道人嘲笑道,“为师真是养了个货真价实的好徒弟。”

将军见他只是绕圈子,便不再接茬,等他憋不住自己说出来。晋陵道人又胡扯了一阵,见将军总是不予理睬,果然没了兴致:“那么,我痴情的好徒弟,你可是痴情到什么都肯为了一只妖精做?”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将军终于开口道。

“哎,真是个没有情、趣的小子。”晋陵道人哼道,“其实为师想要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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