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参谋长对李宗仁的决定深感担忧,徐认为:阪垣是一支侵华的王牌军,用庞炳勋这张杂牌军去对付敌人的王牌军,岂不是以卵击石?
李宗仁不这么看,他认为,在武器装备上,中国军队是杂牌,敌军是王牌,但是在民心士气上,中国军队难道不是王牌吗?
李宗仁料定日军此时骄狂无比,我们可以利用阪垣这种“骄兵必败”的弱点,以中国军队可以运用的数万哀兵与阪垣周旋,拖垮他,打烂他。
这就是李宗仁独特的治军用兵之诀窍所在。
庞炳勋由于左腿在军阀混战中受伤致残,绰号“庞拐子”,他在数十年军阀混战中机警善变,被蒋介石重金收买,几次拥蒋倒戈,故口碑不佳。
开战前,李宗仁就很诚恳地对庞说:“庞将军久历戎马,论年龄,你比我整整大一轮,谈资历,你在保安义勇团当队长时,我还在广西陆军小学读书呢,所以,论年龄谈资历,你都是我的老大哥,我是小弟弟,我本来不应该指挥你,不过这次抗战,在战斗序列上,我不过是被列为第五战区司令官,担负了一项重要的职务而已,在公事而言,我是司令长官,就私交而言,我们是兄弟是战友,不应该有什么上下之分。”
李宗仁早知道庞炳勋是一个非常油滑不好对付之人,内战之中善于避重就轻,保存实力,这已无人不知。但是,李宗仁有意不点破,语重心长地说:“庞军团长,我今年47了,你也已是花甲之年,我们为国捐躯也值得了,这样才不愧作为一个真正的有良心的中国军人,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我们为国效命的时候了。”
庞炳勋听了这席话感动地说:“不管怎么说;第三军团已列为第五战区建制,我一定听从李长官的调遣,长官德威望重,我当部署的能在长官领导之下为国家民族效力,天目在上,万死不辞。”
收了庞炳勋人心之后,李宗仁要为庞炳勋排忧解难,中央不久命令,要将庞炳勋的一个特务团归并,共编为4个团,5个团都是足额的,中央要特务团归并,归并到哪里去呢?只有解散。军政部上写得清清楚楚,说如果不尊令归并,就要停发整个部队的军饷,这是庞炳勋军团的最大之难题。
李宗仁决定要解决这一难题。当到庞炳勋的面,立即给武汉统帅部白崇禧挂长途电话,在电话里,把庞炳勋的苦衷统统给白崇禧说了,请他向蒋介石请示,要求军政部收回成命,让庞炳勋部维持现状,军政部很快回电:“委员长手谕,庞炳勋部维持现状。”庞炳勋的编制问题就这样顺利解决了。
李宗仁一个电话竟就保留了即将要被撤消的一个团!这是庞炳勋打了几十年内战还从来没有碰上李宗仁这样体恤部下的司令官,他激动得一把抓住了李宗仁的手,老泪纵横。
李宗仁马上提笔给兵站写信;要求兵站尽量补充庞炳勋军团的弹药和装备。
庞炳勋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一来到第五战区,不仅实力没有被李宗仁吃掉,还保留了一个即将解散的特务团,还能得到大批弹药和装备,使自己的实力比原来大增,不禁感激涕零,他发誓一般地说道:“李长官放心,我这次绝不会由于一己之私利而保存实力,一定坚决执行命令,和日寇拼到底。”
李宗仁见时机成熟,便给庞炳勋正式下命令:“我想请你率部固守临沂重镇,遏制南下的阪垣师团,阪垣自持装备精良,极为骄横,根本不把中国军队放在眼里。。。。。。”
庞炳勋忍不住打断了李宗仁的话说:“我这次到临沂,就是要与阪垣师团拼老命的,尽管我早知此人是一个凶神,很会打仗,我不怕他,只要我军团还有人活着,临沂就丢不了。”
李宗仁为庞炳勋整理了一下军帽,互相庄严举手行了军礼。李宗仁深信庞炳勋军团在即将来临的临沂恶战之中,一定有所作为。
日军在飞机大炮坦克的掩护下,集中兵力,向临沂发起了进攻。
樱花为主驾驶,野狼为副驾驶的铁罐头装甲车率领日军步兵冲向临沂,野狼一声令下,樱花立即按下弹链炮钮,用150毫米重炮打烂了白塔、太平的中国指挥部。
樱花说:“直取庞炳勋。”油门一踩到底,装甲车发疯似地向前疾驰,黄尘滚滚,一路风烟。
野狼大喊:“慢点慢点,你不要步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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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庞炳勋围猎装甲车
庞炳勋围猎装甲车
为什么樱花不开坦克执意要开装甲车与庞炳勋血战,樱花说:“骑会了马,就该学骑驴。我的目标是全能”
她开着装甲车趟过沂河时,完全不顾步兵被她甩在河后岸,一踩油门淌水奔过河,车身两边溅起滚滚浪花。冲上岸后,直奔庞炳勋指挥部。
野狼说:“瞄准就开炮。”
此时,庞炳勋见一辆装甲车孤军深入中国阵地,根本没有把庞炳勋放在眼里,就猛喝一声:“停止枪炮,围住装甲车,生擒野狼樱花。”他拐着脚沿着战壕指挥着。
枪炮声停止,樱花此时瞄准了庞炳勋指挥部,咬牙按下了炮钮,三发150毫米重炮炸得指挥部,空中开花,四处燃烧,飞在八方。
庞炳勋说:“先炸装甲车,当敌人过战壕时,拉燃引信,炸毁装甲车的车链。”
一号爆破手抓起炸药包,弯身沿着战壕猫在壕沟,当装甲车碾过壕沟头部,爆破手一拉引信,嗤嗤燃烧,装甲车此时越过壕沟,炸药包爆炸,战士当场被炸得尸骨横飞,可是,装甲车已经越过壕沟安然无恙前行着。
庞炳勋急喊:“提前量,提前量,提前三秒钟数着一二三再拉燃引信。”
二号爆破手又抓起炸药包猫着身子跃进另一道战壕,当装甲车提前冲到战壕时,战士数了“一二三”,拉燃引信,轰地一声爆炸了,战士当场殉国,装甲车仍旧安然穿过战壕。车身只烧黑了一片黑车皮。
庞炳勋摔起军帽砸在地上:“不成不成,应该动动脑子,用步枪支进装甲车轮子孔,我不信步枪枪管他也搅得烂。”
一个战士哗地将子弹退膛,就在装甲车越过战壕时,将步枪支进车轮孔子中,只听一声嘎地脆响,步枪被车链子整整齐齐折断两半,同时车上射击孔射出火花,前头一个战士应声倒地。
庞炳勋说:“神枪手,瞄准装甲车瞭望射击洞,把它的眼睛先打瞎,生擒俘虏。”
只听神枪手一枪一枪瞄准射击口,打得装甲车皮“当当”作响,火星四溅。装甲车是运动靶,要打掉瞭望口实非易事,仍将装甲车没有办法。
一个手榴弹手等不及了,先是一颗颗手榴弹,后是集束手榴弹,一捆一捆地落在瞭望*炸,装甲车疯了似的向前开,呈s行躲避,只见一颗手榴弹飕地飞向瞭望孔,木柄支进了瞭望口,手榴弹铁柄却被卡在洞口丝丝燃烧,瞬间就要爆炸,樱花吓得扑向野狼,野狼急忙用九四式手枪筒把手榴弹戳出瞭望口,轰地一声巨响,手榴弹在装甲车一侧爆炸,震得车身摇晃。
此时,四面八方战士从战壕里站起来,包围了装甲车,可就是没有办法捉住装甲车,生擒俘虏。
庞炳勋一把挽起袖子:“呀呵,还成了精了,用火烧死他们。”
四面八方堆起铁丝网木桩,熊熊大火包围了野狼樱花,樱花说:“完了,油箱爆炸就完了。”
野狼说:“没到完的时候。”野狼毕竟老道狡猾,看见四面八方尽是战士,抓起步话机吼叫:“日军炮兵校正诸元,向庞炳勋开炮。”
日军的榴弹炮、加农炮、四一式步兵炮、九二式山炮一齐向庞炳勋阵地飞来,当战士躲进防空洞时,野狼迅速与樱花换位,野狼一踩油门,轰的一响,立即倒车,冲出了烈火包围圈,一转车头,向沂河方向逃窜。
庞炳勋第一个冲出头来吼道:“快快,用咱们的野炮、迫击炮万炮齐轰装甲车。”
中国阵地所有的野炮万炮齐发,炮弹纷纷落在装甲车前后左右,炸起石头泥块打得车皮当当作响。
野狼对樱花说:“没事,炮弹打活动靶打不准。”一溜烟地向沂河逃去。
庞炳勋说:“老子的办法有的是。把装甲车逼到地雷阵,把野狼樱花轰死在里面。”
中国所有的野炮专打装甲车的前方和左侧,马上就将装甲车逼进地雷阵。
当装甲车触响第一个地雷时,野狼判断说:“不行,进入雷区了。”慌忙刹车,拉起倒档,猛地后退,樱花同时从射击口开枪,掩护装甲车退出雷区。
庞炳勋大喊:“水雷水雷,他要穿过沂河,在沂河里设置水雷。”
水雷手立即在装甲车的大道前方沂河里布满水雷。
陆地上的炮弹专打装甲车右侧,把装甲车又逼近了大道,冲进沂河。
庞炳勋拐着脚向前跑着说:“炮兵停止射击,步兵冲向沂河两岸。”
战士们一片冲杀声,前后堵住了沂河两岸。
只见装甲车冲进沂河,浪花飞溅。当装甲车就要淹没时,三声巨大的水雷爆炸声,巨浪腾空,装甲车被炸翻在沂河水中间,一个个漩涡,涌起来一个个气泡和一股股污血冒出水面。
庞炳勋说:“向河里射击,把野狼樱花歼灭在水中,快抬两架担架来。”
一颗颗子弹打进水里,四根树枝和绑带绑起了两架担架。只等捞尸体上来。
全体官兵看着水面,一股股污血和娃娃鱼、鲢鱼、螃蟹白肚翻身浮上水面。
庞炳勋说:“会游泳的,立刻钻进水中把尸体拖上来。”
五个战士连军装都来不及脱就扑进水中,庞炳勋张大嘴巴等候。
只见五个战士浮出水面,换了呼吸,一摇头,水珠四溅:“军团长,没有尸体,只有两件特种军迷彩服。”
庞炳勋说:“真的成了精。用抽水机把河水拦截住,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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