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停了一下,吸吸鼻子。
“我们的事後来被我妈发现了,打了我一顿,把我关在家里。那时我年纪小,觉得要跟他分开还不如杀了我。我跟妈妈吵了一架,我第一次跟她吵架,说以前不管我以後也不要管我了。後来我才知道,那天我离开家後没多久我外婆就去世了,临死之前一直叫我的名字。”
眼泪终於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後来陆丹跟我私奔到B市,我就在超市打工,他很有才华,到学校去学室内设计,日子过得很苦。他认识的一个同志的朋友,介绍了在waiting club当招待的工作给我,像我这种中学都没毕业的人,能找到工作就很好了。再後来,陆丹老师很喜欢他,推荐他到法国留学,要一大笔钱,我就出来卖了。其实陆丹走的时候问过我要不要一起去,我去能干什麽?我什麽都不行,到法国再去卖吗?”
好男人(七)
林凡把他的头压在自己肩上,抚摸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顺滑,肩头传来湿热的感觉。
“我高中时爱上了我的老师……”
就在这个见证无数爱情的泉水边,他们和现在的爱人讲述著过去的爱情。
当他把和欧阳老师的事和杨羽说完,天已经暗下来了,两人手牵手沿著来时的鹅卵石路往回走,两人的心好像又近了。
“帅哥,买点纪念品回去吧。”路边是叫卖的儿童,说是儿童因为那都是10岁左右的孩子。
林凡看到一个孩子手里的红色丝线,掏出钱来买了一根。
“买这个做什麽?”杨羽疑惑。
林凡什麽也没说,抬起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拿红色丝线绑在一起,用另一只手和牙齿打了个蝴蝶结。
杨羽脸一红,嘴角微微上翘。看来我也是会浪漫的,林凡开心的想。
两个人手绑著手走完後面的路。
到了酒店已经是晚上,两人手绑在一起坐在床上。
“你去洗澡吧。”
林凡准备松开绑著的红色丝线。刚把手放上,杨羽按住他的手。
“在绑一会儿吧。”
林凡笑了一下,提议到“要不要一起洗?”
杨羽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点了一点头。
林凡一捞,把杨羽抱起来进了浴室。
真的洗起来才发现手绑在一起连衣服都脱不了。
林凡抱著杨羽和衣躺在浴缸里,白色的衬衫湿了水变得半透明,胸前的突起明显起来。
杨羽坐在浴缸,两条腿分开架在浴缸边缘,林凡压在他两腿中间,两具火热的躯体隔著薄薄的布料贴在一起。
林凡欺身上前,吻住杨羽的嘴唇,温温的舔弄著,感觉对方张开口,舌头有些笨拙的伸了出来。滑滑的,暖暖的,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
本能的扭动著身体,两具身体慢慢摩擦,性器也开始硬了起来。林凡解开杨羽的腰带连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涨的紫红的分身跳了出来,犹豫了一下,林凡开口含住,上上下下的吞吐。
杨羽仰著头,水珠顺著两边的头发滑下来,细细的呻吟从口中溢出。
放开杨羽,林凡一路吻到胸口的突起。边吻边解开自己的裤子,握住自己的分身,上下套弄起来,感觉它涨得难受,就把它放在杨羽的入口处。
明显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看来受过性虐待的身体比他的主人记性好。
放开身下的人,站了起来,突然冷下来的感觉让杨羽迷惑的抬起头。
“我不习惯用人家用过的地方。”
说完这话,林凡看到杨羽脸刷一下刚刚情欲的红转成煞白。
一屁股坐在浴缸里,像杨羽的样子分开双腿,“用你没用过的地方,快点。”
少年怔了一下,把腿收回来,跪在林凡腿间,小心翼翼的拿嘴帮他。
“你是猪啊,你没用过的是嘴?”
少年抬起头看著他眼神里全是震惊。
“快点进来!”林凡两颧红红的,把头偏向另一边,声音有点气急败坏。
少年开始像个虔诚的教徒膜拜一般吻著他的身体。拿起浴室台子上的沐浴液,倒了点在手上,手指伸进林凡的後穴,润滑後把性器顶端移了过去。初进入时少年感觉身下人身体一僵,他知道那种疼,抬起头看林凡。
林凡觉得自己身体快被撕开了,但看到少年湿漉漉的黑色的眼睛,努力的笑了一下算是给他鼓励。
看著林凡脸上呲牙咧嘴的笑,杨羽一个挺身整个进去,慢慢的动起来,随著下身的抽动,理智也开始抽离身体,越动越快。
林凡後面已经痛得麻木了,随著少年抽动,身体竟产生了奇怪的快感,开始扭动腰身。
少年抱著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下身连在一起上下抽动,林凡的性器一下下打在少年平实的小腹,少年伸手握住,快速的上下套弄。
镜子上全是细细的水珠,模糊的映著两具激烈运动的身体。
浴室里充满水汽和粗重的喘息声。
随著身体抽动越来越快,杨羽一颤,把温热的液体留在林凡身体中,同一时间林凡也在杨羽手中释放。
性器一下子软了下来,从林凡的身体滑了出来。
少年抬眼看他,黑黑的眸子里全是泪,林凡抬手摸摸他的头发。
少年把头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我爱你,我爱你……”
摸著埋在他胸前的头发,林凡笑得温柔。
“你自己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
少年依旧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一遍一遍的重复:“我爱你,我爱你……”
“好吧,就算谎言千遍变成现实,你看看是不是先洗个澡,我现在累的动不了了。”
少年定了一下,抬起头,朝著他点了点头。
本来浴缸里就没多少水,杨羽把水放干,看著两人绑在一起的手,犹豫了一下,把丝线解开。拿起莲蓬头开始为林凡清理。
杨羽动作很轻,小心翼翼,把他身体里属於自己的东西清出来,然後帮他把身上每一寸都洗干净,擦干身体扶他到床上。
林凡平躺在床上,闭著眼睛听著浴室隐隐传来的水声,慢慢意识迷糊了。
在高原地区纵欲的下场就是当林凡醒来时,发现杨羽在背後抱著他,脑袋满是几乎要炸掉的疼痛。转过头看到杨羽醒来皱的紧紧的眉头,他似乎也是一样的。
游洱海的计划只能打消,两人就抱著在酒店里睡了一天。
好男人(八)
一直到睡到被肚子叫起来,两人收拾东西出门吃饭。
傍晚的大理,洱海上来的风扫著地上的树叶,两人手牵手到洱海边的饭店吃饭,刚打上来的鱼很美味,山上采的野菜也很新鲜。
吃过饭就在洱海边散步,洱海虽叫海,其实是一个长得像耳朵一样的高原湖,海边三三两两叫卖海上打来海菱角的小贩。
买了一包海菱角,两人坐在洱海边,海菱角虽好吃,硬硬的壳剥起来却很麻烦,杨羽静静剥著,剥好一个就放在林凡手上,有时林凡自己放在嘴里,有时递到杨羽嘴边,看他张口含进去。
太阳已经下山,只余下天边淡淡的红晕,小贩们收摊了,海边只留下他们两个。杨羽拍拍自己肩膀,“要不要躺一下?”
“我很沈的,压不死你!”林凡调笑道。
“我还没那麽柔弱,你昨晚不是试过了。”说完这话,连他自己脸都红了。
林凡红著脸,把脑袋倚在他肩上,少年的肩膀瘦消却有力。
杨羽偏偏头,把腮贴在他头发上,一颗一颗的剥著海菱角,一颗一颗放在林凡手中,海上吹来的风顽皮的掀著两人衣角。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星期飞一样的过去了。
一下飞机,冷空气迎面而来,林凡缩缩脖子,一只手提著提包,一只手挽著杨羽胳膊,杨羽拖著巨大的皮箱。
两人搭著机场大巴回到家,连澡都没洗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转天早上,林凡开车把杨羽送到打工的超市,开车到医院医院上班。
还在新年中,一个上午没什麽病人,办公室里大家便开始聊天。
一群中年人,聊得无非就是孩子,倒是几个新来的护士聊得欢,对著越狱里的男主角发花痴。
“麦克好帅啊!”
“我超喜欢他的,长得又好,身材又好。”
“他是同性恋。”林凡插上一句。
几个小护士看了他一眼,“同性恋怎麽了?同性恋就不是人啦?”
“他是同性恋我也喜欢他。”
“我也是同性恋。”林凡随口说了一句,本来还唧唧喳喳的医生休息室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目光都看向林凡。
林凡刚想说“我是骗你们的”的时候,老主任突然说话了:“欧,还真看不出来。”
气氛又热烈回来,大家依旧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们不觉得不舒服?”林凡好奇的问他们。
“不舒服什麽?”老主任好奇的问。
“你们不觉得我变态?”
“开玩笑,大家临床这麽多年什麽没见过?你是天生的同性恋还是後天的?”
林凡想了想自己的经历,“应该是天生的。”
“那不就完了,天生的就是生理的,改变不了的。”
“同性恋嘛,不就是喜欢同性而已。”
“如果因为这就讨厌你,那大学时在医学之神面前的宣誓不就白宣了。”
“你大学没选修过心理学?同性恋早就不算在变态心理学范畴了。”
“我连艾滋病人都不怕,还给他做手术,还怕你个同性恋?”
大家一人一句七嘴八舌,把林凡的话堵了回去,林凡苦笑一下,在临床混了这麽多年,大家原来早就见怪不怪了。
“小林。”老主任发话了,“你和你那个情人不能太滥交,会得艾滋。”
林凡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们都不滥交。”
“欧,那你以後手术完成等大家洗完澡再洗吧,免得别扭。”
看著同事们又开始兴高采烈的开始讨论孩子上学的问题,物价上涨的问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