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剑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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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剑传奇-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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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叫有意思!”看了他又道,“今日若换过来,我便是你,我就会这么做,才不会为了一个心不在自己这里的人,做这些不着边际的蠢事!”
“你根本不是我!!”金风双眼直视她,眼中痛意如许,“所以你才能说得这么轻松,我告诉你――”逼近她,捏住她的下巴,“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你是我的!!”
“我才不是你的!”玉露用力扭开他的手,大声叫道,“从来都不是!永远也不是!”双手将他一推,便要逃出门去,只觉发根一紧,却被金风抓着长发拉了回来,他自己也失去了平衡,两人一齐倒在床上。
玉露被金风压住胳臂,旧伤从肩头一路直痛上来,不由破口大骂道,“金风你这个乌龟王八无耻小人!”
“无耻小人?”婚礼上那一幕又浮现在他眼前,她穿着和自己结婚的吉服,却为另一个男人挡了一剑,而自己不惜颜面无光被人耻笑也要放过他们,如今却还是要被她骂作小人――我在她心里,难道连一丁点的位置也没有吗?他忍不住冷笑,眼里放出异样的精光来,“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小人!”说着按住玉露,一低头已经用力吻了下去。
玉露双手被他死死握住,根本挣扎不得,伤口处越来越疼,他却不肯放过自己,情急之下张口狠狠一咬,金风只觉唇上一阵剧痛,不由低呼一声,下意识便将她向后一推。
这是一张齐整大床,两人身后便是一排带着抽屉的梨木矮柜,玉露被金风脱手一推,脑后正撞在柜子犄角上,想那梨木如何坚硬,当下哼也不及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头疼――疼得像要裂开了,玉露慢慢睁开眼,手上粘稠一片,也不知是沾上了什么东西,她一手揉着脑后,另一只手伸到眼前一看,登时目瞪口呆!
血,鲜血,染满了整个手掌,正从指尖一点点滴答下来,玉露完全呆住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忙向身边一看,却见金风面朝下趴在床上,背后插着一把匕首,身下已是血流成河,尖叫一声扑了过去,“金风!”见那伤口还在流血,手忙脚乱地想用被子去堵,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哪看过点|穴止血之法,慌乱之下脑中乱成一团,忙握紧了拳头仔细回想,终于想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点了几处,见伤口好似不再流血,狠下心,右手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另一只手不迭按住伤处,只在他耳边大声叫道,“金风!金风!”这时只听得门外脚步声大作,门上啪啪乱响,忽听得重重一撞,有人闯了进来,看清屋内情景,当即愣在了原地。
金甲王见门被撞开,忙大步冲进去,他方才听说那个妖女又被弄回了府里,不由又惊又怒,既是恼怒儿子痴心不改太不争气,也怕他少不更事头脑一热闹出人命来,忙带人过来看个究竟,半路只听得房内传出一声女子尖叫,当下一惊,忙加快了脚步,叫侍卫撞开门闯进去。
玉露见冲进来的是铁剑,刚想叫他帮忙,却听得门上当啷一记,却是金甲王冲了进来。金甲王见那妖女握着匕首跪在儿子身旁,而一旁的金风身下已是一片血泊,震惊之下怒吼一声扑上前去,“风儿!!!”便紧紧抱住了儿子。
玉露被他冲到一旁,呆呆地看着老头子象狮子一样发飙,想提醒他别吼了赶快叫大夫,却见金甲王蓦然抬起头来,双目之中寒光大盛,脸上现出一种又悲痛又绝望的恐怖表情来,玉露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一躲,手一松,匕首便落到了床上。
“来人!!!”金甲王没有放开儿子,看着玉露目眦尽裂,大吼一声,“给我杀了她!!!”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铁剑刚刚清醒过来,听得王爷出言要杀萧玉露,便又是一愣。
“不是我!”玉露终于意识到自己已被当成了凶手,忙摇头分辩,“真的不是我!”
铁剑毕竟和玉露有过接触,怎么想她和爷相交一场不该下此毒手,难道是爷看错了人?目光不禁转向床上的金风,脑中忽然一动,忙冲上前去手指在金风鼻下一探,喜得叫了出来,“还活着!爷还活着!”
金甲王毕竟老了,反应也慢了,适才见到那一幕,先入为主就以为儿子已经命丧黄泉,听到铁剑的话真是又惊又喜,一叠声叫起来,“来人!大夫!大夫呢!”却又忘了一旁的玉露。
大夫来得极快,见伤口已不流血便先偷偷松了口气,摸了摸脉象,自己也不十分有把握,可看了金甲王那个狂狮模样又岂敢实话实说,忙指挥着侍卫将大公子小心抬到别的房间去,方便自己好生医治。
金甲王见儿子被抬了出去,忙站起身也要跟出去,一眼瞥见床边的玉露,神色便是一凛,铁剑怕他又要杀杀杀,忙在他耳边轻声道,“王爷,杀了她,一旦大公子醒过来......”
金甲王经他一提醒,想到若风儿醒转,知道这妖女被自己杀了,只怕还是要埋怨自己,反正人已经在自己手里,待得查明真相再处罚她也不迟,便重重哼了一记,横眉命令铁剑,“把她给我关起来!严加看守,人逃了谁也别想活!”回眼狠狠瞪了玉露,阴声道,“妖女!若风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叫你们萧家全都陪葬!”
七 死生契阔
语出自《诗经·击鼓》,原文如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就连玉露也没想到,金甲王是如此的老谋深算手段狠毒,他封锁了金风被刺的消息,只命人去“醉茶缘”请萧茗夫妇,谎称已经找到玉露,请他夫妇过府劝说。萧茗哪里想到其中有诈,因当日悔婚之事心中未免愧疚,听得找到女儿,当下便和绮梨儿跟了来人前往金甲王府。待得龙晴三名弟子得到消息,却已晚了。想若只是小师妹一个还好办,如今师父师娘亦被金甲王所质,真个是打老鼠怕伤了玉瓶,又岂敢贸然从事?好在金风尚在昏迷之中,金甲王该不会有所举动,师父一家暂无性命之虞,也只得耐下心来从长计议。
入夜,无月无星,可王府后院廊下,却是灯火通明。
莫无悄然俯身屋顶上,掀开一块瓦片向下望去,屋内一片深寂,桌上银灯静静地亮着,一个丫环趴在桌上,好像是睡着了。
却说他留玉露在渚,终不放心,拜祭过铁敖后便急急赶回,路上只觉心惊肉跳,不由得快马加鞭,终还是迟了一步,玉露已然中计被掳,小船也被炸成碎片,老福若非逃得快,只怕命丧当场,却也还是受了伤。听了老福的描述,莫无直觉如此计划周详手段阴狠,象是金甲王府所为,优昙崖虽然邪门,伤及无辜却不是他们的做派。想金甲王是个好面子的人,当日放走二人只是迫不得已,此番掳去她又焉能善罢甘休?心下不由一凛,生怕玉露有失,连夜赶到金甲王府所在之处。他虽然心急如焚,却也先按捺下认真观察了两日,确定了玉露被囚之处,这才选下今夜动手。
莫无遥遥望下去,檐下十几盏灯笼照得四面如白昼一般,下面的侍卫正在交班,金甲王果然谨慎,只不过一座小屋,便派下三四十名侍卫,两个时辰便是一轮。会是一场硬仗――他的右手轻轻按上了剑柄,这是一柄三尺铁剑,上有篆书“赤霄”二字,史书记载为汉高祖斩蛇之宝器。这柄“赤霄”由师父传下,自己一直十分爱惜,当年驰骋江湖之时片刻不离身边,后来因了变故,封诸匣中寂寞十余年。“赤霄”是自己此生唯一一口宝剑,若不是用来救这唯一珍惜之人,只怕也不会再见天日了。
他一手按剑,一手轻轻翻起瓦片,见室内并无异动,纵身跳到梁上,伸手将黑衫下摆紧紧系在腰间,提气一跃,飘然落地。
床边帷帐半垂,依稀看得见里头躺着一个人,他直觉就是玉露,忙上前探看,果然是她闭着眼沉沉睡着,颊上透出一抹殷红来,不由心下一喜,忙轻轻摇晃,见她慢慢睁开双目,一扯被子便要将她抱起。
玉露被喂下了药,整日里都是迷迷糊糊的,昏沉之中只觉有人摇晃自己,睁开眼一看却是大叔,不由一惊,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来,只得死命摇头。
莫无见她口不能言,醒道是被点了哑|穴,正想帮她解开,只觉耳后风声霍起,情急下便闪身向旁倾去,便听得“嗤拉”一声,左臂上便是一痛,知道中了埋伏,霎那时反手宝剑出鞘,头也不回,仰身便向后一倒,赤霄已向身后直直刺去。
耳中“当啷”一声,宝剑像是撞上了什么难缠的索子,当头络住。此时莫无手掌轻轻触地,脚上一个虚空倒挂,空中已经翻过身来,傲然当地而立,赤霄却还稳稳握在手中。再定睛一看,剑尖已和一对银链缚着的金锤纠缠在一处,那链子另一头上,竟是刚才还在沉睡的丫环,看上去年纪不过双十。
那女子见自己的金锤银索锁住了莫无宝剑,双手便用力一曳,想借此卸下他的武器来,谁知对方竟是纹丝不动,心念一转“喀喇”松了银索,手上一拨,一对金锤已向他双目招呼而去。莫无见她眼中一闪,已知她意图,并不闪躲,反而掌心一旋,用力一推剑柄,便见赤霄旋转着直取那女子双手而去,一路发出萧萧之声,寒光一道眨眼已到那女子跟前,她一惊之间,虎口已是一震,双掌间握着的银索崩然断裂开去,银索两头的金锤一时失了束缚,借着惯力便直直朝前飞去,却被莫无一掌击回,齐齐擦过那女子双耳旁,当当两声钉在了她身后的柱子上。
莫无只为救人,不欲伤她性命,反身点开玉露哑|穴,正要将她抱起,却听她一声低呼,“被上有毒!”不由一愣,他胸襟坦荡,全然未想金甲王会用这种卑鄙招数,此时亦顾不得多想,拦腰抱起玉露,只低声道,“没事,”便要冲出门去,却见绿影一闪掠在眼前,那女子又扑了上来。他抱着玉露,只想尽快离开,便不再与她客气,长剑挑起,一招“风起云涌”刺出,那女子只觉眼前一花,从肩头到脚面,衣带齐齐断裂,残碎飘摇,这才心下大惧,刚想向后退去,只听得哐啷一声房门洞开,七八名侍卫已经涌了进来。
莫无眉头一皱,刚才和那女子一番打斗惊动了屋外,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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