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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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已是泪流满面-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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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宗教信仰。但我信仰你。我坚信你是世界上能为我爱的最高尚的情人。我面对你的侧脸就如同面对图腾,面对我想去描绘去刻画的色彩。你不知道我如何感知这副身躯,正如,我无法说出口的小小的欲望。
  我有好多秘密想要对你讲。但我坚持有所保留。
  躺在柔软的被单上,我拥抱大片的棉絮。从脚趾开始蔓延到头顶,每一个细胞里充满了对一个人的思念。那时候你就在我斜上方向,只有你用自己的方式来理解我。理解我幼稚而浮浅的想法。
  我是多么幼稚,幼稚到认为这世界就是棉花糖。但我也懂得,不是所有糖果都有迤逦的包装盒和丰富的内涵,我只是,奢望太多。
  奢望带来的永远是失望。当我从脚趾,到头顶,深深去感知一份他无法感受到的思想,只有你把手递给我,轻轻捏弄一下,那发麻的手指尖就留下了你对我温暖的触感。
  它用力开始填补,我所丢失掉的大片、大片的空白。
  我知道,你不是没有秘密。
  你背负的或许要比我沉重的多。
  当我用一个下午的时光来面对发呆的墙壁,面对他离去在海平线的细碎背影碎片;你是在亲眼目睹他穿梭在你以外的世界,如同面对你的玻璃的壳,熟视,然后开始无睹。
  你最让我心疼的地方,是你只知道付出和接受后把自己包裹,打上邮戳,写好妩媚的字迹,寄给别人。你的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恨、求不得散落在到处,我用力收回那平白无故的一切,用力去握,却徒劳,从指间溜走。
  你可曾后悔。
  我亲爱的,你可曾后悔你太过用力,就像曾经听到的歌词:沙被紧紧握在手中,最后在指缝间轻易溜走。
  他就这么溜走。
  是你先放了手,可是他没有理由。那如同松弛掉的橡皮筋,再也绑不起你的发,丢弃在遗忘的角落。雨季过去没了踪迹,隐藏在你的床底,你睡着了,它静静看着你。
  他开始忘记你。
  我比你自私得多。这,你晓得。我会选择自己的厚厚的围墙,把他彻彻底底关在外面。而你只有一层玻璃的壳,他轻易带来一阵风,你就疯狂旋转。
  我多么希望,我也能够握着你的指尖,给你我最莫大的安慰。然后笑着走出玻璃房子,带你去看盛开漫山遍野的败浆草。
  你的手指刚一动,我便乖乖递上纸巾,指着你正要动身的方向。
  我只是随便瞟了一眼那个穿马甲的人,你就流利迸出一连串鄙视的词语,然后看着我,我们默契微笑。
  我们默契,然后微笑。
  这是最应该看见的画面。
  并不是说出的话都惊人的相似,并不是一起碰到了愚蠢的念头,并不是双剑合璧天诛地灭。这不是我们表现爱的方式。
  我们只是背道而驰,越走越远。看见那两边的两个点互相在等待。最后,在未到达之前,我们沿着过去的痕迹,轻易又走了回来。
  这才是默契。
  抛弃一种无聊的生活方式,面对让人沉默的尴尬,看见不应该看见的人,吃掉让人无奈的饭菜,互相对视了一眼,什么都了然。
  我们的内心不是平坦铺开,洁白如初的宣纸;也不是一道一道,刻画满了岁月的法令纹。
  暂时的分开,赌气,你潇洒打落我的手,我头也不回走掉。两双脚,踏出不同的轨迹,在同一条走廊不同的两个出口,下楼;当重新站在当初看见你分手的地点,我听见细微的咳嗽声,回头,果然是满脸通红的你。
  不介意你爱着他,不介意你选择与我不同的感情方式,不介意你去寻找别的挚友。我只介意我等你回来的日子会不会太漫长,怕你任性地走得太远,悄悄抽出了那份我的记忆。
  漫长又不漫长的三年即将过去三分之一,我还在这里跟你默契对视着。
  一行,再一行。
  码出的方块字,你的笑脸,全部出现在眼前。
  我不再单纯地只是支持你。必要时候,请你原谅我的介入。
  玻璃的摇摇欲坠,需要一个人用全部去操纵去守护。我自私断定我就是这个人,所以大张旗鼓打着你爱我的号码牌子,在天堂处排队。
  我希望你快乐。所以我可以允许你对我发脾气,对我闹别扭。因为我本身就比你还要恶劣。我是在风中不停刺入胸膛,再拔出,鲜血淋漓的矛;你是脆弱的让人心疼,却坚持要抛头露面的盾。
  矛盾,自相矛盾。
  我与你提着袋子走上楼梯,在拐角处,我愣了一下,迟迟不肯离去。你只是轻轻凑上来,鼻头萦绕着那熟悉的香水味,叹了一声,我拔开脚步。
  我不敢告诉你,我肯定他曾经站在这里与别人谈笑。因为那是无法抹去的气味,如同在支气管里留下的伤,再也没法进入氧气的秘密地带。
  我不敢告诉你,因我怕你知道,我还眷恋着他,而这会惹恼你。
  你在被子里埋着手机,震动提醒你有了短信。打开收件箱的时候你无法直视我的眼睛,因为你希望我不会责备你,不会错怪你,即使你说得十分轻松,我也会叹息。
  我不会探测你,因我深深了解,我和你,都无法将他们从脑海中抹去。
  纵欢高歌,把酒,论沉浮,论英雄,最后,论与你,论与我,论不朽。
  在那不断在缩小的我为你搭建的壳里,相拥而眠。笑着面对又一个执著不去的明天,你摸着我短短的头发,希望能够说出未来的永远。不朽的永远。
  过去你所讲的未来,一亿年后它便是陈腐的过去,而对于我,它永远只是现在。
  这就足够远了。
  我与你抛下一缕丑陋的、隐秘的枝,扎在腐烂的垃圾里的根。阳光五点二十三分路过这里,然后逝去。明天不知,会不会再来。
  离去前它即将抽芽;只是离开我们所爱的人的,那短短一瞬,它便吸食了我们饱满的苦楚和绝望,迅速开出腐朽的花。
  脆弱,美丽,萦绕在身边,保护我们白皙的皮肤,纠缠我们乌黑的发丝,寄生在小小的跳动的,如同雏鸟一样的心脏中。
  同根,同芽,扎进了我们不同的心里。
  双生花。
  开在靡靡绚烂的,充满腐朽的,让我们放肆快乐和悲伤的一隅。
  双生花,同根,同芽。
  张笑尘,13岁,郑州中学初一年级学生。
  

释戒嗔 明年的野草
释戒嗔
  有山的地方,必然可以看到树,也必然可以看到花,但是山中最多的植物并不是那些最显眼的树和花,而是遍布于山野中的野草。
  我的戒尘和戒痴师弟最喜欢去附近的山里玩耍,这几座山,平日里几乎没有人烟,所以植物特别茂盛和美丽,师父们说,人烟过少的地方挺危险,摔着了或者被蛇咬了,就麻烦了,便让他们俩尽量少去,可是戒尘与戒痴还是忍不住往那边跑,每次回来的时候还不忘记带上几把的野花,野草,而这些花草往往成为了师父们批评再教育他们的物证。
  记得有一次,戒尘从外面回来,神秘兮兮的说,附近的山里一定出了大怪兽了,问他们怎么了,戒尘说,山上有几处地方变的光秃秃的,花草都不见了,这个怪兽的胃口一定很大,吃的很多。
  有些惊讶,跟上戒尘去附近的山里去看,果然有几处原来有草木的地方,只见泥土了,但却应该不是被什么怪兽吃的,看痕迹很像人为挖掘的,只不知道为什么只挖了浅浅一层。
  并不知道草木去那里了,向戒尘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也将信将疑。
  过了几天,戒嗔已经快要忘了这事儿,和戒傲在院子里看到戒尘与戒痴兴冲冲的往外走,手中还拿着小袋子,问他们准备做什么,戒尘举起袋子,探头去看,里面放了不少草籽,戒尘与戒痴说,要去那片没有草木的山里播撒种子。
  戒尘问我们,这些种子会长出多少草呢,戒傲笑着说,如果这些种子都发芽了,可以把一座山上长满吧,戒尘与戒痴开心的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到了明年,戒尘与戒痴播撒下的草籽的地方,会不会长出比其他地方更加密集的野草呢?
  但也许不会吧,那些拨撒在山野之间的草籽,最后可能会有些被风吹走了,有些被鸟雀吃掉了,还有些本身就不是草籽,也无法发芽,真正会深入土地中最后生长成绿草,可能只是戒尘与戒痴他们播散下去的草籽中的一小部分。
  当然只有去播撒才会有收获,我们在这一刻去播撒的种子固然重要,但在今后能长出的成果一样重要吧。
  这几天,戒嗔也一直关注着灾区的情况,很多很多人在向灾区的人伸出自己援手,这样行为值得赞颂,但也希望可以长时间的持续下去。
  它们本是一颗颗的种子,第一年播撒下去的种子会很多,我们如果多记挂点他们,那么在第二年,第三年,第十年,还可以开花结果的种子也会多。
  释戒嗔,出版有《戒嗔的白粥馆》,被读者视为“心灵蘑菇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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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淑敏 今世的五百次回眸
毕淑敏
  佛说,前世的500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顿生气馁,这辈子是没的指望了,和谁路遇和谁接踵,和谁相亲和谁反目,都是命定,挣扎不出。特别想到我今世从医,和无数病患咫尺对视。若干垂危之人,我手经治,每日查房问询,执腕把脉,相互间凝望的频率更是不可胜数,如有来世,将必定与他们相逢,赖不脱躲不掉的。于是这一部分只有作罢,认了就是。但尚余一部分,却留了可以掌握的机缘。一些愿望,如果今生屡屡瞩目,就埋了一个下辈子擦肩而过的伏笔,待到日后便可再接再厉的追索和厮守。
  今世,我将用余生500次眺望高山。我始终认为高山是地球上最无遮掩的奇迹。一个浑圆的球,有不屈的坚硬的骨骼隆起,离太阳更近,离平原更远,它是这颗星球最勇敢最孤独的犄角。它经历了最残酷的折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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