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班长,这件事真—真的很严重,比如说我和安逸两个人,不管怎么说和你基本上是同一个起跑线上的。也就是说:我们也将面临一场空前的围城之战。白建偷偷地笑道:“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果实要从头抓起,帮我们先介绍一个认识、认识,培养一下良好的情感基础,那样在你的*下绝对打个漂亮仗。”
成 ,没问题,不过。。。。。。程文武不说了。
安逸、韩雨和顺子从外面的训练场返回班里。白建知道班长一犹豫一切就完蛋,何况班里又增添了陪听对象,他更不愿在众人面前提起个人感情的事情。
你们今天的训补科目结束了?为什么回来这么早?晚点不行吗?白建有些用一串的问题抱怨道。安逸有些奇怪,心想:这家伙今天怎么了?以前都是催着回,今天回来早了反而有意见了。
有意见你就保留吧,我是累得体乏,安逸说。
白建想趁热打铁,凑到安逸面前低声说:“你不知道,班长正准备给你、我用嫂子的关系找对象呢,这不是刚说到正点上你们进来了。”
安逸一听也来了兴趣:“这感情好啊,班长太爱护手下的阶级兄弟了,要不我们出去?”韩雨和顺子听到话还以为是真的,都站起来看着班长。
没事,你们坐下,不就是两个女人吗?程文武看着安逸说:“问题解决需要一定的工作进程,是不是?为此,等我把第一仗打完。”
那还不是黄瓜菜都凉了,我们的胃口不是很好,班长你是知道的。白建说。
就你积极,一定有问题,你是不是已经有了?
白建见班长把话题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有些心虚。安逸看出了白建纯属没事找事——寻开心,再说下去真的问题就来了,就说:“班长,这场战争俘虏不能太多,一个足够;不能太久、越快越好,不然拖得太久,我和白建都会成为不战而败的傀儡。”
可能吗?你也不想想这样的战争能打持久战吗?程文武顿了顿说:“再说了,你看我这模样能逮住过多的俘虏吗?”
别忘了,你是我们的班长、一班班长,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该出手时就出手,原子弹照收不误。白建忽又豪情说道。
我说白建你也忒黑了吧!净给班长出些馊主意。安逸说。
程文武打断说:“你们的训练怎么样了?”
没问题,你就放心吧。安逸斩钉截铁说。
不行,明天的训练白建跟着,顺便体验一下他们的训练效果如何。
“干点正经事吧!”程文武瞟见外面忙碌的战友说。
是!同志们,准备出发。安逸说完,韩雨跑到库房取出工具。程文武把班里所有的东西摆好,最后一个离开班级。他对内务的兴趣向来不是很高,但每天还是坚持自己的标准。程文武清醒地记得入伍第一天就开始了与被子的肌肤之亲,那时是激情的新鲜感,没有任何的压力可言。好景不常,不久愁云压山般—吓人。他知道那时的心情时刻被一种无形的东西吊着、盯着、紧紧的,无法松懈,那就是制度。水泥地板像似经历了百年的沧桑一样被无数人擦得油光发亮,完全可以和镜子媲美,柔柔的被子躺在床的一头横竖相间、棱角分明,它在兵的手中已不简简单单整理被子,而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力气源自哪里?又在何处消失?如何运用?
它来自全身的协调和迸发,力气只能转化它作用的对象上,不可能凭空产生和消失,力由身而生,身由心控,自然力由心用为最大。“班长,你想啥里?是不是想嫂子了?”安逸见班长一直跟在后面问。
净是胡说,干活!
韩雨有种特别不符合年龄的深沉,让人无法琢磨,冰冷冰冷的。“他肯定有思想问题”,程文武不止一次和安逸说过。安逸说他也知道,可问题的关键是有谁能够打开这冰冷的心门呢?几个人的决定很快出来了,新兵是不允许有任何的思想问题,否则以后的工作无法开展,并派出顺子作为底细跟踪。顺子嘿嘿笑了笑:“这工作我喜欢。”
韩雨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依然如初,没有任何不对劲。安逸觉得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骨干就找到他问道:“韩雨这里的生活习惯不?”
习惯。
那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没有?
没有。
我看你这几天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
安逸问了一堆的问题后,开始泄气。这样问答式的交流让他感到自己真的很失败。白建倒是想的很乐观:“有啥吗?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什么不知道,再说又是有文化的人,我这个初中生就能想通一切不顺的事情,何况他呢?”白建知道韩雨有了问题之后,就愈加的不和他交流、疏远了他,整天带着顺子像一个人似的,如果哪一天你见到的是一个人就会感到奇怪。
韩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感情、工作、生活、训练以及生存的环境都让他感到窒息。班里、他知道自己是最底的兵,任何的活都要抢着干,每次干完活后班长的话语让他干活的激情泯灭下去。
干活的标准要高,还是有些缺陷的,不过还行。韩雨只有听的份,加上心事的缠绕愈加不说话。渐渐地把自己封锁进了一个只有他的天地。程文武对于这种行为有些生气。当这种生气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时,它就可怕地找到了相应的发泄对象——韩雨。哪怕韩雨有一点的错误都成了他本身的缺点。安逸实在是没有折了,就眼不见心为净,把韩雨当成一个班外之人,具体的学与不学完全是他个人的事情。
封存几个月的衣服散发出一种浓浓的新鲜味。脱掉冬装后的安逸,心情特别高兴,对于程文武的拳术完全可以脱离指引独立完成。韩雨和顺子也都跟着学了不少。
安逸,今天我才发现你不但知识学习得快、拳术学得更快,我看你改行算了。白建知道安逸的成绩和他在寒风中的时间成正比的。
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安逸说。
咱俩是啥关系?坚不可摧、固若金汤。白建笑着说。旁边的韩雨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两个人像在想着什么。李争进来后说:“连长叫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安逸和白建同时指着自己的鼻子吃惊地问。
对!就是你们两个,一点没有错。
怎么?怕排长骗你们是不是?程文武说。安逸没有再说,戴上帽子拉了白建低声说:“走吧,别再怀疑了。”
连长很少同时找我们两个的。白建边走边说。
不是很少,根本就没有过。走到连部时,安逸反而觉得心里不塌实,没有底。互相让了几下还是以石头、剪子、布决定前行的一个人。
报告!
进来。安逸轻轻推开门,白建跟在他的后面。除连长外还有两名干部,安逸不认识,他对于出现在连队里陌生的干部有一种奇怪的尊敬感,那就是主人和客人的关系。安逸利落敬个礼,这种时候当然不用说话,连长就会说出找你的理由,就算你问也是一种象征似的。连长像没有看见两个人一样,只顾和两个客人说话。大约十秒钟的工夫,安逸才听到连长的声音:“就这样吧!”通讯员把客人接到招待所去了。只留下安逸、白建和连长三个人。安逸感到连长看自己的眼神游移不定立刻之间有了紧张。白建像在班里一样很自然地坐下来。做吧!得到连长的指令,安逸才就近做下来。
从现在起你们两个站连队库房的哨,有什么问题以后在说。连长说话时的表情流露出威慑力:“这是命令、不是开玩笑。”
什么时候开始?安逸问。
五秒钟之后。话音刚落。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站起来退出连部。冲刺取到值勤用到的东西:腰带、防暴棍。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库房门口两边,两个人静静地站着,巡视着四周的一切。
你笑什么?安逸发现白建瞅着自己笑。
紧张兮兮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白建说:“你说无缘无故让我站在从来不曾用的房子门前干什么?是不是有些神经不正常?”
不知道,来人了!安逸说完站得绷直绷直。
白建听到走步的声音,回头也找到了答案,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干净、铮亮的地板被几个人的脚步声敲出了不太和谐的乐谱。刚才的两个干部穿的是制式皮鞋,另外两个人穿的是迷彩胶鞋。他们走在中间,头发理到了不能再短的地步,一身的士官军装,没有戴军衔。安逸一眼就明白了*分。门开了,两个干部掀开放在两人之间的衣服,露出了锁在四个人之间亮铮铮的手铐,取出、打开,然后把两个没带肩章的两个人一起铐在床架上。两名干部又仔细看了一遍才走出房间。
时刻保持警惕,有任何情况及时向我报告,包括他们上厕所,明白吗?连长严肃的语气给两个人造成了空前的紧张。
是!两个人同时回答。
坚定的语气划破了夜的沉寂。
如果深夜睡不着的感觉让人有些心烦义乱的话,那么深夜睡意氤氲却又不得不与其做最残酷的战争则是一种病毒的侵袭。寒风钻进大衣的内部,安逸不禁打了个寒噤,开始轻轻地来回走着。这时能让两个人提高警惕的最佳方法就是听到房间内的动静,哪怕是一丁点的响声都会让两个人倍感紧张,可是一整夜里面都是静悄悄的。
下半夜时,程文武和李争换下了两个人,他们困得像饿极的青蛙,回到班里,连衣服都没脱胡乱拉开被子倒头就睡。起床号声对于睡不醒的人来说总是早些,熟悉的旋律还是习惯性地动作将两个人同时提了起来。
没休息好,肯定是没有休息好。白建吃饭时感到头像铅一样昏昏沉沉,说:“你的头是不是特难受?”
有点,不过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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