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情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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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情曼舞-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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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江人品不好?”呃,貌似我又说错话。
  “咱们孤儿寡母的自然要小心为上。还有,你得学着去买菜做饭。日后还得帮着我打理布庄的生意。”
  “那个,抛头露面的事情就交给您吧,我主内就成了。”
  图飞卿笑得很危险:“你是从哪个府里私逃出来的吧。”
  “啊?哈,大姐你说什么呢?”我有这么快露馅儿吗?
  “不会使银子,怕见生人,……”
  这么看着我我很害怕的,所以打断她:“你是神探,可是这也不能说明我就是私逃的……”
  被图飞卿打断:“就你藏着的那包细软,哪一样都价值不菲。”
  “我的隐私权,喂,不带偷看的。”但是心很快凉了,图飞卿会不会告发我?会不会赶我走?离开胤禛的我就这样被简单的识破了,我还能去哪里?
  图飞卿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所以说我是老江湖了。怕了吧?”
  我没有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昏黄的烛火里发出噼啪的声音,开灯花了。
  终究是觉得心寒,又不愿示弱,我承认我的自尊被胤禛宠到一个至高点后便再也不肯屈尊,也许这正是胤禛厌恶我的理由。
  再隔一刻我问道:“你预备怎样?”
  图飞卿同我默默相对,我觉得她并没有变,京杭大运河上的那段旅程仿佛发生在昨天。但其实是变了的,我已经不是苏小曼,而她早已生下女儿,我们之间隔着冷漠的光阴。
  图飞卿凉凉的开了口:“我预备重新找个靠谱的伙计,所以说现在这个不知根底的小江给他些银子让他回乡讨媳妇去是最好。”
  就这样?我傻傻的问她:“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样?我敲诈你?告发你?”头上再次被敲了一记,“多大的人了,若不是遇到我,你尸骨无存!”
  “是。”嗓子似乎被哽住了。
  “还有,你那包东西埋了或者藏好了,要是哪天不是被我发现而是被姗姗翻出来玩你就惨了。”
  “是。”我只能吐出这一个字。
  “你还会不会说别的?”图飞卿绷不住了,笑了起来。
  “会。”我拉住图飞卿的手,“图飞卿,谢谢你。”
  然后就再也憋不住了,嚎啕大哭,我终于嚎啕大哭。
  图飞卿搂住我:“没事,哭吧,在自己家里哭,没事儿。”

  留不住

  大妞傻傻的站在原地,手中紧紧的捏着一根长皮鞭。
  顺总管跪在原地,背上已经皮开肉绽。
  大妞费了很大的力气去回想,刚才真的是她动手抽的顺总管?
  那接下来是不是轮到她被抽了?
  顺总管稳稳的站起来,好似没事儿人一样,认真的整好衣袖然后恭敬的跪拜:“谢主子。”
  雍亲王皱着眉,抬眼看一下顺子,而后看向了大妞。
  大妞的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两手一软皮鞭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雍亲王用右手指指她,大妞噗通一下瘫软在地:“王爷,奴婢甘愿受罚,只求王爷善待奴婢的阿玛额娘。奴婢死……”
  顺总管咳嗽一声低声呵斥道:“大妞,胡说些什么!”
  雍亲王端坐在那里好像一尊菩萨,呃,不,是像金刚。菩萨慈眉善目的,雍亲王比较吓人。
  哎——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这都是跟着主子后面学的,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哎呦,主子,想起主子大妞就要哭,怎么说走就走啊,真要走也带着她一道走啊。
  当然,也许被捉回来的结果是直接给咔嚓了。可是看着王爷这样子也不像是要留她一命啊。
  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大妞以为自己快要昏倒的时候,雍亲王说话了:“找着了?”
  顺总管又磕一个头:“大妞发觉主子没了之后奴才就派人找去了,原想主子大病初愈是否晕倒在园子哪个角落了,没找着之后奴才觉得不妙便说主子原来晕在大妞屋里。”
  雍亲王“嗯”了一声。
  顺总管继续说道:“后来奴才想主子是不是出去了,便寻去了荷花池那边的狗洞,发现有泥脚印儿。一个人的。奴才正要骑马去追,大妞拿了主子的书信过来,奴才斗胆看了,确信主子是走了,便叫大妞将信收好回院子,插上门只等王爷您来。”
  雍亲王又“嗯”了一声。
  顺总管说道:“奴才叫人带信给王爷只说主子病了,没人知道主子走了的信……”
  雍亲王猛拍桌子,茶杯跳得叮当作响。他咬紧牙齿,连呼吸声都是挤出来的:“我问你,她人呢?人在哪儿?”
  “王爷息怒。奴才跟着脚印儿上了官道,脚印儿没了,官道上土干,不比荷花池这边都是湿泥。奴才心想主子肯定往城里去了,便打马去了城里。守城的有一个是认得奴才的,奴才问他有没有看见奴才的妹子,奴才的妹子淘气跑出来玩了。奴才斗胆说了主子的容貌。那守城的说,近晌午的时候有个经常赶车的老汉车上带着一个小姑娘,容貌跟主子相似。奴才便打听了,得知老汉是德福酒楼的,奴才又去找了那个老汉,老汉说主子刚进了城便下了车。奴才不敢明着找,便寻思着主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城里,就回来了。奴才该死,请主子责罚。”话毕,顺子咚咚咚磕着响头。
  “够了!”雍亲王怒吼,“你磕头能把人磕回来?”
  眼光一扫,扫到大妞,大妞差点给扫晕过去。“你,你继续在这呆着,你家格格身子病着不能见客,你每日煎药服侍她,不得有误。”
  呃?大妞张大眼睛,很想问王爷,您是不是疯了?格格不是没了?顺总管半垂着头狠狠的瞪她一眼,大妞立刻噤声。
  雍亲王又指向顺总管:“你,去找。暗地看着各个城门,三天之内给我把人找出来!”站起来,又坐下,握紧拳:“让老八那儿的人看着点,别被老八他们看出动静。”
  院门嘭嘭作响。
  顺总管对大妞努努嘴。大妞完全傻掉。
  顺总管暗暗叹气:“去开门,看是谁。”
  雍亲王站起身:“大妞留着,顺子即刻去找人,别出动静。”
  雍亲王快步出门,顺总管长手一伸死死的拧住大妞的耳朵低声咒骂:“你阿玛额娘不知多谨慎,怎么生了你这个傻子?”
  院门外站着胤祥。
  胤祥见着胤禛神色有变急忙问道:“四哥这么急着叫我来,是出什么大事了?”
  胤禛抿紧唇角,双手交握在身后,深吸一口气:“碧落她走了。”
  胤祥神色大变:“没了?”
  “顺子只查到是进了城,不知她人在哪里。”
  胤祥的心这才归位,还好不是又变成桃木剑。“会不会是老八动的手脚?她不是一直病着。”
  胤禛摇头:“她留了书信。”
  胤祥思忖道:“去常寿那儿,卜一卦。”
  胤禛即刻翻身上马,胤祥随后而至。
  月如钩,夜色如墨。

  舍得

  常寿说道:“平安。”
  胤禛拧紧了眉毛:“还有呢?”
  常寿淡淡的答道:“没了。”
  “没了?”胤禛霍地站了起来,胤祥按住他:“常寿,这卦象上还有说点别的吗?”
  常寿将桌子收拾干净:“没了。”
  胤祥使劲儿按住勃然大怒的胤禛:“那你再卜一卦看碧落现在人在哪里。”
  常寿笑了起来:“就当她还在屋里躺着不就得了。”
  胤禛一把掀翻了桌子:“碧落,碧落你出来!快说!你把她藏哪了!”
  胤祥再次抱住胤禛:“四哥,四哥你坐下!”
  常寿冷笑道:“人不在我这儿,她躺了三个月也没见你这么上心。”
  胤祥呵斥道:“常寿,不可浑说!”
  常寿摇摇头:“我原不懂你们这些,从前觉得雍亲王用情至深重信守诺,可是现在看来不过尔尔。正月里福宜阿哥没了,您同年侧福晋饱受丧子之痛,故此未能来看碧落,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终归她是昏睡着,不比年侧福晋,虽是没了福宜阿哥却又有喜了,碧落如何能有这等福分?”
  胤禛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常寿叹道:“从前小曼问我,修行修到最后仍旧是这样又怎样,我只当她胡言乱语。却其实她远比我看得通透。留不得便舍得,有舍才有得。”
  胤祥长叹一声:“常寿,终究碧落她一人在外太过凶险。”
  常寿低下头缓缓说道:“她还在京城里。”
  胤禛拔腿就走,胤祥对常寿说道:“得了信就来告诉你。”
  胤祥打马追赶:“四哥,四哥,等等。”
  胤禛猛地拉住缰绳,□坐骑直立长嘶。胤祥追到胤禛身边,带住缰绳:“四哥莫急,既然仍旧在城里,明日去找也就是了。没准是住在哪家客栈了,明儿一准能找回来。”
  胤禛沉默片刻说道:“陪四哥喝两杯。”
  却可惜,苦酒入肠愁更愁。
  ……华丽丽的分割线
  一连十七天都没有找到碧落。
  胤禛愈发的沉默。老八那里没有动静,老九老十那里也没有动静。碧落这是藏哪里去了?
  胤禛更多的是在想,碧落为何要走。
  散了早朝换上便服,胤禛想也许碧落会在街市上,于是独自出了门。京城就这么大地方,若不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寻人,他真想把北京城给翻个底朝天。
  一出门便看见一身便服的胤祥,胤禛冲他点点头,兄弟二人慢慢的向前走去。
  胤祥低声说道:“这几日并没有人命案子应是没有大碍。却只恨不能明察,若是被有心人得了信儿,即便找到了人也逃不过一死。”
  胤禛“嗯”了一声。
  胤祥知道四哥心里愈是烦闷便愈发沉默,故此说道:“各个客栈都没她的信儿,不如去克食店里看看,她爱吃点心克食。”
  胤禛又“嗯”了一声。胤祥腿脚不便,故此胤禛也放慢了脚步。一条一条的转着胡同,也不知转过多少胡同了,胤禛说道:“十三,要不找个地方歇会儿。”
  胤祥也觉得腿脚酸痛,故此点头道:“好啊,找家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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