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死而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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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死而不朽-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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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这种鬼天气你要去禁林?!你不必用这种方式强调你是个胆囊增生脑细胞萎缩的冒牌斯莱特林!”他一边哆哆嗦嗦地念保暖咒,一边啰啰嗦嗦地怨言。风很大,哈利凭着训练有素的夜行动物的视力(11岁前姨妈碗柜里,11岁到16岁的夜游生涯和21世纪中国的特工训练),读着他的口型才勉强明白他大体在说什么。
 
   见哈利一言不发(说了也听不见),卢修斯只能悻悻地跟在他身后,审时度势地选择了闭嘴。风灌进喉咙的滋味实在不怎么样。
 
   哈利,你好歹有副眼镜,我呢,你没发现我是闭着眼跟着你吗……
 
   当卢修斯发现他们站在一个小木屋前——虽然只是猎场看守的小木屋——他还是没忍得住感谢梅林,感谢他的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不过,看到哈利开始对着摇摇欲坠的小屋念保暖咒牢固咒防风咒,贵族的教养也没能阻止他爆发:“把我从温暖如春的寝室里拉出来,就是为了替一个猎场看守加固房子?西弗的评价绝对正确,不愧是圣人波特!”
 
   “第一,是你主动跟来的;”哈利眯了眯眼,“第二,猎场看守名叫海格;第三,记住别人的姓名是贵族的基本礼节。”长期浸泡在西弗勒斯的毒液里,哈利的舌头也带了毒。
 
   居然嫁祸海格,不可原谅,Voldemort!
 
   Voldemort从睡梦中惊醒。他的睡眠一向警觉,可醒来以后初步判定并无危险存在。然后他突如其来、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是太冷了吗。他指了指壁炉,火苗顿时窜起老高。不行,还是觉得冷。
 
   为什么会冷呢?他的血是蛇的血,他的血是冷的,轻易不会怕冷。
 
   哈利,为什么你可以原谅他杀死你的父母还劝他忏悔,却对他的诡计耿耿于怀。
 
   “牙牙怎么不出来迎接?”喝着茶,哈利从热气蒸腾的杯中抬头问。还真有点怀念那条大狗呢,虽然一点也不怀念他湿漉漉臭烘烘的舌头……
 
   “牙牙?”海格端着茶具,哈利能清晰地看到他乱蓬蓬的大脑袋上沸腾的问号。
 
   “你没养狗吗?”
 
   “的确没有。牙牙,是个好名字呢……”他挠挠胡子,“养条狗是个不错的主意……”
 
   敢情那条体型堪比海格的狗就是这么来的?
 
   哈利驾轻就熟地啃着天一样无处下口的岩皮饼,一边欣赏着牙痛又强颜欢笑的铂金贵族。他一头金灿灿银闪闪的白金色长发,在这片杂乱、荒芜、暗淡的背景中太显眼了。
 
   “哈利,你喝茶不加糖吗?很苦的。”
 
   “???”碧绿的大眼睛睁大一圈,两腮鼓鼓的,犹豫着把呛到自己的水吞下去还是吐出来。
 
   对了,英国人喝茶是加糖的!在中国呆得太久,连自己国家的习俗都忘了……想到这一点,哈利登时气息顺畅,他轻松地咽下在卢修斯看来苦涩无比的茶。
 
   “在茶的原产地中国不就这么喝吗。”
 
   “会很苦涩吧?”
 
   “咖啡也是苦的。”
 
   “但咖啡很香浓,茶很涩。”
 
   这几句话勾起了哈利某段记忆,如同雾中的走马灯在眼前轮番而过。
 
   狭小的木屋,昏黄如豆的烛火,屋内氤氲的热气,屋外生烟的风雪。
 
   “不加糖会很苦的!”一个很稚嫩的十来岁孩子的声音。
 
   屋里没有风,银发却在飘舞,如同月光下的飞雪。月色不可重拾地散落在他肩头和银发上,每一根都像镀了白银的透明光纤。那人在笑,忍不住地笑,温柔地笑,宠溺地笑……就像那无数个梦境一样,银发男子仍然背对着哈利,哈利只能感受到他的肩头在不可抑制地颤动。
 
   银光如同水珠在晨曦里蒸发一样从哈利眼前消失,留在面前的,是海格小屋的窗口。他抹掉窗上的水雾,发现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一角披覆着积雪的屋顶,仿佛一片涂了厚厚奶油和糖霜的蛋糕。空中跳着旋舞的,不是雪花,不是雪片,而是细小如白沙的雪粒,像眼泪结成的冰晶。天上扯破了糖袋,白砂糖就纷纷扬扬洒下来。窗上沾着半融的冰粒,被屋里的烛火染上淡金的反光,就像做冰糖葫芦的糖浆。
 
   风小了,天空透着一种油而不腻的灰红。雪粒的体积变大,变成飞絮的片状,像一杯悬浊液,无数颗粒物上下翻飞,就是固执地不肯沉淀。看上去,雪是从地上飞向天上的。
 
   雪完全停了,风还在吹。锋利的风刀将屋顶的积雪一层层削下来,像扬沙,像浓雾,像一条扭动的白龙,像雪还没有停止。
 
   直道卢修斯的手在他眼前拼命晃了几下,哈利才收回近乎着迷的眼光。
 
   “这么大的雪,在一千年之前并不稀奇。”Voldemort把长袍像披风一样披在肩头,“城堡的恒温系统有待改进了。”
 
   他站在封冻的黑湖边,慢慢举起哈利给他的十三英寸的紫杉木魔杖。吟唱一样,晦涩艰深的拉丁文从鲜红的薄唇里流泻而出,几乎化作实质的字母在上空凝聚。十分钟后,霍格沃茨里风止雪停,而霍格沃茨外面仍旧风雪冒烟,就像一个透明的玻璃罩扣住了整个校园。
 
   雪地的反光里,他看到两个银绿色身影,一个轻快敏捷,一个跌跌撞撞一脚深一脚浅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一脸郁卒,却坚持不懈地与另一个保持相对静止。那个黑发的瘦小男孩突然停住脚步,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拂去另一个铂金色长发上的残留的雪花。
 
   “马尔福。”Voldemort勾起一抹笑容。如果此刻他的表情被人看到,即使那人是福尔摩斯加柯南也不会探究出任何意义。因为笑容的本来含义——愉悦、幸福、不屑、挖苦、嘲弄、苦涩——全都被洗刷和隐藏了。那只是脸上几块肌肉的活动。如果他不想,那么就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如果他不说,就没有人能想象,他拥有怎样的,过往。
 
  看张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与大脚板相处了。哈利相信他的坚强,相信属于格兰芬多的坚强。退一步说,十几岁少年的朦胧迷恋,谁也说不准几个周、甚至几天后就会烟消云散。对此,哈利充满信心,遥想当年,与秋·张的初恋就是这样无疾而终。他深信自己与未来教父的关系很快便可正常化。
 
   不过别扭感还是存在。
 
   虽然希望他不要孤独终生,希望他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和爱人,不过……潜意识里,小天狼星应该是那个在考场上悠闲自得地答题,坦然承受女孩子们爱慕眼神的王子;小天狼星应该是那个忠于朋友而不受爱情羁绊的格兰芬多;小天狼星应该是那个孤独执着的行者……总之,哈利想象不出他恋爱的样子。
 
   算了。吃饭皇帝大。哈利端起一杯南瓜汁。
 
   下一秒,含在嘴里的半口金色的液体险些喷涌而出。
 
   他看见了谁?
 
   被麦格教授领进礼堂的,黑发飘逸的东方少年。十三四岁的模样(哈利不能准确判断他的年龄,因为东方人看上去比同龄的西方人年轻),小巧的鼻子,玲珑的嘴巴,白净的脸颊上微有几点雀斑,给那张可爱的面孔平添了几分俏皮。他注意到哈利在盯着他看,于是朝他甜甜一笑,哈利猛然觉得心跳频率改变了。
 
   如果把他的短发变长,哈利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喊出一个曾经让他魂牵梦绕、夜不成寐的名字——秋·张!
 
   虽然年少时那些肤浅的迷恋早已被时间旋风扫净,他的心还是紧缩起来,酸酸的,涩涩的,那是疼痛、嫉妒、欢喜、淡漠之后残存的阴霾。
 
   哈利溜过去表示友好:“你喜欢魁地奇吗?”男孩摇摇头说:“我是中国来的,还没玩过魁地奇呢。不过,如果它是与飞行有关的,我相信我会非常喜欢。”
 
   “中国人也是骑飞天扫帚吗?”哈利克制不住好奇心地问。
 
   “哦,当然不。恕我直言,因为很多中国人认为扫帚——那个——也许有些降低身份,所以我们御剑而飞。”
 
   没等哈利继续问下去,校长发话了。哈利猫一般窜回自己的座位,承受着来自卢修斯虎视眈眈的压力。
 
   “现在我向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邓布利多张开双臂大声说,“来,给我们介绍一下优秀的你!”
 
   男孩再次一笑,开朗大方地说:“很高兴来到霍格沃茨,与大家度过未来的时光。我来自中国的中州魔法学校,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来到了英国。我的名字叫寻·张。”
 
   莫非是……
 
   秋的……爸爸?
 
   上帝,不,梅林啊……
 
   “张先生错过了分院,我们需要再来一次。”邓布利多温和地告诉转学的男孩。
 
   麦格教授捧着那顶流传千年的帽子走来。哦,但愿霍格沃茨那脏兮兮的传统不要吓坏可怜的寻。
 
   男孩勇敢地坐到椅子上,等待帽子的审判。
 
   咦?分院帽什么时候变干净了?原来它是一顶红色镶金边的帽子,果然是格兰芬多的品位。
 
   帽子在男孩头上呆了两秒钟便扯着嗓子喊道:“拉文克劳!”男孩看上去想捂住耳朵,不过出于礼貌,刚抬起手又放下了。
 
   拉文克劳的长桌上爆发出欢呼,毕竟,寻是如此可爱的孩子。
 
   哈利托着下巴沉思。如果他像秋一样擅长飞行并担任魁地奇队员的话……听上去有些棘手,今年拉文克劳的球队也是很强的。斯莱特林的球队以配合严密、稳妥谨慎著称,缺点是除了自己,再无十分突出的选手。
 
   不过,不论如何,金色飞贼是属于我的,正如天空是属于我的。
 
   群星荟萃、闪亮万分的七十年代的霍格沃茨啊。
 
   哈利并不知道,很快,会有更加闪亮的人物登场。
 
  所谓贵族
 
   不出所料,拉文克劳的小鹰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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