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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话想对我说么?”林靖风突然停下了脚步,我抬起头看到他一双眼微眯着,见我盯着他瞧,嘴角一斜轻笑着道:“真的没有么?”
而我很要命的竟觉得他这一笑很美,很诱惑,只觉得脸上又是一阵滚烫,赶紧低下头,撇开视线不看他,眼睛却是飘移不定地瞟着脚下的路,空出来的一只手抓着自己的一角揉捏着,心就这么突然莫名其妙地蹦蹦蹦跳了起来。扭扭捏捏了老半天却是道:“那日的事多谢你了!”
林靖风转了身正对着我,伸手对着我低垂着的脑袋便是一阵抚摸,轻叹着道:“你脖子上的伤怎么样了,可有留疤?”伸手便向我的衣领处探来,又似心中有所犹豫,刚触碰到衣服的手一顿停了下来。
我却是再也忍不住地“噗嗤”一声轻笑出来,没想到平日里一派云淡风轻的林靖风居然也顾及起这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来!林靖风被我这么一笑,讪讪地收了手,嘿嘿地憨笑着,惹得我又是一个憋不住轻笑了出来,好不容易忍住了不再笑,这才道:“伤早好了,疤过几天也能消下去了。”
“对不起,那日让你受伤了……”林靖风脸上笑容不在,目光沉沉地盯着我,却是坚定地道:“以后定不再让你受一点伤害,定不!”
“靖风……”我的心中已不再仅仅只是震惊,感激于他对我的那份好之外,我却迷惑了,迷惑于这张笑脸背后他那不为人所了解的内心,迷惑于他坚定的面容下到底蕴含了怎样的感情,而我竟也迷惑于眼前的这个明玉少年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竟已走进了我的心里!“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浓浓的笑意从林靖风脸上漫开来,他笑着,那是一种不似六月春风那般和煦,却似夏日里炎炎烈日那般炽热的笑,伸手在我脑袋上抚摸着,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又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仿佛那就是一件极其自然、及其理所当然的事,仿佛事情就该是这样一般。“傻瓜,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可是……可是为什么要喜欢我?我……我长得这么丑……”我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绪都被人抽走了一样,只剩下一个躯壳听着他对我说他喜欢我,我眼前的这个明玉少年他说他喜欢我!
“傻瓜,丑吗?可我觉得你很好看呀!”林靖风轻轻一刮我的鼻梁,眉眼之间仍然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愣愣地盯着他瞧,只觉得被他刮过的鼻梁火辣辣的烫着,却又感觉那么舒服,竟是傻傻地脱口问道:“可是我脸上的疤明明很丑啊,你不觉得吗?”
话一出口就引来林靖风一阵戏谑的笑声,牵过我的手两人在湖边的草地上并排坐下,林靖风将我搂进他的怀里,低头在我耳边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你长成什么样,在我眼里都比西施还好看!”热气从他嘴里吐出来,扑到我的耳朵上,我全身一阵酥麻,分不清是他的话还是他的人,我的心便又随着咚咚咚跳了起来,犹如小鹿在撞。
“哈哈哈——”脸上火辣辣的,不用手去摸便可知道此刻一定红得不成样子了,赶紧低下头埋在两膝之间不让林靖风看到。却没料到这一举动反倒更加引来林靖风一阵忍俊不禁的笑声。
我本来就被他的几句话给说糊了脑袋,现在又被他这么笑,一赌气,站起身便要走。林靖风一把抓住我的手,急急地道:“无水,我不笑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本来就没有真生气,只是,一下子面对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而已,听到他有讨好的意思便撇撇嘴又在他身旁坐下,却好死不死地看到他正强忍着笑意看着我,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挣扎了几下想挣脱他的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我说又说不过他,又狠不下心丢下他一走了之,再一看他憋着笑一张脸憋得通红,没好气地叹了口气,道:“想笑便笑出来吧,我不走便是了!”
林靖风却似故意跟我作对似的,让他笑了他脸上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了,倒是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我,郑重地道:“无水,我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你愿意让我进入你的这里么?”说着伸手在我心口处一点。
而我只觉得被他点过的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口又咚咚咚激烈的跳动了起来,火辣辣的感觉直接烧到了耳根子上,不禁怀疑,今天我会不会因为气血攻心而亡!脑中心中都如有惊天巨浪在翻滚一般,结结巴巴地问道:“可是……可是为什么是我呢?”
林靖风被我问得很挫败地看着我,无奈地笑着道:“正因为是你所以才是你啊!”
听他说的跟个绕口令似的便又佯装埋怨地瞪着他:“就你会说,一句话都能被你说的跟绕口令似的,我都被你绕得晕晕乎乎了!”
林靖风脸上的挫败感更甚,只能盯着我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吐吐舌头,终于有了一点胜利的感觉。
“还记得上元节那晚吗?”
“恩,记得,我还和你说了芷沂儿时的那些趣事呢!”随手拾起身边的小石子,扑通一声扔进了湖里,激起一层层水波。
“还想知道那个秘密吗?”林靖风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脸颊,斜着脑袋带着期许的看着我。而我却被他盯得居然莫名其妙的的心慌起来,眼睛左右乱瞟着就是不敢跟他对视,结结巴巴,顾左右而言其他:“碧烟湖……碧烟湖好美啊!”
“呵呵!”惹来林靖风一阵无奈的轻笑,我拿眼小心地瞟了他一眼,看到他换了一脸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幽怨地看着我,赶紧又心虚地转开脸,但是,一双眼睛却老是管也管不住地不停往他那里瞟过去。
“唉!”林靖风抬起脸来,伸手又在我头上一阵轻柔的乱摸,叹出一口气才缓缓开口道:“你啊!今天一定不让你再有机会装傻充愣!”
而我则是继续装傻充愣的嘿嘿傻笑,权当作不知道。
“我喜欢那个姑娘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不敢跟她说我喜欢她,所以想借你的花灯向她表达自己的心意。”林靖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却是撇开脸不看我。
“恩?”愣愣地一下没反应过来,待想明白过来张着嘴惊得差点连下巴都脱臼,僵硬着身子却只能傻傻地看着林靖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想不明白他说的很久了到底什么意思?
“对于你来说,也许我们仅仅只是认识数月的人而已,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已经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在你还不知道世上有一个林靖风之前我便已经喜欢你了……”一直似在喃喃自语着的林靖风突然转了头来,握住我的双手,直直地盯着我问道:“无水,你有喜欢我吗?哪怕是一点点?”
我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盯着不知所措,闪烁着眼神从他手中挣脱出双手,忙转了身低着头拨弄着地上的青草,只觉得有一种东西从直接心口蹿到了脑子里,却是惶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竟是没有么?”落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的心没来由的便是一抽,一阵纠结的痛,竟是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地脱口而出,用着连我自己不不敢相信的坚定道:“有的!我有喜欢你!”只是,为什么说这句话时游梓寒那张悲恸的脸在脑海中竟是那样的清晰。
林靖风紧紧地将我搂在他的怀里,深深的,我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在我耳边不停地跳动着,那么平稳,一种安心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可是,为什么是很久了呢?”
林靖风的下巴在我的额头一阵一阵轻柔地蹭着,心中一阵阵暖意荡漾开来。“还记得吗,十一年前一对来松木林求药的父子么?”
我靠着林靖风的胸口努力地回忆十一年前的事,模模糊糊中似有这么一个印象,却并不深,点点头道:“好像是有这么两个人。”
“那年祈国皇帝病重,父亲授命上松木林为皇帝求药,我早听说松木林乃仙境之地,无思量洞内藏有奇珍异宝无数不说,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收藏了许多失传的武功秘籍,于是便缠着父亲带我一起去。你师父知道我们是为祈国皇帝求药而来,怕自己会卷入朝廷的纷争当众,坚决不肯将药配给我们,我与父亲便在甘霖坞前跪了三天三夜也没能让他改变主意。”林靖风将头枕在我的肩上,目光沉沉地叙说着那些往事,关于他和他的父亲,也许还有我。
“是啊,师父的性子可倔了,一旦决定了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师父的性子我是最了解的,凡事和萧国扯上关系的事他都一律不回绝,毫无商量的余地。
“是啊,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是有人却比十头牛还厉害,只是哇哇哭了几声就让东门前辈改了主意。”林靖风轻轻一捏我的鼻子,宠溺地道。
“恩?莫非你们后来竟是求到了药,还是因为我的功劳?”我歪着脑袋思索了半晌没有想起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如果不是你,我还真怕父亲会跪死在甘霖坞前了呢!”林靖风说着下巴又在我脸上蹭了几下,用手在比划着,柔声道:“那年你也就这么大的个吧,恩,大约也就五六岁吧?”
我点点头:“十一年前的话我便是六岁。”
“我与父亲跪在甘霖坞的三天里,每日早晚上你都会小心翼翼地探出一颗小脑袋来,看着我们每一日都重复地傻傻问道:‘你们跪着不累么?要不要吃馒头,馒头可好吃了,芷沂还跟我抢呢!’”
“噗嗤——”林靖风的话没说完,我已忍不住喷笑了出来,“我怎么不记得我小时候做过这种傻事?这话当真是我说的,不是你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