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显他这是不了解我,我就是那种一点点痛大呼小叫但真痛了反而一声不吭的那种人。
在这一点上,黄药师和我的默契足够,他淡定地说,“是真的要生了,羊水已破,念儿又疼得厉害,这症状是不错了。”然后他擦掉我头上的汗,“念儿,疼就喊出来,没人笑话你。”
我惨白着脸,“可是我这样叫出来,会让人觉得我很突兀啊,这是华山论剑又不是产房。”
“该叫就叫吧,反正华山论剑已经被你破坏了。”
果然我就是这样突兀的存在么捶地!
。
下腹一阵抽搐,里面不足八个月的小娃十分活泼,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哇哇大叫,其中夹杂着哭腔,而这哭腔里又多了些愤懑,主要为了表达我对这小娃提前跑出来的行动充满了不满。
我这么一嚎,场面又混乱了。连疯疯癫癫的欧阳锋都凑过来说,“儿媳,不要死,爹爹为你报仇!”
感情在刚才把黄药师认为段王爷把郭靖认为欧阳克之后是把我当成赵敏了吗?啊呸呸呸,弄错CP,他大概是把我当初欧阳克三宫六院之一了。
好吧,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连欧阳锋都不打了还华山论剑个毛!
苍天啊大地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观众,我以后一定会带黄宝宝来这里谢罪的。
我会告诉他,都是他,那么着急要出来,害得人家华山论剑都没有得论。
作孽啊作孽!
“啊啊啊啊啊………”既然华山论剑已经泡汤,我很放心地在推卸了责任之后毫无愧疚地嚎叫了起来。
黄药师面色严肃摸着我的脉,但话却是对洪七公说的,“七兄,现在麻烦你用内力烧一下开水。”
洪七公的表情很惊讶,颤抖着问,“用用内力烧开水?”
黄药师一本正经,“这山上的柴都是湿的,点不起,麻烦七兄了。”接着他顺手喊了黄蓉,“蓉儿,你去把包袱里那些衣服拿来,到时候可用得着。”
黄蓉咚咚咚跑走,留下郭靖傻傻地站在我们边上。我心想我生儿子凭什么要给一个大男人看,所以即使痛得要死我还是朝郭靖吼了一句,“靖哥哥,麻烦你也去用内力烧开水!”
郭靖一愣,然后果真欢乐地跑去烧开水了。
黄药师依旧保持镇定,他说,“念儿,你得用力啊,你别管其他事好不好。”
“就是就是,媳妇儿,爹爹会给你报仇的!”
苍天呀,你带走这个疯疯癫癫的欧阳锋吧!我在生儿子这样会要人命的。
洪七公果然是好人,我在心里就那么一呐喊,他就跑过来拉着欧阳锋说,“老毒物,快来快来,和老叫花一起烧开水!”
“不行我要保护我媳妇,要不然我媳妇就被段王爷染指了!”
“老毒物,你不去烧开水你媳妇就要死的!”洪七公很懂得变通。
欧阳锋依依不舍(没错就是这个词)地瞅了我一眼,“媳妇,那爹爹我先去给你烧开水,不要被段王爷占去便宜。”
我的心果然更累了,“去吧去吧,你们好好烧开水吧。”
。
就这样,一干人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事情。
郭靖,洪七公以及欧阳锋在那边用内力非常欢乐地烧开水,而黄蓉正在另一边七找八找企图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拿过来。
至于黄药师,他很负责把该说的都说了一遍,比如说“呼气吸气用力用力”,估摸着他连度内力给我的心都有了。
我不想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我只觉得疼得快要死掉了。
于是我抓住黄药师的手,断断续续地叮嘱,“我…我和你说…我都想好孩子的名字了…不管男的女的…都叫黄宝宝!小的时候叫小宝(没有错你可以胡思乱想到那个8p的男人身上)…大的时候叫大宝(没有错你也可以胡思乱想到那个‘用大宝天天好’身上)……孩子他爸,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拿过黄蓉递来的衣服,盖在我已经被血水漫湿的裙子上,声音隐隐约约,“傻丫头,没事的。”
。
就这样,伴随着我的嚎叫声以及众人的烧开水声,黄宝宝同志终于呱呱坠地。
我很累,因为黄宝宝在我肚子里至少捣腾了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啊,那可是六个小时!
可是,即使我很累我很想晕倒,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我首先要确定一下肚子里那么闹腾的是个小子还是个女娃,如果是女娃…如果是女娃那就是女娃吧。我从来都没有重男轻女过的。
“男的女的?”我咬着唇不让自己晕过去试图做出一个很严肃的表情。
黄药师眼角含笑,“是个小子。你累了,念儿。”
我很放心地笑了一下,然后顺利地在黄宝宝嘹亮的哭声中晕了过去。
。
至于华山论剑?
你说有点内力都去烧开水了,烧了三个时辰的开水还论什么剑?还是各回各家各各找各妈吧。
你说天下第一是谁?
嗯,就黄宝宝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呐呐,黄宝宝都出生了霸王的也要表示一下祝贺吧。
PS:下一章就是完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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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迷迷茫茫睁开眼,就看见黄药师坐在我旁边。
见我睁了眼,他放心地笑了笑,道,“念儿,你终于醒了。
我很顺手地把手放在腰上,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化为乌云,“相公,你确定我的确把黄宝宝生出来了吗?”
他疑惑地看着我,然后点点头。
他点点头,我就更加绝望了,开始哀嚎,“那为什么,我肚子上还这么多肉!”
他有点无奈的样子,搂着我在我唇上亲了亲,“好了念儿,你刚刚生完孩子不许闹,要是落下什么病将来可有你的苦日子。”
我一脸沮丧,“儿子呢?我要看看,我这个做娘的都没见过儿子。”
提到儿子,黄药师笑逐颜开,“闹了一宿总算睡了,我让蓉儿抱过来。”
说完他便出去喊了黄蓉来,很快,黄蓉便小心翼翼地抱着黄宝宝进来了,心情很好的样子。
“念姐姐,你总算醒啦。”
我笑着对她点头然后接过孩子,仔细打量。
七个半月出生的孩子按理说该比足月出生的孩子小很多才是,可看我家儿子,一句话,面色红润十分健康十分健壮,一点都不像是早产儿。
这一点让我这个专业医生很疑惑,于是我一边掐着我家儿子的脸蛋一边问黄药师,“他生下来的时候几斤几两?”
黄药师深思了一下,“六斤上下。”
于是我满意地点点头,“那咱们这娃还很健康,七个半月生下来就有六斤上下,不错了不错了。”
黄宝宝这个时候还很小,根本看不出长得像谁,可是黄蓉偏偏就可以很骄傲地说,“当然健康啦,你都不看是谁的儿子,长得多像我爹啊!”
我在默默地翻白眼,心说,产妇不要随便动怒。
黄药师摇摇头,“蓉儿,这孩子才多大,你就瞅见他长得像我啦?”
“那当然,爹爹这么英俊,男孩子当然要长得像你啊。如果像念姐姐,比女孩还漂亮可要不的。”
我玩着我家儿子的手,漫不经心地说,“蓉儿妹妹,我知道你在夸我很漂亮,可是我们要低调啊。”
“你…哼!”黄蓉气绝,转身走掉了。
我笑出来,继续玩弄我家儿子。
孩子非常小,抱在手里软绵绵的,经我这么一逗弄,他也醒了,就那么睁着眼不哭也不闹。
我冲他笑,他也会随着我咧嘴巴,两只眼睛亮闪闪的,比窗户外边的星星还要亮,十分讨人喜欢。
我低下头亲亲他,然后问黄药师,“这是客栈吧?我们待会儿回桃花岛吗?”
黄药师说,“先不急着回去,等念儿你把月子坐了我们再一起动身,回桃花岛给蓉儿办亲事。”
我靠在黄药师身上继续问,“那老毒物呢,他一直叫我媳妇儿来着,你给我说说我晕过去后发生什么了?”
黄药师道,“你晕过去后哪里会有人还有力气比试,而老毒物也一直疯疯癫癫跟着我们下山之后便再也不见了。至于洪七公,他一生行事宛似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在这店里住下后当夜就没了踪影。蓉儿倒是对这孩子喜欢得很,你没醒她就一直抱着,还同那傻小子说要生一样漂亮的儿子。”
“那华山论剑?”
“还华山论剑,给你这么一闹腾,只能等下一次了。”
下一次,下一次就是杨过了吧?黄宝宝你可要给你娘我争气,下一次还得你是天下第一。
“相公,下一次华山论剑你还要带我来还带咱们儿子来。”
黄药师头疼地摇头,“你怎么知道我就等得到下一次华山论剑。”
华山论剑每二十五年一次,黄药师已经参加过两次了,他言辞之间竟多了些伤感,像是,嗯,像是在哀悼年华易逝。
果然,他说,“念儿啊,万一我不能陪你到下一次论剑之期你可不要怪我。”
我心里忽然酸酸的,“怎么会。我们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下一次华山论剑,再下一次,我们都去得。”
“傻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我之间年龄差了许多,我迟早是要先去的。”
我摇头,靠在他的胸膛,“你知道我们差了多少岁吗?”
他的语气有点伤怀,“十五岁总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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