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最是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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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最是多情-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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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昱慢慢的低下头,隔着面具在吴诗的额头处轻轻的印上一吻。许久,他抬起头,勾起嘴角微微笑了:“诗诗,嫁给我。”

  不速之客

  弘昱慢慢的低下头,隔着面具在吴诗的额头处轻轻的印上一吻。许久,他抬起头,勾起嘴角微微笑了:“诗诗,嫁给我。”
  吴诗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泪水亦无法抑制的自脸颊留下。这一刻那抹淡得几乎瞧不见的微笑甚至比满城的花灯更为耀眼,好似清风拂面、百花绽放般,瞬间感动、永刻心底。
  弘昱慢慢的替吴诗摘去了脸上的面具,将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抹至自己掌心,随即捧着她的脸,慢慢的吻了上去,两唇相依,虽不缠绵却带着浓浓的眷恋。仿佛这世上只余他们两人,相拥相吻,许久许久……
  与此同时,东阁大学士蒋溥的府上
  “为父不同意,然儿,只有这人你想都别想!”蒋溥凝重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严肃的斥责道。
  蒋筱然已是两眼含泪,她自小是被宠大的,何时被她爹爹说过如此重的话,饶是这般她依旧不放弃的继续道:“爹爹,女儿不过形容了那人的长相,你又怎知此人是谁,为什么不同意嘛。”
  “好、好,为父就是太宠你了。说出来也好,早日断了你的念头。”蒋溥被气得不轻,不是他觉得高攀不起此人,而是此人他惹不起,别人亦是如此,他如何会将自己的宝贝女儿生生往那儿推去。“十几岁的少年模样,作画吹笛皆是人上人,在为父知道的人之中,只有一人,那便是庄亲王的四阿哥。”
  “四阿哥……原来他是四阿哥,爹爹,如此说来,女儿与他也算是门当户对呀。”蒋筱然那张漂亮的小脸顿时神采奕奕起来。
  “糊涂、糊涂啊!他爱新觉罗家的人如何会娶我们汉人为嫡福晋!。”
  “做不了嫡福晋,做侧福晋也可以啊。”蒋筱然喃喃的说,自从灯市那一面后,她便再也忘不了弘昱了。
  “然儿,你才艺双绝,相貌又是承袭你娘,将来求亲上门的人只会络绎不绝。何苦为了一个无情无爱的人甘愿做小,放弃自己一生的幸福呢!”蒋溥已是隐隐有了怒气,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甘愿做人妾室。
  “无情无爱?”
  “是,四阿哥是个连爹娘都不叫的冷酷之人,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他的目中无人早已将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人都给得罪遍了,若非庄亲王,怕是连万岁爷都拿这四阿哥没辙。”
  “爹爹,但是女儿看见了,他抱着一个汉人女子,样子好是亲密,目光好是温柔。这样的人,怎可称为无情无爱?”
  “然儿,为父多说无益,总之只有他不行。”
  “可是,爹爹……”
  “送小姐回房。”蒋筱然刚想反驳,便被蒋溥命令着由两个婢女搀扶回了房。她又急又气,想着弘昱与吴诗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又是艳羡又是嫉妒。想着自己爹爹不同意自己和弘昱,心里头委屈的不行,反手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里,气恼的哭了起来。
  蒋筱然这一闹便是闹了好几日,不吃不喝的把自己锁在屋里,任谁劝都不听。蒋溥一开始也狠心不去理会她的哭闹,时间久了他夫人也舍不得这块心头肉如此折腾,也闹着不休。可怜蒋溥堂堂东阁大学士,怕女儿更怕夫人,最后只得拼着张老脸不要,勉强点头去询问允禄的意见。
  只是,当蒋溥趁着退朝的当口,端着张为了女儿豁出去的老脸尴尬的问允禄,弘昱是否有娶妻打算时,允禄只是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扔下一句“四子不日便要成亲”扬长而去。而果然便如允禄所言,不过几日,他便在朝堂之上与乾隆说了此事。乾隆大喜,本着允禄是长辈,弘昱是表弟的立场,关切的询问了几句,亦说大婚当日会派几位皇子前来祝贺。而满朝文武对允禄又敬又畏,听得是弘昱要成亲,心里头虽是大惊,却仍是前来道喜。唯有蒋溥黯然的立于一旁,这几天,家里头早已是闹翻了,他如今都不敢踏入自家府上一步,何来恭喜允禄之心。
  满儿算准了二月初八是大吉日,便将吴诗和弘昱的大喜之日定在了那天。不过半个月的准备时间,所以王府上下没有一刻的停歇,既要准备纳采用的锻衣金饰,亦要准备吴诗的嫁妆,凤冠霞披、婚袍顶冠都请了最好的师傅赶制最好的吉服。如此忙乎,让弘曧也曾略带醋味的对满儿玩笑道:“额娘,儿子当初成亲怎不见如此用心。”
  “弘昱成亲和你成亲能是一码事吗?”满儿只是睨了弘曧一眼,便又忙着指挥着下人搬这忙那的,原来满儿特地让允禄将庄亲王府的南侧全拨给了弘昱和吴诗,这会儿正在替他们小两口布置新房。
  眼瞧着二月初八便要到了,弘昱被满儿勒令着婚前三日不可再去见吴诗,只是弘昱怎会听话,最终还是由允禄出马,将他打到了听话为止。
  “老爷子,还好你没打脸,不然成亲那天顶着张花脸就好玩了。”满儿笑眯眯的看着弘昱乖乖的回了自己的书房,扳着手指想着吴诗嫁进他们庄亲王府的日子,越想越是开心。
  而吴诗此时正呆在满儿另指给她的一间院子里,由湘儿和袖水陪着,心里头既是忐忑不安,又是甜蜜不已。上元那晚的拥吻余温尚未褪去,如今她马上便要在这古代嫁为人妻了,总觉得自己这一年多来犹如梦中,美好而不真实。想要弘昱的笑、每次的深情吐露,吴诗总会独自一人会心而笑,不安便会渐渐消失,只余幸福和满足。
  “袖水,格格这几日怎么总不见人影啊,以往可是天天往我们家小姐这儿跑的。”湘儿见吴诗又是独自一人傻笑着了,便拉着被满儿派来照顾吴诗的袖水一同聊起了八卦。
  “我听服侍格格的安菱说,格格自从上元回来后,常常独自一个人出门,有时也会带上五爷一起。因为福晋忙着四爷的婚事,所以对格格私自出府之事也无暇理会。不过安菱说了,格格每次回来手里头都要带着几个木雕的小东西回来,虽不值钱,不过个个精致得让人垂涎。然后格格就看着那些个小东西独自傻笑。你瞧瞧,就和四夫人一样。再不然笑着笑着那脸色就变了,一会儿不见竟然哭上了。安菱本来以为格格得了失心疯,想要告诉福晋的,后来被格格严厉斥责了一顿。这事也是安菱私底下和我说的,哎,你可别给我传出去啊。”袖水说起双儿的事便是一脸神秘的压低了声音,待说完了,湘儿也跟着神秘的点起了头来,两个还未嫁人的小丫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又开始八卦起别的事来。
  二月初六,离弘昱和吴诗的大喜之日不过两日,王府的下人们更是忙碌开了。而就在这日的午时,王府门外有一不速之客求见。
  负责接待的下人一见该人出示的信物后,立刻脸色大变的拿着那个人递给他的小东西,三步并作一步的跑去找满儿了。
  满儿仍旧是忙着布置着拜堂的礼堂和婚宴当日的菜式安排,那下人二话不说便冲了进来混乱得不可开交的礼堂,顿时惹得满儿很是不快。只是当那信物被递至满儿手中后,连她也禁不住激动的手颤了起来,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问道:“那人如今在何处?”
  “回福晋,人还在府外等着,小人看到东西就急着跑来给福晋看了。”
  “快把人请去正厅,就说我稍后便到。”满儿说完又低头看了看手中之物,瞧着瞧着竟是忍不住的眼眶湿润,她赶紧抹了抹眼睛,嘱咐着礼堂的下人们进度不要放慢后,便带着佟桂和玉桂匆匆赶去了正厅。
  待满儿到了正厅后,却见正厅的一侧坐着一清瘦的白衣男子,此刻他正端起茶盏优雅的品茗着。虽是个温润如玉的优雅男子,但那对好看的凤目中却隐隐含着不能让人忽视的精明。男子见到满儿后,立刻从站起身来,朝着满儿恭敬的一礼。

  阴谋暗涌

  “小人潘振成,见过福晋。”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潘振成,他自西班牙回来后便受人所托直奔京城而来。若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一入京城便打听到了庄亲王府近日要办喜事的消息,立刻便从码头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庄亲王府。
  “这东西可是小日儿交与潘公子的?”满儿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的相框,她知这是洋人的玩意,因为相框中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小日儿,用假死瞒过乾隆去了西班牙的世子金日。相片中金日一手抱着刚出世的第三个孩子,一手拉着大女儿咏佩,身边依靠着一脸微笑的翠袖,翠袖则拉着他们的儿子永瑺。五个人都穿着西班牙传统衣服,金日也蓄起了头发,若不是那张脸蛋,和普通的西班牙富人并无区别。满儿端详了一会儿,眼泪又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看到他们笑脸便知他们在那儿定是生活的很好,如今还给她添了个孙子,如何能不开心不激动。
  “正是,福晋,小人不仅认识金日公子,亦认识吴诗吴姑娘。”
  “如此说来,潘公子可是我王府的贵客。玉桂,把诗诗叫来,既然是熟人大老远的过来,便一起来叙叙旧吧。”
  潘振成微笑的一鞠,道了声谢。
  不消片刻,吴诗便带着湘儿进了正厅,她先是见着满儿,欠身道:“额娘。”随即,便瞧见了坐在一边的潘振成,立刻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这个许久未见的老熟人。
  “先生,好久不见。”潘振成微笑着颔首,这一声先生却让满儿疑惑了起来。原来允禄虽有暗中派人查过吴诗的来历,却因查不到任何东西,便没有告诉过满儿她们,是以如今满儿也不知道吴诗曾教过潘振成洋文。
  “额娘,这是我在广州认的大哥,曾教过他几个月的洋文。大哥是个生意人,若是礼数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额娘莫要介怀。”吴诗两句便点名了自己与潘振成的关系,以及潘振成的身份,随即便坐至了一边,心里头虽是欣喜,却不明白潘振成此次来王府究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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