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我都有点喘了,拍了拍心口,我板着脸看他,“懂了吗?”
他不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站在那,看着我,眼睛眨也不眨的。
那即是懂还是没懂呢?
我暂且当他懂了,“好了,本宫回去更衣了。”转身,我准备利落的走人。
“可是对我来说,承诺那是比生命还要贵重的东西。而那颗糖,一直在我心底甜了将近十年。”他低沉的话语从我的背后传来,我突然间就觉得脚下镶了铅般,好重好重。
在我人生里,过客很多,重要的人真正算起来,只有南宫辰一个是被我放进心底的。
我很自私,自私到……我觉得,我的心应该完整的属于一个人的,而穿越过来,我就决定,将那颗心给南宫辰。
所以,他……这个比南宫辰先出现,却一开始就被我定为过客的人,是不在我心里有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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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只是点头而已的承诺,只是……我随口说说的,因为我觉得,我与他不会再有第二次交集,就好像,我们人生中的那无数的过客一样。
可是,现在,这个被我定义为过客的人,跟我说,他把那个承诺看得比生命贵重。
我深呼吸,背对着他,“如果,你是因为我当初给了你一颗糖吃而无法忘怀,现在,你可以重还我一颗糖。”这样,也许就可以忘了吧。
爱一个人,在一起,却与别人一起分享着他,是痛苦,而不能相守也是痛苦。
说到底,我与他只是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已。
“我已经把它吃下去好久好久了。”他的回答有些孩子气,我却是有种想哭的冲动。
是啊,就像我对南宫辰,我爱他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爱上他……
这样的感情要忘却是痛苦,割舍也是痛苦。
当依依说他是叛逆期的时候,我真的是在庆幸,也在高兴。
可是,当我看到他折返,扶起柔小三,柔声地说她受伤,要带她离去时,我的心又在疼了。
这该死的一切,也许并不像依依说得那样的简单,只是叛逆期而已。
这个世间,有种叫日久生情的东西。
我甩了甩头,又开始在想着有的没的了,其实那天依依跟我说的,我相信就好了啊,去想那么多做什么?
“你觉得我美还是柔妃美?”突然间,我需要一点信心。
我转过头,看着他,他嘴角微扬,“你美。”
很好,这样我的信心有些了,可是他的下一句,让我又彻底焉了下去。
“在我的眼里,你就是这世间最美的人。”
又是一个感情白痴,眼睛瞎了啊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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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骗子,我觉得我比他好。”
我不语,臭美的人这个世界是不缺的。
“我可以做到一世一双人的,而他不能。”他凝望着我,期待着什么,眼睛亮得跟夜空上的星星似的。
这种弃满希望的眼光,我曾经也拥有过……
曾经,我这种希望的光被我所爱之人泼灭,而现在……我觉得我要做与南宫辰同样的事,突然觉得这样残忍的行为不是我该做的。
“谁说他不能?”我扬起头,满脸自信地看着他。
他微怔,“他现在都已经有一个妃子。”
我的心仿若被再次辗过,是啊,他现在都已经有一个妃子了,一世一双人什么的,是奢谈啊奢谈。可是,在卡嚓皇子面前,我还是不肯认输。
也许我潜意识里是不想自己输吧,不想输在多年前的选择上。
原来……我的眼睛也是瞎的。
“你知道一世一双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不?”我眯着眼睛笑看着他,他眼里的光太过亮,亮得让我刺眼,这样,我会有些恍惚,因为曾经我做着与他相同的错事。
“什么?”他好学地问道。
而我也不吝啬地告知他,“就算你的周围站满了人,在彼此的世界,他们也只不过是过客。”这样富有哲理让人听不懂的话,其实我就是说出来瞎编的。
可是……
他眉头皱起,细细咀嚼着我刚说的话,良久,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你要的是心灵上的一世一双人吗?”
呃……大概可以这样理解吧,我胡乱的点头。想就此结束此话题,他却还没有厌倦,“可是,人的心,若自己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
“卡嚓皇子,如果你再回不去,皇上估计要派人来搜寻你了。”我提醒他出来已许久。他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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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纠结的模样,估计还在想着什么叫做真正的一世一双人,我觉得我这样挺不道德的,明明人家的解释是正确的,我却偏偏地告诉他这是错的。
一直被我遗忘的小雪走了回来,看到我的时候,她突然说,“皇后娘娘,卡嚓皇子手上受伤了。”
我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兴味的笑,“小雪,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不然,怎么那么仔细连人家手部受伤都有瞧见哦。
小雪的脸刷的变红,“娘娘……”
我轻笑摇头,“好了,本宫也只是取笑一下你而已,你的脸就不要再烧了,唉,你也十六岁,思春什么的很正常。”
我还说着取笑的话,她已经是不依地跺脚,“娘娘,奴婢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不包扎伤口而已。”
我的笑有些凝住,“为什么要包扎?”
小雪怪异地看我一眼,“受到剑伤,肯定要包扎的吧?”
剑伤?“你怎么看得出来,他的是剑伤啊?”
小雪垂头,声音变小,“奴婢猜的。”
我的心忽然间有了不安,回到坤宁宫换了衣服,本不想再去夜宫,可是一想到小雪的话,我脚步又不由自主地往夜宫走去。
走到夜宫的时候,歌姬们正在跳舞。
我瞧着南宫辰左边的位置,空的。可是右边却……已坐着柔小三。
我觉得有些讽刺,找借口离开就好了呗,为什么还要再回来,看见这难受的一面,折磨自己呢?
歌舞没有停止,倒是正在举杯的南宫辰顿住手,想起他身上的伤,我敛了敛神色,往他走去。
柔小三估计是没想到我又回折回来,呆了呆,然后识趣地在一旁不出声。
我睨她一眼,又看了看已换下的酒壶,眉头很明显的皱起,声音刻意的压低地看着她,“皇上有伤,你却还让皇上不断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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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下唇,却没有像以往那样不吭声,反驳道,“是皇上自己要喝的。”
我脸色难看的看着她,很好,越来越大胆了,已经学会在众人面前驳我面子了么?
狐狸尾巴出来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取待我的位置了?
我冷哼一声,“皇上任性,难道你也这么任性吗?”
她的脸变白了一下,正想说什么反驳,我已打断,“自己想不开就回自己的寝殿去,为什么还要拉个掂背的?”
我白了南宫辰一眼,在这里,我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若在寝殿,我早就‘教训’他了。
真的是不要命了,受伤还喝酒。
他的眼里却是露出笑意,招了招手,“皇后过来。”
黑线从我的额际冒出,他这是招小狗?
柔小三还呆在右边的位置不肯走,我也懒得轰她,只因,座下的卡嚓皇子,眼睛一直地向着这边瞄。
举杯的右手背,似乎是有一道伤。
因为距离隔得有些远,我看不太清楚。
我走回南宫辰的左边,淡定的坐下,抢过酒壶,连喝了两杯。
南宫辰也不阻止我,直到我三杯下肚的时候,他才说,“你的酒性什么变得这么好了?”
我睨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余光扫到卡嚓皇子,他毫不避嫌地继续盯着我们瞧。
“上次的那个刺客听闻有受点轻伤?”我声音很轻,接近是昵喃。
而明明在看舞的南宫辰,却还是听到了。他侧头看向我,眼里闪过不解。
“皇后在这个时候,提刺客做什么?”他的声音起伏时高时低,一旁的柔小三像个惊弓之鸟般看向座下的卡嚓皇子。
我注意到了,而我不知道南宫辰有没有注意到。
卡嚓皇子,会是刺客吗?
这只是我一个猜测,可是……我希望这是假的。看在他刚刚还对我表白的份上,我希望这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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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起这事,随意提罢了。”我移开视线,避开南宫辰的眼神。
之后,我时时与卡嚓眼神接触,我不敢相信,这个刚刚很天真的皇子,说把糖吃下去好久的皇子,会是一个刺客。
也正因为太过专注,我没有去注意南宫辰的脸色越来越难瞧。
等到注意时,他已经与一旁的柔小妃情深深地喝着酒水,她夹东西,他吃她夹的东西。
突然间,觉得这样的场面挺好笑的。
我站了起来,扶着额头,“臣妾头有些晕,先退下了。”说完,也不管南宫辰是怎么应的,径自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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