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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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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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古怪的感觉,很快就被接踵而来的各种琐事从心底抹去了。

为了安全抵达昊天,轩辕梦将云锦为她划出的路线图仔细收好,派人提前出发,预订船只,又秘密安插了些人手,一切办妥后,天色大亮。

根据云锦建议的路线,先走陆路,再走水路,最后再转陆路,为了保险起见,分别再派出两拨人马,朝三个不同的方向前行,以迷惑敌人。

按照这样的进程,虽然走得是慢了些,不过却能分散大批敌人,相对来说,更能保证祁墨怀的安全。

如果不是云锦身子不好,她真想带他一起走,可一想到路上可能遇见的重重危险,她就不得不放弃这种想法。她不能,不愿,也不会让他跟着自己去冒险。

一切从简,轻装上阵。这次,女皇没有来送,轩辕慈也没有来送,连个拍马屁的大臣都没有,大家都在享受合家团圆的欢乐,想想看,实在是倍感凄凉啊。

意料之外,来送她的,竟是女皇被行刺那晚拦住她死活要检查她马车的那名禁卫长,哦不,现在人家升官了,已经是禁卫军副统领了。

“禁卫军副统领魏贞,特来恭送太女殿下。”

望着一身甲胄,一脸严肃的女人,轩辕梦禁不住笑了。

上回她说要奏报女皇为魏贞请功,任谁听了,都绝不会认为那是她的本意,但第二天早朝,她第一个启奏,请求女皇提拔魏贞,说她忠于职守,不畏强权,一时间,整个禁卫军都因魏贞的突然升迁而炸开了锅,那些原想看她笑话的人,也顿时傻了眼。

魏贞也是个实在人,心心念念不忘轩辕梦的提拔之恩,这不,得知轩辕梦要前往昊天,于是天不亮就等在城门口,非要护送她一程不可。

轩辕梦不忍拂她的一番心意,送就送呗,有人保驾护航还不好嘛。

于是,迎着破晓的灼灼天光,轩辕梦带着祁墨怀,携着白苏,领着绵儿,雄纠纠气昂昂地踏上了征程。

……

为了安全起见,云锦所选的路线都比较偏僻荒芜,放眼望去,没有一处的景致能提得起兴趣。

放下车帘,轩辕梦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看向对面正优雅煮茶的祁墨怀,忽然问道:“你有几个兄弟姐妹?”

煮茶的动作不停,祁墨怀答道:“这几年没回去,所以不知宫中是否又添新丁,我离开昊天时,丽嫔娘娘刚为皇家诞下第十九位皇子。”

轩辕梦挑眉:“你竟然有这么多的兄弟!”皇子越多,对于争夺皇位就越是不利。

“兄弟虽多,但因宫规所限,生母之间又大多不和睦,所以兄弟之情总显得特别单薄。”说着,煮茶的动作一顿,显得有些落寞。

轩辕梦沉默了一下,摇头道,“兄弟姐妹之情淡薄的,不仅仅是你,只要生在皇家,就不会有真正的亲情。”

祁墨怀微微一笑,递上一杯斟好的香茶:“也不尽是如此,殿下与二殿下的姐妹之情,就令人羡慕。”

接过他递来的茶,浅啜一口,“你这么认为?”

“不是我这么认为,而是我能感觉得出。”

“是吗?”握着茶杯,有些出神:“你可知道,我抢了二皇姐的心上人?”

她强娶云锦一事,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祁墨怀又怎能不知?

“爱情固然可贵,但亲情更为重要。”

正低头饮茶的轩辕梦突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嗤声冷笑:“祁墨怀,你也是皇家之人,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实在令人无法信服啊。”

望着铜壶中沸腾的水,祁墨怀低声道:“即便知道一切皆是虚妄,我也想给自己留些期盼而已。”

轩辕梦不屑道:“虚妄的东西就是虚妄,没什么好期盼的,属于你的,你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拿回来,不属于你的,只要你想得到,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夺过来。”她突然坐起身,一脸肃然地看向对面的男子,语气冷冽如冰:“祁墨怀,既然你已决心夺位,重回那个人心险恶阴谋遍布的宫廷,那你就给我收起那些冠冕堂皇的同情心和正义感,在你决心参与夺嫡的那一刻起,你就双手就已经不干净了,少把佛祖普渡众生救苦救难的那一套给我搬出来,你要是学不会心狠,趁早滚回龙华,说不定我会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那种直击人心的力量却让祁墨怀浑身一震。

曾经,他放弃了唾手可得一切,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骄傲,全被眼前这个女人踩在脚下,而现在,告诉自己一切都要靠争取才能得到的人,竟然也是她。

他唇角微扬,溢出一缕自嘲的笑意:“我明白,生在皇家,原本就身不由己。”

轩辕梦盯着他看了半晌,蓦地神色一松,再次恢复之前的平易散漫,端起茶蛊,细细品尝:“没关系,兄弟多也是件好事,太子有文太师撑腰,你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靠这些不怎么靠谱的兄弟。”

“此话怎讲?”祁墨怀刚问出口,却蓦地恍然:“你的意思是,借刀……”后面俩字,祁墨怀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轩辕梦斜睨他一眼,这家伙不笨嘛,就是心肠不够狠。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才是最可靠的,无利可图的傻事,只有白痴才会去做。”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什么,问:“对了,你是嫡子还是太子是嫡子?”如果太子是而他不是,那就有些麻烦了。

“都不是。”祁墨怀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什么意思?”

“我的母妃位及贵妃,太子的母妃位及皇贵妃,六宫之主的皇后并无子嗣。”

轩辕梦摸着下巴,沉吟道:“这倒是有些棘手了,不过幸好,太子不是嫡子。”想了想,又问,“那皇后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如何?”

“皇贵妃与皇后本就是宿敌,如今两人之间的关系,怕已是势同水火。”

拍了拍手,轩辕梦长舒口气:“这应该算是我听到的最令人愉快的消息了。”真怕皇后和太子也站在统一战线,那祁墨怀想要夺位,就难于登天了。

“你想拉拢皇后?”祁墨怀也不是笨人,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

“我们还有的选择吗?”把皇后拉到自己这边,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祁墨怀没有接口,目光瞥向一旁沸腾的铜壶,执起一只漏勺,舀起滚烫的水,倒入盛有新茶的紫砂壶中,待滤去第一道水,才缓声开口:“我的母家是将门世家,外祖父麾下的大将遍布朝野。”说到这,他顿了顿,才接着道:“殿下应该最清楚,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绝对的兵权,代表着什么?”

精神突地一振,轩辕梦静静凝视对面仍在从容斟茶的祁墨怀,嘴角缓缓向两边拉开:“祁墨怀,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淡然一笑,眉宇间似有阴郁划过:“我也不瞒你,从一开始,我就放不下那个位置。”

轩辕梦一点也不惊讶:“我知道。”

“你知道?”

“当然。”纤长的指尖,在小几上轻敲了几下,缓缓念出一句诗词来,“长河饮马,功过百战身名裂,谁识真豪杰。君回首尊前,沉吟共醉明月,梅子青时节。中心醒,仰首何须问苍天。”

话落,祁墨怀一脸震愕:“这……这诗……”

轩辕梦意味深长一笑:“一个真的看破红尘的人,又怎会写出这种字里行间满是郁郁不得的诗句?”她托着腮,眼中有着洞悉的神采:“如果让你这辈子只做我的一个夫侍,一个禁脔,你肯定会不甘心,所以,我给你这个一展宏图的机会,成功以后,别忘了报答我就行。”

一个媚眼抛来,祁墨怀像被烫到了一样别开眼:“如果事成,我必会助你一臂之力。”

“别忘了你今天的诺言,要是失信于我,我就……”她忽地邪气一笑,凑上他的耳朵:“扒光你的衣服,强你三天三夜,让你这辈子见了女人就阳痿。”

这女人,说话怎么总是这么不正经。

匆忙端过小几上茶蛊,一口灌下,却忘了茶水是刚煮沸的,烫得连忙将茶水吐出,一股麻痛立刻自舌尖蔓延开。

见他这狼狈样,轩辕梦不禁好笑,拿过自己杯中的凉茶,递给他:“至于这么激动吗?大皇子不会真的没碰过女人吧?”在他接过自己手中茶杯的时候,她故意在他手背上摸了一下:“如果我记得没错,大皇子今年就三十了吧,三十而立,你却还是处男,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笑掉人的门牙啦!”

滑腻而微凉的指尖划过手背,带起令人战栗的酥痒,女子的幽香飘荡在鼻端,不浓烈却诱人。

目光快速从凝脂般的脖颈肌肤上掠过,祁墨怀眼皮剧烈一跳,一股异样的原始*蓦地从体内喷薄而出。

十六岁时,第一次与自己的侍女翻云覆雨,那蚀魂销骨的滋味,虽已久远,却记忆犹新。

很长一段时间,不再对任何女子动情,潜心修佛后,对肉欲的渴望更是被彻底埋葬,而此刻,心里那浅浅的躁动,就如蛰伏的猛兽,开始逐渐复苏,很快,便成燎原之势,点燃了所有的感官。

竭力屏住呼吸,不让那女子幽香侵入自己的意识,祁墨怀猛地起身,掀开车帘,朝马车外走去:“我去透透气。”

“喂——”她还有几个问题没问呢,这家伙跑那么快做什么。难道只随便一撩拨,就把他的*给撩出来了?

他不是信佛之人吗?不是茹素吗?不是心如止水吗?

所以说,任何貌似纯洁的乖乖兔,实际上都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光鲜亮丽的外表,也掩盖不住内心的邪恶。

嘿嘿,就像她一样。

……

日子很无聊,精神很压抑。

逗弄祁墨怀,虽然能够稍微缓解旅途上的无聊,但他这人实在太死板无趣,不管她用什么言语刺激,最终他都会以逃避来作为结束,一点都不如萧倚楼有趣。

唉,一想到这家伙,还真是有些伤感呢,怎么说他与自己也有了肌肤之亲,就算没感情,那也有激|情不是?突然间有些怀念他了,怀念与他斗嘴、将他气得跳脚的日子。

萧倚楼啊萧倚楼,别让老娘找到你,否则,定要狠狠地*你直到你下不了床为止!

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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