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请娴淑先给朕介绍一下这些菜吧!”
“是!”兰嫔指着这些菜说:“这盆就是臣妾刚才给陛下说的小火烤鹿肉!”
“哦?”德皓饶有兴趣地夹了一小块尝了尝,眉间微微一舒!
“果然好味道!既有鹿肉特有的香味又比朕在别处吃得更加的清新,一点也不腻,而且还有一股芳香的味道!”
“这是臣妾把御用的鹿肉用三十二种香料调制,腌了整整一个晚上,今天上午刚用微微的炭火烤出来的。”兰嫔边说边给德皓又夹了块鹿肉。
“哦原来这样!”德皓吃着鹿肉又说:“朕记得刚才你说还有糖醋鲈鱼和莼菜羹?”
“是这两盘。”兰嫔拿过翡翠碗,给德皓盛了碗莼菜羹,递与德皓。
德皓接过来一微微尝了口,觉得清香无比,再尝了口鱼也觉得这几道菜到了兰嫔的猗兰宫都比别处要来得清新,似乎有种别处没有的香味在其中,就问道:“怎么这几道菜看似和别处一样,可吃起来却与众不同呢?娴淑你变了什么戏法呢?”德皓打趣问道。
兰嫔微笑地说:“臣妾只动了一点小脑筋,菜做好候,点燃这些茉莉干花,放在菜低下,时间一久,这茉莉燃烧出来的香味就全进入菜中了,陛下吃起来自然觉得清香无比。”
“哈哈,不错!朕的兰嫔果然蕙质兰心!来陪朕共饮一杯!”德皓尝着美食,又有佳人作伴在这如此美妙的夜晚,心情确实舒畅了不少,酒过三巡,德皓发现兰嫔似乎比自己去江南前清瘦了些许,便说道:“朕发觉娴淑最近似乎清瘦了不少。”
一句话说得那兰嫔眼中泪光点点,低眉顺眼地说:“陛下去江南一去就是一个月的光景,回来这些天了也没来臣妾的地方,臣妾日日思念着陛下。”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万岁爷,我们主子天天想陛下,常常念道着万岁爷在外面吃得好?早晚天凉有没有及时加衣啊,这一个多月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兰嫔的贴身婢女慧儿趁机说道。
“慧儿!”兰嫔见慧儿如此不懂规矩不禁轻声喝叱。
“哎,算了,算了,是朕该早些来看你,以后不用这么紧张朕,朕身边伺候的人多着呢!来多吃点!”说着给兰嫔夹了几块鱼放在了碟子里。
“谢陛下!”兰嫔喜滋滋地吃了起来,而德皓却迷着眼看着兰嫔,兰嫔发现自己被德皓这样盯着看不禁红着脸问道:“陛下,您想什么呢?这样看着臣妾,臣妾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哈哈,你说我们这么久不见了,朕该想什么呢!”德皓一脸坏笑地看着兰嫔。
“陛下!”兰嫔的脸更红了,一副娇羞的样子。德皓笑着站起来,拉着兰嫔朝里屋走去。
锦妃兰嫔争春斗(三)
“砰~!”
“啪!”
“哗啦!”
“你们这一群废物!让你们到外面侯着皇上去,你们全都跑哪去了?让兰嫔那个小贱人钻了空子!”锦妃脸气得铁青,头上的步摇也松动了,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屋内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这些太监宫女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跪在地上直哆嗦。贵喜也讪讪地站在一旁。
“娘娘,小心气坏了身子!您忘了杨太医前几天还叮嘱过娘娘的,要想怀上麟儿一定要好好保养,要心平气和,万万不可随意动怒,大怒伤心啊娘娘!况且还有贵公公在那呢,怎么说他也是万岁爷跟前的红人啊!”到底是锦妃的贴身婢女,在锦妃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锦妃就从疯狂中回到了理智。
她用手托了托摇摇欲坠的步摇,扶着汀香走到贵喜面前,温和地说:“贵公公,刚才你也看见了,不是本宫爱发脾气,是这事情太气人!你说是不是!”
此时的贵喜巴不得给他个台阶他好顺坡下驴,见锦妃这样一说连忙满脸堆笑地说:“那是,那是!这事情不管搁在那位主子身上都会大怒的啊,这万岁爷明明是来碧华殿的,怎么半路就被劫到猗兰宫了呢?”
“恩,本宫不跟那小贱人一般见识!咱们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锦妃紧咬银牙,恨恨地说出了这几句话。
“是啊娘娘,奴才跟您说啊,这万岁爷在谁那多住一晚,少住一晚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谁先怀了皇子!那才是最重要的呢!娘娘子嗣最重要啊!”
“恩,看你这猴儿说得有些道理,汀香,把那南海的珍珠拿几颗给贵公公玩玩!”锦妃吩咐道。
“谢娘娘赏赐!”贵喜开心地弯腰施礼后,就在锦妃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娘娘您放心,万岁爷今个说明天再来看您,奴才明天再提醒万岁爷一下,准保万岁爷明天能来!”
“行了,本宫也乏了,你也下去吧!”锦妃挥挥手让贵喜下去了。
碧华宫的里屋,锦妃歪在美人榻上,汀香端着个乌木托盘上面放着个百子嬉春图的瓷碗走了进来说:“娘娘该吃药了。”
“恩。”锦妃接过汀香手中的瓷碗,只见黄黄的药汤盛在雪白的瓷碗中,一股酸苦的味道冲鼻而来,锦妃不禁皱了皱她那如黛的细眉,玉手轻轻抚了抚小腹,叹了口气说:“这药也喝了挺长时间,怎么肚子就是没动静呢?”
“娘娘,要不明天再叫杨太医来请一请平安脉?顺便再让他去找些民间的偏方,奴婢听说民间的偏方很灵的。”汀香在一边请示着锦妃。
“恩,明天悄悄地将杨太医请过来,不要让人知道!你先下去吧。”锦妃吩咐着。
“是!”汀香答应着退了出去。
徳皓继位五年来,后宫的嫔妃并不多,除正宫懿德皇后外,皇贵妃之位一直都是空着的。四个妃位也只封了锦妃一人,六嫔中只封了兰嫔和裕嫔,九位昭仪之位目前只封了欣昭仪、毓昭仪、芳昭仪和福昭仪四人,下面就是寥寥无几的几位美人、良人、彩女。这些美人、良人、彩女中只有几位是徳皓记得住名的,绝大多数还是犹如这轩宇城根的小草一样,默默无闻。
猗兰宫,层层轻纱的尽头,兰嫔趴在德皓的怀里,一弯雪白的臂膀露在外面,痴痴地看着睡梦中的德皓。
“你在想什么?”德皓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兰嫔的模样在他眼中渐渐清晰。
“臣妾好久没见陛下了,想好好看看陛下!”兰嫔乖巧地说。
“呵呵,这天天看还看不够?”德皓打趣地说。
“谁说,臣妾哪能天天见陛下呢?”兰嫔撒娇地说:“陛下从江南回来好几天都没见臣妾了呢!臣妾听说陛下整天只看着画上的人,都不来瞧瞧我们了!陛下这画上的人有什么好看的?臣妾还一以为,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德皓的脸上一下乌云密布,冷冷地看着兰嫔:“兰嫔你想说什么?你以为什么?”
“陛下,陛下,臣妾以为陛下不要臣妾了呢!”兰嫔见德皓的神色不对劲,将原来打算问的话咽了回去。
“哼,就是怕这个吗?”德皓冷冷地问。
“陛下,臣妾也是听外面的太监说的,臣妾只是担心这要是传到轩宇城的外面去,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那就不好了。不过陛下,臣妾想陛下肯定不会像外面传着那样,臣妾猜陛下那副画上画的应该是个极为美丽的妹妹吧!那陛下何不把她接进宫来,何必受这种相思之苦呢?”兰嫔絮絮说着。
“兰嫔,你知道朕为什么会宠你吗?”德皓冷冷地说:“因为朕以为你心地纯良,单纯可爱,是那种争风吃醋的女人,更不会去揣测圣心,学那些下三滥的争斗、算计之术!但今天看来,你的心计也颇深啊!”说这德皓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上衣服淡淡地说:“你歇着吧!”说完独自走了出去。
“陛下!陛下!是臣妾不好,臣妾错了,但臣妾从来没有揣测圣心啊,臣妾只是出于好奇而已。陛下别走!”兰嫔哭喊着说。
德皓顿了顿,可还是走了出去。
“万岁起驾!”太监尖厉的声音想起在苍茫的夜色之中,猗兰宫传出兰嫔呜咽的哭声。
德皓这一夜确实是特别的热闹,特别地有戏剧性,还没到天亮,这事情就像长了双翅膀一样在轩宇城上空飞翔:万岁本来要去锦妃娘娘的宫中歇息,可中途被兰嫔娘娘“劫”了去,后来,半夜,兰嫔娘娘又把万岁爷给气走了。这条消息在一夜之间传遍了轩宇城,在徳皓的后宫沸腾。有人开心,有人得意,有人拍手称快,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则对此无动于衷。
慕容情深下江南
次日,清晨,卯时,徳皓早朝,一些大事处理完毕后,当值的太监唱和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德皓见殿下恭恭敬敬站立的两排文武大臣没有继续上奏的意思,正准备起身离去。
大将军慕容豫,犹犹豫豫地出列。站在大殿当中,纠结了半天就是不说话。德皓一看差点乐了,这个慕容豫平时是个雷厉风行又风度翩翩的年轻将领,怎么今天这样子到有点像扭扭捏捏的大姑娘了?
于是笑呵呵地问:“慕容爱卿今个是怎么了?这样的腼腆?”“轰!”虽说天子早朝是及其严肃的一件事情,朝堂之上不能喧哗,可此话一出,朝堂上下还是爆发出一阵阵笑声。
“回皇上,臣有一件家事想请皇上准臣一个月的假!”慕容豫像终于鼓足了勇气一样说了出来。
“哦?爱卿家出了什么事?”德皓关切地问。
“臣想去江南永城迎娶自己的新娘!”慕容豫略带羞涩地说。
“哦,对对,朕差点忘记了,你马上要洞房花烛了,恩,你的婚礼,朕可是要来讨杯喜酒的啊?”德皓非常凑热闹地说。
慕容豫一听,非常地感动,深深地施了一礼高声说道:“臣谢主隆恩!”
“不知道慕容爱卿娶的是哪家姑娘啊?”德皓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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