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能不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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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能不相知-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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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铭福,不光是种地人,连各家商号,都会用彩船装载花果航行湖面,铭谢秋神带来今年的丰收。最后,花果将被卸到岸上,分发到每个参加秋月节庆典的人手中,以示秋神赐福众人,普天同庆。”队长着实是一个敬业的导游。
  “难怪书院各班都那么想赢得试胆会,这秋月节庆典还真不错,有得玩还有礼品送,吃了那些水果还能省饭钱。”不得不由衷赞扬啊!
  远远驶来一艘被红绸和鲜花包裹得几乎看不到船本身颜色的大船,上面还传来一阵阵丝竹之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等到靠近一点,还可以看到船头站着不少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烟视媚行地朝码头民众猛放电,一时间空气里哔驳直响,氧气都放电成臭氧了,要把这些女人带回现代,就能方便直接地解决臭氧层空洞的问题!
  “三弟,你怎么看得如此激动?”
  大家发出一阵嗤笑。楚天景,就你的口才,还来奚落我?
  “大哥你是生性风流,招风引蝶,多少女子趋之若骛!大哥你也放荡多情,不忍她们伤心落泪,不管香的臭的都往房里收呢!你是花丛生花丛养,这些庸姿俗粉哪入的了你的法眼,可怜三弟我,都十五了,一房妾室都没有,婚事也遥遥无期,怎么能跟镇定自若的大哥相比?”
  一番话话说得不少同学面红耳赤,罪过罪过,我教坏乖宝宝了。倒是队长一派天真地相信了我的话,非要把他妹妹介绍给我认识,被我一记白眼PIA飞。
  “各位父老乡亲们,”船上一个打扮稍为端庄一些的中年妇女一发话,原本喧闹震天的码头肃然安静下来,“咱们天香楼平日也受了大家不少的照顾,趁着今个秋月佳节,好好地回报大家。一是邀各位到今晚到天香楼坐坐,绝对有让您乐不思蜀的表演奉上;二是今晚是新花魁轻烟姑娘初夜。”
  她顿了顿,码头开始议论纷纷。
  “轻烟姑娘!我在天香楼见过她一面,那可是美得跟天上仙女一样!”
  “您可真有阔绰,我听说光是见她一面就得得花五两银子!”
  “我还听说轻烟姑娘她色艺双绝,不仅一手好琴艺,而且能边跳舞边双手作画!”
  众说纷纭慢慢变的万众一致,“妈妈,把轻烟姑娘请出来一见。”
  这中年妇女绝对是欢场老油条一根,极善与调动气氛,“这,恐怕有点为难哪,咱们轻烟姑娘性子害羞,不随便见人的!”
  切,吃这碗饭的人,再害羞都能变豪放,她要真害羞,今晚还登什么台卖初夜啊?这妈妈桑只是先吊人胃口,等下再故作好心顺从民意地把货品推出来秀,偏偏台下那群色迷心窍的人就吃这套,一个劲地叫唤那个什么轻烟姑娘出来。
  “这,这我就做一回恶人,勉为其难让她出来吧!”
  船头正中间原本围得死死的纯白屏风骤然拉开,阳光把这个纯白女子染上一层金边,晶莹而闪耀,绝色容颜如同晨雾中绽放的白莲,美得如此朦胧又如此真切,令人屏息。
  “小女子献丑了。”清扬婉转的声音响起,招回了人们的魂魄。
  丝竹声再次响起,她双手各持一笔,轻旋身姿,在两面屏风上开始作画。以前看还珠里知画这么搞我还觉得那纯粹是替身在糊弄观众,如今亲眼看到真人完成,震撼无法言语。
  “的确是色艺双绝,”楚天景不知何时绕到我的身后,“比某些自以为是的人强多了。”
  我已经够自惭形秽了你还来落井下石!
  “这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会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呢!”
  我们俩不顾场合的对话引来四周一片敌视的目光,都是这妖人,害我成全民公敌。
  画成了,轻烟似乎有些疲惫,很快就回到船藏休息,船头只剩两幅栩栩如生的画。
  一幅是竹子。
  一幅是,樱花?而且是重瓣樱花!不会错,我们大学就种有若干棵,樱花其实是原产自我国北温带,但后来不知怎么传到日本就被当国花闻名世界了,以至很多人都把日本当原产地,日本能原产什么?切腹估计是原创。
  竹子无心,樱花无果。这样一个玉洁冰清的女子沦落风尘,对自己的未来会是多么失望无望绝望,以至伤心灰心死心?若她姿色普通,可能境遇会平淡一些,可她偏偏是绝色容颜,自古红颜多薄命,换了个时空这个定律也根深蒂固。
  “无尘,你觉得这轻烟姑娘怎么样?”我做媒心理开始蠢蠢欲动。
  “可怜人。”他略带叹惋之情。
  “你不觉得你们俩气质很像吗?都有点遗世独立的调调。不如,今晚去会会她?”有戏!
  “不能去。”楚天河一天没说话,开口就管我。
  我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船上的花果就已经卸到码头,开始派发了。大家争先恐后地抢这些象征来年好运的花果,天香楼的妈妈桑更是有一套,竟然派他手下业务员下来联系网点,码头男人们几乎都要暴动了。我啃着队长帮我弄来的梨,悠闲地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热闹场面。
  人群自动地分成两拨,一个雪白身姿缓缓向我们这边靠近,是轻烟!这可是业务女王,谁会有这个荣幸被他网点啊?
  她莲步轻移,娉娉婷婷走到楚天河面前,无比娇羞地把藏在身后的一束百合花拿出来,楚天河竟然微笑地把花接了过去,接着低头不知道说也些什么,轻烟听着听着额头到脖子一路都红了。等到她依依不舍地转身,楚天河还眼巴巴地目送她回到船上。
  妈的,我气死了!这一对狗男女,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我这个正牌老婆的面调情,最火大的是,轻烟明明是我先看上要配给无尘的,楚天河却跑来给我挖墙脚,摆明不把我放在眼里!今晚的天香楼,不去不行了!
  “热闹看完了,快走啦!”
  “你怎么这么大火气啊?难道是妒忌轻烟姑娘看上你二哥没看上你?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些,自然会有很多姑娘追着你跑的!”
  队长啊,你可不可以搞清楚状况再说话啊?
  “我饿了,先去填饱肚子,晚上好去天香楼标下美人。”
  “我说了不能去。”对着我他就只有这种烂表情。
  “怕我去坏你的好事啊?我告诉你,就算你不去我也会去的,不过你也不会辜负人家大美人一片痴心,今晚就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了尘,我们先商量对策,你放心,我会帮你抱得美人归的。”
  一手抓队长,一手搂了尘,我雄赳赳气昂昂,轧过码头,碾过街道,扫过饭馆,奔向天香楼。
  门庭若市!
  估计今天码头上所有雄性动物都变身成这里的狂蜂浪蝶了,看着这灯红酒绿莺莺燕燕的,黄汤下肚软玉在怀,不意乱情迷都难。我要是男人,我说不定也会喜欢这里的,在这里犯错可以找无数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任何结果也都可以用金钱打发。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是世界上最容易解决的事情。
  轻烟真是一个乐于替他人着想的好孩子,派人在大堂最前方留下个大圆桌给我们,让我不得不想起个成语:请君入瓮。
  
                  第 19 章
  我们落座没多久,表演就开始了。基本上是独舞后群舞,独奏后合奏,再穿插点杂耍戏剧。每桌旁都有数位十三四岁的小美人,斟酒布菜,细致入微。
  “老大爷,您没事吧?”我转背,旁桌老大爷抖得不正常啊。
  “没事,”嘶哑的声音抖得跟他人一样厉害,“我在家吃了根珍贵的虎鞭才来这的,现在是精力旺盛,雄风犹似当年,不能让轻烟美人失望啊!”
  我脸霎时憋得通红,也跟着老大爷一起抖虱,实在是,实在是太好笑了!年纪都可以当人家轻烟的爷爷了,居然还好意思来这里竞拍孙女辈的初夜,要是虚不受补激动过度当场歇菜了可没保险公司赔钱给你。
  “您可真是一枝梨花压海棠!晚辈佩服,佩服。”
  看着他听了我的话后骄傲的孔雀样,我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再憋着的话肯定内伤。
  “何谓‘一枝梨花压海棠’?”身旁楚天景低声问道。
  “看你虚心求教,我就诲人不倦好了。这是一位诗人的朋友八十高龄娶了位十八岁的小妾,诗人就写下这句来调侃他,暗示他老牛啃嫩草。”
  “确实贴切。梨花喻白头老人,海棠喻红颜少妇,尤其是这个‘压’字,更是巧妙暧昧。”
  这人怎么脑子里尽涌现这些黄色思想!
  我拿眼斜视他,却不禁对他嘴角浮上的淡淡笑容浮想联翩。一直以来,我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心存敌意,也许是真正冰儿的死让我划开了安全距离,开口闭口都是对他冷嘲热讽。君权父权至上的封建社会,他虽尊为太子,面对自己父皇的赐婚也是无能为力吧,说不定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冰儿,那我赖以批判他的辜负与背叛其实根本不存在,我对他,是不是太无礼了?
  “你盯着我干什么?”他笑意更深。
  “我发现,你刚才真实的浅笑比起平日虚伪的堆笑,要迷人很多。”
  才一说完,我就觉得不对劲,这话自己听着都暧昧不明,难保他听了不会有严冰对他旧情难却的想法。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也就随便听听哈。哈哈~~”
  不说还好,越说越坏事,他一双眼跟撒了荧光粉似的,森然绿光照得我寒毛直竖。
  灯光忽灭,全场陷入一片黑暗,热闹也被安静所取代。重头戏,终于上场了。
  一丝光从房顶倾泄而下,舞台如同被笼上朦胧的亮纱,现场的气氛变得神秘而撩人。随光缓缓下降的是张珠光闪闪的贵妃椅,椅上千娇百媚地侧卧着的,正是轻烟。
  贵妃椅一落到舞台正中央,四周亮起万丈灯火,照得整个大厅亮入白昼,等所有人眼睛适应了由黑到暗,见到的是一幅美得令人窒息的画面。
  轻烟身穿一件几乎透明的薄纱,艳红的抹胸一览无遗,同色罗裙下赤裸着一双玉足,微撩双腿,纤细脚踝上的银铃叮叮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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