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啦,只是刚好打哈欠想用手挡住时,那个东西它就挂到我的小手指了,吓得我的哈欠也没了。”越前南次郎不好意思的说,可是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哦,这样啊。”手冢帝怒淡淡的说,走回自己那边的场地。
场外的四个人用嗜人的眼神瞪着越前南次郎,后者视若无睹的挥着手中的球拍,等着手冢帝怒的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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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帝怒知道了眼前的男人是个很强的人,他的网球看上去很平常很普通,却已经突破了网球从繁到简的转换,那是高手回归平淡的一种返璞归真的意境。此时的他已不需要再用华丽的招式去炫耀自身的强大了。现在的越前南次郎只要是挥拍,他的网球可以是任意一种球风,霸气、优雅、凌厉、温和、从容、顽皮。。。
手冢帝怒弯着腰,银眸跟着小黄球的一落一起而转动着,然后,他抓紧弹回他手中的小黄球,朝空中狠狠的一抛,人跟着小黄球一起垂直起跳;带着右臂的全力,右翼振翅,击中在空中旋而未降的小黄球;小黄球炮弹一样直朝越前南次郎击去。
越前南次郎左脚为支点,右脚的大脚趾调皮的在地上一画,从后面绕过左脚,脚尖点地,后跟抬起,与左脚形成一个交叉的侧身姿势;明明快落到越前南次郎右区边线的球在弹起后诡异的转了一点弧度,朝越前南次郎飞去;小黄球撞进他准备好的球拍中;越前南次郎宽大的黑袖一荡,小黄球越过球网,落在手冢帝怒的左侧。
手冢帝怒忙后退两步,用反拍将小黄球打过了越前南次郎的场地;击球的瞬间,手冢帝怒手腕内翻下压,给小黄球加了一点逆旋的力度,使球是贴着球网飞过去的。
越前南次郎那双总是色眯眯的眼睛一闪,很快压下了眼中的亮光,右脚打开比肩膀宽十公分左右,双膝微屈着,像练武人扎马步的姿势,左手虚抱来平衡身体,右手中的球拍在身侧斜斜指着地面;小黄球没有落左区,也没有飞到右区,而是正中间;球落地的那声重响犹如真的炮弹击中一样,弹起的小黄球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坑印,用着时速还超过两百公里的速度袭向越前南次郎;越前南次郎调整了一下脚下的着力点,右脚微微往后移了三公分,腰部朝右转动,右手斜指地面的球拍被他飞快抬起往后拉伸,肩膀向前一送,球拍击中势不可挡的小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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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网球的时候,手冢帝怒的脸上总是扬着喜悦的微笑,配上他如水清澈的银眸,乌黑柔顺的黑色长发,加上他清纯飘渺的气质,只能用灵动美丽来形容了。
芝纱织用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相机拍着球场上的绝妙身姿,本来她是不屑拍另一个男人的,但是谁叫他叫越前南次郎呢?!
菜菜子双手捧着空茶杯,端庄的坐着,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井上的心情很复杂,他好像看一个一曾经的高手和一个未来的高手在这一刻对撞了,没有输赢,只是经由网球,两个高手有了这个神奇的碰面。
越前龙马金色的杏眼缓缓的眨了一下,球场上两个人的身影在他的眼瞳上一人占据一边,小黄点在他的瞳仁中来回跳跃;他的右脚不自觉的轻抖着,他在想着他在球场上老头子对打的场景,他能让老头子露出那种严肃的表情吗?小怒,你果然很强!不过,这个臭老头子还是会由我来打倒的!
第二十九章
越前南次郎有种对对面场地的手冢帝怒另眼相看的感觉,也难怪他家的青少年喜欢人家,真是个人才呀,嗯,更应该说是棵好苗子,龙崎那个老太婆真是好运!以后不愁没人陪他玩了,要是青少年拽到不跟他玩球,他就找手冢帝怒去!
这球不但重,而且它的逆旋更是想把他手中的球拍顶飞;越前南次郎的右脚再往后移动了那么一丁点;右手也退了那么一丁点,在小黄球以为自己快成功击飞球拍时,以退为进的球拍大力的将它击回了;小黄球带着不甘的气势退回了手冢帝怒的身边。
手冢帝怒摇头将挂到胸前的长发甩到背后,向左奔跑两步,反手伸出右翼,触及小黄球,小黄球在球拍上重重一弹,如篮球蹦到墙上一样,小黄球吊高着落过球网,朝越前南次郎的头顶直坠而去。
越前南次郎很奇怪这球怎么就变成吊高球了呢?他记得他回击的时候将小黄球的逆旋改成顺旋了啊,要是手冢帝怒打过来的话,正反两极的力量可不只是一点点的重,可是,看手冢帝怒挥拍却是轻松致极,重球被他打出了一个弹力十足的吊高球,真够诡异的。他越前南次郎自信打不出来。
不过更好,他喜欢有自己网球风格的人,而他家的青少年恰恰相反,只是他越前南次郎的翻版;如果继续这样追逐着他的影子下去,他家的青少年永远不可能突破自身,创造出他自己的一套打球风格,更别说超越他越前南次郎。现在好了,出现了一个手冢帝怒,那么他家的青少年能看出一些什么了吗?他能让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期望实现吗?就是培养他家青少年站到网坛顶点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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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南次郎抬高头,看着半空中直坠落的小黄球,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弧线,球拍反拍挡在胸前,就等小黄球从地上弹起的瞬间将它击回去。
“龙马爸爸,这球是我的了。”手冢帝怒自信满满的说。
“少年,别说大话,球还未落地呢,凭什么那么肯定这球你赢了?要知道太过自信就会变成自大了,很容易生骄必败的。”越前南次郎一副长辈的语气教训着。
“龙马爸爸看就知道了。”手冢帝怒没有骄傲,只是淡淡的说。
垂直坠落的小黄球在落地的瞬间就静止不动了,像是谁摆放在那里一样。
“15-0”井上说。
呃!这是什么回球?要说吊高球的落地绝对应该弹起的,还会弹得很高,而不是这个落地就止的球。
呵呵,好呀,想不到有如此的惊喜啊!想来他与他家的青少年也打了快十几年了,那个小子完全是他的小翻版,等于是左手与右手互搏了十几年,别说进步,没有退步就好了;所以,他才会从美国迁回日本,并把他交到有龙崎老太婆在的青春学园高中部,就是为了让他接触更多样的网球选手,让他知道,打网球不能只看一点;可是,他的用心良苦见效很慢,那个笨小子好似还未明白过来,但是有了懵懂的头绪了,只要再有一个比青少年强的人去点拨一下,他家的笨小子就能清醒了;可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越前南次郎,也不能是他越前南次郎。
“少年很厉害嘛!得分了呢。这是什么回球呢?”越前南次郎那个兴奋啊,看手冢帝怒的眼光就像看着清凉杂志上的美少女,那么色,那么热切。
场外。
芝纱织脑门上挂满黑线,将本来对准越前南次郎的镜头移到手冢帝怒那边,心里狠咒着那个男人是个色老头。
菜菜子低低的惊呼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对芝纱织点点头说:“芝小姐,我先下去了,我忘了我在煮水呢。”然后迈着小脚步往寺院的下面走,在经过越前龙马的时候,从后背俯到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什么,对转头看过来的井上点头一下,勾着略带邪恶的微笑神气的走了,让坐在凳子上面红耳赤的越前龙马有气无处撒。
“你表姐和你说了什么呀?”井上好奇的问。
“没,没什么。”越前龙马将头往另一边一撇,羞涩的轻声道。
“哦。我听到她说到‘手冢帝怒’什么的,看来就是一个不怎么懂网球的人也知道手冢弟弟的这回球很精彩呀。”井上一边专注着球场,一边温声说。
越前龙马在听到井上说‘手冢帝怒’四个字时,脑袋差点儿没冒烟。都怪菜菜子表姐,没事说什么小怒嘴唇很漂亮,适合玩亲亲。该死的,眼睛总是不自觉的盯着小怒的那水润光泽的粉色小嘴了,嗯,亲起来肯定很舒服,像果冻一样吗?
越前龙马纠结的在自己的头顶捶了几下,一下摇头,一下点头,嘴中还说着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语言。
井上不知道越前龙马的摇头是否定那球精彩,还是他的点头是肯定他的话的正确。想问问越前龙马怎么啦时,手冢帝怒发球了。
场内。
手冢帝怒比划着将手中的小黄球抛高,身体跟着跳起,大力的挥动右翼,一个‘外旋发球’朝越前南次郎急飞过去。说:“刚才的那个回球叫‘铁牛入泥’。”
“呵呵,不错。‘外旋发球’吗?”‘吗’字的音符刚落,球拍上的重量通过球拍柄,振到了他的整只右臂。他只能说是惊喜不断,让他很想放开束缚大打一场,可是不行,场边还坐着那个笨小子呢。要是被那个笨小子发觉他的认真,那还不找东西朝他扔过来啊。
越前南次郎还是觉得和手冢帝怒打球时,比和井上打球时要认真很多了,他可不敢说闭一只眼睛与手冢帝怒打,否则就不只失一球了。手冢帝怒那个小家伙真的不错啊,居然从他手里拿了一分,而且还是第一个球。他可是很少赞人的呢。
越前南次郎轻松的挥拍,将重若千斤的‘外旋重球’击回手冢帝怒的场地。
手冢帝怒跑前上网,跳起,将弹起的小黄球扣杀回去。
越前南次郎左脚在原地往左微微旋转,右脚尖划着半弧停在左前方;右手上的球拍反握,将落在左身侧的小黄球反手回击过网,朝底线飞去。
手冢帝怒跟着小黄球往回跑,虽然他的反应很快,但是,小黄球在底线内侧擦过,微微弹起,滚过界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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